当前位置:笔趣阁>历史>当巅峰遇到巅疯[快穿]> 第46章 胸有丘壑无遗策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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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胸有丘壑无遗策 (25)(2 / 2)

东宫,耀目的朝霞在天边滚出炽烈的色泽,明黄色的龙袍于朝阳下闪闪发亮,上面五彩的绣线镀上一层金辉,五爪金龙像是随时会冲破桎梏,冲向天际。


本就英俊的男人穿上龙袍更多一份气势,方杉被他淡淡一扫,从中瞧出几分睥睨天下的味道。


“不错,”他满意地评价道:“早知道应该再提前些接这类的任务,宿主天生和龙袍相配。”


方杉偶尔喜欢扮演娇柔造作的形象,实则骨子里没有一点矫情。魏苏慎同样有这点特质,对他们而言,可感觉不到什么高处不胜寒,真要用系统666的话来形容,只有一个字:爽。


高出有什么寒的,真要比起来,十年寒窗都比这个冷。


九为极,钟鼓九响后,魏苏慎站在数百阶梯下。文武百官早已等候多时,分列站在两边,无论心中如何作想,面上都是带着恰到好处的恭谨。


魏苏慎步伐沉稳,迎着无数的瞩目一步步踏上高阶,朝臣为年轻的帝王有这份威严而动容,魏苏慎面无表情,内心的想法很简明:安王为什么还不反?


上阶梯是个体力活,尤其是每层阶梯建的很矮,偏还要顾虑礼仪,缓步上行。魏苏慎耐心就要告罄时,总算响起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且慢!”


魏苏慎停步,却没有回头。


安王从队列中站出,沉声道:“陛下病得蹊跷,太子有谋害之嫌,如何能让人心悦诚服?”


魏苏慎:“哦。”


“……”


安王知道理由找的十分牵强,然自古成王败寇,只要今天这一局他赢了,史书如何写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魏苏慎继续迈步,安王设想过很多种局面,唯独没有被忽视,火气被激了上来,最后一点忐忑顷刻间烟消云散,大手一挥:“太子无德,本王身为陛下的兄长,理应出力。”


朝臣倒吸一口冷气,这是要逼宫谋反的节奏啊!


安王准备就绪,去看身边的同僚,企图在他们面上看到一点的心惊,然而什么都没有。这不免令他有些失望。


当年所有人都认为先皇会传位于自己,私下多加巴结,结果呢?就因为一张被篡改的圣旨,这帮人立马就对承元帝俯首称臣。想到这里,安王冷笑一声,吹响暗哨,外面立刻就响起嘶吼声。


‘杀!’


伴随着这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声,很快便是柱子撞宫门带来的震动,隔着很远的一段距离,耳膜都有些受不住。


“太子无德!”


安王高声道:“若有人弃暗投明,本王绝不亏待。”


一些年轻的朝臣心思浮动,可是老臣却是不断后退,等安王发表完慷慨激昂的演说,身边已经一个人都没有。安王看着对自己恨不得退避三舍的臣子们,冷笑道:“看来诸位是准备一条路走到死胡同了?”


禁卫军和突然冒出来的一些黑衣人僵持不下,原本隆重的登基大典此刻成为充满硝烟的战场。


大臣们没有把话说死,李元却是直接道:“鸟择良木而息,王爷您都坏到骨子里了,我等又不傻。”


旁边和李元交好的大臣低声道:“现在局势不明,你把话说的这么绝,岂不是没了后路?”


李元摆了摆手:“莫慌。”


“嗯?”


他不明白,站在另一边的陈严可是看得真切,这就是典型看人作死的气场。


远处突然爆发一场交战,金属碰撞的声音不是来自宫外,而是东宫的方向。


太子还没有正式登基,不可能下令封后,如今太子妃还在东宫。


沉不住气的年轻朝臣忍不住看向魏苏慎,众目睽睽下,只见他们这位未来的天子,在对着天空……发呆。


“咳咳。”李元重重一声咳嗽。


魏苏慎回过神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安王:“说完了?”


