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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勿忘我((2 / 2)

“怎么会有两个沙弗莱?!”宋隐目瞪口呆,“难道不成他一直都有个孪生兄弟?!”


“不,其中一个是小浩、他的辅佐官。”齐征南已经看穿了真相,“沙弗莱一直都在刻意培养他,像是塑造着另一个自己。看起来沙弗莱从一开始就希望辅佐官能够成为自己的替身。”


秘银不想在这种分析上浪费时间,他两步上前,一把揪住亚历山大的衣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沙弗莱这是在干什么?!”


“炼狱里已经容不下他了。”


亚历山大也不反抗,反而用一种近乎于悲悯的眼神看着他:“他现在要把他唯一放心不下的人——他的辅佐官送出去,以免受到他的牵连。毕竟,执行官一走,辅佐官也很快就会被回收。”


“容不下?怎么会容不下?!”


明明只是简单的三个字,然而匆忙赶到的三个人里,却没有人明白它真正的含义。


好在亚历山大并没有再打算向他们隐瞒:“沙弗莱和西西弗斯完成了一项交易。用以保证西西弗斯的人不会危害秘银和他家人的生命安全。交易物品之重要,足以使得沙弗莱被阿克夏立刻处以极刑。”


“极刑……”宋隐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到底交出去了什么?”


“是赌船上所有购买过家人情报的执行官的名单。沙弗莱作为赌船的幕后管理层之一,掌握着这些至关重要的资料。他将它们交给了西西弗斯。”


“我不明白!”宋隐使劲挠着自己的脑袋,“名单而已,至于是死罪?”


倒是一直沉默的齐征南已经明白了名单背后的利害关系——


“因为赌场的交易资料里记录着辅佐官的代号和现实中家人的地址。只要按图索骥,很快就能搜出一大批退役辅佐官。效率提高很多。短时间里恐怕就会有大量和波斯豹一样的受害者出现。”


“天呐!”昨天的追思会还记忆犹新,宋隐不敢想象当更多的悲剧发生时,炼狱会被一种怎么样的悲伤和愤怒所笼罩。


“可恶!沙弗莱……他怎么能…怎么能够?!”单薄的言语已经无法尽述内心的巨大惊愕与纠结,秘银咬牙切齿地朝开满黑色花朵的池中走去。


“不可以下去喔。”亚历山大及时将他拦了下来:“这里是沙弗莱的安全屋,一旦进入死藤水的范围,你也会被卷入到沙弗莱的意识世界里去。”


“这件事必须尽快汇报给阿克夏系统。”齐征南掏出手机,一边朝亚历山大怒目而视:“这次你实在是太过分,我没办法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这也是人在江湖飘,处处身不由己啊。”亚历山大并不阻止,只发出了几声苦笑。


齐征南的电话并没有顺利地拨打出去——不知什么时候,信号提示已经完全消失,他们与系统的联系被切断了。


“你觉得,沙弗莱会什么准备工作都不做?”亚历山大指着附近的墙壁,“消毒和预警系统也早就被破坏了,这里已经成了一座孤岛。”


“那我们岂不是出不去了?”宋隐惊愕,“会被困死在这里?”


亚历山大朝他笑笑:“那倒不至于。毕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沙弗莱回不来,相信以各位的实力,就算是叹息之壁都能够突破过去。”


既然暂时不能与系统取得联系,那就只能依靠自己来解决困局。


齐征南走到水池边,看着仰卧在死藤水里的两个人:“沙弗莱把辅佐官带进了自己的意识里?辅佐官的意识那么庞大,连噩梦副本都进不去,他又是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断舍离啊。”亚历山大给出了一个在人间十分流行的词汇:“切断辅佐官与系统的联系、封住他们无所不知的记忆,余下的那部分,甚至比普通人的意识还要细小。”


分明是极为玄妙的过程,可是在亚历山大的轻描淡写之下,反而令宋隐联想起了给猫狗做绝育手术:“……有这么简单?”


