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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23(1 / 1)

夜幕降临。丁玉蝶倚在石头上, 拿着个单筒的袖珍夜视望远镜, 看远处那条作业船, 还时不时溜一眼搁在一旁手机屏幕上的位置共享:代表易飒的那个橘黄色小点, 正慢慢向他靠近。身后传来脚步声,丁玉蝶头也不回, 揿掉手机:“来啦”易飒把大包小包扔下,一屁股坐到地上, 拿手扇着风, 又抬脚拨乌鬼:“去,去, 水里玩去。”乌鬼怕是电击的阴影还在, 抵死不去。易飒问丁玉蝶:“现在什么情况”“那个女的,就是包得严严实实那个女的,下船走了。”“走哪了”“没看见啊,下了船,就进了水,进到水里, 我哪能知道去哪了, 鄱阳湖通着长江呢,我想去追来着, 你非叫我盯着船。”他纳闷:“你怎么会对这船这么感兴趣”焦点完全在那个女人身上好吗,不是水鬼, 却有着水鬼的本事, 难不成是新培育出来的品种抢饭碗来了丁玉蝶不希望看到水鬼批量生产。易飒答非所问:“船上呢, 都看到谁了几个人”“没看着啊,除了两个一直在外头的,没看到有人出来走动,我估计都在船肚子里呢哎,你是不是有点主次不分,你不觉得那个女人很奇怪吗”易飒从他手里拿过望远镜,对着船的方向,慢慢调焦:“丁长盛来了没有”“丁长盛为什么要来”易飒头疼,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之阿帕在这条船上,我要把他弄出来,懂吗”丁玉蝶彻底糊涂了。姜孝广不在家给姜骏办后事,出现在老爷庙的一艘作业船上,还接触了一个神秘女人。丁长盛也要来。阿帕在船上,易飒不直接去找姜孝广要人,非要偷偷摸摸地把他“弄”出来。这也太复杂了,每个人都有小秘密。丁玉蝶瞬间警惕,觉得浑水不能搅,还是走为上策:“那没我的事了啊,我走了。”他动作麻利,爬起来就想溜,易飒一把拽住他裤衩:亏得他里头穿了条泳裤,不然非得露半拉屁股。易飒说:“我一个人不行,你得帮个忙。”丁玉蝶怕的就是这个:“别,别,没门。”他指指作业船,又指易飒:“那边是三姓,这边也三姓,你们干架,可别拉我站队。我又不知道这里头究竟有什么事至多这样,看在咱们的交情上,你被打残了,我给你请个护工。”易飒不松手。丁玉蝶一向如此,穿花蝶,不拈花草,不沾是非。她把他裤腰又攥大了些:“不是要打架闹事,你不露面,我也不露面,暗中把人给救出来。”那也不行。“谁知道阿帕干了什么万一他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丁玉蝶忽然倒吸一口凉气,“姜骏是不是阿帕害了姜骏所以姜叔抓了他,为儿子报仇”易飒气得松手,皮筋弹回去,打得丁玉蝶嗷一声叫。“事情太复杂了,你也没必要知道,免得搅和进去我就是想把阿帕救出来,但不知道船上的情况,有人帮忙会稳当些。要么这么着,一换一,你帮我一次,我也帮你一次。”丁玉蝶揉着被弹痛的腰身:“我有什么好要你帮忙的我堂堂水鬼”易飒打断他:“一口价,你帮我救人,我陪你下湖。”丁玉蝶没反应过来:“什么下湖”“不是要查关于沉船的秘密吗,两个人是不是强过一个人更何况我还是水鬼,你上哪再找一个水鬼陪你万一你在水下出了事,有我在,生还希望是不是更大妖蛾子,给你三秒钟考虑,能做做,不能做滚”三秒钟之后。丁玉蝶说:“武大郎,你太见外了,大家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对面看似只是一条船,实则内外虚实,三股力量:船、丁长盛,以及神秘女人。船不难办,三姓的人,会使什么手段,会作怎样的防备,易飒大致都能猜到,“探船”谈不上是闯龙潭虎穴,关键在一个“闹”字,声东击西,引开注意力,进去找人也就方便了。