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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1 / 1)

莫问归抬起头,他的眼睛又黑又亮,你的味道。虞麓茫茫然地睁大眼睛,什么?你发情时的香味啊。莫问归坏笑着,我觉得挺好闻的,想天天都能闻到。虞麓回来的时候步伐僵硬,满脸震惊,好像是被什么事刷新了三观。虞笙问他:怎么了?虞麓脸上冒着热气,没、没事。那药呢?忘了。虞笙看看虞麓,又看看不远处的莫问归,心里明白了大半。麓麓,莫问归脾气挺暴躁的,嘴又毒,他要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你也别放在心中,直接骂回去就是。虞麓讪讪道:嗯虞笙拍拍他的肩膀,再接再厉,哥哥相信你。虞麓酝酿了许久,想再去找莫问归打听,可对方已经出门了,他只好作罢。两人回到虞府,正巧碰见姜画梅和虞歌外出归来。虞笙迎了上去,笑着问:娘今日去哪了?去了归德将军府的定簋宴,他们家也出了个哥儿。姜画梅看上去颇为沮丧,怎么别人家都能定出哥儿,就咱们家不能。虞笙和虞麓对视一眼,均露出了无奈的笑容。虞笙道:什么叫别人家都能?纵观全京城,世家中未婚配的哥儿加上将军府今天新鲜出炉的,也不过五个吧。虞歌插嘴道:二哥,你是没瞧见徐夫人的脸色,她本来以为自己儿子能当秦王妃呢,现在好啦,又多了一个人和她抢。姜画梅佯怒道:你一个姑娘家瞎说什么。实际上,虞歌还真不是瞎说。近来圣上有意为秦王指婚,归德将军在南方替朝廷卖命,家里又正好出了个哥儿,圣上为了笼络军心,说不定真的会将归德将军的儿子指给秦王。想到这里,虞笙忍不住为虞策担忧起来。李湛是未来的太子这一事几乎已经板上钉钉,他娶亲是迟早的事情,到那时候算了,这些事他想管也管不了,还是先好好治他的手吧。归德将军府定出哥儿的事情很快就传进了宫中。皇帝也觉得李湛的婚事不宜再拖,便屈尊降贵地去了一趟长生殿,找皇后商量儿子的婚事。他去的时候,林后正在用膳。林后自小在川蜀之地长大,之后才随父母来到京城。他在京中多年,口味却没什么京化,爱吃麻吃辣。皇帝到的时候,看见他穿着一贯的白衣,端坐在桌前,气质清冷,宛若凛凛月光。就这样一个冷淡的美人,面前摆满了红油油的菜品。他夹起了一块水煮牛肉,放入口中,原本淡红色的唇一下子变成了艳红。皇帝看了一会儿,轻咳了两声表明自己的存在。林后看到他,微微蹙起眉,起身道:皇上。嗯。皇帝在他对面坐下,坐吧。林后依旧站着,皇上来此可有要事?皇帝也懒得和林后废话,经验告诉他,两人只要对话超过十句,肯定要吵。归德将军府出了个哥儿,正好提醒了朕,湛儿的婚事不能再拖了。提及儿子的事情,林后认真起来,你打算怎么办?过几日就是乞巧节,你以皇后的名义把那几个哥儿请进宫来,让湛儿看看,你自己也好心里有个数。只有哥儿?皇帝眯起眼睛,嗯?湛儿不一定好男风,不如再请几个名门贵女进宫一起。林后淡淡道,否则如让他强娶哥儿,将来夫妻相看两厌,无论于谁,皆为不幸。相看两厌皇帝细细品味着这四个字,随后呵地一声冷笑,皇后对此似乎多有感触啊林后木着一张脸,不敢。皇帝注视着他良久,陡然起身,对掌事公公道:回宫。第61章林后久居深宫, 除去必须要一国之后出席的场合,鲜少露面。至于普天同庆的乞巧节, 对他来说不过是平常的日子。皇帝会带着后宫佳丽登楼赏月,他从来都称病不出,独自留在长生殿,看着宫女端上来的乞巧果,他才会想起,原来今日是七夕节啊。但今年和往年不同, 他要为儿子的婚事操心,七夕那日自然得现身主持局面。他素来不喜这种事, 但儿子是自己生的, 不能不管。旁的有太监张罗,他只要为相亲宴拟好一个名单。名单上除了三位哥儿,还有五位名门贵女。虽说按照祖制, 李湛的王妃应优先从哥儿中挑选,可就连他也拿不准儿子究竟好男好女。李湛平日里沉默寡言,他们父子虽然亲厚,却从未谈及婚配之事。林后只愿儿子能觅得良人, 那人是女子还是哥儿, 他不在乎。名单拟好后,照例送到皇帝那过目。