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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1 / 1)

你上回给我的解潮药,我让太医看过了,确实有纾解热潮之效。林后道,太医已将其配方解出,制出了此药。虽说你已嫁人,但晏未岚未必能每次潮期都在你身旁,你收下罢,以备不时之需。提及自己的热潮,虞笙耳根微红,默默地收好药,问:您有留点给自己吗?林后愣了愣,下意识地把手放在小腹上,我暂时不需要。虞笙没有多想,笑眯眯道:虞笙谢过皇后。两人又闲聊了片刻,虞笙见林后面露疲态,主动告退,林后也不留他,只道:九月初二,确实是个好日子。虞笙一回到府上,就被姜画梅的婢女请了过去。如今全府上下都在为他的婚事忙活,姜画梅忙得天昏地暗,都已经三天没有骂他了。他来到姜画梅的屋子,看见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红绸,好奇道:娘,您在干嘛啊?姜画梅瞪了他一眼,你瞎了啊,娘在给你选嫁衣。嫁、嫁衣?这些日子,他虽然看着大家在为他的婚事忙碌,却始终没有真实感。现在,他看着那艳红的红绸,忽然意识到,他真的要结婚了。姜画梅拿起一片红绸摸了摸,看了看,道:这上头的鸳鸯秀得倒是精致,笙儿你觉得呢?虞笙红着一张小脸,挺、挺好。在一旁候着的裁缝道:夫人公子好眼光,这可是京城中最有名的绣娘耗费数月,一针一线缝出来的。姜画梅颇为满意,那就这个罢。好嘞,裁缝乐呵呵道,还请公子张开双臂,让小的给您量量尺寸。虞笙有些手足无措,哦好。姜画梅站在一旁看着,忽然道:笙儿,你是不是胖了?虞笙吓了一跳,摸了摸自己的脸,不是吧?!姜画梅好笑道:都让你平日里少吃点你不听,现在怕了?裁缝笑道:都说半大小子饿死老子,公子这个年纪,爱吃再正常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虞笙觉得自己的脸真的大了一点,当下就决定在婚礼之前控制好饮食,早睡早起,养一波生。他要以最完美的样子,嫁给晏未岚。第72章随着婚期临近, 虞笙患上了传说中的婚前焦虑症,他开始理解为什么有些姑娘会在婚前变得有些神经质。他自认是吃不胖的体质, 也从未管过自己的嘴, 现在破天荒地要减肥, 每天只能靠青菜萝卜度日。虞策知晓了此事, 哭笑不得,对虞笙道:就你那腰, 晏未岚一只手就能握住,你就少折腾自己了。虞笙木着一张脸,机械地啃着一根青瓜, 嗯真是没救了。虞策讥笑道, 翰林图画院的考试比你的婚期还早半月, 你可有准备?虞笙幽怨道:我也想准备, 但是我现在根本静不下心来。他的手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 已经有明显的进步,莫问归也说他现在可以多画多练。可每当他拿起笔,没画多久, 就开始走神, 等他回过来的时候,晏未岚的模样已经跃然纸上, 温柔如水的他, 隐忍克制的他,冷若冰霜的他,甚至是阴狠毒辣的他, 虞笙都没有理由地迷恋着。好在画晏未岚也算是在练习,总比光想着他什么都不画要强。虞策用折扇敲了敲他的脑袋,朽木不可雕。唉,大哥你不会懂的。虞笙揉着脑袋,嘟囔着。虞策失笑,行,这风月情爱之事我不懂,你懂。虞笙手上一顿,慢条斯理道:哥,既然陛下已经给两个常人男子成亲开了先例,你有没有想过你也可以嫁娶一个男子夫人啊?虞策沉默一瞬,轻轻捏了捏虞笙的脸蛋,调笑道:你还有闲情逸致管我的事,看来还是太闲了。虞笙的闲日子很快就到头了。姜画梅不知道从哪里秘密请来了一个妇人,这妇人据说是京城中调教哥儿的一把好手,经她调教过的哥儿,嫁入夫家后,都能把夫君收腹得服服帖帖,一年之内必定怀孕生子。姜画梅道:刘妈两个儿子都在虞府的别庄做管事,绝对信得过,不会在外头乱嚼舌根。从今日起,你上午跟着她学,下午来娘这。国公府乃京中大户,几百口人,想要持家有道靠你现在的本事基本没戏,娘会把毕生所学都交给你,你好生学着。说着,她又没好气地瞪了虞笙一眼,若你没有假定簋,娘有几年的时间可以教你,现在只剩下一个多月,这都是你自己作的。