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历史>皇上,臣妾做不到> 第70章 皇上,你弄痛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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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皇上,你弄痛我了(1 / 1)

君宁本想安排自己的人去找,但碍于常德与君雯也都来到现场,便没开口多说。君雯冷声斥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下崖去找皇上若有个好歹,提着你们的脑袋来见。”白楉贤与常德各领了一队人马下崖去寻找两人。君雯转而看向擅自离开的君宁,对御林军吩咐道:“来人,护送宁王爷回府,若再有差池,本宫唯你们是问。”“臣遵旨。”御林军跪地领命。君雯表面上是派御林军保护宁王爷,实则却是监视他,以免他再做出落井下石的举动。“宁王爷,请吧。”御林军首领大步上前,做了个请的手势。君宁冷哼了一声,转身拂袖离开。待所有人离开,君雯站在崖边,看着崖底,墨眸苍茫一片,久久不语。墨白站在她身后,焦急的唤了声:“属下无能。”君雯迟缓的回头,漂亮的凤眸微眯着:“告诉本宫,刚刚那个刺客是谁”墨白的声音平静,眉头却紧蹙,想起方才皇上护她时紧张的模样,大概就猜了出来:“应该是贤妃娘娘,因为贤妃不见了。不过公主放心,断崖不高,崖底又茂林丛生,他们二人都身怀武功,还有生还的希望。”君雯一笑,笑靥中含着无助:“墨白,本宫知道你是我皇兄的心腹,但我想你也知道如果我皇兄真出点什么事,朝廷内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天下必然大乱,你身为皇上的暗卫,这样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是。”墨白当时也没料到宁王会如此胆大妄为,直接向皇上袭击,一时只顾着给贤妃营造脱身机会。君雯亲自带了一队人到崖底寻找,找了整整三天,却只找到了君修冥,却没有寻找到若离的踪迹。浑身是伤的君修冥任常德怎样劝说也不愿回宫,甚至罢朝,也要寸步不离的守在悬崖下。被迫无奈为了能快些找到若离,几人只好分开行动,君雯带着墨白去了另一边的村庄。君修冥则与常德往了南边去,白楉贤则独自一人领了一队人马。“皇上,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让张太医看看”常德担心的开口。“朕没事,到下一座村庄寻找吧。”君修冥翻身上马,带着御林军一个村庄挨着一个村庄的寻人。他们翻遍了崖底,也并没有找到若离的尸体,那就证明她还活着。只是若离受了伤,根本走不远,最大的可能就是藏身在断崖附近的村落中。君修冥所料不错,此时,她果然在一个名叫王家村的小村落中。那日她从崖上坠落,被崖下干枯的藤木缠住,才躲过一劫。但她也伤的不轻,除了内伤以外,坠落的途中被坚硬的枯枝划破皮肉,几乎遍体鳞伤。她硬撑着走出崖底,在王家村村口倒下的时候,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的血痕。将安笙救起的是一对老夫妻,以种地砍柴为生,淳朴和蔼。安笙骗他们说自己是孤女,采药时不小心从断崖上摔下来。他们怜悯安笙身世孤苦,对她格外照顾。“若离姑娘多吃一点,大夫说你失血过多,老婆子特意煮了猪血给你,这老话说得好,吃哪儿补哪儿啊。”年迈的婆婆脸上堆着和蔼的笑,将油腻的猪血汤递到安笙面前。“谢谢婆婆。”安笙象征性的喝了一口,或许是在万花谷内用惯了血去栽培各种蛊虫,对于血这种东西,她总有一种莫名的抵触。“你看看这张小脸苍白的,老婆子看了都心疼。”婆婆又道。“好在从上面摔下里的时候,没刮破这张小脸,不然就真可惜了。”一旁老头子插了一句。目光停留在安笙精致如陶器般的脸蛋上,老人的目光很温润,没有半分亵渎,更像是欣赏这一件美丽的艺术品。安笙低头一笑,继续扒饭。原本安静的小院落,却突然被一阵马蹄声打破,几十匹骏马驻足在小院外,紧接着,房门被咚咚的敲响。“来了来了。”老汉丝毫不敢怠慢的跑去开门,院门打开,两队御林军破门而入,整整齐齐的站在了两旁。老汉哪里见过这种架势,胆子又小,险些没吓晕过去。