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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2 / 2)

她在驿站呆了一天,怕引起怀疑,今天一整天都没出去,自然也见不到留在京城联络自己的人。


宁国公府的四小姐是个单纯的,家里人都宠着她,没经历过什么大磨难,更不识人心。


随便几句话便能挑拨她,让她没了嫁人的心思,而且宋竹筠还跟赵紊过来,那四小姐不想嫁的心思更是只会多,不会少。


但远远不够,光这样毁的不过只是赵紊的婚事,其余的倒找不出别的好处了。


所以在京城中的另一些探子,就小心翼翼地尝试跟陆覃接触。


这人心思不正,对几乎可以当自己女儿的学生出手,一想便知他本性如何。


他又贪图宁国公府给他的地位,宁国府小姐少爷的先生,这在外面可是个好名头,毕竟不是谁的字都惊得动这些世家的。


无论事情结果如何,会闹出些谣言是必然的,她的人连茶楼里嘴溜的说书先生都找了,只是皇上突然出现,这倒让宋竹筠惊讶了。


“郡王就不怜我在驿站一个人呆了一整天吗?”宋竹筠拉着他的手腕摇了摇,“您把这件事说清楚,说不定我能替您理理,毕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赵紊拗不过她,只是又叹声气,推开驿站房间的门,抬脚走了进去,房间内陈设还和他出去前一样,不过是被打扫了而已。


他随意和她说了一大段话。


“最开始的时候,我去宁国公府送了东西,那时候宁国府没什么异常,连老夫人都对我十分满意。


然后再去了皇宫,被皇上留下来说了一件事。我真觉得惊奇,说句老实话,他竟然知道这件事。


他问我,说我应该知道怎么办。


他现在是君王,说的话我能不听吗?只能顺他的意,虽然觉得可惜,但我这也是没有办法。”


赵紊越说越多,而宋竹筠却是皱了皱眉,她想听的不是这些,皇上到底跟赵紊说了什么这件事那件事,她不怎么在乎。


她只想知道最后的结果怎么样了。


照赵紊的说法,连皇上都露了面,那宁国公府小姐的事应当是成不了。


虽说没能把宴卿卿的名声拉下来,但好歹这件事也是发生过。到时只要随意说几句出去,百姓自己就会想到底发生过什么。


这些世家大族的故事最为百姓喜爱,随随便便就能带起一股风潮。到时宴卿卿出了事,旁人便会想到宁国公府,这是再将谣言一转,那便又是一场好戏。


“那皇上不会生宁国公气了吧?我可听您说过皇上是十分敬重宴小姐。”


宋竹筠见赵紊所答之话皆不是她想知道,干脆直接就问出了自己的目的。


她在赵府隐藏了这么久,拿到了不少消息。


而第一次来京城,自然也不可能单单为报自己父亲的仇。


宁国公手中有兵符,掌权很大,听说连以前宴家那块也在他手里。闻琉信任他,同时宁国公又是个忠臣,作为蒙古国人,他们并不想看到这种情况出现。


此次事件也只是刚刚开始,利用皇上对宴卿卿的敬重,让他与宁国公产生间隙,之后再慢慢让他们互相失望,再借用谣言毁其声望。


晖朝jūn_duì 乱成一团散沙,她十分愿意看到。


起初只是打算让人把谣言传凶点,让宴卿卿受不了到皇宫哭诉,哪知道皇上竟然去了宁国公老夫人寿宴,实在让人难以预料。


赵紊不知从哪里找出来一把小巧的匕首,他拿给宋竹筠看了看。


“漂亮吗?”


他坐在床上,拔出刀鞘。即使在昏暗的环境下,刀刃也十分明亮,看得出它的锋利。


宋竹筠看着那一闪而过的银光,眼皮一跳,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她的心脏怦怦乱跳了起来,后退了几步问:“您突然拿这东西出来做什么?还没让人过来点灯呢,这样看着怪吓人的,快收回去吧。”


赵紊把刀随意一收,看了眼她,扔在边上床榻后说:“皇上说让我拿着,有人刺杀我。”


宋竹筠这下更加觉得怪异了,手下的人给她的信息显示,皇上不是这种人,他不太可能只说几句话。要真有人刺杀赵紊,他会让赵紊进宫小住几天,等抓到贼人后再让人出来。辽东的郡王,要是在京城出了事,那可就不得了了。


“是谁要刺杀您?”


