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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利用孩子 (16)(1 / 2)

,而且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话,这才一气之下离了潞州。等听苏云君解释清楚,便开始后悔,可是人都已经跑出来了,总不至于腆着脸回去,这几日都在想这些。


却没想到陈隆基主动来寻她,还说出这番话,躲在屏风后面的赵莺莺止不住的眼泪落了下来。


陈隆基却看着苏云君默不做声,有些着急了:“广昌乡君,难道是莺莺还在介怀不肯见我么?”


闻言苏云君摇摇头,看了眼屏风说道:“莺莺在屏风后面,王爷有什么只管自己跟她说去,云君这边就先不打扰了。”


说完站起身来,领着清明出去。


陈隆基顾不得苏云君还没出门,连忙快步走到屏风后面,就见着赵莺莺满面泪水望着他,嘴里喃喃的唤了声:“王爷...”


陈隆基这段时间真的是担心坏了,见着赵莺莺这般模样,只觉得心疼的很,一把将她揽在怀中,疼惜的说道:“傻丫头,怎么都不听本王解释就走了呢,你知道本王是有多担心么,你的脾气那么坏,本王差点以为这辈子都会见不到你了。”


赵莺莺听着,眼泪落得更凶了,抓着陈隆基的衣服,也不管这般会不会弄脏他的衣裳。


陈隆基心疼的揽着她安慰道:“快别哭了,你这样要叫本王心疼死了。”


半晌赵莺莺这才止住眼泪,看着陈隆基抽噎道:“王爷对不起,臣妾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不信王爷,王爷做什么自然是有道理的,都是臣妾愚笨。”


陈隆基见此看着赵莺莺,板起脸来:“你是有错,错在不该一气之下一走了之,现如今你是临淄王妃,这般走了丢下本王一人如何是好。”


说着眼见着赵莺莺眼泪又要掉下来,陈隆基顿时哭笑不得:“本王的王妃怎么成了个水娃娃,一碰就要掉眼泪花子。”


一句话把赵莺莺给逗得哭笑不得。


这夫妻两在屋子里说着话。


那边苏云君一出门就见着周盼和苏邦彦站在外面。


苏邦彦在外面待了大半年,现在猛地一看,竟是长高了不少,而且黑了,想必这大半年应该也经历了许多。


苏邦彦看见苏云君从屋子里出来,便笑着唤了句:“妹妹。”


闻言,苏云君双眼微酸,看着自己一卵同胞的哥哥,和曾经最好的姐妹,上前见了个礼:“云君见过哥哥嫂嫂。”


周盼顿时红了脸,拉着苏云君便朝着旁边的亭子走去。


苏云君和周盼这一晃也是半年没见,当初周盼走的时候,她刚解决了张莽,让自己姐妹不用沦为家里的牺牲品,现如今再见已经成为自己的嫂嫂。


周盼看着苏云君,半晌说不出话,第一句却是:“云君你可怪我?”


闻言苏云君却是微微有些诧异:“盼儿为何要这么说?”


周盼看了眼苏邦彦,见着苏邦彦很识趣的走开,留了空间让她们姐妹说话,这下开口:“当初到了潞州的时候,我便想写信告诉你,却没想到还没等信送出去,我跟光宇便糟了大舅母的毒手。她让人将我们绑了卖去人牙子,要卖到偏远的地方去,远离潞州。幸得是我和光宇命不该此吧,竟然让我们遇到了你哥哥,得他所救这才没落到人牙子的手中。后面的事情想必你都是知道的,因着被你哥哥救了,舅父便就上秦家定了这亲事,那时候我与苏家不过是口头之约,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与你听。怕最后是因为你,苏家应下这门亲事,你哥哥却是不愿的,若是如此即便是能脱离秦家,我也不愿就此耽搁了你哥。你可怪我,到最后都没跟你说。”


闻言苏云君拉着周盼的手:“当然是怪的,在没有你半点音信的时候,我和莺莺都担心的很,却是没有法子。只能在京城急的给哥哥写信,让他帮忙打听你看看你到底怎么样了,却没想到这信仿若泥牛入海,再没了半点消息,还以为连着哥哥也出事了。可是舅父派人送信过来,哥哥明明好好的,我还纳闷呢,哥哥就算是找不到人,也不至于不给我回个信啊。就这么每次想着你,想着哥哥便就是担心的,你说我怪不怪。”


苏云君说着看着周盼,就见着她脸颊顿时绯红,立马明白过来:“感情当初是你让哥哥不要给我回信的?”