安王因为他的镇定目中闪过一丝异色,冷嘲道:“无知者无畏。”


魏苏慎淡淡道,依旧是风轻云淡:“且看看吧。”


双方僵持不下,外面厮杀声漫天,血腥味随着风刮了过来。


这一场战斗一时半刻不可能结束,即便已经有了周全的布置,魏苏慎也清楚这一点。


先皇生前极其疼爱安王,交给他的这支力量必定不凡,否则承元帝这么多年也不会选择忍让。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朝霞褪去,日光乍现。秋天的太阳毒辣,晒在人的头顶昏昏沉沉。


就在场面无比僵硬时,一个小太监跑了过来。


此刻没有人会训斥他不懂规矩,反而好奇这太监究竟是哪方的人。小太监一路往上跑,手上还捧着木匣。禁卫军和黑衣人持武器对抗,谁都无暇顾及这么一个突然窜出来的人。


那小太监也是胆大,越过安王,越过朝臣,一路跑到魏苏慎身边跪下:“太子妃让小的来送东西。”


太子妃


不少人露出惊异,莫非东宫没有被攻下?


再看那个四四方方的盒子,心下一冷,里面该不会装着的是人头?


小太监当着众人的面打开盒子,并没有什么会引起不适的血腥场景,剥好的瓜子仁白白嫩嫩堆积成小山状。


小太监垂着头:“太子妃说,这里面满满的都是爱。”


魏苏慎倒是淡定,似乎并不惊讶方杉会有此作为。但底下的大臣们眼角或多或少都跳了几下……太子妃真乃‘奇’人。


望着一盒子瓜子仁,安王心下难安,越秀国公主可是说过一定会把东宫拿下,现在看来,明显是出了差错。


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忍不住低骂了一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魏苏慎竟然真的开始旁若无人地吃着瓜子仁,木匣下面一层还有冰水泡过的小西瓜,又解渴又能充饥。


对比之下,安王因为之前的一段演讲口干舌燥,人到中年又容易出汗,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打湿,多了几分油腻。


一个淡定自若,一个已经开始沉不住气。


那些年轻的朝臣不由庆幸没有因为先前的蛊惑站队,这安王明显不是一个能成事的。


厚重的开门声传来,宫门终于开了。


不是被撞开,两支整齐有序的jūn_duì 有秩序地进入,这些人从前都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身上带着一股杀气,最前方的威猛大将快步走到台阶下,跪下抱拳道:“臣救驾来迟,望陛下恕罪。”


‘陛下’两个字足以说明他代表了立场,最重要的,是这场血腥逼宫的结局。


一刻钟前安王还意气风发,就在这么短短一刹那,却仿佛老了十岁,他的鬓角甚至有一部分头发白了。


他没有跪下求饶,沉默几秒后反而是对着天空疯狂的笑了几声:“为了这一天本王布置了十年,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你不可能赢。”


平日里给人温和感觉的双目此刻如老鹰一样犀利,死死盯着魏苏慎:“一切都是个局,对么?”


“安王此言差矣,”魏苏慎淡淡道:“分明是你狼子野心,禁卫军英勇拼杀的情况下,孤才获得最后的胜利。”


安王笑得更夸张了,似乎直不起腰来,他不再看魏苏慎,反而环顾四周:“都到了这个时候,本王的好弟弟,难道不出来见上最后一面?”


作为一个失败者,他的声音仍旧中气十足。


钟声突然再度响起,只不过这次,只响了三下,太监总管跟在承元帝身边,后者完全看不出病色,望着安王淡淡道:“用三下钟鸣给你送葬,这也算是前所未有的待遇。”


安王冷笑:“从一开始,你就没有病,为的就是逼我出手。”


承元帝看他的目光满含痛惜:“事到如今还不悔改,朕是因为得知你竟不顾手足之情逼宫,化悲愤为力量,一时间竟然痊愈了。”


说着长叹一声:“一定是先皇和列祖列宗在天保佑。”


他说话掷地有声,比之前安王发表的演说还要令人动容。


安王捂住胸口,竟是活生生被气出一口血。


“你无耻!”