宋竹筠是真的不解,她呆在赵紊身边这么多年,可没听说他和谁结仇的,便连他们也没动过这个心思,她可从来没见过像赵紊这么好骗的。


“一个废物而已,掀不起大波浪。”赵紊说。


“那您还是小心为上,这几天不要出去了。”


宋竹筠一直以来安分守己,即便出手也绝对不会暴露自己,她完全没想到自己的身份已经被晖朝摸了个底朝天。


大概还是跟赵紊有关。即使闻琉与他说过此事,但他也仍然和往常一样,竟没让宋竹筠察觉到丝毫怪异。


他抱怨似的说:“皇上何止是生宁国公的气,还罚了一大堆夫人小姐,乌泱泱的都是跪着的人,皇上这是动了真怒,我可以谅解他。


但这李四小姐也真是傻,找谁当靶子不好,还找我妹妹?所以我立马就退了她的婚。”


宋竹筠看他眉眼与平时并无两样,只是多了几分浮于表面的情绪,刚悬起的心又放了下去。


赵紊素来爱好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以前也不是没见过他拿匕首。


“然后呢?和我说说皇上是怎么罚她们的?要不然连我都咽不下这口气。宴小姐可怜,这些人胆子也太大了,实在该罚,否则以后还会说。”


宋竹筠替宴卿卿鸣不平,心中却想罚得越重越好,即便到时外面起了谣言,那些夫人们好于面子,也绝对不会说的。


“很多人只罚了三个月禁闭,李四小姐等被勒令去平安寺,要求带教养嬷嬷,我觉得还真是便宜她们了!”


三个月其实不算短,尤其这些夫人们平时都是要四处赴宴的,一是为了游玩,二是为了巩固世家联系,而第二种才是最重要的。


虽说朝中的官员会自己约些酒会,但他们也不敢经常这么做,被言官参上一笔,那就是结党营私。


而算起来,等她们出来的时候,那时应该也快要到年末了,到时出去能不能置办新首饰等都够呛。


“郡王还是别动怒了,”宋竹筠走上前,“事情已成发生,还不如想着怎么挽救。反正皇上都罚她们了,谅她们也不敢把事情说出去,宴小姐没事,她们还捞了一顿罚,这不是挺好的吗?”


“皇上也是心肠太软!”赵紊说,“换做我,定要折腾得她们这辈子都不敢胡言乱语。谁敢编排我亲近之人,那谁就找死。”


宋竹筠眼皮又是一跳,她知道赵紊并不是在说大话。


赵紊这人平日是个二愣子,但折磨起人来,却实在让人觉得心都发抖。


她曾见过赵紊的属下背叛他,将他的东西带了出去,不知道卖给了谁。而赵紊知道后也没声张,只是先是宴请了他一顿,给他身份地位,哄得人飘飘然。


那属下仗着他的庇护,得罪不少辽东那边的大户人家,之后赵紊又陡然将所有东西收回,那人不仅没了身份,连地契钱财都没了。


把人养得福气后,再打断他双腿,赵紊才将他贬出府外。


从锦衾棉被到冰天雪地,还不如一直都是寒酸养,至少没有对比。那人心理落差大,又在寒冬腊月里,连狗都可以踩他一脚,自然是活都不想活。


赵紊没有动手,但那些大户人家却还是记仇的,每次在他要死的时候派人把他救活,让他生不如死。


当宋竹筠再次见到那个属下时,他全身已经瘦得几乎只剩一张贴在身上的皮,眼神空洞得令人发寒。


他求赵紊放过他,赵紊冷冷踹了他一脚,嗤笑着说活该。


宋竹筠才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赵紊想做的,别人不过只是在讨好。


仅仅一个小小的属下便让他记这么久的仇,活生生折磨了两年,让人活着不如死了痛快。


这些夫人们拿他说话,恐怕也是要被报复一回。


“这里可是京城,郡王您听我的劝,可别去找人家,要不然闹到上面去,吃亏的又是您。”


“吃亏就吃亏。”赵紊招手让宋竹筠到他怀里,“反正没人敢惹我。”


宋竹筠实在无奈,上前几步。赵紊伸手揽住她的细腰,将她拉近。


赵紊坐在床榻上,抱住她的腰,抬头看她,叹了声气,然后说:“很多时候,都觉得你性子与卿卿很像。”


所以你做的事情都没怎么在意,赵紊心中摇头,真是可惜了。


宋竹筠毫无防备,调笑道:“怎么又说起这个了?”


