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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1 / 2)

宴卿卿抬头, 看不太清闻琉的表情,却也没放在心上,朝闻琉问:“赵郡王知道吗?”


闻琉应了声,“已经告诉了。”


“那他……”宴卿卿迟疑了一会。


赵紊似乎对宋竹筠还挺在乎的, 可她这种身份, 岂非要赵紊难办。


“这就要看赵郡王怎么抉择了。”闻琉的语气淡漠, “义姐,你是宴将军的女儿, 而赵紊充其量只是你半个哥哥。”


“我知道。”宴卿卿摇头说, “倒不是怜惜他们, 只是觉得他的戒备心实在太低, 要不然也不会出这种事……你说的奇怪, 莫不是指他早已经知道宋竹筠的身份?”


“并非, 只是怀疑而已, ”闻琉张了张嘴, 似乎想说什么, 但又在犹豫。


“怎么了?”宴卿卿问,“有什么不能说?”


“朕猜想, 此次李府的意外, 或许与他脱不了干系。”闻琉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什么!?”宴卿卿一惊, “怎么可能?”


“知道义姐不相信, 朕其实也不太信。”闻琉又说, “朕在宴家呆得久, 也时常和他见面, 也知道他对你十分好,只是证据摆在眼前,倒不得不信。”


“什么证据?是真是假?”宴卿卿实在震惊于闻琉的那些话。


今日赵紊听见她私下被编排,当场气得脸都青了,要不是闻琉拦住她,恐怕他就要冲进去了。


他怎可能设计这种事?


闻琉轻轻叹气说:“本是不敢跟你告诉的,现在说出来,只是怕你以后听信他的话,被他利用。”


他说:“朕怀疑宋竹筠,所以派人去查她,发现了她的奇怪,之后又发现赵郡王时常带她外出——名义上是如此,但他们出去的时候,赵郡王总会消失许久,有人查到他曾与叛贼冯乘联系过。”


冯乘?宴卿卿又是惊怔,这是安西王的手下!


她深吸一口气说,平复心情道:“他不可能的,他这人从小就是不着调的性子,还和兄长交好,真不太可能,陛下的人是不是弄错了。”


当年有位安西王,借着给先帝贺寿的名头,悄悄在京城外驻扎jūn_duì ,意图不轨。


宴小将军当时在京城,发现之后没有声张,直接禀报先帝。


先帝设宴布局,本来一切都是暗中进行,无人知晓。哪知有位公主倾心于安西王,平日里总喜欢去找他,不小心提了句宫中最近奇怪,令安西王起了疑心。


安西王虚虚入局,假意起兵,激出皇宫内外潜藏的士兵,又反咬一口,说先帝容不下功臣,之后就直接让jūn_duì 从外包围。


若非宴小将军自小是宴将军教大的,在边疆作战丰富,察觉出不对劲后,就立即派人抗敌,整整一天后方才击破敌军,这才擒住了安西王。


否则现在晖朝的君主,可能就不是闻琉了。


只可惜宴小将军福薄,在皇宫内外血战一天,从里面出来时已经身疲力竭,带的侍卫也不多,最后被落网的贼人乱刀所砍,身首异处,竟是死在了回来的路上。


宴卿卿见了他的尸体,当场晕厥了过去,生了场热症,她不知道自己那几天是怎么过来的。


皇宫的赏赐如流水般进来,太医进进出出,她却哀切地想自己还不如跟着兄长死了算了。


闻琉过来陪了她好几天,时时盯着她。宴卿卿不说话,闻琉也安静地呆在一旁不吵她。


他是个好孩子,为了让她高兴,即便不通厨艺,也进了厨房给她做了顿饭。


闻琉语气平静地说,以后他便是自己的亲人,又把宴卿卿弄哭了一次。


所以她和闻琉发生那种意外后,宴卿卿才觉得十分难以接受,连面对他都觉得困难。


接连失去父兄,此番打击,谁都难熬。


而赵紊就算身在遥远的辽东,他也应该知道兄长的死和那些叛贼有关。他们好友一场,赵紊怎么可能!


宴卿卿忍不住又多问了句:“他为什么要如此害我?”