这句话真正道出了朝臣们的心思,有些事安王只看到了表面,当年承元帝继位,颇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不是没有出现几个刺头。


结果呢?现在坟前草都长了几米。


眼睁睁看着承元帝脸不红气不喘地说瞎话,朝臣们心有戚戚。


就在这时,两个禁卫军押着越秀国公主走来,这位公主虽然没有使者睿智,小聪明却是不少,以防万一,今日一早就乔装出城,可惜被早就守在那里的士兵逮个正着。


承元帝一副惋惜不已的样子:“当初朕以为越秀是想要永结秦晋之好,有意将你许配给太子,没料到公主如此行径,实在叫人寒心。”


越秀国公主挣扎了两下,无果后讥嘲道:“陛下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实在令小女佩服。”


承元帝无视这句话,神情陡然一变:“安王意图逼宫谋反,其罪当诛,所有涉案人员,一经查实,诛九族。李元!”


“臣在。”


“带人包围安王府。”


李元眼皮一跳,分明昨日承元帝已经派探子盯紧安王府,午夜之后便布好天罗地网,现在装的可真好。


心里想着是一回事,面上恭敬道:“遵旨。”


安王郁结已久,还有满腹的话要说,承元帝没给他这个机会,摆了摆手,人就被带了下去。


解决了一直以来的心腹大患,承元帝长吁了一口气,一扭头就看见太子正在盯着木匣里的西瓜,随时有劈开吃的征兆。


当即忍不住额头青筋猛跳,斥责一旁的内侍:“愣着做什么?大典继续!”


内侍一惊,莫非陛下真有禅位的意思?


陈严凉飕飕的声音传来:“典礼中途结束未免不详,今日就先走完这个流程。”


言下之意,太子也就是做半天的皇帝,翌日不管是太子,还是承元帝都要乖乖各回各位。


承元帝皱了皱眉:“陈爱卿……”


陈严不露声色,手指在腰上点了点,那里现在空无一物,平时可都是配着刀的。承元帝又看见李元警告的眼神,收起养老的念头,正色道:“陈爱卿所言有理。”


语毕瞪了魏苏慎一眼,后者还算识趣,把装满瓜子仁的木匣暂且放在一边,继续往上走。待他真正迈过最后一层石阶,站在高台时,文武百官齐齐跪拜,声若洪钟:“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唯有承元帝一人笔直站着,看着高台上意气风发的少年人,眼中颇有欣慰和感怀。


被万人朝拜的魏苏慎内心反而是最平静的,唯一的一点波澜还是在听到任务完成音时产生。


这次任务进行的时间不是太长,真正算下来,不过是一个季节的变迁。


承元帝冲着他微微颔首,魏苏慎会意,沉声道:“朕今日登基,必许百姓安乐,河山永固,秉持仁孝之风……”


因为是一日皇帝,字里行间都没有提及要大赦天下,朝臣当然也不会提,历来大赦后反而容易社会不稳。


登基仪式举行完已经是午后,需要处置的谋逆犯不少,承元帝顾不上说些什么。


各自忙活,一时间,魏苏慎反而成了最清闲的人。当然,真要算下来,还有一个人比他更悠哉。


方杉卧在榻上,漂亮的小宫女在旁扇扇子。


魏苏慎进来后,两个宫女很有眼色地退下。


方杉斜眼瞄他:“是不是有些失望?”


魏苏慎:“为何要失望?”


方杉:“上个世界,宿主好歹收获了水晶球,这次却是一无所获。”


魏苏慎摇头,不看明面上的东西,其实他受益良多,承元帝的有些手段很值得借鉴。


正要开口,忽然对上方杉似笑非笑的表情,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方杉挑眉:“发现了?”


魏苏慎皱眉:“是不是越是离奇的位面,越容易有所收获?”


