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正忍的辛苦,却忽听咣当一声,门从外头开了,杜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冲进来的猎户大哥从浴桶里捞了出来,转而丢在竹榻上……
通过亲身体验,杜若终于无比深刻领略到了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这句话的真谛,而后果就是如今她只能像个半残废一样躺在竹榻上,稍微一动,便觉浑身的每一块皮肉都是疼的,尤其她的两条腿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一样。
杜若琢磨做这种事儿能做到自己这种程度的,大约没几个,这次惨痛的经验让杜若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男人勾引不得,尤其像外头那位五大三粗四肢发达,强壮的跟头蛮牛一样的男人,勾引就等于作死,而如今的她就是无知作死的结果。
杜若微微动了动脑袋,如今唯一能动的就是她的小脑袋了,昨晚上的凌乱已经恢复了整齐,浴桶不见了,估计被他挪到外头去了,昨儿晚上被他弄坏的门也修好了,自己甚至不知他什么时候修的,而那个折腾了一宿的男人也不见踪影。
正想着,门开了,男人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走了进来,到了跟前儿开口道:“喝药。”
杜若直直盯着他:“你觉得我这样能喝药吗?”
男人把药碗放在旁边的竹桌上,伸手想扶她坐起来,可一碰杜若就喊疼,一个坐起来的简单动作折腾了大半天才成功。
杜若见男人出了一头汗,心里方觉稍微平衡了一点儿,见男人端着碗用勺子舀了药送到自己嘴边儿,杜若瞪着他没好气的道:“我是疼不是病,吃药管屁用啊。”
男人:“吃了药就不疼了。”
杜若:“你当我是小孩子呢,我可是被你折腾了一宿,就算吃太上老君的仙丹也不顶用。”
男人微有些不自在:“这药能止疼活血,对你的身子好。”
杜若虽有些抗拒这碗黑漆漆的药汤子,却对他说的止疼有些动心,毕竟浑身都跟车碾过似的,实在不好受。
在心里拉锯了一会儿,觉得还是不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伸手拿了勺子舀了一勺,放在嘴里尝了尝,意外的并不是很苦,便直接拿过药碗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喝完了,把药碗递回去,却发现男人没接,目光落在自己胸前,杜若低头一看,一喝药,身上搭的被子滑下去了一截儿,露出她身上哑婆做给她的肚兜,哑婆有一双巧手,不仅能插秧干农活,针线女工也极好,虽是蓝粗布,却被哑婆裹了一圈花边儿,且在胸前用粉色的丝线绣了几朵桃花,映着杜若雪白的肌肤,更显娇艳诱人。
而杜若非常确定男人看的绝不是自己肚兜上绣的桃花,对于他这样的目光,杜若心生警惕,这男人要是再来一次,自己的小命非交代了不可。
想到此,迅速拉起被子,一直盖到脖颈:“我困了,想睡觉。”
男人终于收回目光,看了杜若一眼,拿着药碗出去了。
杜若方松了口气,自己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勾了半天勾成功了,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