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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恳请皇上为臣妾做主(1 / 1)

在王氏的逼迫下,她违背良心害死了杨沁月的孩子,还有一些无辜的嫔妃,她越来越看不起自己了。落得今日下场,其实,她也算自作自受的,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那么,就结束吧,这样结束也好,这样的日子,她过怕了,也过倦了。棕色木盒中,红色药丸噼里啪啦的散落一地,她目光茫然的盯着地面,唇角一抹嘲笑。这些就是她一直视若生命的灵芝草,一直以来,她都是靠着这些药来续命的,而现在,她再也不需要它们了。七尺白绫悬挂在房梁之上,柳嫔穿上了她最心爱的艳红宫装,脸上是精致美丽的妆容,不能平平静静的活着,那么,就让她体面的死去吧。她踩上了木凳,动作缓慢的将系住的白绫挂上脖颈,她慢慢的合起眼帘,成串泪珠顺着长睫滑落。脑海中闪过一段又一段的画面,时间似乎倒退回十年前,听完夫子讲学,他们丢下书本,便在院中大闹。她喜欢跟在君修冥身后,脆生生的唤着他:修冥哥哥。那时候的日子,真美啊,没有皇子,没有丞相,没有大将军,也没有贤妃,他们只是天真的孩童,如果人永远都不长大,该有多好。柳嫔唇角弯起一抹释然的笑,她在美丽的回忆中,踢开了脚下的凳子其实,她本就不适合皇宫的,这个人吃人的地方,这个只有争斗争宠才能存活的地方,实在是太可怕。若有来世,她愿远离皇室宫廷,她要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平淡的过一生。而另一面,安笙与半斤走在通往菀宁宫的宫道之上。安笙墨眸幽黯,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突然顿住了脚步。“娘娘,您怎么了”半斤担忧问道,还以为安笙再次毒发。“不好,快回怡景宫,柳嫔只怕出事了。”安笙暗惊,飞快的像回跑去。只是,当她赶回怡景宫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柳嫔的尸体悬挂在房梁之上,面色铁青,早已没了气息,就连身子也没了温度。安笙与怡景宫的侍女一同将尸体放下来,她抱着尸体瘫坐在地上,并没有哭,一双眸子都是空洞的,她悲的不仅是柳嫔,还有她自己。她似乎从柳嫔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命运,也许,今日的柳嫔,便是明日她安若离的下场。他明明知道,她是无辜的,可为什么还要将一个无辜的女人逼上绝路君修冥带着太医匆匆赶来时,映入眼帘的,便是安笙抱着柳嫔的尸体瘫坐在地上。此时,她也仰头看着他,一双空洞的眸子,眸光缓慢的凝聚:“皇上来晚了,她已经死了。”张太医三两步来到她们面前,两指按住柳嫔手腕,脉息已经停止,心脏停跳,气息全无。人已经死了,回天无力。他面色沉重,对君修冥摇了摇头,示意无法挽回。君修冥高大的身体背光站在那里,久久不语。对于躺在地上的这个女人,是他第一个妻子,他承认自己从未爱过她,但是,也从未想过要她死。所以,在清妍提出想要灵芝草时,他一口回绝了,因为他明白那是柳嫔续命的药。一直以来,她都是无辜的,她只是柳家一族与皇家的牺牲品而已。如今,她死了,她用最卑微的方式,表示着她的抗议。“常德,传旨,册封柳嫔为芸贵妃,以贵妃之仪入葬皇陵,受百官朝拜。”沉默良久后,君修冥沉声吩咐道。“老奴即便去办。”常德一拜,匆匆而去。而跪在地上的安笙却突然笑了起来,笑的极为讽刺:“人死灯灭,死后追封,又有何意义,那些风光不过是给活人看的,为了保全活人的颜面而已。”