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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安侯是个英气勃勃身材魁梧的中年女子,


“臣韩雍拜见八皇女殿下。”


女皇最近的一次召见就是将京中卫军的虎符交给了容漱,在别人看来,这已是在交接权力了,或者说,女皇对容漱这段时间的表现还不错,依旧乖巧安分又有能力,相比起那些还在上蹿下跳的皇女好多了。女皇不介意帮容漱做做面子,警示她们一下。


她还不想连最后的日子都走的不安宁。


而负责统领京中卫军的正是南安侯韩雍,韩澄的母亲。


令人意外的是,韩雍其实很忠心皇室,只认虎符,所以当韩澄得了容漱给他的虎符可以号令天下军马,谋朝篡位时,她也成了绊脚石,被韩澄所杀。


容漱见到了韩澄,相貌尤为俊朗,与这世间的男儿不同的是,他眼里藏着一种野心难驯的狼性,许是生父早逝,韩雍也很少管他的缘故。


韩雍本是不想带他来的,但有过往八皇女为韩澄撑腰的例子,她也只好带来了。


而她其实也是对韩澄能嫁与八皇女是乐见其成的,韩澄粗鲁好武,她本就为他的婚事发愁,如今有八皇女喜欢他,再好不过了。


可惜韩澄和姜锦年,王懿之有过约定,谁也不可先嫁与容漱,可以说,三人既是共同联手,也是互相制肘的。


先前的许姣姣傻乎乎的,还等着继位后以天下相聘。


容漱虽不知,但也乐见他们不提,不然若是一穿过来,府中多了三位侍君,她大概就没法这么平静淡定的与他们周旋,慢慢解决了。


“你身子弱的像个男人似的。”韩澄轻视道,并且毫不客气。对他母亲韩雍冷瞪过来的目光毫不在意。


他早已习惯了在容漱面前这幅做派,而一贯也只有容漱讨好他,在他面前百依百顺的。


姜锦年习惯温和,王懿之是清高淡然,而韩澄是三人中对容漱最傲气嚣张的,谁让容漱从不在他们面前摆皇女的架子,把自己放在和这世间的软弱男儿一样的地位了。


容漱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辩解或痴缠的话,几天下来,容漱都习惯纯良的笑容了。


只是这次不知该笑韩澄,还是笑过去的容漱,也是许姣姣。


韩澄又是一挑眉,轻蔑又自傲道,“也幸好,有我保护你。”


***


书房,容漱整理着信件,看到信中言语悄然发生的变化,微微笑了笑,同样纯良。


女皇的病似乎好了些,还有精神批改奏折了,但是忽然一日又咳血昏迷了过去。


深夜宸华宫中,


女皇起身,却见烛光中一人走来,是容漱,“你……”


宸华宫静的好似只有她们两个人,不见她最亲信的总管,女皇紧紧地盯着她,威严地审视了一遍,过了许久后,她叹道,“没想到最后我还是看错了人。”


现在所见的容漱,与以往她曾见过的容漱仿佛是两个人。


她以为她的皇八女心思澄澈,却仁厚有能力,现今手腕不简单倒是真的。


容漱目光清冽,“母皇要改变主意么?”


她知道,女皇连传位诏书都已经写好了。


女皇摇了摇头,“朕好似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不说那些已经在她这早就失了圣心的皇女,残的残,废的废,其他人她也看不上,而且也斗不过这位连她都能骗过的八皇女。


她唯一不确定的就是,容漱继承皇位对大夏是否是件好事。


仿佛是为了安她的心,容漱淡淡道,“我会做个好皇帝的。”


她还不至于拿国家天下来赌气。


女皇叹道,“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又笑了笑,“原本还担心你会因为性子软,令外戚专权,如今倒是不用担心了。”