娘,谁说我要管家了?男儿志在四方,我你是男儿吗?你是哥儿!姜画梅横眉瞪目道,还志在四方,你四方的时候来热潮了怎么办,净说什么瞎话。虞笙明智地选择了保持沉默。在姜画梅看来,哥儿就应该在家相夫教子,这种思想在她脑中已是根深蒂固,并非一朝一夕能改变的。虞笙被迫开始了他的婚前课程。姜画梅那边都还好,而那刘妈,第一堂课就让虞笙的三观碎了一地。二少爷可知,想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最先要做什么?虞笙答:抓住他的胃?非也非也。刘妈老神在在道,这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想要让他对你上心,自然是要他在身体上离不开你。虞笙做出生吞鸡蛋的表情等等,他好像嗅到了车的味道?见虞笙哑口无言,刘妈笑道:二少爷不必害羞,哥儿有热潮,体质特殊,在房事上本就天赋异禀,这房中术,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你走开啊啊啊啊!神特么的房中术啊!我没吃过猪肉还没讲过猪跑啊!而且你凭什么教我一个人啊,晏未岚就不用学吗,他明明也没有经验啊!不公平,他拒绝!刘妈自然听不到虞笙心中的咆哮,她淡定拿出了一样圆柱长条形物体,微笑道:这一堂课,乃房中术之秘技口技。虞笙:告辞。虞笙拔腿就想跑,没想到姜画梅深谙儿子的脾性,正拿着藤条在门口候着,虞笙一个急刹车差点撞到她身上。姜画梅面无表情,犹如一尊玉面阎王,用藤条指着屋子里,不容拒绝道:回去!虞笙梗着脖子不肯动。来人啊,把二少爷给我叉进去!是!两个胳膊比虞笙胳膊还粗的婆子冲了上来,一左一右地钳制住虞笙,忽略他的惨叫,愣生生地把人拖了回去。姜画梅满意地甩了甩藤条,嘱咐道:看好二少爷,万万不能让他给跑了。不知道是不是被迫听车,虞笙受到了刺激,当晚磨人的热潮君时隔半年,终于再次来临。虞笙半夜惊醒,察觉自己心跳得厉害,身上还出了一身汗,就知道自己八成要来热潮了。他忙叫秋念拿来解潮药,用水冲泡喝下。秋念不安道:二少爷,这解潮药吃多了会伤及阴窍,您都要嫁人了,还是少吃为妙。虞笙虚弱地摆摆手,没关系,偶尔一次而已。以后就有晏未岚替他解潮了。这热潮来得真不是时候。秋念叹息道,如果能晚上一月就好了,最好是在少爷的新婚之夜,还可以助兴。虞笙苦笑了一声,别吧,新婚之夜就玩这么大的,我可遭受不住。秋念羞涩地笑了笑,可要我去叫三少爷来陪您?既然吃了药应该就没事了。虞笙道,秋念,你也回去休息吧,有情况我在叫你。林后给的解潮药确实有效果,虞笙在床上蜷缩着身子,感觉到体内的躁动一点点地褪去,蠢蠢欲动的情欲也渐渐归于宁静。到下半夜的时候,热潮完全消退,虞笙整个人好似从水里捞出来一般。他拖着无力的双腿下了床,想要换一身衣裳。一阵风吹过,把放在书桌上的画作吹落在地上。虞笙弯腰捡起,正巧对上了画中人的眼睛,心口微微有些发热。再忍忍,以后的热潮期,就有晏未岚陪他一起度过了。虞笙一直被姜画梅逼着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直到翰林图画院考试的前两天,他才得以解脱。这两天虞笙不敢偷懒,都在为考试做准备。考试当日,虞策特意向官署告假,和虞麓一起送虞笙去考场。和上回科考不同,参加翰林图画院考试的人没有那么多,虞笙很顺利地到达了考场。虞麓显得有些担忧,握着虞笙的手道:二哥,你的手真的没问题吗?虞笙笑道:尽人事,听天命。今年不行,还有明年。虞麓知道自家二哥天性乐观豁达,凡事都看得很开,他很羡慕,想学却学不来。二哥,谢谢你。哎?谢我什么?虞麓一脸诚恳道:你和未岚表哥的婚事,根本无须这般麻烦。你都是为了我,才隐藏身份至今,我知道,我都知道的。虞笙被说得不太好意思,用手指抵住了额头,道:我也不尽然是为了你。你想想看,要不是我以常人的身份示人,早就被迫嫁给那些皇室贵族了,更不可能参加今日的考试。麓麓,你不欠我什么的,你大胆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了。