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杜若便有了新的目标,摆脱寡妇的身份,或者说摆脱陆家,杜若可不是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她深知在这古代的男权社会里,自己这样有钱人家的寡妇,想要过自由自在的日子,难度有多高,虽难度高,却并非不能达到。
不过得用些心机手段,例如可以寻个比陆家更厉害的靠山,就是不知道眼前这看上去四肢发达的男人靠不靠得住,或者说,他会不会为了自己出头。
或者说,自己有什么筹码让他心甘情愿的为自己出头,男人下山之后,杜若便坐在院子里的桃花树下,一直想这个问题。
其实不用想也知道,她唯一的筹码就是自己,用自己换自由倒也没什么舍不得的,问题是上回自己勾引了半天不见成效,反倒把他吓跑了。
虽说杜若一直告诉自己这男人就是想做免费长工,可这样的理由连她自己都无法说服,毕竟天下没有这么犯贱的。
那么他上次落荒而逃是为什么,莫非不喜欢女的主动?
杜若想来想去,觉得这个理由真有可能,古代的男人大多含蓄,不喜欢太直接的,就想那些文人,去青楼明明是去嫖的却非要做几首香艳的诗词,他们觉得这是品味是情趣儿。
虽说这位是个当兵的,大约没有做诗词的想法,但脑袋瓜子跟那些人是一样的,想来也不喜欢太直接,所以上回才会被自己吓跑,或许自己该含蓄一些,婉转一些。
可怎么含蓄婉转还真要好好想想,毕竟杜若没接触过古代男人,不知他们脑子里怎么想的,而现代这种事儿要简单的多,只要你情我愿今天就能在一起,不开心了明儿分道扬镳也无妨。
杜若想了一下午,觉得自己必须先要弄清楚男人的心思,他对自己到底有没有想头,于是她决定等男人回来先让自己做个浴桶。
男人回来的时候告诉杜若,山下镇子里虽有个瓷窑,却烧的都是粗瓷,这样的烧不出来,他把图纸交给了相熟的朋友,带去城里寻个大些的瓷窑问问,这三两天便有消息。
杜若笑眯眯的道:“那就多谢猎户大哥了。”
男人微微皱了皱眉:“我不是猎户。”
杜若:“哦对不住,忘了,那以后我就叫大哥好了。”说着眨眨眼:“大哥能不能帮我做个木桶,要这么大的。”说着两只手比划了一下。
男人也没问她做什么,便点了点头,转天杜若一睁眼就听见院子里锯木头的声音,从竹榻上爬起来,往外看了一眼,不禁暗笑,这男人倒真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