恰巧德妃正在伴驾, 凑过去看了一眼, 讶然道:这上头, 怎会有女子?莫非皇后要把秦王的侧妃一起选了?皇帝思忖片刻, 把奏本合上,吩咐道:按皇后说的办罢。德妃一向安分守己,自知秦王的婚事她无权过问,识趣地没有多问。她替皇帝斟了杯茶,道:说起婚事三公主的驸马,皇上心里可有人选了?皇帝接过茶盏,不温不火道:此事朕心中自有计较。皇后要在七夕当日请高门哥儿和闺秀入宫的消息不胫而走。众人皆以为秦王妃必定会从哥儿中挑选,没想到女子竟然也有希望,不少家中有适龄女儿的权贵心思活络起来,姜画梅也不例外。当宫里来人传话时,她还以为自己的小女儿入了皇后的青眼,正喜不自胜时,传话的公公来了一句:七巧节夜,皇后请虞二公子去宫中赴宴。姜画梅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这位公公,我没听错吧,皇后请的是您府上的二公子。传话公公笑眯眯道。直到把公公送走,姜画梅还是有点恍惚,刚好虞笙来向她请安,她就把此事说与儿子听。笙儿,你说皇后让你在七夕之日进宫,是几个意思啊?大概是让我去作画吧。虞笙也有些纳闷。自从他受伤以后,就以要专心备考为由恳求皇帝让他暂缓入宫作画事宜,皇帝也同意了,并让他安心考试,等他名正言顺地进了翰林图画院再说。这件事林后应该也知道才对。既然不用他作画,那让他去是干嘛的?姜画梅不甘心道:凭什么永晟侯的嫡女就能进宫,小歌就不能?小歌有哪里比不过人家么?!虞笙实话实说,可能没人家有才?没人家温柔?姜画梅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瞧你这胳膊肘往外拐的,还好你不是哥儿,否则等你嫁了出去,估计连我这个娘都不认了。这都哪跟哪?不过看姜画梅的反应,似乎已经接受了他是常人这个事实,居然还说出还好你不是哥儿此类的话来。这也提醒了虞笙,林后是知道他身份的,莫非林后是想让他也加入选妃团队?虞笙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左右看了看,心虚道:大哥呢?姜画梅还在为虞歌落选愤愤不平,凉凉道:你问娘,娘问谁?几天没见人影了,真是没一个省心的。虞笙只好撒娇卖萌地哄姜画梅开心,千辛万苦地把人逗笑了,他才和虞麓一道出门前往千万秋水一堂。这阵子,虞笙遵从医嘱,不再刻意地练习作画,天天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再配以莫问归的针灸进行治疗,效果居然很不错。昨日他尝试着画了一副小鸡啄米图,只用了两炷香的时间就完成了,刚开始他的手感丝般顺滑,画完了鸡头才开始抖。这对他而言,已经是质的飞跃。看来这莫问归确实有本事,不愧是晏未岚请回来的神医。出发前,虞笙对虞麓道:麓麓,你今天再努力努力,争取拿到解潮的药方。来,击个掌先!虞麓笑着同碰了碰虞笙的掌心,我尽力。虞笙扶着虞麓上了马车,正要自己上车时,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从一旁走了过来,来到虞笙跟前道:虞二公子,我家主子有请。虞笙愕然抬头,觉得眼前这人有几分眼熟,他有了一个猜测,弱弱道:你家主子是舒王?男人道:正是。考完试之后,虞笙收到过数次李栾的帖子,邀请他去王府一聚,他每次都找各种理由拒了,上次他都把下次的理由想好了,没想到这次人家直接找上了门。实在是不巧,虞笙摆出一副真诚的表情,我现在有急事,拜见不了王爷。等哪天我空了王爷说他不会耽误虞二公子太久,男人指了指不远处的一辆马车,王爷就在车上等公子,公子请。虞麓在车上听到两人的对话,探出身来,不安道:二哥?虞笙自知自己这次是逃不掉,挤出一个笑容,我去向舒王请个安,你先行一步,我晚点就来。虞麓点点头,那我等二哥。和虞麓告别后,虞笙硬着头皮梗着脖子朝李栾的马车走去。虞笙见过王爷。他对着马车说。里头传来李栾的声音:上来罢。侍卫将车门打开,虞笙上了马车,脸上大写着不乐意。