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悦腹诽,也不知是男人天生就比女人心硬,还是四贝勒伪装的太好?
若是后者,毕竟是唯一的嫡子,有什么好伪装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加上那日之事,和悦对他一直是爱答不理的。
四贝勒倒仿佛什么也未曾发生过一样,一如往常与她说话,还让孙院判给她诊脉,确定并无不妥就不让她再接近弘晖的院子,嘱咐她回去好好歇息。
和悦气的咬牙,你倒是装的什么也没有,我的亏白吃了。
虽然什么都没发生,到底让他嘴上占了便宜,自己还白白受了一番冤枉,如何能不气?
四福晋也是如此劝她:“这些日子你尽力了,毕竟年轻,身子要紧,否则十三叔回来瞧见你瘦了那么多还不心疼死,待弘晖好了你再来看他不迟。”
和悦并未得过天花,到底是惜命的,没那么大的勇气靠近弘晖,也未曾接触过伺候弘晖的人,只是在正房陪陪四福晋,心里为弘晖祈祷一番罢了,他们这样倒是显得大惊小怪了。
“你若是无聊,便去爷书房坐一坐,看看书。”原本不甚在意的和悦在听到四贝勒冷不丁冒出的话后立马没了言语,灰溜溜地告辞回去了。
笑话,经过那次的事后她哪还敢靠近四贝勒的书房?
四福晋倒没多想。
和悦临走前却不小心瞥见四贝勒含笑的眸,顿时明了,气呼呼地回去了。
果然奸诈!
那些表面的冷漠都是装的!
刚回府不久,妍悦就领着个大夫风风火火地闯进了和悦的房间,吩咐大夫给她诊脉。
和悦惊讶:“姐,你这是做什么?”
妍悦吃人的目光在她身上溜了一圈儿,愤愤指责:“你还说,你倒是愈发不当心自己的身子了,这样的事都能掺和进去,万一你出了事如何是好?”
和悦被六姐愈发高涨的火气震得一懵。
许久不见,六姐脾气见长啊,连她都心生惧意,不敢违逆,乖乖地任由大夫诊脉。
“我回来前已经让太医诊过了,并无不适,一个两个也太大惊小怪了!”嘴上还是不满地抱怨。
妍悦恨恨点了点她的额头:“你的话哪里能相信?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才行!”
和悦汗颜,她有那样不可信吗?心里却暖暖的。
大夫诊了脉,说是身子健壮的很,并无任何不适,妍悦这才大松了口气。
送走了大夫,姊妹俩坐在一起说话。
“你这突然回京,一回京就去了四贝勒府,紧接着传出四贝勒的大阿哥得了天花的消息,着实吓了我一跳,你以后可千万不能再把自己置入危险之中了。”
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她那样无私呢?
她可是一向惜命的紧。
即便心疼弘晖也不可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却也知说服不了六姐,干脆不解释。
“好了,我知道了,以后一定不会如此了。”和悦重重点头,连连保证。
又见她脸色红润,比之前还胖了一圈儿,还有力气教训自己,看来自己离京的这些日子六姐过得不错。
“六姐这些日子可还好?”和悦还是忍不住问,眼睛不住打量她的身材,暗暗吐槽,也不知是怎么养的,吃了多少东西才养成这样。
说到这个妍悦就生气,眉毛都竖了起来:“我哪里能不好了?这些日子我可是好得很,之前在床上躺了几日,吃了无数的药膳燕窝,原本苗条的身子也变得圆润了许多,害得我都不敢出门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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