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祚语无伦次的道:“南渡口,南渡口……”
“南渡口怎么了?”公孙渊追问杨祚。
顾雍也说道:“昨夜不是派兵去南渡口了?出什么事了?”
杨祚摇头:“昨日夜里,曹军主力偷袭南渡口,破了我军大营,连同我军增援的八千骑兵,悉数被曹军剿灭!”
“什么?”公孙渊顿时感觉血压飙升。
就连顾雍都变得脸色苍白。
难怪曹军接连两日都没有动静。
不是刘闲在北渡口设伏。
而是曹军的目的是南渡口过河。
顾雍料到了,可还是晚了一步。
棋错一着满盘皆输。
杨祚哭丧着脸道:“主公,此时曹军主力直扑襄平城!”
“襄平城?”公孙渊人傻了。
顾雍追问道:“襄平城有多少守军?”
公孙渊难道:“只有五千兵马,我儿公孙修和诸葛瑾守城!”
顾雍摇头:“绝守不住!”
公孙渊大吼:“卑衍何在?”
“末将在!”守在大帐外的卑衍赶忙冲了进来。
公孙渊道:“传令全军,全进改后军,火速撤回襄平城!”
“且慢!”顾雍立刻拦住了公孙渊。
“先生何意?”公孙渊问道。
顾雍说:“将军莫非要全军撤退?”
公孙渊摇头:“此时还不撤退,我襄平城都要被曹军攻破了!”
顾雍指向了对岸的方向:“曹军主力过河,但幽州一万多兵马还在对岸,我军若是撤退,敌军必然趁机过河,岂不是遭敌军前后夹攻?”
“这?”公孙渊慌了。
顾雍立刻说道:“将军当继续留守辽水,封住曹军退路,再派大将援助襄平城,刘闲攻不下城池,断了补给,必死无疑!”
一瞬间,公孙渊便倒吸了一口凉气:“先生高明啊!”
“哎!”顾雍叹息:“我早该料到的,刘闲此人奸诈无比,此战过错在我!”
公孙渊安慰他道:“先生不必自责,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多谢将军!”顾雍拱手,沉默的低下头。
随后,公孙渊下令。
命杨祚再派一万兵马去南渡口设防,堵住曹军退路。
命卑衍率三万兵马,抄近路火速返回襄平城援助公孙修。
二将得了命令,先后出兵。
七万人的大营,瞬间只剩下半数不到的兵马。
另一边,曹军主力破南渡口过辽河后,来到了首山一带。
大军暂歇,探路斥候带来了当地一位年长者。
刘闲和曹丕对视一眼,后者直接将一袋金饼塞给了老人家。
老人家顿时吓傻了:“官爷,您这是?”
刘闲道:“一点见面礼,还请老先生笑纳!”
老人家赶忙摆手:“不敢,不敢!”
刘闲一番神忽悠,老人家听的是连连点头。
老人家随即感慨起来:“这公孙渊不是个好东西,囚禁了他叔叔,害的他兄长出逃辽东,朝廷真能打赢了公孙渊,也算是为我们辽东造福了!”
“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破公孙渊!”刘闲问道:“敢问老先生,前方首山多少兵马?”
老人家详细的为刘闲解释了一番。
大意是,首山是襄平城的前哨。
过首山以后,便有两条路可以去往襄平城。
一条大路平坦,但路远。
一条小路崎岖,但是路程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