“各位官爷不知有何贵干我们老夫妻都是本本分分的庄稼人,绝没有做过作歼犯科之事啊”老婆子哭嚷着说道。为首的御林军首领倒是架势十足,板着脸问道:“我问你们,这两天是不是收留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是,是啊,是一个从断崖上摔下来的孤女,我们夫妇看那女孩子可怜,就将她留在家中养伤。”老婆婆本本分分的回答,一看便是个连说谎都不会的人。“还不将人带出来,小心把你们当成共犯一同抓紧大牢。”御林军首领毫不客气的怒斥道。他们一队人走在前面,只知道是寻找那日刺客。皇上如此急迫,想必是急着给皇后,给公孙家一个交代,哪里知道坠崖的是帝王心爱的女人。“是,是,我这就叫她出来。”一听到大牢共犯,老婆子也慌了手脚。“你们在做什么不得放肆。”伴随着一道低沉好听的声音,一身绛紫锦袍的君修冥大步而入,身后跟随着常德等人。御林军齐刷刷的跪倒在地,只唤了句:“主上。”“都退出去。”君修冥冷挑了剑眉。话音刚落,御林军迅速而有条不紊的退出小院,却将院子团团围住。他的目光在战战兢兢的老夫妻身上扫过,而后温声问道:“听说你们救了一个从悬崖下掉下来的年轻人,她在哪里”“在在屋子里。”老婆子用发抖的手臂指了下茅草屋。她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贵气逼人的男子。君修冥急切的向屋内走去,推开门,只见安笙半靠在窗前,眉心微蹙着。显然,刚刚的一幕她都看在眼里,并且,还有几分不满。君修冥怔了怔,见她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粗布裙子,及腰的长发,发髻间别着一根银簪,没有丝毫华丽的装饰,反而凸显出最纯净自然的美,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安笙同样回视着他,目光平静,不过看着他也还活着,心里莫名的松了口气。“丫头”君修冥低哑的唤了声,手臂一揽,将她整个人拥入胸膛中。他抱得那么紧,几乎让安笙喘不过气,只有怀中真实的温度,才能让他相信这一切都不是梦。“丫头,你有没有事快让我看看。”他埋首在她发间,薄唇贴在她耳畔,淡淡呢喃着她的名字,温情而忧伤。安笙被他抱着,身体微僵硬,一张苍白的小脸平静的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想起眼前这个男人对着清妍温柔态度,就让她有些反感。她漂亮的眉心微蹙着,淡漠道:“皇上,你弄痛我了。”君修冥慌忙无措的放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好似她是掌间瑰宝。“你的内伤严重吗从那么高的断崖摔下来,有没有受伤”他轻车熟路的去解她腰间束带,安笙想要阻拦都来不及。腰带落地,胸前衣衫敞开,露出胸口大片雪白的肌肤,肌肤上隐隐的还有划破未愈合的伤痕。君修冥实则也是带着目的性,上次清妍在养心殿内露出的那块梅花的印记,让他恍然记起,她的肩上的确有这样的印记。可是当他看着安笙的肩上,那块疤痕之时,不由的蹙了蹙眉。是啊,他怎么忘了上次在养心殿内给她敷药时,就发现她肩上的皮肤完全被伤势覆盖。安笙窘迫难耐,背转过身,双手紧抓住胸口衣襟,遮挡住裸露的肌肤:“我们不熟,皇上还是不要这样。”她的话让君修冥心口一窒,手臂从身后缠上她纤细的腰肢,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将她娇小的身体困在胸膛中。他下巴轻低着她肩头,吻着她美丽的侧脸:“真想狠狠骂你一顿,自以为是的去刺杀公孙淑媛,险些将命赔进去。上一次的教训还不够,是不是”安笙紧抿着唇片不语,脸色越发苍白。他教训的没错,她的确是很没用,也不知如今身在宫中的半斤如何了。他紧拥着她,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再次涌过心头:“可是,得知你也掉下断崖的那刻,朕什么怒气都没了,朕可以包容你所有的任性与胡闹,只要你能活下来。”安笙清冽的眸中含着泪,却失控的在他怀中挣扎:“不需要,你放开我”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生气,如果他运气差一点,他就真的葬身崖底了。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丢弃她。