对姜锦年等人她也不是一无所知的。


说完这些话,女皇已感到十分疲惫,这几日的清醒她也知道是回光返照之像。


容漱笑了笑,为女皇掖好被角后才离开宫殿。


***


女皇禅位与皇八女容漱,昭告天下。


听闻此事的姜锦年,王懿之他们都是一惊,他们都知道女皇的身体已经不大好了,但比他们想象的更快,而且居然还是禅让。


不过这对他们来说,只会是个好消息。与宫中还有礼部忙着即位大典种种事宜的同时,丞相府,南安侯府,还有王家在京城的别院登门的人都是络绎不绝。


无论哪一位成了皇夫,以八皇女,如今的新帝往日对他们的喜欢,都不会差到哪里去。


半月后,皇八女登基为新帝,祭天礼成,太上皇也终归没能捱过去,归天了。


同一时刻,新帝容漱宣言,“先皇大丧,朕悲痛不已,决意守孝三年。”


此言一出,立即引得全京城震惊不已。


而首当其中的就是之前最受热捧的三家,原本以为有新帝宠爱早晚会入宫的,此时哪怕不急着早早下定论笑话的,看向姜锦年等三人的目光也是可怜的。


而姜锦年,王懿之,韩澄他们又何曾想到。


早在前几日,姜锦年就感到丝丝不妙了,因为自先皇禅位以来,他就再也没见过容漱,就是有意向宫廷里的人打听,也以新帝正忙着举办继位大典,不便出宫而推了过去。


但现在听到容漱的那句话,心如坠冰窟。


姜丞相看着受到打击的儿子,心生不忍,锦年暗中襄助皇八女的事,她不是不知道,


她这个儿子才华高于世间大多女子,比她那两个不成器的女儿更是好多了,她也是惋惜锦年不是女儿身,不能一展才华,所以多有放纵。


但想不到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她心里又何曾好受,前几日还被百官恭维,会成为未来国丈,现在都落了空。


这时宫中派来了一位女官,有礼道。“姜公子,陛下请你入宫一趟。”


姜锦年却敏锐地注意到,这位总管是生面孔,不是之前皇女府中见到的任何一人。姜锦年脸色苍白,不敢再细想下去,但也不能拒绝,只能跟着入了宫。


在宫中,姜锦年还见到了王懿之和韩澄,王懿之脸色也有些不好,两人对视了一眼,王懿之怕是也猜到了什么,只希望是他们想错了。


“三位公子,陛下召你们进殿。”


韩澄一拧眉,他过去见容漱,哪里需要这么麻烦。


进殿后,第一眼见到的就是斜坐在金色软榻上的容漱,在她身上,再也看不见以往软弱无害的气势,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把锋利寒刃,一身淡金色的常服衬出了尊贵的气势。


或者说,她本就该有的,天生的皇亲贵胄。


姜锦年心里一咯噔,却不得不软声喊道,“阿漱。”


容漱停下手中的刀,侧首看过去,静静道,“我不喜欢别人这样称呼我。”


殿内瞬间一片寂静无声。


姜锦年也是面若白纸,若是让外面的人见到了,不知有多少人会怜香惜玉。


然而殿内纵是有宫人,从他们进殿来时就是低垂着头,仿佛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见。


“今日找你们来,是让你们看些东西。”容漱说完,便有人抬着两个箱子上来,一打开,里面都是信件账册,记录着姜锦年三人在容漱身边做的所有事,与大臣来往的信件。


姜锦年他们一见,便认出来了,同时也想到,容漱既然特地拿到了这些东西,并且放在他们面前,那就说明她不是如以前所表现出来的那般懵懂无能,而是看懂了这些信和账册。


也看懂了他们欲染指皇权的野心。


不,他们早该知道的,早在踏入这宫殿之前,就该想到容漱,已经不是他们以为的容漱了。


王懿之冷笑道,“论虚与委蛇,八皇女殿下才是真的高人。”


他看似还冷静着,但实则早就被这些东西还有容漱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所打击到了,想他天之骄子,自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没想到却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容漱没有解释什么,任由着他们误会了。


至于告诉他,他认识的容漱是真心喜欢他的,得了吧,那个容漱早就被他们吓跑了。


韩澄红着眼道,“你一直在骗我们。”


容漱微挑了挑眉,“若说利用,不应该是你们先开始的吗?”