闪闪是从驱鬼师的世界带回,水晶球同样是在可以修炼的位面拿到,就连《傀儡术》亦不例外。


方杉笑着道:“因为这些东西只能在特定的位面产生,同样的,进入这样的世界死亡率也会增高。”


闻言魏苏慎若有所思。


方杉笑得更加开怀:“回去后休息一段时间,我们可以好好筛选下次的任务,来一发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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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莫愁前路无知己


两人默契的不再谈论这个话题, 方杉运作程序, 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一位小太监急匆匆地进来通传, 说是承元帝召太子去御书房。


方杉看着他:“不想去的话,我们可以现在就走。”


“有始有终。”魏苏慎想了想,还是决定过去一趟。


烈日当头, 即便已经是下午,热度不减。


他进入御书房的时候,陈严刚好出来, 这位平日里还算和善的将军身上带着一股煞气, 并不是刻意释放出,而是杀人后沾染上。可见在短短不到半日的时光里,他亲手处置了诸多逆贼。


御书房每日被收拾得相当细致,因为案桌上摆放的花瓶才显得不那么刻板。


承元帝罕见的没有批改奏折,而是在看一本闲书。


“儿臣参见……”


承元帝摆了摆手, 阻止他的行礼, 放下书道:“陪朕出去走走。”


魏苏慎点头, 跟着他走到外面。


太监总管故意落下几步,并且吩咐任何宫人不得靠近打扰。


行至一处凉亭,承元帝忽然开口:“一路走来,有什么想法?”


魏苏慎实话实说:“空气不大好。”


谋逆是十恶不赦之罪,很多人都是就地被行刑,整个皇宫都漂浮着一股血腥味,像是一个大型的屠宰场。


承元帝因为他的直白笑了笑, 又一次发问:“朕能取得这一场胜利,最关键的是什么?”


魏苏慎侧目看身边的帝王,他能感觉到对方是在认真的教自己帝王之术,只是这番心血注定是要白费,他毕竟不是真正的太子。


内心一叹后开口回答道:“父皇身边有可用之人。”


和陈严、李元甚至是太监总管福海相比,安王身边能用的都是心怀叵测的小人,即便是他掌握的那支兵马,一开始先皇秘密交出的时候可能很强,但经过这么多年的隐藏,没有战争的洗礼,早就不复昔日的荣光。


“亲贤臣是立国之本,可也要提防被架空,”承元帝很满意这个答案,顺着引子继续抛出问题:“如何才能御下?”


“恩威并施,发展耳目。”


之前承元帝曾就此问点拨过他。


“其实这还不够。”


魏苏慎微微一怔,就见承元帝随手拾起一枚石子,扔进湖中,起初惊起的一些波澜很快恢复平静,只听他缓缓道:“很多事情,你要学会看破而不说破。”


在魏苏慎开口前沉声道:“就好比陈严在提到自己的妹妹时总是闪烁其词,而张太医永远只存在于你的口中。”


魏苏慎面上不动声色,至于内心在想什么,谁也不得而知。


承元帝望着湖面道:“朕就从来不会去思考这些问题,因为多思无益。”


微风拂过,魏苏慎忽然有些走神,承元帝叫醒他:“在发什么呆?”


魏苏慎回过神:“只是想到某个人,他也很喜欢说这个词。”


方杉时不时就会把多思无益四个字挂在嘴边,明明想的比谁都多。


承元帝挑眉:“那这人可是有大智慧的。”


“也许。”魏苏慎叹了口气:“父皇想必看破不说破的事不止这么两件。”


连一个臣子的变化都能敏锐的察觉到,更何况是一手带大的儿子。


承元帝笑着摆手:“子不语怪力乱神。”


说完,竟扔下魏苏慎一人先行离开。


魏苏慎独自在原地站了许久,眼睁睁望着风来时把水吹皱,风停时水面再次光滑如镜,直至烈日的温度渐渐褪去,他才重新迈步走向东宫。


和承元帝之间的对话,魏苏慎并没有隐瞒方杉。


方杉起身关上寝殿的窗户,殿内一下闷热不少:“宿主是不是觉得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