泪,终于落了下来,带着绝望的冰冷,打落在君修冥手臂肌肤之上:“君修冥你走吧,贤妃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回到你心爱的女人身边。”他紧拥着她,同时制衡住她的挣扎:“若离,对不起,是朕的错,都是朕的错。”君修冥想着她身上还有伤,若继续挣动下去,难保再次扯裂伤口,担忧道:“若离,跟朕回宫吧,让太医给你疗伤。”安笙泪珠扑簌落下来,紧咬着唇片:“回去皇上忘了贤妃不是已经死在那场乾祥宫的大火了吗我现在回去算诈尸吗好不好笑皇上既然找到了她,如今不应该陪在她身边,好好的弥补她吗”正是两人僵持间,门口处,突然传来一道低哑的男音:“微臣参见皇上。”白楉贤躬身施礼,低敛的眸中,却并无谦卑之色。“白小少爷来的好快啊。”君修冥剑眉微挑,不冷不热的回了句,心里微恼他来的可真是时候。安笙已利落的拢好衣衫,脱离了君修冥的怀抱。她来到白楉贤面前,神色平静的看着他,淡淡开口:“是来接我回去吗”“嗯。”白楉贤点头。“那我们走吧。”安笙又道。白楉贤温和的一笑,脱下披风裹在安笙身上,拥着她肩膀向外走去。安笙下意识回头,便看到君修冥矗立在原地,疲惫的俊颜,落寞而忧伤。院中,君雯将他们阻拦,她并不理会白楉贤,目光只盯在安笙身上,声音带着薄怒:“站住皇上为了寻你,三天三夜都没有合眼,连早朝都罢了,若离你却要跟着白少爷走吗”“这是他自己的事,我没逼着他来找我。”安笙低敛着眸子,并没有看她,而是侧头对身旁白楉贤道:“这几日一直是两位公公婆婆在照顾我,替我给他们些银两作为答谢吧。”“好。”白楉贤点头应道,吩咐管家取了银票给那对老夫妻,银票数额自然大的吓人,老夫妻再次颤动了。安笙与白楉贤离开后,君修冥从房屋中走出来,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他不得不怀疑安若离与白楉贤曾经有过什么。君雯迎上去,刚要开口,却被他摆手制止。“回宫吧。”他淡声道。君雯一肚子的疑惑,他不说,她即便是追问也无用,沮丧着一张脸跟在他身后向院外走去。刚迈开两步,君修冥突然顿住脚步,一口鲜血毫无预兆的喷出来。“皇上”常德大惊,两指按住君修冥手腕,而后又是一惊:“皇上中毒了”君雯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中毒怎么会中毒张太医不是说只受了皮外伤和内伤的吗”君修冥冷然一笑,在君宁一掌向他袭击过来时,他就已经察觉了不对劲之处,如若不然他又怎会摔下悬崖。安笙坐上回客栈的马车,缓缓离开,一路上,都十分安静,只有车轮压过路面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响。她半合着眼帘,眸光空洞。思绪也分外的凌乱,对他,真的只是朋友吗而白楉贤坐在她对面,静静的凝望着她。安笙突然开口,语调依旧淡漠:“入城后将我放下来吧。”白楉贤有片刻的呆愣,挑眉问道:“你要去哪里”她平淡道:“回宫。”安笙的回答,让白楉贤一时有了怒意,他看着她,怒道:“你还回去做什么难道你还要做他的贤妃吗安笙,你清醒一点好不好清妍才是他心爱的女人”安笙抬眸,静静的看着他,清亮的眸中,掀起几丝涟漪。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平静的让人忧伤:“师父,你想多了,我是去还公主的凰佩。”当然,还凰佩不过是搪塞他的一个借口,因为此时皇宫里的皇后早已让她掉包。她的身体疲惫的靠在车壁,眸光涣散而没有一丝焦距,微扬着的唇角,含着苦涩。忽然间她想起了顾佐仪,令她不明白的是,那种失去时的心痛为何会和现在的痛心这般相像安笙不敢相信,她与师父朝夕相处这些年,虽心生倾慕,却不曾有过动心,她又怎会喜欢上一个恶魔白楉贤的声音几近失控。:“然后呢你如何打算别告诉我,你想回到他身边。”安笙无力的笑,一时间她也不知如何去回答,曾经她的确想过留在他身边,以皇后的身份留在他身边,但到现在她还没找到留下的理由。若只是朋友,她为何要留在皇宫这个吃人的地方但一切都晚了,因为她已经做了。“停车”白楉贤突然恼了声。车夫不知所以,匆忙勒紧了缰绳。马车尚未停稳,白楉贤已经跳了下去,车外,只听他又吩咐道:“送她回宫。”马车再次缓缓驶动,平稳前行,而白楉贤没有上车。安笙想,她一定是将他气坏了。师父以往其实很少对她生气,这一次想必是真的恼怒了。她唇角的笑靥逐渐消失,身体窝在车角,双臂环住身体,视线淡漠的望着窗外。