“朕不知道。”闻琉看着她,“姐姐只需相信朕便行了。”


闻琉从不会对她说谎,更何况他完全没必要用这话来骗她。


宴卿卿头脑有些晕厥,脸色煞白,她手撑扶在马车壁上,仍旧不敢相信。


她看起来和赵紊是有点生疏了,也没像小时候一样黏着他叫哥哥,但在她心里面,却还是亲近他的。


在宁国公府中,李家四小姐她们污蔑自己时,宴卿卿都只觉得些许尴尬,现在却是惊震到无法言表。


她从小到大,最亲的长辈就那几个,差不多都走了,也就还有一个赵紊。


他被蒙古国的探子欺骗,或许情有可原,但他竟时常与叛贼联系,宴卿卿都快要搞不懂他了。


马车的速度逐渐变慢,在宴府门前停了下来,宴府那两只石狮子正栩栩如生,威风凛凛。


马夫朝车里面说:“到了。”


“知道了。”宴卿卿脸色苍白,抬手扶额,觉得自己要缓缓,起身道:“我先回去一趟,绝不会和他说的。”


她到底是个冷静的,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如果赵紊真的和冯乘有联系,以他的身份,这恐怕不是件小事。


辽东王是不是和安西王一样有异心,谁也不知道。


马夫从外打开马车的门,车内瞬间光亮了许多。宴卿卿的手掀开幽帘,玉指青葱,却没再动。


闻琉伸出手,拦住了她。


宴卿卿的白玉珍珠耳坠轻轻摇动,玄色衣袖在自己前方一动不动,她又看了眼闻琉的脸色,也不多问,重新坐了回来。


闻琉把手收了回来。


相然从后面的马车下来——是宁国公府的马车。


闻琉要单独和她家小姐说话,她自然是不能去凑热闹的,闻琉的马车她不敢一个人坐,宁国公府上的人就派马车送她这丫鬟回来。


他们大抵是想赔罪讨好,连她这种丫鬟也不轻慢。


相然在马车外等着,迟迟不见宴卿卿下来,她也不能冒昧掀开帘子,于是问道:“小姐要回府吗?”


宴卿卿回道:“我与皇上有话要谈,待会就回去。”


她的声音没有异常,相然安心退到一边。


守卫见马车是自己家的,但车外的侍卫训练有素,个个脸色肃穆,不像普通家丁,又看到相然安静的呆在一旁,就猜到他家小姐或许正在和什么谈话。


马车里的两人沉默了好一会,连温度都低了几分,宴卿卿就算心中有再多的愁绪,也被闻琉给弄走了,她无奈地开口道:“我都没怎么气,陛下也别气了。”


闻琉从小就黏她,生了气就不说话,表情永远都是那副样,她自然看得出来。


“劳烦义姐担心了。”闻琉抬手揉了揉眉心,似乎觉得自己太过了,“方才只是气自己多嘴了,本不该把这话告诉义姐的。”


“我也没那么易击倒。”宴卿卿说,“你不用放在心上。”


“赵郡王那性子义姐也懂,”闻琉把手放了下来,“若他只是玩闹一番也不是不可能,朕不应该这么怀疑他。”


还没等宴卿卿说话,他就先撩开幽帘,对宴卿卿说:“义姐要是不气了,那就先回去吧,朕再查查。”


“皇上,”宴卿卿无奈,还看不出他在闹小性子,那就该是傻子了,“我并不是不信你,我只是在想赵郡王他那么做是为了什么。”


闻琉深吸了一口气,抬头对她说:“朕不会说谎话来惹义姐的伤心事,你好生修养身子,别的就不用想了,若赵郡王敢利用你,朕定饶不了他。”


他的表情虽还有以往的淡然,语气却不怎么轻。


倒是让宴卿卿想起了以前的闻琉,和赵紊面上过得去,私下里却暗暗喜欢和他较真。


他那时怕宴将军不要他这个徒弟,练武做事也皆是拼了命的努力。


宴卿卿不是没见过闻琉这种人,毕竟宴将军手底下出来的大半都是如此。


只是他们贫苦出身,为讨生计难免这般辛苦。


但闻琉作为皇子,十二三岁了还个头小小,连兵器都拿得歪歪扭扭,不免会让人心疼些。


后来宴将军不让他碰那些兵器,就让他练起了拳术。这孩子心思敏感,没和人说别的,只不过休息的时候眼眶红了半边。


宴卿卿心软,最看不得小孩子受罪,便总是挑着花样夸他。他那时年纪尚小,接触的人也不多,还会羞怯的摸头笑笑,同现在的淡漠不同,却是十分怜人喜爱的。


“今年冬祭什么时候去?”宴卿卿转移了话题,“还是定在天子山吧?”