比如承元帝对太子身份真假的怀疑,又比如他为什么偏偏挑今天来说这番话。


魏苏慎:“的确不合情理。”


不过有些问题注定没有答案。


方杉回过头看他:“我也想不通。不过宿主回去可以请教一下天使爸爸。”


听到后面四个字,魏苏慎条件反射眉心一跳,尔后玩味地注视着他:“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系统从来没有自愧不如这种想法,更别提自己想不明白的问题让他去问别人。


“因为他是一个父亲。”方杉认真道。


他和魏苏慎都没有过血脉延续,理所当然体会不到为人父母的复杂心情。


既然决定要离开,两人便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方杉两只手扯着嘴角,恶作剧似的露出一个小丑般的笑容:“来,让我带你飞,飞过高山和大海,飞过……”


魏苏慎用冷笑打断他:“我现在只想飞出疯人院。”


方杉收起癫狂的笑容,恢复正常人的作态。


来来回回已经往返过几个世界,但这次绝对是最浮夸的一回。直至回归现实世界时,魏苏慎眼前都是五彩斑斓的碎片。偏偏罪魁祸首还没有一点自觉,盘着腿坐在他面前,询问感想。


“呵。”


通俗易懂的音从魏苏慎唇边溢出。


方杉讪讪道:“我会进行改良的。”


半个小时过去,魏苏慎眼前还有星星闪烁,无奈上床躺了一会儿,再睁眼时已经是下午。


方杉向来精力旺盛,正在吃零食看狗血剧,见他醒了,张口道:“系统333来过。”


魏苏慎‘哦’了一声,不感兴趣。


方杉啧啧两声,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语调道:“你不知道,那家伙为了转运已经疯了,竟然在吃斋念佛。”


魏苏慎想的却是另一回事,在和他们正式接触前,系统333的运气是不错的,好像自从双方产生交集后,他便一直走背运。


不过这个念头只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魏苏慎是绝对不会承认原因在于自己和方杉的命格太硬,影响到别人。


一袋薯片快吃完,方杉不免有些口渴,但剧里的婆媳才刚刚开始大战,不忍心错过剧情,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瞄过去:“能不能帮我把冰箱里的雪碧拿过来?”


魏苏慎:“如果没记错,那是小裴的零食,包括你正在吃的这些。”


方杉丝毫没有否认的想法:“反正已经吃了一包,得让剩下的快点团聚。”


魏苏慎考虑到魏苏裴在假期期间飙升的体重,决定站在系统这一边助纣为虐。下楼取完冷饮,惊讶的发现魏烨竟然在家,后者正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薄唇抿成一条刻板的直线。


魏苏慎目光一凝,关上冰箱后没有直接回房间,而是在魏烨对面坐下。魏烨无动于衷,都没抬眼看他一下,仿佛并不知道旁边多了一人。


魏苏慎主动开口:“有件事想请教您。”


魏烨微微颔首,不仔细留意都看不出他这个动作。


魏苏慎思考了几秒:“我有一个朋友……”


‘唰’。


报纸被合上放到一边的声音打断他的话,魏烨抬起头:“继续。”


魏苏慎:“有一天,我的这个朋友做了一个梦。”


说话的同时也在观察魏烨的表情,后者依旧是冷着一张脸,和平时并无不同。


魏苏慎这才道:“梦里他成了一个王朝的太子……”


一些不靠谱的阴谋诡计几乎被省去,他只讲了故事的主干。


经历过是一回事,再度讲出来却又是另一番感受,过往的记忆走马观花在眼前闪现。快说到结尾时,不免幽幽叹了口气,头一次体会到物是人非。


魏烨自始至终都显得从容不迫,喝了口水道:“你是对这个帝王的做法感到不解?”


魏苏慎点头。


魏烨:“很简单,其一他是一个皇帝,其二他是一个父亲。”


魏苏慎皱眉:“何意?”


魏烨:“皇帝只有一个儿子,所以不能让太子出事动摇君臣民心。再者,身为九五之尊,却只留一个皇子,可见关怀和溺爱,潜意识里他不愿意承认某些残酷的事实。”


说白了,有点自我欺骗的成分在里面。


魏苏慎:“换位处之,父亲会如何做?”