安笙也很迷茫现在的自己,可冥冥之中,好像就是有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她。当她来到坤宁宫时,这里似乎并没有异样,因此她也稍松了口气,至少能说明半斤没有被拆穿。安笙直接步入了公孙淑媛的寝宫,推开了她的房门。听到动静的半斤,警觉性的起了身:“是谁”这几日她在宫里一直提心吊胆,时时刻刻都担忧着安笙的安危,她听宫女长鸢提起,说是皇上与贤妃一起摔下了悬崖。安笙本以为她睡了,却没想到这么细微的动静也能吵醒她,由此可见,她似乎做这个皇后,做的十分的不安。半斤走近时,见是安笙,便立马泪眼汪汪的扑了过去:“主子,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啊,还能见到主子,真是太好了。”同样安笙的心里也觉得真好,抱着她安抚道:“好了,这么大的人还哭鼻子,我这不是没事嘛”半斤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哽咽着:“我才没哭呢,只是眼睛进了沙子。”安笙拍了拍她背,笑了笑:“嗯,你没哭,我们家的半斤是最坚强的,才不会哭鼻子呢。”半斤小脸上笑意盈盈,点了点头:“主子,你不知道,这几日我有多心虚,每次都险些被察觉,还好我机灵,用谎圆了过去,才骗过她们。不过看到主子安然无恙,我就放心多了。”安笙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恩,在宫里暂时别到处乱跑,小心行事,好好呆在自己的宫里就好了,过几日我便进宫来替代你。”半斤已经厌烦了这个身份,嘟囔着嘴:“那主子一定要早些入宫,我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主子为何宁愿呆在宫外,也不愿进宫了。可是主子,往后你若真替代了皇后,那岂不是这一辈子都要用公孙淑媛的脸过日子而且我们也要一辈子都生活在宫里了。”安笙严肃的问道:“半斤,你老实跟我说,你愿意留在宫里吗你若不愿意,我不会强留你。这些时日我也看出来了,你喜欢王良,对吗我可以让你和他远走高飞,过你们自己的生活。”听她如此说,半斤反而有些气恼:“主子说什么呢我从浣邺一直跟着你来到北盛,在这之间经历了那么多,我又怎么可能不愿意跟随你再说我才不会喜欢那个死板的人”说到后半句时,她脸色微红,声音也越发的细微。安笙看着她,无奈的一笑,想想她身边的确需要留一个能够信任的人:“既然如此,这件事我们就先以后再说。”话落,安笙望了眼外面的上弦月:“好了,这天色不早了,你早点歇息,记得少说少问,祸从口出,要管好自己的嘴,明白吗”“恩。”半斤自然也明白,转而又问道:“主子打算如何处置公孙淑媛”安笙其实也还没想好,沉声说道:“暂且关押起来吧,她还不能死,一旦她死了就没有她的血喂养易容的蛊虫,如若不然我们也很快就会被察觉,待一切都安置好我再入宫。”因为这易容的蛊虫还得需要公孙淑媛的血来喂养,才能换成她的脸。半斤送至门前,不放心的又说了句:“主子在宫外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危。”“嗯。”安笙将该交代的交代后,这也才离宫。待她回到客栈已是深夜,但安笙还是迫不及待的去看了被剩下三个黑衣人押起来的公孙淑媛。十个一等一的士兵,如今只剩下三个,她心里自是愧疚。安笙遵守了诺言,将特意配制的解药给了他们:“想必你们都知道刺杀皇后的罪名被人发现将会带来怎样的灭门之祸”三人自是晓得这其中的厉害,面面相觑了眼,决定还是先将解药服下。其中一人识趣的开口道:“你放心,从今日后,我们定当带着家人远走高飞,再不踏入金陵城一步。”安笙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恩,离开才是正确的选择,桌上这些是给你们的银两,足够让你们安安生生的过好几辈子了,我让你们离开金陵城,也是为了你们好。你们服下的解药里我混合了忘忧草,所以离开这里后你们将失去所有的记忆,从此这些事都与你们无关,走吧,你们的家人已经在城门外等着你们”三人虽然有些诧异,但也迅速清点了一下包袱里的银票,而后便拿着直接去了金陵城城外与家人汇合,离开了北盛的京都。安笙暗自跟在他们身后,亲眼见他们离开后,这才又返回客栈,此时的公孙淑媛仍还在秘药里昏睡。