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摇头, 看向了高高的房顶, 并不理会蹲在身前的美人。
卢侧妃自顾自地解开束缚, 一双灵巧的双手捧住那软绵绵的一团,施展各种手法,想让他展现雄风。可她越是心急,越是无法成功。很快,女人的鼻子尖儿见了汗, 悄悄抬眸看看男人阴沉的脸, 她心里咚咚地打起了鼓。作为最熟悉他的女人,她知道, 今日这男人心情不好, 若是不在这上头让他稍微痛快一点,便没有其他能哄好他的法子了。
可是无论她怎样努力, 就是见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头顶上方忽然飘来一声淡淡的叹息,那是他以前不成功的时候,宣告失败的前奏。
卢侧妃心急火燎,今日若成不了,下回就指不定是什么时候了。心急之下,也顾不上他有没有沐浴清洁了,张开嘴就扑了上去。
安王眼底眸光阴暗,淡淡地瞧着身下的女人, 姿容不算不美,胸前波涛起伏,那一张涂了口脂、红艳艳的小嘴儿, 也十分的诱人,尤其是在那样的地方,可他偏偏就是起不来。
“罢了,出去吧。”安王淡淡的下了令。
“不,殿下,可以的,一定可以的,让我再试试吧。”卢侧妃嘴里含含呼呼的说着,一边说着话,一边拼命的忙碌着。
“滚,本王不需要。”安王终于怒了。
卢侧妃吓的一抖,不经意间却用牙齿咬疼了他,安王痛呼一声,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上。
卢锦瑟不敢再强求,也不敢露出任何委屈难过的神色,从地上跪爬起来,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安王起身穿好了衣服,沉着脸走到书案前,默默的看着那些空灵沉寂的山水画。忽然大手一伸,把桌上的画作刷刷几把撕了个稀烂,又走向书架,把上面的佛经拿下来,拼命的撕扯。满屋狼藉之后,他发泄的也差不多了,走到窗边的茶几旁,拿起常备的一壶酒,一仰脖便咕咚咕咚的往下灌。很快一壶酒就见了底,他随手一扔,酒壶咣当一声摔在地上,人也颓然地顺着桌子腿儿瘫坐于地:“连个男人都算不上,还谈什么江山,说什么权势,要那些,又有什么用?”
萧仁欲哭无泪,借酒浇愁,可是他不知道,这酒只能让他愁更愁。
雍王府中的萧挚,此刻也很是烦躁,沐浴更衣之后喝了药童送来的一碗药。喝完便觉得浑身燥热难耐,却偏偏又没有一个发泄的出口,他在屋里连连转了几圈儿,终究忍不住跑到外面的庭院中打了一套长拳。出了一身透汗之后,便命人又备了一桶热水,他泡在水中,自己动手试了一下,发现还是不行。
从水里出来,他郁闷地躺到了床上,连连唉声叹气,翻过来滚过去就是睡不着。窗户被风吹的哗啦啦一响,空中闪过了一道闪电,这是要下雨了吗?
萧挚一骨碌爬起来,来到窗前看了看,忽然想起一件事。清源宫中给秀女们预备的都是薄薄的锦被,若今晚要下雨,天气肯定会冷,小蜜儿会不会受凉了?
想到这里,他忽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对呀,我得去看看她,万一把她冻得染了风寒可怎么办?蜜儿同小就怕冷,刚好自己的身体滚烫滚烫的,正适合暖被窝。
说去就去,终于找到借口的雍王从衣柜里拿出衣服飞快地套在身上,打开门,正要出去,忽然想起一件事。穿过花厅,到了与之相连的书房,翻箱倒柜的找了找,终于在一个柜子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好玩儿的东西。
他瞧着这玩意儿,嘿嘿一笑。若是小蜜儿是被自己吵醒,看到这小家伙儿,应该心情会好一点吧。于是他揣进怀里,快步出去。
一路畅通无阻,在狂风暴雨到来之前,雍王已经舒舒服服的钻进了别人的被窝。
“嘿嘿!”他没忍住,笑出了声。
大殿空旷,虽是关了门窗,但因为是暮春时节,窗上新换了一层薄薄的窗纱,挡不住冷风。沈初蜜在睡梦之中已经感觉到了丝丝缕缕的凉意,下意识地把身子缩成一团,钻进了被子。
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拱,把自己拱到了床的最里侧,她有点儿不适应,便伸手去推,可是手伸过去却觉得那里暖融融的,便由推变成了抱。
雍王正担心的瞧着身边蠕动的小东西,怕她醒过来以后不肯让自己留在这儿,谁知她只稍微用了一点劲儿,连他的胳膊都没推动,竟然就抱住了那条粗壮的手臂,偎在他肩头,舒舒服服的睡着了。
嗬,竟有这等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