魏烨淡淡道:“解刨了做研究,什么魑魅魍魉,也敢占用我儿子的身体。”


在这点上,他和承元帝完全不同。


魏苏慎沉默了片刻,颔首道:“我明白了。”


不再继续交谈,拿着雪碧上楼。


亲眼看着他回房间关上门,魏烨拿起一旁的手机拨出一串数字:“帮我联系两个精神科医生,最好人就在国内。”


电话那头响起一道沉稳的声音:“时间。”


魏烨:“下周四。”


“可以,”那头的人迅速给出答复:“但周四下午其中一个专家要去参加讲课,不过应该不影响。”


通常而言,一个上午的时间用来检查绰绰有余。


魏烨皱了下眉:“那就往后挪一天,我要做四个人的精神检测。”


沉稳的声音总算有了波澜:“四个人?”


魏烨平静道:“听说精神病很多是家族遗传,目前有足够的理由怀疑我和我的妻子脑子都有问题。”


保险起见,顺便给二儿子也挂一个号,有病早治疗。


都安排妥当后,魏烨随意地把手机扔到一边,重新拿起报纸。一抬头,就看见姜美玲不知何时站在几米外的地方,正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


作者有话要说: 魏烨: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为了这个家付出太多。


有关子不语怪力乱神的释义至今仍有争论,文章里用的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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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意外频出鸿门宴


一瞬间, 魏烨心里闪过数种自救的法子,为了拖延时间用来思考, 张口先问:“你怎么下楼了?”


姜美玲的生活很有规律, 大部分时间可以说是严谨,这个时间段, 她应该是在房间画画, 连房门都不会出。


夫妻多年,姜美玲很容易看出他的想法, 冷笑着开口道:“儿子发短信说想要吃我给他做的红烧鸡翅。”


魏苏慎很少开口要求什么, 一时间竟让姜美玲有种受宠若惊之感, 自然是把作画的事情撂到一边。


魏烨摇了摇头:“他这哪里是想吃鸡翅,分明是想断了我隐形的翅膀。”


一个中年冷漠冰山男面无表情地说着非主流的话, 反差着实很大。


姜美玲怔了几秒, 忍不住莞尔。


不得不说,在哄媳妇这件事上, 魏烨已经千锤百炼。


眼见妻子的态度软和下来,魏烨轻轻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姜美玲走过来坐下, 轻声道:“又出了什么事?”


父子俩虽然互相不待见, 但好端端的不至于想到请精神科医生。


魏烨淡淡道:“你儿子……”


接触到对方不善的目光, 改变措辞:“我们的儿子适才来请教问题, 说他有一个朋友……”


听到这个开头姜美玲已经隐隐头疼。


魏烨的记忆力极佳,几乎是一字不落的将魏苏慎讲的故事复述一遍。


听后姜美玲沉默了一分钟,忽然笑了笑:“其实你也清楚, 他讲这个故事有三种可能。精神有疾,暗含隐喻又或是这本身就是他亲身经历过的。”


魏烨并不否认。


姜美玲的声音天生带着一股能让人心安的柔和:“这个世界广袤无边,人类用偏安一隅形容都不为过,只是你固有的知识让你下意识去忽略另外两种可能。”


魏烨心中一动:“在你看来,最合理的处理办法是什么?”