“简单到超乎你的想象。每一个辅佐官的意识都像电脑里的分区,秩序井然。只要他们自己愿意,随时都可以封闭其中的一部分,就像锁上记忆的大门。躲在海洋里的那群辅佐官,每一个都断舍离过。”亚历山大耸了耸肩膀,“效果非常稳定。”


这倒提醒宋隐了——不久之前,为了向系统隐瞒他使用死藤水的事,二狗就主动关闭了与系统之间的无缝沟通。


他们正交谈,只见秘银在水池边上蹲了下来。看那架势,竟像是要跳进池子里去。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齐征南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了他的胳膊。


“知道。”秘银点头:“我要进入沙弗莱的意识,找到他。”


“可是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呢?”亚历山大叹息。


秘银没有再做回答。他一个利落的侧手翻、跳进铺满死藤花的池水中,蹚了几步来到那两个一模一样的昏睡者面前,毫不犹豫地在其中一人身旁躺下,同样陷入到了无意识的昏睡之中。


游泳池畔又恢复了安静,然而紧张与焦虑的气氛却丝毫没有衰减。


宋隐趴在池边观察着池中三人的情况。而担心他会滑进池子里,齐征南寸步不离地守在他的身边。


“这样看是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的。”


亚历山大主动开了口,同时伸手指了指游泳池:“看看那边吧。”


话音刚落,只见游泳池的水面竟变成一片水镜,逐渐显现出一些不同寻常的画面来。


“这是……”曾经亲身体验过死藤水神奇之处的宋隐很快意识到了,水面上的应该就是秘银在沙弗莱意识里看见的画面。


与宋隐之前的体验相差无几——秘银同样也是在水池里“苏醒”过来,同样也看见了那些死藤花飞舞到了半空中。


可是原本躺在秘银身边的沙弗莱与辅佐官,却失去了踪影。


“他们已经先走一步了,不赶紧去追的话,会真的来不及喔。”亚历山大这样轻声说道。


水镜之中,成千上万朵的死藤花悬浮在泳池上空,如同大片黑色鱼群。鱼群下方,泳池中以及一旁的休闲区域,凭空出现了许多人影。有男有女,一片愉悦嬉闹。


“……那是不是沙弗莱?”宋隐伸手指着远处的躺椅上,的确有个身形酷似沙弗莱的男人被美女簇拥。但看衣着,却又并不是今天的沙弗莱。


无论如何,秘银已经快步走了过去、直接伸手触摸。指尖却穿过了躺椅上的男人,如同触碰到了一团空气。


“……那是沙弗莱的记忆。”宋隐已经看明白了,“真正的老沙并不在这里。”


不愧是经验丰富的执行官,秘银很快也明白了这一点,紧接着又领悟到了头顶上方那群死藤花的作用,开始跟随着这些黑色的潮流向前走去。


离开泳池之后,宅邸的其他地方也都热闹了起来。到处都是沙弗莱记忆中的各种幻影——战队队友、有关系往来的各种伙伴,寻欢作乐的美貌女人们……所有这一切再现出的,是沙弗莱在炼狱里的生活。


为了追上不知已经走了多远的沙弗莱,秘银对所有这一切视若无睹。他越走越快,转眼就穿过走廊,上到了二楼。


大宅的第二层,沙弗莱与辅佐官日常起居的地方,很少有人能够获准进入这里,但对于秘银而言却不算陌生。悠长木地板走廊的两侧,整齐排列着的房间平日里总是门扉紧闭,此刻却无一例外地敞开着大门。


借着秘银的视角,宋隐看见每一间屋子里面都有一段属于沙弗莱的记忆正在上演。有独自伏案处理事务;有为尚且“年幼”的辅佐官讲述人间故事;也有坐在没开灯的房间里,只能看见桌上的烟头和手上手机屏幕的亮光。


然后,在一间看似卧室的宽敞房间里,宋隐看见了那令他脸红心跳的画面——一看就知道非常舒适的高级大床上,两条赤裸的身影正在互相纠缠。虽然距离太远、再加上水波的干扰看得不太真切,可他相信那个与沙弗莱拥抱在一起的长发人影,不是别人,正是秘银。