她的目光投向了姜锦年,第一次所救实属巧合,但之后的结交相处难道不正是看中了容漱这个年轻又懦弱的皇女。


姜锦年望着她,气极笑道,“是你,助长了我们的野心。”


若不是真气着了,姜锦年也不会犯了忌讳说这样的话,毕竟他口中的容漱已是大夏朝的新任帝王。


想到过去一次次帮助容漱度过危机,推她进入朝堂,出现在女皇和众臣面前,想他还曾因为利用容漱而感到愧疚过,到头来,真正成了棋子的人却是他们。


看着他们一个个怨夫相,好似被欺骗了感情而愤怒,容漱也是感叹不已,心中对9526道,“还是得感谢一下许姣姣,若不是她过去做的事,我也没那么容易坑到他们三个。”


说是他们帮助容漱登基,也不全对,容漱靠他们,而他们也需要容漱。


那些与姜锦年,王懿之还有韩澄暗中往来的大臣将军,看重的会是他们吗?不,他们看重的是容漱。没有容漱,他们几乎永远也染指不了大夏的皇权。


在这个以女子为尊的世道,男子想获得权力是那么不容易的事。


换做任何一个皇女都不会如此信任他们,


他们挺幸运的,遇到了一个许姣姣,否则绝不会如此轻易的,就得到了大夏的天下。


然而就是这样的许姣姣也被他们吓的逃回了她原来的世界。


“成王败寇罢了。”王懿之挺直背脊,身影傲然笔直,丰姿如仪,出身世家,也有世家的骄傲。


王懿之已决定宁愿自尽,也绝不连累王家名声。


“好一个成王败寇。”容漱微微笑了笑,起身走下来,“那我问你,如果今日赢的是你们,掌握了大夏的权力 你们又会如何处置我?”


王懿之和姜锦年是有傲气的人,敢动在这个世间看来胆大包天的念头,也不会违心屈辱说出,讨好容漱的话来。


但真心话,所想过的,却也不敢说。


“当然是杀了你。”韩澄忽然冲上来,欲夺过容漱手中的匕首,杀了她。


姜锦年和王懿之顿时心道不好,若是容漱就这么死了,他们还有身后的家族也脱不了干系,反而会成为众矢之的。不过韩澄本就武功甚好,他这一突然发难,谁也反应不及。


然而还未等他出手,就被突然出现的一玄衣人踢了出去。


是暗中保护容漱的高手,皇家嘛,总是会藏着这么几个人,总不能让容漱自己动手吧。


韩澄直接被打晕了过去,被玄衣人拿下。


姜锦年和王懿之从没有一刻比此时更加清晰认识到,容漱已经是能掌握他们生死命运的人。


容漱没看他们,挥了挥手,“带下去。”


***


姜锦年和王懿之被关了十日,但除了屋里的干粮还有水,蜡烛,不见外头一丝光亮,久到令他们以为要永远被关在这里了。


他们也接触不到任何外界的消息,不知道他们的家族知道他们被关了,会如何反应。


他们自生下来,就不曾吃过这样的苦,最大的苦可能就是忍受着因为男子身份而带来的先天上的掣肘和轻视。


他们早已不会去想,容漱是否还喜欢他们,一切不过是场骗局罢了。


只看谁装的更好些。


但一日他们却被放了出来,被带到了容漱面前,此时她已是着绣着金龙的玄金色相间的朝服。


姜锦年和王懿之没有洗漱,也没看过镜子,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但也知道绝对好看不到哪去。


容漱看他们的目光却很平静淡然,平静的好像他们什么都不是。


她悠悠道,“你们帮过朕,朕不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也不会杀你们。”


姜锦年和王懿之惊疑不已,不明白容漱是什么意思。


容漱露出了一个微笑,“相反,我给你们一个机会。”


“朕允你们入朝为官。”


作者有话要说: 两章合一双更么么哒


92、女皇的后宫


“陛下在说什么?”王懿之第一个不可置信地道。


不杀了有狼子野心的他们,还让他们入朝为官, 怎么可能?