看着眼前这张花容月貌的脸,她就情不自禁会想起八两伤痕累累的尸身,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让安笙有一种冲动,分分钟杀她的冲动。如果不是八两,或许被人歼杀的人就是她吧安笙蹲在公孙淑媛的身前,手中一把锋利的匕首,轻轻地在她皮肤上划下一道血口,而后再将血液滴入了小罐里,喂养着自己的灵蛊。清冷的月光洒入屋内,使安笙的脸蛋看起来有些苍白,眼里却尽是冷意:“尊贵的皇后,你应该一辈子也想不到,你会被囚禁一生,至到你的血被我的蛊虫吸干。”也不知是何时,屋内忽然多了个人,他就这样站在门前,被月光投下一片暗影。安笙正觉得大快人心之时,无意的抬眼却看见一张带着狰狞疤痕的脸,眼底浮过一瞬的惊讶:“你是什么人”他唇边一抹森寒的笑意:“看来我果然没有看错人,贤妃好能耐啊。”安笙警惕的看着他,总觉得这声音她很熟悉,但这张带着疤痕的脸她根本不认识。安笙耐着性子再问了一遍:“你到底是什么人”他慢条斯理的开口道:“敌人的敌人应该就是朋友,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将此事说出去,我知道你现在正苦恼该把这个女人放在哪里,才不会被人发现,这件事我可以帮你。”安笙毫不犹豫一口拒绝:“我不用你帮。”此人来路不明,而且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她面前,想来也不是普通之人,只是不知他目的何在他冷冷的一笑:“呵呵,不用我帮难道贤妃不进宫替代皇后的位置了吗”安笙眼底浮过困惑,感到震惊,这件事除了半斤和她无人知晓,就连那十个黑衣人也只知道是绑架皇后,其余一概不知,可他是如何得知半斤没理由将这件事告诉一个陌生人,那么是有人一直监视她沉默许久,安笙才让自己保持镇静的开口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他却十分的淡然,好像一切都在掌控之中:“贤妃,现在可由不得你信不信,我只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就是我将你绑架了皇后的消息公之于众,第二,你帮我扳倒公孙一族,我要公孙一族死无葬身之地。”听完他的话,安笙一肚子的火,这不是让她越陷越深吗扳倒了公孙一族,她这个假冒皇后想必也到头了。他似乎猜出她的顾虑,语调散漫的说道:“贤妃放心,皇帝念在公孙淑媛曾帮过他的情意上,不会要她的命,所以你也定当会安然无恙,这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情,你好好考虑,我知道,贤妃是聪明人,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话落,不待她答话,他便离开了。安笙迅速朝着他追去,却只到了院落里便没了身影,看样子,他的武功应该是极好,而且一定在她之上。翌日,君修冥仍还在为李洵之死气恼。掌管十万御林军统领被暗杀,刑部查了十余日竟一点头绪都没有,他又怎会不震怒。养心殿中,裴若尘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而主位之上,帝王专心的批阅奏折,整整晾了他半个时辰。裴若尘跪的几乎麻木,忽听啪的一声,一摞奏折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君修冥温怒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自己看看这些奏折,宁王、王氏、还有朕的三叔延平王都盯着御林军统领的位置不放,无论落在他们其中谁的手中,朕这个龙椅也就做到头了。”裴若尘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屁声都不敢吭。他、李洵、墨白、夏侯渊,常德,还有以前的刘锦,实则都是帝王一手调教,更是帝王心腹。墨白负责暗卫,他负责刑部,夏侯渊与李洵,刘锦掌管御林军,常德则负责各宫安排的细作。出事之前,君修冥曾命他调遣暗卫保护李洵,那时,帝王已意识到危险。要怪就怪李洵好色贪杯,李洵死在丽春院头牌歌姬的床上,倒是应了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告诉刑部三天内给朕结案。”君修冥冷声又丢出一句。