秘银在这扇门前稍稍驻留了片刻,很快就又重新迈开脚步。他跟随着死藤花在漫长昏暗的走廊里奔跑,转眼间就来到尽头那扇高大的黑色木门前。


秘银是认得这扇门的。曾经有过许多个夜晚,他在宅邸里留宿、却又心事重重的时候,都会悄悄地溜到走廊上来踱步。也就是那时候,他发现了这扇打不开的门。


彼时,他还是一个为了钱财而想尽一切办法的末路之人,曾经想过门里面是不是存放着一些金贵值钱的玩意儿,抑或藏着沙弗莱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现在,这扇黑色大门对他敞开了。而门中的世界,竟然是他所身处的这间大宅的镜像。


黑色的死藤花,正在源源不断地穿过大门,进入镜像世界。秘银也没有任何的犹豫,甚至愈发加快了脚步。


穿过木门的过程平稳至极,丝毫没有任何时空切换的感觉。出现在秘银面前的,依旧是悠长的木质地板,以及整齐排列的敞开门扉。


但是那些门里面所呈现出的场面,却不再是沙弗莱在炼狱里的生活了。


透过秘银的视角,宋隐很快看见了第一扇门后的画面——


门后的空间并不是房间,而是一片庭院空地。被三面高高的墙壁所环绕着,地面上堆叠着一座花白色的“小山”,看不清楚究竟是什么。


还没等宋隐明白这个场景有什么意义,忽然只见半空中一道白影垂直落下,重重地摔在了“小山”上。他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只小白狗。


那狗从高处摔下来,不断抽搐着,殷红的血液从狗身下面涌出。小狗很快就不再挣扎,那小小的身躯也飞快地腐败、生蛆、化为一堆白骨与皮毛,紧接着彻底消失不见。但是没过几秒钟,又是一只一模一样的白狗从高处落下。


秘银显然也被这一幕震撼到了,于是探头进门里观察——原来高墙之上有一个阳台,一个看不清楚面目的女人正提着一只白狗往楼下抛出。


在她的身旁,站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分明就是之前宋隐第一次见到的沙弗莱辅佐官的模样。


不,他很快又更正了这个观点——这个小孩应该就是小时候的沙弗莱。


水镜无法传递声音,但是宋隐能够清楚地看见少年沙弗莱的脸上,挂满了泪痕。


一晃这么多年之后,即便是自己心爱的人即将远去,沙弗莱都再没有流露出过如此直白而透彻的表情了。


确认了要找的人并不在这里,秘银立刻走向下一个房间。


新的门后是一间深红色的书房,有着透亮的落地玻璃大窗。窗外却是一片热闹操场,可以看见无数孩子正在嬉戏。


然而少年沙弗莱却被一道锁链牢牢地锁在了书桌旁。书桌上有着堆叠如山的书本。


更不可思议的是,书房的墙壁上布满了一双双眼睛和红唇,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只要他一停下手上的动作、或是回头去看窗外的风景,那些眼睛里面就会流淌下汩汩的血泪,迅速淹没书房的地板。而从秘银的动作和表情来看,那些红唇还会发出令人难以忍受的噪音。


紧接着,更多的房间随着秘银的脚步逐一呈现在水镜之中。每一个房间都是一个微缩版本的地狱。


这些房间里的主人公,往往都是各个年龄段的沙弗莱本人。偶尔也会出现在现实中与他有着紧密联系的其他人。


即便很多时候只是匆匆一瞥,宋隐也大致能够了解到沙弗莱出生于一个富豪之家,最初的身份却是情人的私生子。他从小被母亲当作筹码施以严苛的控制和教育。


在他六岁那年,富豪以原配没有生下男孩为借口而离婚,并将沙弗莱接回家认祖归宗。却并没有给予沙弗莱的母亲以想要的名分。


从那时起,沙弗莱便成为了对方利益角逐的枢纽——善变又难以琢磨的父亲,患得患失又充满控制欲的母亲,故意接近逢迎他的外人,甚至还有对于他的存在极为不满的亲族、父亲其他情人所生的子嗣……


即便只是在这些敞开着的门前匆匆一瞥,那种如履薄冰的寒意还是透过水镜一路传递过来,令宋隐都感觉到了窒息。


作者有话要说: 沙弗莱做了自己的选择,也会接受这种选择所带来的惩罚


所谓愿赌服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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