姜锦年的反应则是, “陛下又想利用我们什么?”


容漱摸了摸下巴, 看来之前给他们造成的打击太大, 她眼一挑,“朕认为我说的是假话?”


姜锦年惨然笑道,“到现在,我已经不知道陛下说的哪一句话是真, 哪一句话是假。”


三人之中, 他对容漱的感情最深, 也自认为受到的欺骗最重, 他有的不仅是计划被揭露的挫败感,更深的是原以为自己付出了真心,对方也全然都是虚情假意。


容漱没有心思去理会,姜锦年心中的复杂纠葛,她淡淡道,“你不需要知道我说的话是真是假, 你只要知道, 我的话一旦说出口, 就是金口玉言, 不容变更。”


“赐恩的圣旨不日便会送到, 机会我给你们了,就看你们有没有本事抓住了。”


“不过,韩澄没你们运气好, 他意图刺杀朕,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朕就遂他的愿,他不是想统领千军万马吗?朕就罚他永守边疆,不得归京。”容漱微微一笑。


不待他们有什么反应,容漱摆了摆手就让人送他们回家了。


这些时日,她只对外说留三位公子在宫中暂住,这到底是个借口,她也不能关押太久,否则引起王家和丞相的反弹就不好了。


还容易有损她的名声。


不过,容漱想了想,好像她的名声早就和姜锦年他们绑在一起了,她不纳他们为侍君的事压不了多久,外头早就有所非议,迟早要给出个解释。


少不得史官日后写上一两笔。


至于韩家,韩澄刺杀她的事不可能瞒下去,容漱也不会帮他瞒,还让南安侯韩雍去见了他一面。得知儿子犯下如此大罪的韩雍自知教子无方,连以死谢罪的心都有了,更不会对容漱下令将韩澄押往边关有任何异议。


在她看来,已是陛下顾念往日情谊开恩了。


9526旁观了半天,也没有看懂,“宿主,你是想放过他们?”


容漱叹了一口,“姜锦年有句话是说对了,”


9526:“什么话?”


容漱很爽快地道,“我的确是把他们当棋子。”


“除了这点之外,我还想看点什么,”容漱笑眯眯地道,她之前就一直好奇,在姜锦年,王懿之,还有韩澄三人瓜分大夏的过程中,他们身后的势力扮演了什么角色呢,三人称帝后又会如何演变?


她心中有过十几种推演出来的结果,可惜推演终究是猜测,怎比真正看到的好?


虽然不能拿大夏做赌注来知晓答案。


但不妨碍容漱做一个小试验,来见证这个结果。


9526:“……”宿主,你什么时候这么爱玩了。


她只是好知而已,容漱耸了耸肩,而且既然是休假世界,她想做点什么,应该没关系吧。


而这些想法,能同她交流并且信任的也只有9526,虽然傻了点吧。


***


姜锦年和王懿之各自回到家后,家人都惊喜不已,而他们憔悴落魄的样子,让家里人多了不少猜测。


姜丞相甚至不禁猜测,难道是陛下欲霸王硬上弓,锦年不从所以被私下扣在了宫中?


待洗漱一番过后,圣旨就到了,


“姜相之子助朕登基有功,故朕允其所愿,入朝为官,封御史台副史,从五品。”


王家那边的圣旨也是类似的话,


这时间掐的那么准,还没等他把宫中的事告诉母亲,姜锦年心中一惊,下意识看向家人,姜丞相一脸还未收回的惊愕,而她的两个姐妹,却是由之前的讨好谄媚,变成了隐隐的嫉妒甚至是忌惮。


姜锦年入宫为侍君,那是给姜家带来荣耀,给她们带来庇护,但他入朝为官,就成了与她们争夺丞相府资源的竞争对手,而且起点就是从五品,怎能叫他们不嫉妒忌惮。


都是一朝丞相的儿女,再差劲也不会连这点关键都想不到。


姜锦年遍体生寒意,陛下真是好算计。


王懿之的处境甚至比姜锦年更糟糕,他被授予的官职同样是从五品,在朝堂上不算高位,但却比大多寒窗苦读科举入仕的人却要优厚多了,不过以王懿之出身世家还要姜锦年丞相之子的身份,也不会引起什么争议。