她没听出赵紊语气的惋惜。


“养了你这么多年,本来以为你是个有用的。”赵紊唉叹一声。


宋竹筠这才开始发觉不对劲。赵紊还和平常一样,连说话的语气都没变。但宋竹筠却升起了莫名的恐怖。


她又想起那个被折磨死的属下。


他惯常喜欢把人捧得高高的,又狠狠摔下。


她不敢推开他,背脊僵硬,似有寒意从上滑过,凉得心脏都像被冻结一样。


她装作什么都没察觉一样,问了一句:“郡王这么说就要令我伤心了,就算再没用,您也不能说出来,我可是会生气的。”


“我知道你们想借我挑拨皇上和宁国公,”赵紊摇头说,“但你们真的太笨了。”


赵紊的话语和刚才完全不一样,没有咄咄逼人却又字字击心。


宋竹筠身体僵硬,却又笑了笑问:“郡王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什么挑拨?‘你们’又是谁?”


她惊得手心发冷汗,虽跟了赵紊好几年,但宋竹筠每次都是小心翼翼,从没在他面前露过马脚。可赵紊这话什么意思?他知道了什么?


“皇上一定会彻查此事的。”赵紊继续松开她,重新拿回了床上那把锋利的匕首,把玩起来,“他对宴家感情可不是一般深。”


宋竹筠下意识的往后退,她看了眼刚被关上的门,脚步竟然有些脱力的动弹不了。赵紊刚才的回应根本就是在骗她!她竟然这时才意识到。


宋竹筠见过赵紊玩弄别人,但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用来骗自己!


“竹筠,我们认识很久了。”赵紊脸色都没半分变化。


“郡王想做什么?是不是听信了什么人的谣言?”她咬咬牙,不肯承认,“我都在您身边这么久了,难道您还不了解我吗?我怎么做那种挑拨离间的事?再说了,那可是皇上和宁国公,我见都没见过。”


“陆覃被皇上抓了,你们想瞒也瞒不了多久,这种人的嘴可不硬,随随便便就可以审出一大堆东西。”赵紊说,“你们拿我出手,说不定皇上还没这么生气,但卿卿是自小疼他的义姐,那这事就大了。”


“我没有……”


“你有没有没有什么大不了,但你的身份,可比任何事都要能说明情况。”


听到身份这两个字,宋竹筠脸色突然一变。


“你怎么知道的?”


蒙古国名将七王爷,杀了无数晖朝将士。其子聪慧,是目前蒙古大汗最宠爱的孙子,且极有可能挤掉他的叔叔伯伯,成为下一代大汗。


他的女儿虽是和汉人生的,却十分得宠。


潜藏在辽东王府,要说没目的,还真没人敢信。


“我了解你们想做的事,”赵紊说得认真。


“赵郡王到底想说什么?”宋竹筠再次往后退了几步,眼中全是戒备。


“放心吧,我并不打算把你的事说给皇上听。所有皇子都死了,他倒是好运,只剩他一个,还做了皇帝。总得磨练磨练,要不然见惯了表面的平和,连边疆苦处都不懂。”


赵紊向来就是不着调的,宋竹筠最是了解,想一出是一出,她声音微颤。


“若赵郡王有目的,那还是直接说吧。”


“我已经说了。”赵紊叹气,“怎么你就不信呢?你过来,走那么远做什么?”


宋竹筠没有动,她跪了下来:“郡王,宴卿卿是我杀父仇人之女,我不说无心,但我更加不是挑拨皇上与宁国公,您也不必戏弄于我。”


她在害怕赵紊。


赵紊皱了皱眉:“我为什么要戏弄你?竹筠,若不是我今天在皇上面前把事情担下来,那他可就要查到你了。”


即使他这样说,宋竹筠也仍然不敢相信他。她在赵紊身边呆得太久了,最知道他的性子里的恶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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