丁长盛也不是大问题,毕竟他还没出现,对付他,要着重于“堵”,让他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内,继续不出现。丁玉蝶给丁长盛打了个电话,问清楚他还在县城之后心花怒放:“丁叔,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对,当面说,地址发我一下,我晚点来找你”挂了电话,他已经想好了后续:完事后再拨个电话过去,就说太晚了,打不着车,不过去了。丁长盛如果问起是什么重要的事,胡诌一个呗,比如他想在老爷庙找沉船,请丁长盛拨几个人帮忙这也挺重要啊。至于那个神秘女人易飒怀疑她并没走远,所以,要兵分两路,一个人上船救人,另一个人在水底下,防备、望风,也作接应。丁玉蝶其实挺想待在水底下的,他想会会那个神秘女人,但整个计划捋下来,他上船救人最合适姜孝广对易飒很熟,她想明目张胆混上船太难了。姜孝广看着宗杭,又看餐碟里的鱼虾蛤贝,心里有点犯嘀咕。易萧说这小子稀奇,没准能救姜骏,稀奇在哪又不说,只是让他准备河鲜,说要展示给他看。他估摸着,这河鲜多半是用来吃的,只是吃了又能怎么样呢难道说这小子曾经跟姜骏一个症状,吃了河鲜,康复了也太扯淡了。只能耐着性子等易萧解密,谁知道,易萧忽然问起易飒好不好,又说自己不久前才从丁长盛那儿逃出来,这副样貌,也没敢姐妹相认。姜孝广有点同情她,回答说:“你放心吧,易飒这些年,过得挺好的,她自己也争气,做了水鬼。”能做水鬼的人,那叫一个众星捧月,日子舒服得能上天,所以他不需要去渲染易飒过得如何,一句“水鬼”足以说明一切了。听到“水鬼”两个字,易萧眼神有点不大对,顿了顿说:“一代双水鬼,就没人有异议吗”有啊,姜孝广知道易萧一定不喜欢丁长盛,就专拣丁长盛使坏的地方说,比如他当年怀疑易飒也被“感染”,主张把她“关起来”。还渲染了自己的仗义直言:“我就说他,不能光凭怀疑做事,感染的人是什么症状,我们都看在眼里,飒飒完全没症状啊。”他朝着易萧笑:“但凡他能给出一个例子来,证明这人身体里头有不对,但能保持表面正常,大家也能相信他,可他又给不出来”易萧也笑,说,是啊。说这话的时候,新盛好的河鲜端过来了,他以为马上就能看到“展示”了,谁知易萧忽然说有点事,要失陪一下。这一“失陪”就“失陪”了这么久,河鲜凉透了,鲜味没了,反腥得有点冲鼻。姜孝广看宗杭。这小子,一脸警惕,问他什么也不说,看河鲜时,十分嫌恶。是不是河鲜靠近他,他会有什么反应再一想,既然都煮熟了,肯定是用来吃的啊。他沉不住气了,拈起个虾,对宗杭说了句:“张嘴。”宗杭不张,嘴巴闭得死紧。有问题,姜孝广心里猛跳,伸手扼住宗杭下颌,迫得他张开嘴,把大虾填了进去,可惜他不咽,刚一松手,他就把大虾给吐了,连沾了虾汁的唾沫都吐了。不咽没关系,碗里有汤汁,姜孝广端起碗,如法炮制,想往他嘴里倒就在这个时候,船身忽然一震,像是有什么东西撞了上来。姜孝广愣了一下。很快,有吵嚷声传来,还有船身被砸的铿锵声,姜孝广觉得不对劲,面色一凛,快步出去了。姜孝广一走,宗杭就拿脚拼命踹蹬,把几碗河鲜都给踹翻了。但是踹翻也没用,屋里没下水道,没法把这些东西冲走宗杭急得一头汗,正心跳如鼓时,忽然脑子里爆出个火花。我靠,怎么早没想到手被绑在身后,没法使力,脚踝上也绑了好多匝,脚分不开,宗杭躺倒在地,往一侧一滚,再一滚。终于滚到一只倒翻的碗旁,拿牙齿咬衔起来,然后屁股蹭着地,尽量蹭得离墙远些。他坐直身子,胸口起伏得厉害,觑着结实的墙面,心里默念一、二、三念到“三”时,朝着墙面猛一甩头。碗飞出去,砰一声,碎了。宗杭激动得满脸通红,他又滚了过去,背在身后的手摸索着捡起一块碎瓷,吃力地向着手上的绑绳割划过去。