她说罢,抓起一把散落在地的红色药丸砸向君修冥明黄的龙袍之上:“就是为了这些药,你们把她活活的逼死了。皇上明明心知肚明,我不知道有什么理由让皇上将她逼到这种地步,难道她的命就不是命了她究竟做错了什么谁又能还她一个公道”安笙愤怒的控诉着,而后,毫无预兆的,一口鲜血喷出,落在纯白的大理石地面。点点鲜红,妖娆鬼魅。“丫头”君修冥大惊,上前一步将她拥入怀抱,冰凉的指尖胡乱的抹掉她唇角的血:“张太医,快看看贤妃怎么了”白偌贤也慌了手脚,他心中再清楚不过,她一时气血攻心,只怕诱发了毒素,才会口吐鲜血。毒性看来是压不住了,这一次,安笙真的大限将至。他将两指压在她脉络,眉心蹙的紧。而安笙强忍着疼痛,清澈明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白偌贤一咬牙,最终还是决定欺骗他:“贤妃娘娘只是气血攻心而已,皇上不必担心。还是先带娘娘回宫调养吧。”君修冥将安笙从地上抱起,大步向菀宁宫的方向而去。她被他拥在怀中,心口开始闷闷的痛起来。安笙唇片轻颤着,低低呢喃:“皇上,柳嫔是无辜的,她真的是无辜的”虽然她与柳嫔的交际不多,但安笙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让他如此袒护着清妍,不惜牺牲一个活人。菀宁宫中,君修冥将她放在床榻上,护她在怀,温柔呢喃:“朕相信柳嫔是无辜的,所以,朕才将她交给宗人府,想借由宗人府的手还她清白,也好给清妍一个教训。可她终是误解了朕的意思。”安笙沉默片刻,而后淡淡的叹。剔透的眸子,一片茫然:“原来误解也是可以害死人的。皇上,你说,有朝一日,我会不会和柳嫔一样,落得如此下场呢”“丫头,别说傻话。”君修冥眸色一沉,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的更紧了:“朕已将柳嫔风光大葬,朕能为她做得,也只有这些了。原本,还想等此事了结,送她出宫的,她不喜争斗,或许宫外的生活更适合她。”他说到此,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说这些,太晚了。“皇上,娘娘的药熬好了。”半斤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一碗浓黑的药汤。“给朕吧。”君修冥接过药碗,试了温度后,一勺勺喂给她喝。安笙蹙着眉头,才勉强将药喝了进去。“苦吗”君修冥温声询问。安笙淡漠的点头,眉头依旧不曾舒展:“臣妾真的没事了,下次不想喝药了。”君修冥揽着她,让她的头枕在自己膝上,温软的语气如同哄着孩子一样:“怎么又开始任性了。”安笙不是害怕,她只是不想喝这些无谓的药让自己受罪而已。既然无药可救,就安安静静的死吧,她不想再遭罪了。甚至,她连凶手也不想去追查。安笙侧头,将脸埋入柔软的被褥之中:“我累了。”“那你早点休息吧,朕陪着你。”君修冥低笑,侧身躺在了她身旁,指尖随意穿过她柔软细密的发丝,淡声呢喃着:“丫头,你不会成为第二个柳嫔。”安笙轻抬眼帘,睫毛轻颤着凝望着他,疑惑的目光好似在问为什么。君修冥深眸含笑,好似能看穿她心事一般:“傻瓜,因为朕爱你。”安笙微嘟着唇,墨眸沉的没有光亮,似有所思。半响后,才道:“那皇上可以为了臣妾不再选秀入宫吗”君修冥邪气的笑,低头轻啄了下她唇片,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了声:“好。丫头终于会为朕吃醋了。”安笙沉默不语,缓缓合上了眼帘。她不要君修冥选秀入宫,并不是因为她要吃醋,一个将死之人,哪里还有那份心思。她只是不想柳嫔的悲剧再次在后宫中上演,既然无心,又何必四处留情,那些天真的少女和柳嫔一样,她们都是无辜的。