相比起他们以男子之身入朝为官来说。


而圣旨却点明了,是因为姜锦年和王懿之襄助新帝登基有功,换而言之,是他们将入宫为侍君的机会换成了入朝为官。


容漱甩的一手好锅。


王家别院的人看王懿之的眼神已经不对了,越聪明的人想的越多,王家人想着,是不是王懿之私自与陛下谈了什么,换得了这个机会。


她们也一点都不意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王懿之得家主喜爱,就是因为他不输于女儿的才华见识,要说王懿之没有这个心思,她们也不相信。


就算王懿之说八皇女看似单纯无害实则聪明过人,一直以来也是对他虚与委蛇伪装表面,王家人也是半信半疑,王家家主甚至特地召见了王懿之,好生敲打了一番,让他知道世家一体,不得有半点疑心。


王懿之素来高洁不染尘埃的气质,如今也染上了半分阴霾。


“我还以为三哥哥是真心为家族着想,为家族牺牲入宫呢。原来还是为了自己啊。”这是王兰蘅故意的奚落。


王懿之冷冷道,“此事与你无关,还轮不到你说话。”


王兰蘅最讨厌的就是王懿之这种自以为聪明,不屑与他们多谈的样子了,冷哼了一声,轻笑道,“我还没说陛下对三哥哥你还真是好啊,当日送了你凤梧琴,如今还遂你的愿,让你做官。”


王兰蘅走后,王懿之望着房中放置的每日都悉心擦拭维护的名琴,心中恨不得毁了它。


但他的理智阻止了他,容漱已为天子,天子所赠之物,一旦轻毁,就是重大罪名,他不能再连累王家。


姜锦年和王懿之最好洗脱自己清白的方法,就是拒了圣旨,比如上书言辞恳切,自认愚钝无能,王家也不是第一次拒绝皇家圣旨了。


但他们能拒绝吗?


不说姜锦年和王懿之滋生的野心,想要掌握权力的斗志,就是他们为了推八皇女上位所付出的心血,日夜殚精竭虑谋划,如今白为容漱做了嫁衣。


但他们不可以什么都得不到。


在众人复杂的目光甚至非议中,姜锦年和王懿之毅然接下了圣旨。


相比起他们所引起巨大争议,韩澄的事显然更加不起眼了些,甚至没有人注意,南安侯押送着儿子连夜前往边疆。


他仍是带罪之身,自然不可能给他加封什么官职,只是被换上甲胄当了一个士兵。


永守边疆,不得归京。


南安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却也只能期盼儿子的运气能够再好一点。


她难得露出了慈爱之色,摸了摸韩澄的脸颊。


虽然他看向自己的满是怨恨。


事实上,韩澄在刺杀之后,就后悔了,他只是一时愤怒下的失控,也是容漱以往的纵容让他没有想到自己会得到多重的惩处。但他更没想到,母亲居然没有为他求半点情。


终有一日,他会将这些还给她们的,即便他是个男人,他也能在边关建功立业。


南安侯回到京中后,便让管家准备了儿子的衣冠冢,


管家犹疑道,“侯爷,这……这不好吧。”


韩雍叹了口气,“早晚会有这一日的。”


韩澄在边关的日子过的并不好,尽管他武功好,没让他受什么欺负,但也无法逃离军中,甚至在打起仗来的时候,不得不上前线。


他以为自己武艺高强,却不知道在沙场,这其实算不了什么。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这从来不是一句虚话。


……


在天下人看来,新帝容漱对姜锦年,王懿之足够好了,虽然没有纳他们入宫为侍君,但也前所未有的让男子入朝为官。


姜锦年和王懿之心中憋屈,别人都赞新帝对他们情深意重,连家里人几乎都这么觉得,只有他们知道,那个看似纯善和气,曾经的八皇女,有着怎样的腹黑心肠。


然而他们已经没有时间去琢磨容漱的算计了,因为他们入朝为官,所引来的非议实在太多,不说朝中官员对他们的排斥,就是甚至世间的男子也同样认为他们不守德行,来自士林的道德诘责,还有家族的压力。


