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会让赫连辛睡在偏堂的软榻上。
赫连辛懒洋洋地往后面椅背上一靠,“是啊,雅竹轩房间少,王爷府里房间多,那敢问王爷,王爷府里竟然住不下一个沈轻君?”
居然让他搬出去住,住的小是谁的错?
沈轻君抬头,瞥了他一眼,未语。
他怎么还想着这个话茬?
“谷主说的极是,轻君,雅竹轩狭小,你不如回来住吧?”楚玄昭顺着赫连辛的话便往上爬,赫连辛也在,说不定真的能说服他住回来?
赫连辛转头,怎么,是病秧子自己搬出去的?
赫连辛一手搭上沈轻君的肩膀,身体重心一挂,如同一滩烂泥,“小君呐,这就是你想不开了,帮他的忙,就得吃他的喝他的住他的,哪能手软啊?”
沈轻君身体一僵,下意识地抬眼瞥了一眼楚玄昭。
明明从小和赫连辛玩闹惯了的,今日却不知为何,只觉得被赫连辛挂着的一侧隐隐发毛。
沈轻君咽下口中食物,又端起茶喝了两口,才缓缓吐出俩字,“闭嘴。”
“客官——,您的合豆酥鱼来喽!”
楚玄昭眼睛一亮。
赫连辛和沈轻君齐齐无语。
平时看起来也算挺稳重的一个人,怎么说也是堂堂信王爷,这是有多稀罕吃这个鱼?
“你们快尝尝看,可好吃了!我要了三份,咱们一人一份分了吧?”楚玄昭利落地将三个盘子一人一盘推了推。
赫连辛:“……”
沈轻君:“……”
“咳,王爷,我猜,你是不是曾经想过把六合楼的厨子弄回王府?”赫连辛语气“平和”地开口。
“你怎么知道?”楚玄昭诧异地看向他。
他的确曾让莫一打听那位做招牌菜的厨子是否有意来王府,不过他拒绝了。但是,赫连谷主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赫连辛一噎,翻了个白眼,我就问问,您老还真的……
…………
朝凤宫。
“儿臣见过母后,母后可好些了?”
廉王最近不如意,皇后也不日前才刚解了禁足,他已经很久没来给皇后请安了,今日好不容易得了皇帝的允准,立时来了朝凤宫。
“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还偶尔头晕。”
“哦,那孩儿就放心了。对了,母后,孩儿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母后。”
因为皇后近年身体羸弱,卢石淮的死更是使她一下子病倒,廉王也开始学会了报喜不报忧。
“哦,什么好消息?”
“孩儿恐怕很快就能为人之父了,母后,也很快就能抱孙子了!”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老天保佑,这果然是天大的好消息!你以后可更要好好待霜儿,她的父亲殁了,如今无依无靠……”想起卢石淮,皇后才好些的心情,又隐隐落下。
廉王迟疑地开口,“…母后,回母后,不是霜儿,是,是孩儿的侧妃何梨儿……”
“不是霜儿?”
廉王点了点头。
皇后叹出一口气,“罢了,只要能为你诞下麟儿就好。不过,你也不可过于偏颇,霜儿她本来就很可怜了,父亲被处死,兄长被撤职,你也要顾及她的感受。”
“是,孩儿谨记。”
“对了,这件事,你告诉你父皇没有?”
“还没有,孩儿是打算等梨儿顺利诞下孩子,再禀告父皇,好给父皇一个惊喜。”
皇后点了点头,“嗯,你的做法很对,现在还不知是男是女,不要着急,等孩子出世,再告诉你父皇。”
廉王躬身垂首,“是,孩儿也是这个意思。”
…………
廉王刚回到廉王府,还未进门,亲信便急急迎了上来。
“王爷,您可回来了!”
“怎么了?”
亲信将一沓纸张呈交给他,“王爷,这是奉您的命令,查找何府找到的,而且,正如王爷所料,何衍的确不在府里。”
廉王边朝里走边翻看手中的信件,待到看完,脸色已是铁青,“好啊!果然!好你个何衍!”
上面不只有何衍和滕王府往来的信件,还有何衍为留后手所记录的大小事端和作为。
“王爷,既然何衍真的是滕王的人,那么又是谁杀了他?”
虽然现在还未出现何衍的尸体,但从他不朝开始,滕王和廉王都已经基本认定了他的死亡。
廉王思忖一番,也对此颇为不解。难道是意外?不,在朝廷这个漩涡里,有多少会真的是意外?
此事确实是费解。
楚玄昭没有杀他的理由,也不该有这个胆子。难不成,何衍对滕王造成了威胁?
比如,滕王得知了自己的怀疑,恐怕何衍反被利用,所以抢先下手?
他觉得这倒是很有可能,也最符合滕王的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