裴若尘一急,诚惶诚恐的回道,“皇上,此案全无头绪,莫说是幕后主使,连半分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别说三天,就是三十天也不可能破案”未等他将话说完,啪的一声碎裂声响,青花茶盏在他脚边碎裂,伴随着的是帝王冷怒的声音:“查不到真凶就弄个替死鬼,这种事刑部不是最拿手,还用朕来教你们”“是,臣领命。”裴若尘总算是懂了,帝王的意思是不打算在查下去了。再追查下去又能如何,除了君宁,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又有这个通天的本事暗杀御林军统领。即便搜罗到证据,君修冥目前也动不了君宁,那又何必浪费心里继续追查下去。“皇上,目前最棘手的是找人接替李将军的位置。”裴若尘不怕死的又道。帝王冷漠,一双墨眸深沉的骇人。静默良久后,才听得他一句:“你退下吧,朕自有主张。”裴若尘尚未离开养心殿,就听见养心殿外突然传来嘈杂之声。君修冥想要安静的时候,却偏偏有人不让他顺心。“常德,外面怎么了”他不耐的询问。“回禀皇上,是瑶华宫的宫人,贵妃娘娘那边又闹起来了。”常德一脸为难的回道。君修冥冷哼了声,那个蠢女人当真是一天不得消停,自从怀了孩子,这后宫都要装不下她了。“摆驾瑶华宫。”君修冥起身,淡漠的丢下一句。刚迈入殿门,便听到殿内传来女人尖锐的哭闹声,震得耳膜生疼。地上更是一片狼藉,精美茶盏,珍品古玩,能摔的几乎都摔了,他的贵妃娘娘奢侈挥霍丝毫不亚于当初的薛太妃。君修冥俊颜淡然温润,但眸色却冷到极点。“皇上”杨沁月见到君修冥前来,扑入他怀中,哭的更汹了。君修冥一笑,笑靥如沐春风,却一丝一毫不达眼底。他轻拥着她,低魅道:“又是谁欺负朕的贵妃娘娘了哭的跟个泪人似的,朕可是要心疼的。”“是不是宫里伺候的奴才不顺心意,朕让内务府再选一批过来。”君修冥又道。扑通几声,瑶华宫当值的太监宫女跪了满地,一个个战战兢兢的发抖着。他们在宫中服侍多年,自然知道帝王口中所谓的换一批人并非字面上的意思那么简单。“回禀皇上,娘娘今日晨起身子便不适,太医开的安胎药越喝肚子越痛。”掌事宫女荷子颤声回禀道。君修冥剑眉一挑,看向怀中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子:“爱妃是怀疑有人要害你”杨沁月弱声道:“臣妾不敢妄自定论,一切但凭皇上做主。”君修冥心中冷笑,若是不敢,也无需上演今儿这一出了:“哪个太医开的方子”荷子答道:“太医院的王太医。”帝王沉声又道:“常德,你去处置吧。”“老奴遵旨。”常德躬身退了出去,皇上的意思,自然是要这个人在宫中永远消失了。这王太医莫名当了炮灰,也的确无辜了些,要怪也只能怪他时运不济。君修冥有些不耐:“朕命张太医亲自照料爱妃腹中的孩儿,爱妃可以放心了吧。”“还是皇上疼惜臣妾。”杨沁月娇笑着靠在他胸膛撒娇:“皇上今夜留下来陪臣妾好不好”“嗯。”君修冥含笑点头,将她打横抱起向内殿而去。杨沁月靠在他怀中,青葱的指尖挑逗的划在男子结实的胸膛,气息极尽暧昧。君修冥的眸子却是冷的,没有丝毫情绪之色,对她,他着实提不起兴致,能继续敷衍着,已经是他的极限。“别胡闹,爱妃肚子里还怀着小皇子。”君修冥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杨沁月又是一笑,媚声道:“臣妾就知道皇上一定会疼小太子的,他可是皇上的第一个子嗣呢。”君修冥唇角浮起一丝冷笑,太子说她蠢还真是蠢到了家,且不说肚子里的是男是女,太子这个词本就是后宫嫔妃的忌讳,即便心里这么想,也绝没有人敢这么说,杨沁月当真是个奇葩,不怕死的很。见他久久不语,杨沁月拉长了语调低唤:“皇上。”她故意说了太子就是要试探一下君修冥的态度,结果这一试,他当真就不接话了。弄得她心里一点底儿都没有。“不是不舒服吗那就早些歇息吧。”君修冥在她额头吻了一下,翻身躺在床榻之上。杨沁月枕在他手臂,却丝毫没有睡意,帝都御林军统领遇害,哥哥千里传书,让她向皇上举荐自己人,她身怀皇嗣,在皇上面前也说得上话。几经犹豫,杨沁月开口道:“皇上,臣妾听闻御林军统领李将军被暗杀,十万御林军不可无统帅,皇上要早日定下人选才是。”君修冥凤眸微眯,目光紧盯着杨沁月,等着她的下文。本章完结,,;手机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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