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苏毕业后的第一个冬天,一个平平无奇的傍晚。
她和两位将军一位皇帝一起进局子了。
“苏苏,你怎么在这儿?”花木兰一脸愕然:“你脖子怎么了?我一个小时前刚出的门啊?”
越苏:“……说来话长,但其实也没什么事,就皮外伤。”
送越苏出来的历史系警察乐了:“敢情您二位还认识啊,在这轮流做笔录?行,你俩唠会磕,肖渊在吗?和我进去把笔录做一做。”
刚好韩信从询问室做完笔录出来,和花木兰打了个照面。他是不认识花木兰,但花木兰一看他衣服就知道是新人,问越苏:“这位是?”
“韩信。”越苏说,顺便给韩信介绍了一下花木兰:“信哥,这是花木兰,我表姐。”
她一说是表姐,韩信就懂了,知道和他的身份差不多,朝花木兰点点头。
花木兰刷地一下站了起来:“韩信?齐王韩信?”
可见花木兰真是很欣赏韩信了,齐王是韩信生平最高的封号,他打败项羽之后被刘邦解除兵权,降为楚王,之后再被诬谋反,贬为淮阴侯。
不过说起来,古往今来带兵打仗的将军,有谁不欣赏用兵如神、“战必胜,攻必取”的韩信呢?
虽然他最后玩脱了,死时才三十四岁。
“淮阴韩信。”他摆了摆手,没有认下这个被刘邦褫夺的封号。
“信哥信哥,”花木兰立刻跟着越苏攀关系:“我有件耿耿于怀很久的事一定要向你请教。”
“什么事?”
花木兰环视了一下周围,看见审讯室外间有张刚换下来的旧版a市地图,嘚吧嘚吧找外面的警察借了两支笔,分给韩信一支,然后在他面前把地图摊开。
“我打过一场败仗,之后的十几年里想了无数次,都没想出反败为胜的法子,信哥你有什么想法吗?”花木兰看着地图,试图在上面复盘出当时的场景。
韩信打量了她一眼:“你是女的?打仗?”
“木兰姐还是将军,忠义两全,可厉害了。”越苏连忙详细介绍,生怕这两位关系不好:“她是代父从军的巾帼英雄呢。”
花木兰谦虚地摆摆手:“没有没有,当时逼不得已罢了。”
韩信点点头,他对女人带兵打仗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可能是因为刚才见过女警把几个大汉服服帖帖地拷进去了。
“你那么年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战死的吗?”他问。
“……不是。”木兰姐现在就有点尴尬了:“是战争结束后,我自杀了。”
“哦。”韩信看她不怎么想说的样子,就没有继续问下去:“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情况?”
花木兰立刻神采奕奕地拿起笔来:“比如啊,你要守住市办公大楼,就是这个地方,我从城关中学方向攻来,我们之间有条河……”
这是让韩信拿她当初自己的兵马,她来扮演敌军,模拟敌军当时的动向,看看韩信怎么反应。
等未成年人刘衎从漂亮的女警姐姐那边做完笔录和心理辅导,来到审讯室外间的时候,两位将军的市政府攻防战已经白热化了。
对了,因为刘衎未成年,警方认为他可能会因为这次事件留下心理阴影,强制安排了心理辅导,即使这位小皇帝见过的死人可能比他们所有人加在一起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