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做梦梦到了。”阮悠把梦里的内容描述了一遍。
“那个小兔崽子敢摸你?”阮志杭愤怒横眉,“我非削了他不可!”
阮悠忙道:“爸爸,是我太害怕主动抱他的,他还安慰我,是个很好的小哥哥。”
“什么小哥哥,根本就是居心叵测!”阮志杭怒意不减的道。
“爸爸你别生气,只是做梦,不一定是真的。”阮悠转移话题,“妈妈呢?”
说到覃丽笙,阮志杭果然一点怒气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心疼,还有点小幽怨:“你妈妈一大早就去公司了。”
“妈妈刚上任,肯定会很忙。”阮悠笑着道。
“所以爸爸当初跟来是对的。”点了点头,阮志杭严肃的说,“梦里的事不要去想了,那个小兔崽子也忘掉。”
“好的。”阮悠乖巧应下。
阮志杭很满意的拉开椅子坐下,又叮嘱道:“现在小白脸横行,开学前这几天悠悠你要是出门,别和陌生人说话,尤其是长得好看,一吹就倒的那种。”
“我知道了爸爸。”
一吹就倒,是男版林黛玉吧,阮悠心想。
吃过只有fù_nǚ 俩的早饭,阮志杭开车去分店了。
阮志杭年轻的时候是个大厨,阮悠出生后想多点时间陪老婆女儿,就辞职自己开起餐厅。
如今十几年过去,餐厅在全国连锁,其中一家分店便是开在柳城。
可以这样说,阮志杭对家庭的看重程度要高于事业。
举家来柳城和小白脸横行就是很好的证明。
但在阮悠看来,小白脸横行这事,有点夸张。
她是看着父母恩爱长大的,没有谁比她更清楚,父母之间的感情有多坚固。
一般家长那里会发生的吵架和冷战,她从来没有在自己父母身上看到过。
受这种影响,阮悠喜欢上一个人就会长久的喜欢下去,就算要交男朋友,也是奔着结婚去的,除非是对方提分手。
只不过刚十六岁的她,是不会交男朋友的。
除了高中要以学习为主的老派思想在,还有三个极其重要的原因。
第一个是阮悠的外形。
一米六三的身高,一百十几斤的体重,不算顶顶胖,但在纤细女生如云的校园里,绝对不瘦。
虽说体重过高,阮悠的胖倒不是寻常意义上的胖,而是很圆润的胖。
该长肉的地方长肉,不该长肉的地方很均匀。
不仅如此,阮悠的皮肤特别好,白里透红,吹弹可破,一双眼睛大且有神,加之骨相极佳,给人的感觉不是大众类型的圆滚滚的胖子,是可爱聪明的福娃娃。
也因为如此,她以前的同学都会夸她很可爱,不会有那方面的想法。
第二个是阮志杭不允许,他的原话是“谁敢把我的宝贝抢走,就拿菜刀剁了”。
听起来有点血腥。
另外那个,也是最重要的原因,是阮悠在自己的感情上先天迟钝。
换句话讲就是当局者迷。
真要有男生喜欢她,估计对方不明着说明着表白,她永远不会发现。
很好能证明这点的,是阮悠幼儿园时,有个同班的小男生天天送给她喜欢吃的大白兔奶糖。
送了半个月,小男生问她能不能做他女朋友。
结果阮悠蒙蒙的回了个啊,把小男生给气的再也没有搭理她。
从那之后,阮悠没再收到过表白。
收拾好碗筷,阮悠打开水龙头洗碗。
冰冰凉的水流缓缓的从手背淌过,沿着白皙肌肤下隐约可见的青色血管,滑入微张的指缝,滴落到水槽里。
一片寂静中,哗啦啦的水声盖过其他声音,占据了整个厨房。
打破这单调的水流曲的,是口袋里的手机铃声。
“喂?”阮悠关掉水龙头,抽了张纸巾擦干净右手,接听电话。
“悠悠,妈妈有份很重要的文件落在家里了,可以帮妈妈送过来吗?”覃丽笙稍显急切的声音传了出来。
阮悠问:“是哪一份,我现在就去拿。”
覃丽笙答:“是一份蓝色的文件袋,放在书房里。”
听清楚后,阮悠立刻去书房拿文件袋,在玄关换好鞋子,锁好家门去送文件。
好在公寓离公司不远,坐了十来分钟的公交车,阮悠顺利的把文件袋交给等在车站的覃丽笙。
目送她走远,阮悠穿过马路去到对面的车站打算坐车回家。
站上去的时候,斜前方的一家超市入了她的眼。
要不去买两袋大白兔奶糖再回去。
心随意动,阮悠走下才走上的车站,进入超市里面,问售货员零食区在哪。
售货员指了个具体的方向,阮悠道过谢,直奔零食区。
超市挺大,阮悠绕过两三个弯,顺利的找到想要的货架,一排排的望过去,边走边看。
望到最上面的中间偏后位置,她停了下来,视线焦距在大白兔奶糖上。
奈何货架太高,一六三个头的阮悠,不得不踮起脚尖伸直手臂。
试了两三次都没有够着,阮悠跳起来拿。
跳了一次没成功,阮悠又跳了第二次。
这次跳的比前一次高,非常的有希望。
眼看着心心念念的大白兔奶糖即将到手,一声轻笑突兀的响起。
“你是兔子吗?蹦那么高?不怕摔倒?”
三个问号的威力巨大,阮悠下意识的转头。
没看清说话之人的样貌,就直直的往前倒。
“嘭”,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一记不知是痛还是舒服的闷哼声,飘入阮悠的耳中。
低低的。
痒痒的。
微微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