她枕在他膝上昏昏欲睡,君修冥一直守在她身边,含笑看着她入睡。而刚刚安静了片刻,殿外便传来常德的声音:“回禀皇上,长乐宫皇贵妃娘娘又梦魔了,您要去看看吗”君修冥冷笑一声:“梦魔朕看她是有心魔吧。”常德试探询问:“那老奴去回了吗”君修冥无奈的叹,还是低头对她道:“丫头,朕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嗯。”安笙淡淡的应了声,这样的情形,她早已见怪不怪。君修冥尚未踏入长乐宫,便听到里面传来女子凄厉的惨叫声,刺得耳膜生疼。他紧蹙着眉心,步入内殿,只见,宫女太监跪了满地。地上一片狼藉,古董瓷器摔得惨目忍睹,君修冥眉心锁的更紧了。清妍瘫跪在地面上,身上穿着厚重的孝服,哭的像泪人一样。见到君修冥时,她爬着来到他的脚下,伸手扯住他一片明黄一角:“皇上,臣妾怕,臣妾好怕啊。”君修冥低头冷漠的看着她,孩子已经下葬了,她还穿着孝服装模作样,整个长乐宫都阴森的厉害,不怕才怪。“天都黑了,你还穿这一身做什么”他说完,指尖指向一旁侍女:“还不替娘娘将衣服脱下来。”“是,奴婢遵命。”侍女上前,刚要将清妍从地上搀扶起,却被她一把推开。清妍跪在他面前,声声控诉:“别碰本宫,本宫要为小皇子戴孝,皇上,他死的冤枉啊,皇上却不肯为他惩治凶手,为他讨一个公道。”君修冥俊颜沉冷下来,微一摆手,道:“都给朕退下。”“奴婢遵旨。”很快,殿内一干人等纷纷退了出去。君修冥在一旁主位上做了下来,犀利的眸光落在她身上,周身散发着淡淡冷寒。他深邃的墨眸中却已席卷着深谙的漩涡,只是清妍迟钝的没有看出而已:“柳嫔已经死了,朕想不出你还有什么理由继续闹下去,你再如此下去,朕不会留你性命。”这个女人,一点也不懂得知进退,只晓得得寸进尺清妍爬着来到他脚下,将头枕在他膝上,又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不死心的哀求道:“皇上,柳嫔她是畏罪自杀,您却用贵妃的礼仪将她入葬,皇上,这样对臣妾的孩子太不公平了,臣妾恳求您为我的孩子做主啊。”她敢如此肆意,因为清妍料定他不会杀她,除非他爱那个女人胜过安笙。君修冥冷哼一笑:“做主好啊,那你告诉朕,你想朕如何为他做主”清妍虽是一副柔弱无助的模样,眸中却一闪而过冷冽的神色:“皇上,柳嫔谋害皇嗣,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啊。”“皇嗣诛灭九族”君修冥嘲弄的笑,似乎在笑她的无知:“清妍难道不知道吗朕是她的丈夫,诛灭九族,难道你是想将朕一起推出午门斩首示众吗”“臣妾不敢。”清妍一慌,匍匐跪在地上,痛苦道:“臣妾怎敢对皇上不敬,可是,柳芸罪大恶极,绝不能将她风光大葬,入土为安。只有将她挫骨扬灰,才能一解臣妾心头之恨啊。”君修冥冷然的笑着,指尖轻勾起清妍尖小的下巴,梨花带雨,这是多么美的一张脸啊,却偏偏有一颗狠毒的心,甚至让他害怕。呵,挫骨扬灰,也亏她想得出来。“很多事朕并不想说破,因为,朕想给你留最后一丝颜面,也想给朕自己留些颜面。朕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希望你可以适可而止,但你太让朕失望了。宁王妃,你是不是以为朕不敢杀你就拿你没办法了”君修冥说罢,冷声对殿外道:“常德,从今日起,每日给她服用一粒九品红,至到她说出阿笙的下落为止。”他话音刚落,清妍便瘫软在地,脸色瞬间惨白,九品红乃世间独一无二的慢性毒药,服下一百粒,便直接七窍流血而亡。“皇上,皇上”她颤声低唤,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君修冥摇头叹息,略带不耐的推开了她,沉声又道:“逝者已矣,何必将事情做绝呢。你心知肚明,柳芸是无辜的,是你间接逼死了她。”