冬祭是晖朝特有的活动,天子会带领喜爱的公主皇子,在开年前到渑州不屈山上,载种下一株祈福的树苗,随后在汤池中沐浴更新衣,象征新的一年开始。


只不过渑州离京城实在太远,除非早早去,早早回,要不然开岁期间就赶不回来了,有几个帝王甚至是在元宵时才回到京城。


后来嫌麻烦,干脆就定在了离京城不算太远的天子山,平时圈禁起来,只有到了特定时候才开山。


“太史局说今年冬天会很冷,得替百姓多准备,粮食冬衣早催着了,所以应该比往常提前一个月,义姐想去吗?那里的官员回报,发现了好几处新的大泉眼,可不像往常那样小小一个,听说有大半间屋子那么大。”


“我去可不合适。”宴卿卿笑着摇摇头,再说了大冬天的,她可不敢出门。


“这没什么,一些官员也跟着。义姐想去消霉气都行,哪有人拦着?”


闻琉倒真想让宴卿卿去一趟,她上次突发那场发热,差点让他直接派人去杀了宋竹筠,若不是怕他们还有后招,死了个宋竹筠后又记恨宴卿卿,那女人早就不知道死在哪片荒郊野岭了。


再说了那东西对身体好,宴卿卿看着康健,底子却还是虚的,替她养养身体也不错。


宴卿卿心中一动。


消霉气?


她觉得自己最近运气的确是有些怪异的差,与闻琉发生那档子事,被刘二小姐下药,又遇上宋竹筠下毒,短短一两个月内,全都让她撞上了。


若真可以清除霉气,倒也正好。


……


赵紊从宁国府上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路上的小摊贩大部分已经收拾回家,和白日相比,十分空荡荡。


宋竹筠笑着出来迎赵紊,见他脸色还残留有怒意,便猜到宁国公府的事定是做好了。


她也没问别的,走到他身旁,挽住他的臂弯,对他开玩笑道:“我还以为您要留在宁国公府呢。”


赵紊低头看了她一眼,又抬起了头。


宋竹筠身上突然一阵凉意,放佛被毒蛇攀咬般。


她看着赵紊,见他没什么奇怪,又朝周边望了一圈,也没发现任何怪异,不由松了口气。


太想问这些事,所以导致出幻觉了吧。


赵紊对她摇了摇头,闷声说:“今天十分倒霉,本来只是过去贺个寿宴而已,哪想到那李四小姐闹腾出这么大的事,害得我们都被罚了。”


宋竹筠心下一动,不动声色的问:“发生了什么?”


“那宁国公府四小姐,不想嫁与我,于是便找人耍了小心思,想要污蔑卿卿同我关系异常。”赵紊皱了皱眉,似乎更加郁闷了,“我有那么丧心病狂吗?再说了,卿卿和我许久未见,我送点东西又怎么样?”


“之后呢?”宋竹筠眼底有探究,“郡王不会是和她们吵了一架吧?”


赵紊说:“皇上在我前边呢,我哪敢像他们一样闹,到时又要说我这样那样。”


“皇上?”宋竹筠似乎有点惊讶,“您不是早上去见的他吗?他和你一起去了?皇上不轻易出宫,难道他与宁国公关系很好?事情最后怎么样了?”


“唉。”赵紊叹了口气,往房间里走。


宋竹筠连忙跟在他后面,问他怎么又叹起气来。


“你问得太多了,我不想说。”


赵紊边走边说,看起来还是心情不好,宋竹筠知道他对宴卿卿在乎,倒也没料到他会颓成这样。


宋竹筠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越矩,可实在耐不住想知道之后到底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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