姜孝广出来时,甲板上早已吵得沸反盈天。有两个姜家的水抖子正试图讲道理,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一瞥之下,至少上来六七个人,都是当地渔民打扮,撸着袖子赤着脚,湖上有点飘雨,一半人都戴草帽,还有裹雨披的。为首的一个中年男人站在船舷上,指边上紧靠着作业船的一条渔船,船上还坐着三四个:“你看我们的船,撞得边板都裂了,漆也掉了,赔钱”水抖子里那个年轻点的已经压不住气了:“我们的船停着不动,是你们撞上来的,还要我们赔钱你们这就是碰瓷”姜孝广冷眼旁观。这帮人怕真是专业碰瓷的,很懂得造声势,一语不合就拿渔叉锨铲什么的往船身坚固处又敲又碰,还有人往作业船高处爬,手里晃着手电筒,嘴里“呦呵呦呵”的,就怕事情不闹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姜孝广吩咐那个年长的水抖子:“给几百块钱算了。”闹事的那个中年男人耳朵贼灵,声音立马提高了八度:“我们的船花了大价钱的,八千,一分都不能少”他们这些人,都是附近乡里的闲汉,正打着牌喝着酒,被丁玉蝶召集起来,一人许了五百块辛苦费,让他们去“发财”:讲明了不需要打人,不需要砸东西,胡搅蛮缠闹出声势就行,对方动真格的你们就跑,不过他们多半不敢惹事,宁愿花钱消灾撞船时,丁玉蝶也裹着雨衣混上来了,现在早不知道跑哪去了。八千这钱赚得可真容易,姜孝广差点气笑了,就算自己有钱,也不可能这么窝囊胡作出去啊。他出言恫吓:“你们再这样,我们报警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靠水吃水,中年男人愈发挥洒自如:“报警我早注意到你们这艘船了,鬼鬼祟祟一直停在这,不知道干嘛的,不是非法捕捞就是非法采砂报警我们要举报你们,大家打电话,快打电话,给水警总队渔政局水政监察总队”这些闲汉都很懂,好几个掏出手机来作势拨号,还跟着起哄:“报警船上肯定有私货既然是作业船,有证吗有批文吗”姜孝广顿时一个脑袋两个大。他可经不住事情闹大,是可以逞一时之气把这群混混打翻船上带了十几个好手,只不过为了避人耳目,吩咐过待在舱里别出来但打翻了之后呢这些都是地头蛇,摆明了是来讹一笔的。他双手下压,强忍住气:“好,好,初次见面,大家交个朋友,八千就八千”丁玉蝶蹑手蹑脚溜进舱里,头上套了只刚在小卖部买的丝袜,还是黑丝的。有个遮掩会好点,万一让人看到了脸,说不清楚。正要拐弯,心叫不好,又赶紧缩回身去。那一溜廊道,两边有几个房间,有人听到动静,正开门来看。才刚站定,上头又有脚步声下来。丁玉蝶心里把易飒骂了个半死,好在手边就是洗手间,他在那人过来之前,一把拉开门冲了进去。门外,那人的声音一带而过:“别看了,回屋待着去,没大事,碰瓷的,我下来拿钱。”丁玉蝶把洗手间的门拉开了一条缝,目送那人匆匆拿了钱离开,这才重又闪身出来。他开始紧张了。希望上头的朋友做人厚道,再拖延点时间,可别拿了钱就走。作业船不比客船,房间不多,刚刚那一溜眼,他还能大致记得哪几间房有人露头一般关人,不会关头几间吧,尽头处那几间,好像没动静,就从尽头处开始。丁玉蝶一溜小跑,直冲到尽头处,选中一间,耳朵先贴在门上听了听,手里一截尖细铁丝,匙孔里鼓捣了会,一咬牙,猛推门进去。一股香灰味迎面而来,夹隐约腐臭。触目所及,丁玉蝶心里瞬间掠过无数个卧槽。卧槽这是什么玩意儿人异形蹲在地上是要搞毛那么多血字又是要搞毛不是说关的是阿帕吗才两天没见,阿帕就被折腾成这鬼样子了gd1806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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