原本念在她帮了他有功劳的份,他是打算给她一笔银两出宫安度余生,可事实这个女人根本是冥顽不灵。清妍哭的更汹了,泪珠噼啪不停的打落:“皇上,臣妾也不想的,臣妾错了,臣妾再也不敢胡闹了,求皇上饶了臣妾,都是她的错,若是她肯将灵芝草给我,她就可以不死了。”君修冥叹息,事到如今,她竟还能将责任都推到无辜者身上,简直无药可救:“难道她没告诉过你,那是她续命的药吗你还真是自私,这就是你和阿笙,若离最大的区别”清妍双手掩面,抽泣声一直未曾停息:“可那也是我孩儿续命的药啊,臣妾是一个母亲,我必须那么做。”如果没有这个孩子,梁国复兴的希望也便破灭了,如今,她不知道还能怎么做君修冥冷哼,继续道:“不是胎像一直平稳吗现在终于肯说实话了”清妍失控的放声痛哭,紧紧的抓着身上的孝服:“臣妾错了,求皇上饶了臣妾这一次吧,皇上和那个女人的过往,都是白偌贤告诉臣妾的,他知道,他一定知道安笙在哪里”君修冥冷冷的看着她,墨眸中一片冰冷,生硬的推开她,转身而去,他早就对白偌贤起了疑心,只是一直不敢确定。“皇上,皇上”清妍失声尖叫,却再也无法换回他,好在的是,他并没有让常德给她服用九品红。一连着又是十余日,君修冥没有踏入过长乐宫半步。宫中开始流言四起,因为失去孩子而失宠的嫔妃,历朝历代比比皆是,后宫嫔妃茶余饭后,纷纷议论着皇贵妃的失宠。清妍也没了往日嚣张的气焰,多日以来,不曾踏出过长乐宫半步。君宁也废弃了她这颗没用的棋子,开始新的筹谋,只是这些时日被君修冥削弱了他不少兵力。好在他还留了一手,有安若离这张王牌。而君修冥还是很忙碌,但无论他多忙,忙完都一定会留宿在菀宁宫。安笙依旧是不冷不热,不近不远,这让他每每想与她亲近,都望而却步。这日,君修冥上朝之后,安笙慵懒的从床榻上起身,却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近几日,常常出现晕眩的状况,吃不下东西,还偶有干呕的情况发生。起初她也不曾理会,却不曾想,情况越来越重。“半斤,半斤。”她半依在床榻,吃力的呼喊着半斤的名字。安笙将手紧捂住心口的位置,只觉得胸口憋闷的难受,胃中翻江倒海的难受,趴在床边干呕了一阵,可她什么都没有吃过,根本吐不出东西。房门“嘎吱”一声轻响,半斤匆慌的跑进来,连手中的汤药都打翻在地了:“娘娘,您怎么了是不是毒又发作了”安笙急促的喘息,手紧搭在她手臂之上:“半斤,我喘不上来气,你扶我到园中坐一会儿,透透气就好了。”半斤又道:“娘娘,还是找张太医来看看吧。”安笙摇头,在她搀扶下起身向外走去,她现在最怕见到的人就是白偌贤,他一来就要喝那些乱七八糟的汤药。半斤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她:“娘娘,小心脚下石阶。”然而,她声音刚落,身旁安笙身子一歪,瘫软的倒了下去。“娘娘,娘娘”半斤失措的大叫,忙对殿外宫女吩咐道:“娘娘晕倒了,快去太医院将张太医找来。”安笙醒过来的时候,头脑还是浑浑噩噩的,她只记得刚刚眼前一黑,便再也没了知觉。而此刻,白偌贤半跪在榻边,两指一直搭在她手腕内侧。君修冥负手而立在一旁,担忧的凝望着她。白偌贤缓缓收回手臂,却半跪在榻边,久久不语。“贤妃怎么了怎会无缘无故昏倒”君修冥却心急的问道,一挑衣摆在榻边坐了下来,将她拥入怀抱,手掌轻托着她苍白的小脸:“告诉朕,还有哪里不舒服你这样究竟多久了,是不是一直瞒着朕”安笙无力的牵动唇角,淡淡摇头:“只是感染风寒,一直不曾痊愈而已。皇上不必担心。”“真的”君修冥略带疑虑的眸光转向跪在榻边的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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