虞麓笑了笑,坚定道:二哥,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虞笙下了马车,四处张望起来,虞策知道他在找什么,道:南边战事正是紧要关头,未岚这几日都奉命留宿宫中,日夜待命,分身乏术,不会来见你的。虞笙小小的有些失望。他安慰自己,他和晏未岚马上就要结婚了,以后他们天天都能见面,也不在乎见这一面两面的。虞笙正要入考场,忽然听到有人在唤自己:虞二公子!虞笙见到来人,眼前一亮,杜马?!你们七少爷呢,他也来了吗?杜马摇摇头,七少爷还在宫里,他让小的把这个送给您。杜马从怀里掏出一方锦帕递给虞笙,虞笙迫不及待地打开,这是平安符?七少爷说这是他当年南下浔阳时您替他求来的,他这些年一直带在身上,才能多次化险为夷,死里逃生。现在他把这枚平安符还给您,您只要带着,定能给您带来好运。虞笙看着那半旧不新的平安符,傻笑道:他居然也这么迷信。虞策催促道:考试差不多要开始了,笙儿快些入场罢。虞笙将平安符收好,看着虞策和虞麓,自信满满道:我去了。翰林图画院的考试只有一场,且形式单一,都是为看题作画。今年的题目是一句对偶佳句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虞笙脑海中浮现出一副画:春雨微微,一个玄衣少年站在落英缤纷中,人面桃花。虞笙微微一笑,在纸上落下了第一笔。九月,暮秋。酷暑退,秋风清,落叶聚还散。九月初一这日,国公府内一片艳红,从门口到新房都铺上了红棉地毯,窗上贴着喜字,连树上都披着胭脂红的纱幔。晏未岚坐在院落中,正与莫问归树下对弈。莫问归一计黑子落下,道:该你了。晏未岚垂眸看了一下棋盘,把手中白字轻轻扔进棋盒中,我输了。莫问归从旁边抓了一把蚕豆,一个一个往嘴里扔,你如此心不在焉,不输才怪。你在担心什么,难不成还怕煮熟的鸭子飞了不成?晏未岚望着窗上的大红喜字,我只是在想,我做了那么多坏事,什么时候会来报应。莫问归扯了扯嘴角,你除了杀兄害父,谋朝弄权,玩弄人心,手上还有几条人命之外,也没做什么坏事啊,老天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不止。什么?晏未岚淡淡道:不止几条。那是多少?晏未岚看了他一眼,你以为雪牙是怎么长这么大的?莫问归朝他竖起大拇指,你狠。我等了那么久,做了那么多,终于等到了今日,我竟晏未岚看着自己的双手,轻轻笑了笑,有些害怕。被人踩在脚下时,他不害怕;手上首次沾上鲜血时,他不害怕;命悬一线时,他不害怕。但就在他要得到虞笙的前一日,他怕了。我懂。莫问归拍了拍他的肩膀,都说祸害遗千年,你和我都不是什么好人,一定能长命百岁。晏未岚轻一点头,承你吉言。不下棋了,莫问归道,我陪你喝一杯。也好。两人小酌了几杯,一个婢女来报:七少爷,夫人她她把明日要穿的吉服用剪子剪了,还说莫问归看热闹不嫌事大,问:说什么?婢女战战栗栗道:说她就是死,也不会认一个寻常男子为儿媳。这女人也真奇怪。莫问归道,她没有子女,倒把晏府的名声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可悲可叹啊。晏未岚凉凉道:明日不用她出面,她既看不惯,往后也就不用出现在国公府里。京郊有处别庄,让她收拾收拾,过去罢。告诉她,要死,也别死在晏府。莫问归悠悠道:你父亲就剩下半口气,连床都下不了,你这时还把你嫡母赶走,明日你拜高堂的时候拜什么啊?再者,你就不怕此事传出去,被言官弹劾?晏未岚眉目间隐约有一丝戾气,他们不敢。婚礼前一夜,虞笙一晚上都没睡好。天还没亮,虞府的婢女就开始替他梳妆打扮。因为两个常人的婚礼无前例可考,故一应事宜都按照哥儿出嫁的规矩来办。虞笙坐在镜子前,紧张道:你们随便化化就行,可千万别给我化成个姑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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