但他们都只能进,不能有半分退缩,因为一旦退了,不仅是身败名裂,所拥有的都成空想,而且他们的家族还是这个世道都不容许他们活着。


猛然一想,两人都是冷汗涔涔,不知不觉竟然已经陷入了死局。


而且这个死局不会比容漱刚穿来时好上几分,事实证明,容漱还是挺记仇的。


***


反观容漱这边,却是轻松怡然,姜锦年和王懿之的事果然吸引走了朝堂的一大波注意力,包括丞相和世家,都在琢磨着这事带来的影响,还有新帝的算计。


谁知道,不过是容漱随手的一个举动。还趁着这段时间收拢权力,她可不想被当成刚上手的新帝,头三年还要被大臣教育。


很快,众朝臣便见识到了容漱除了以往贤明谦和之外的锋芒锐利。


不说杀伐果断,但绝对是下手毫不手软。内廷京兆迅速清洗撤换成了自己的人,所谓的自己人,容漱当然没有那么多时间培养调.教,所以简单点,识时务知道良禽择木而栖的人就足够了。


比如姜锦年和王懿之过去组建的势力。


倒戈的人挺多的,虽然他们或许没有朝堂上那些大臣敏锐有远见,但是一个是当朝天子,一个虽然入朝为官,但却根基浅薄,还是男儿身。


稍微有点上进心的人都知道怎么选。


容漱也不介意他们是否完全忠诚,只要大夏不亡国,她还坐在这个皇位上,他们就不会有叛变的可能。


当然,这也是碍于目前人手紧张的条件,暂时先用着,日后再说。


至于少数的两成死忠的,容漱也不会放她们回到自己的主子身边。


所以能想象到姜锦年和王懿之有多呕血了,岂止是为容漱做嫁衣,而且还是损失惨重。


这都是暗地里的清洗,而在朝堂之上,虽然姜锦年和王懿之已有官职,且上朝议政,但容漱没有给他们任何厚待,和对寻常官员的态度一样。


对此百官颇为赞赏,新帝没有因为儿女私情,迷恋男色而影响朝政。


至于姜锦年和王懿之就成了迷惑帝王的男人,谁也再没有提起过让他们入宫为侍君的事,甚至觉得新帝守丧,暂时不纳后宫是件好事。


姜锦年和王懿之在朝中举步维艰,如履薄冰。


容漱却没有多理会,她机会已经给了,但却不会为他们遮风挡雨,力排众议。


她可不是许姣姣,随便一哄就予取予求,连江山最后都拱手相让。


既然他们想争取男子的权力,那随之而来的争议艰难,本就是他们要经历的,想要挑战世间的规则,又怎会真的一帆风顺?


容漱这个皇帝也不是真的轻松,继位后第一个遇到的问题就是皇女叛乱。


为手足相残伤心什么的,容漱完全不可能有这个心情,皇位谁不想要,众皇女之间若是祥和安宁的,那就不会有大皇女那些人死的死,残的残,废的废了。


可以说因为女皇的基因足够优秀,而且有刻意培养皇女竞争皇位,这届的皇女斗性都非常强啊。


哪怕容漱继位了,也有不甘心的。


只不过她们小看了容漱继位短时间以来收拢的权力,对朝堂的掌控程度,这次的叛乱也跟虎头蛇尾似的,


还提前走漏了风声。


“臣妹愿为陛下诛杀叛乱。”十二皇女容静掷地有声道,极力地表现她的忠心。


九皇女,十三皇女她们谋划叛乱的事虽然没拉上她,但她却察觉到了苗头,而且告诉了容漱。虽然她这个消息对容漱来说可有可无,既没能阻止叛乱发生,也没有影响容漱平定叛乱。


但至少站对了边。


十二皇女容静,是皇女中心思最圆滑的,甚至被不喜欢她的皇女认为是见风使舵,但这也是她的生存之道,唯一惋惜的是没有入过母皇的眼,也自知争皇位的可能性小,所以早早放弃。


