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的呢?人定从未胜天,庄姑娘,我只劝你一句——珍惜当下。”
陈鹤离开,庄常曦愣愣地坐在密室中,始终没有回过神来,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以为的上天垂怜,居然是容景谦以大炆国祚换来的……
这个疯子!
庄常曦出了密室,容常凝贴心地没有问她与陈鹤的对话,给她准备了一些素菜小粥,庄常曦才苏醒,身子正弱,窝在西灵山上,倒是正好养身子。
每天早上,庄常曦会在竹林里随便走走,偶尔也会走到神殿外。
她会想起小时候在西灵山上同容景谦在神殿里的角逐,想起容景思一次又一次问过的,为何要收回药材俸禄。
容景谦为了她做过的事情,实在超乎她的想象。
可他实在是太沉默了,他的沉默把他所有的情绪都封闭起来,让她无从理解,无法感知——但即便他并未隐藏,恐怕那时候的“容常曦”也并不会在意,反而会觉得恶心。
庄常曦想的头痛,索性把这件事暂时放到了一边,反正她这里发生的事情,容景谦肯定都知道,等再见到容景谦,再好好问一问也就是了……
庄常曦在西灵山待了一个月,逐渐发现容常凝有些不对劲,平日里她修行完,便一定会来陪同自己,可这几日,容常凝却几乎不怎么来,每次来,也是在庄常曦午睡时,留下些东西,帮她掖被角后便离开。
庄常曦意识到不对,问容常凝却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抓了个无辜的小道士,逼问他发生了何事。
那小道士磕磕巴巴地道:“不,不知道呀,难道是说穆王去世的事?”
庄常曦一瞬间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她反复确认道:“穆王?你是说,容景谦?”
小道士不敢直呼其名,只道:“这世上哪里还有第二个穆王……”
“他……”庄常曦愣愣地道,“他怎么死的?”
小道士道:“似是中了流箭,回来的路上伤口感染,不治而亡……”
小道士说完,见庄常曦面色惨白,摇摇欲坠,连忙扶住她:“这位姑娘……”
容常凝恰好赶来,看情况便知不好,将小道士打发走,庄常曦坐在椅子上,眼前一阵阵的晕眩,她喃喃道:“你为何没告诉我……”
容常凝顿了顿,道:“你素来讨厌景谦,他去世,你想必并不会有多么伤心,可我却有些难受……”
庄常曦打了个寒颤,道:“我……我当然不会有多伤心……可是……”
可是容景谦怎么会,怎么可能死?!
庄常曦扶着椅子扶手,慢慢地站起来,道:“我,我去找一下陈老先生——”
“常曦!”容常凝拉住她,“你要做什么?”
“无论如何……容景谦他帮过我,我,我也要问问陈老先生……”庄常曦面色有些茫然,“我要把他也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