姜美玲沉思几秒:“还是请医生看看吧。”


“……”


姜美玲没有忘记下楼的目的,走去厨房开始做饭。张婶连忙放下手上的事情:“夫人,我来。”


姜美玲摆手:“今天的晚饭我来做。”


张婶打扫完卫生,又不用做饭,很快就处于清闲的状态。


正在看报的魏烨顺手帮她把电视打开。


魏家对待佣人态度一向很好,除了称呼上,没有身份上所谓的高低贵贱之分。


这不是刻意装出来的,而是骨子里带有的一种风度。


到了张婶这个年纪,对电子产品没什么需求,就喜欢看电视。而她在电视剧的审美上,跟方杉出奇的一致,两人经常相约一起看婆媳战争。


眼看还有十五分钟电视剧就要开播,张婶特意去楼上叫了方杉,看狗血剧就跟吃泡面一样,人越多,越刺激。


方杉屁颠屁颠的就跟张婶下来,魏苏慎在后面黑着一张脸,楼下魏烨瞥了眼大儿子的表情,心里舒畅不少。


恶人自有恶人磨,古人诚不欺他。


方杉看电视很有仪式感,面前零食饮料准备的到位,盘腿坐在沙发上,双臂抱着软垫,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这边的动静也惊扰到在房间里打电动的小胖子,火速加入他们的阵营。


此时距离电视剧开始还有几分钟,三人一直看广告也不嫌无聊。


魏苏慎这时才慢悠悠走下来,扫了眼电视,目光中的嫌弃掩饰不了。


张婶笑着道:“我们这次看得可不是简单的婆媳剧。”


魏苏慎摇头,从另一个层面分析,婆媳剧就没有简单的。


小胖子举起手:“这个剧是真的清晰脱俗,媳妇和婆婆吵架,意外流产后决定不当家庭妇女,活出自己的人生。”


原本不参与的魏烨听到这里都有些受不了,不禁斥责道:“多把心思用在功课上。”


小胖子撇了撇嘴,继续讲剧情:“但当了这么多年家庭妇女,没一家公司愿意接受她,为了尽快闯出一番事业,便决定去盗墓。”


闻言魏烨捏着报纸边缘的手指一紧,魏苏慎也是按了按眉心,照一般狗血剧的发展不是应该女方加入某个大公司,最终在商场上叱咤风云?


“这剧有人看?”在厨房忙活的姜美玲忍不住问了一句。


毕竟单是听上去,也觉得跨度太大,家庭伦理剧本来就是把中年人作为收视群体,突然跳脱成为盗墓,会损失不少观众。


“本来收视率是挺惨淡,”小胖子说着打了个寒颤:“但谁能想到现实里真的发生了类似的事情。从月初开始,就有人在荒山野岭发现妇女的尸体,听说都是普通的家庭妇女。”


迄今为止,警方也没调查出这些人为什么会去人迹罕至的深山。


方杉偏过头:“还有这回事?”


小胖子惊讶:“你不知道?”


方杉点头,他对热点时事不太上心。


小胖子和张婶齐声问道:“那你为什么会看?”


他们看这部剧就是图个热闹,如果再发生命案,说不定电视剧就要禁了,现在是看一集少一集。


一言以蔽之不外乎是个猎奇心理。


方杉抿了抿唇不说话,魏苏慎则是冷笑道:“他就是单纯觉得好看。”


方杉点点头,表示对方说得没错。


“……”


小胖子突然‘嘶’了一声,用带着庆幸的口吻道:“好在我们家没有真正的家庭妇女。”


姜美玲可是个事业型的女强人,其他都是男的。


魏烨报纸也不看了,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胡思乱想什么?”


小胖子揉着额头:“今年内发生过不少离奇的命案,似乎每次哥都会被卷进去。”


方杉面上不动声色,心下却是一动,魏苏裴也算是个奇人,和魏家的其他人对比,他和聪明两个字绝对沾不上边,但却是看问题最通透的。


当初他初来乍到,魏苏裴因为怀疑自己是狐狸精挨了魏烨的责骂,可细细探究下来,未尝不能算作是接触到了一部分真相。


毕竟方杉的确不是人类。


魏苏裴还在有理有据的分析:“经过我的总结,越是不可思议的案子,越是能牵扯到哥身上去。”


游离在父子战争外的姜美玲丢过来一个大蒜:“别咒你哥。”


作为当事人,魏苏慎在想什么谁都不知道,反正他表现出的状态和日常一样:“死者都是家庭妇女,我在性别上就和她们不同。”


小胖子也觉得两者是八竿子打不到一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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