李栾瞧着他,抱着双臂似笑非笑道:想见虞二公子一面,真是比登天还难。虞笙尴尬地笑着:这真的不能怪我,王爷每次找我,我都有事脱不了身,大概我和王爷无缘吧。看着虞笙小鹿一般无辜的表情,李栾有些咬牙切齿。他堂堂一品亲王,想要什么人没有,怎么就被虞笙这样一个没心没肺,不懂风情的少年勾得哪哪都不舒服呢。难不成自己上辈子真的欠了他的?不管心里怎么想,李栾表面仍旧云淡风轻,你我之间究竟有没有缘分,可不是你说了算。虞二公子,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本王什么吗?虞笙嘀咕道:王爷记性可真好,朝中内外发生了这么多事,竟然还记得这茬。当日萧贵妃二皇子发动宫变,李栾听从宸太妃的意思,并未参与其中。虞笙是他带进宫的,他却放任虞笙置于险境,对此他一直颇为愧疚。可如今看虞笙的表现,似乎从未把此事放在心上,这让他隐隐有些不甘。玉簋已经备好了,就在车上。李栾道,本王要一个结果。虞笙无奈道:王爷为何如此执着于我的身份?本王说了,若你是哥儿,本王要去娶你做王妃。这话李栾不是第一次说,和过去不同的是,他的语气听起来竟然不像事在开玩笑。虞笙问:如果我不是哥儿,王爷是否就不会再纠缠?纠缠?他竟然觉得这是纠缠李栾沉声道:这是自然。虞笙暗自松了口气,正色道:上回我定簋之前都要去觉缘山沐浴焚香。我娘说,簋不可随意定,否则会给自身带来厄运。李栾冷眼看着他,你欲如何?皇后邀我乞巧日去宫中过节,王爷若信得过皇后,比如让他做个见证,我在宫中定给王爷看,如何?李栾虽然和林后交往不多,也相信林后的人品。更何况,在一国之母面前虞笙肯定没那个胆量做假。李栾沉吟片刻,道:那就这么定了。虞笙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多谢王爷。摆脱了李栾,虞笙又叫了辆马车朝秋水一堂赶去。说起来,林后不仅帮他隐瞒身份,在宫变那日还保护了他。他欠了林后这么多人情,却无法回报他。林后和皇帝感情一向不合,原着中林后来热潮时宁愿自己死忍也不愿让皇帝帮自己,如果他能拿到解潮的药方献给林后,让其摆脱欲望之苦,也算是报答了他的恩情。虞笙来到秋水一堂,一进门就看见莫问归躺在葡萄藤下吃葡萄,只是这次给他剥葡萄的不是小桐,而是小麓。虞笙怒了,大步走了过去,莫神医,我弟弟是来这帮我的,不是来这伺候你的。莫问归瞟了他一眼,懒洋洋道:我又没逼他伺候我,他是自愿的。虞麓把剥好的葡萄递到莫问归唇边。莫问归就着他的手把葡萄含进嘴里,得意地看了一眼虞笙。喂虞麓擦了擦手,把虞笙拉到一边,低声道:二哥,他说必须把他伺候高兴了,他才会给我们解潮药。给他剥葡萄他就高兴了?哪有这么容易。虞笙愤愤不平道,他肯定耍你的。算了,你别理他,等未岚回来我让他想办法。可是秋念的热潮再过几天就要来了,等表哥回来恐怕来不及。秋念成过亲,生过孩子,他的热潮比他们要难熬得多,每次都像没了半条命,虞麓实在不忍心。他不过让我做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只要能拿到解潮药,依他也无妨。你们说完了没?莫问归喊道,说完了虞笙去绣花,虞麓过来陪我。莫问归是虞笙的救手恩人,虞笙再气也不能对他怎么样。他悻悻地拿起绣花针开始绣花,同时要忍受莫问归对虞麓的欺负。虞麓,你别叫我莫神医了,叫我莫哥哥就是。去给莫哥哥倒杯茶来,要温的普洱茶。你别总是苦着一张脸呀,好像多委屈似的。你笑一个,笑一个我就给你药,好不好?不行,你笑得太勉强了。就在虞笙忍无可忍,打算找莫问归撕一顿时,莫问归终于施舍一般地给了虞麓两包药。热潮时,用开水冲开喝下便是,孕夫禁用,否则对胎儿有损。莫问归道,然,是药三分毒,太频繁使用此药易伤及哥儿阴跷,你已用了一次,下次考虑清楚再用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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