对于容漱,她过去一直以为自己是看透了八皇女的,不觉得容漱有多厉害,只是运气实在好,前面的皇女争储太凶,非但实力大损,还令母皇感到厌倦,转而投向了她这位安分纯良的皇女。


容静不觉得八皇女有多优秀,甚至觉得好糊弄,但也乐意,至少新帝纯良好糊弄,她们这些皇女也能轻松自在。


结果没想到,她这位八皇姐才是真正扮猪吃老虎的。


简直令她猝不及防。


当然最受打击的应该是姜锦年,王懿之他们。容静可是见过八皇姐容漱对待他们有多好的,还羡慕她运气实在太好,有这几家势力帮她上位,


如今呵呵,果然,她母皇的孩子,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而作为最擅长见风使舵的容静,也很快适应了新境况,收起了自己的自负聪明,在新帝面前小心翼翼了起来,谁知道容漱知不知道她当初的一些小心思。


她甚至已经做了好准备,拿几个皇女的人头作为向陛下献上忠心的投名状。


虽然是残忍了一点,但为了自己的后代子孙,容静也顾不得愧疚了。


谁知容漱轻飘飘道了一句,“朕不打算杀她们。”


“朕像是一个嗜杀的人吗?”她反问道,


容静心底也松了口气,虽然八皇姐让人看不透了些,但一个不忍杀手足的天子总比弑杀的好,容静连忙低下头道,“是她们不知陛下仁厚,辜负陛下圣恩,做下叛乱之举。”


“她们胆敢谋反,罪无可恕,杀她们既是法度,也是以儆效尤。”


容静感觉陛下似乎瞥了她一眼,头低的更下去了。


“但朕不杀她们,为了避免教坏孩子。”容漱微微笑了笑,虽然她的后宫无人,更没有皇女皇子。


“皇位夺嫡本属正常,但不能让她们将手足相残当成理所当然,今日见到朕将她们的婶婶伯母处死,与她们一同长大的堂姐妹兄弟贬为庶人,充作罪奴,她们会怎么想,日后,她们又会怎么做。”


这也是为什么嫡长子继承制成为维护古代皇室帝位传承的必须规则,有时候稳定要比正确选择来的重要。


容漱已经不是第一次穿成皇族了,自然要理解的多些。


“陛下英明。”容静这次是真心实意道。


不管她的八皇姐是真纯善也好还是心机深沉的好,单是凭这句话,容静就能够相信,她会是位好皇帝。


参与叛乱的皇女被带到殿上,主要涉及的是七皇女,九皇女,十三皇女。也不是所有皇女都像容静这样识时务,总想争争这个皇位。


这也是为什么容漱穿越之初,处境再糟糕,也没想过联合其他皇女,或者扶持其他人上位,既然争这个皇位,那么谁都是敌人。


“我也是容家女儿,凭什么不能争皇位。”九皇女容钰望着身着绣着金线龙袍的容漱,妒忌不已,她又哪里比容漱差,姜锦年喜欢的是她,当皇帝的也是她。


“你争了,然后输了。”容漱说出了这个事实。


九皇女容钰心中恨恨,眸中仍是桀骜,“我输了又怎样?我容钰永远都不会服你这个皇帝。”


听到这么作死的话,容静大吃一惊,九皇女不仅是胆子大,而且还是智障啊。


连七皇女和十三皇女都下意识跪的离她远一些,她们是不服容漱为帝,但还不至于没脑子到成了阶下之囚还在容漱面前大放厥词。


容漱很淡定,“那就去九泉之下陪先帝吧,反正朕也不需要一个死人服从。”


“陛下不是说……”容静下意识脱口道。


九皇女也抿了抿唇,不知是强撑着还是紧张。七皇女和十三皇女也都面色一白。容漱笑了笑,看来她们也知道,容漱不打算对她们下死手。也对,这种事向来容易成为诟病新帝的理由。


容漱轻声笑道,“只杀一个,也不会说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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