周盼红着脸,微不可见的点点头,立马下一刻苏云君的手便伸向了她的腰眼子:“好你个盼儿,自己不回个消息就算了,这还没当我嫂子,便就管着我哥了。”


周盼被苏云君挠了腰,顿时痒的抓着苏云君的手求饶:“我的好妹妹,嫂嫂知道错了,现在好说歹说,我也是你的嫂嫂,长嫂如母,就算不敬重我最起码的你也不能得罪我啊。万一日后给你小鞋穿怎么办。”


苏云君没想到周盼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顿时扑哧笑了起来,便也停了手。


两个人这才重新坐下。


苏云君便就问起来沈清音的事情。


闻言就是周盼也是收敛了情绪。


“其实一开始我们都不知道她是沈清音的。”


一百五十一章: 知根知底好收拾


听到周盼的话,苏云君眉间微挑看着周盼:“怎么,难道连哥哥一开始都没见过她?”


若说别人不认识沈清音,周盼和赵莺莺在后宅,苏邦彦可是一直跟在临淄王身边的,断然不会见不到沈清音。当初沈清音设计要害她,苏邦彦还一怒之下伤了她的脸,对于这个表妹,他怕是化成灰都会认得的。


闻言周盼摇了摇头:“沈清音大概是在临淄王他们刚到潞州的时候,便就也到了潞州,那时候你哥哥还在军营里面并没有投奔临淄王的麾下。”


周盼说着顿了顿:“当时临淄王初到潞州,一路上许是因为降职的事情,加上外放别驾只是一个闲散的官职,想着日后处处要受当地刺史也就是舅父的监视,心里一直很是郁结。一路上又是山高水远长途跋涉,等人到了潞州,便已经是有些心灰意冷,结识了三两朋友整日在外面喝酒打猎。其中就有潞州的一个县官张暐,这张暐虽然说只是一任县官,却是当地的豪绅,又想巴结临淄王。所以便想着法子,成日陪着临淄王一起取乐。”


“云君你知道原本在京中的时候,临淄王风流才子的名声便是远扬,潞州不过是个边陲小城,那边的人豪爽热情,若论喝酒打猎,张暐很是在行,但是时间长了就乏味了。就在这个时候临淄王遇到了沈清音,沈清音跟着一个老汉,抱着琵琶在临淄王喝酒的小酒馆里卖唱,然后说是遇到有人轻薄。临淄王一直在潞州喝酒打猎都乏味了,这猛一听到沈清音弹唱便闻如天籁,加上沈清音长得也不错,即便放在京城也是个美人,在那个时候临淄王又怎么会不动心。便就替沈清音解了围,当时临淄王想着府里还有莺莺和柳侧妃,便没将人带回去而是安顿在张暐家中。每次去找张暐便会让沈清音作陪,后来有次你哥哥一同去找张暐便就见到沈清音,当时临淄王知道沈清音的身份,就觉得她或许是韦皇后派来的。所以干脆将计就计,直接将沈清音收了,好让韦皇后暂时放心。”周盼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苏云君。


随后叹了口气道:“起初我听到的时候也并不是很能理解,临淄王为何非要将沈清音留在身边,莺莺怕也是因为这个才一气之下走了的。后来想想也是,如果沈清音不能得手,韦皇后为了能监视临淄王,断然会派别的女子过来,与其说换个不清楚的人在身边,倒不如干脆她得了,至少是知根知底的。而且若是换做别人或许临淄王可能会真的动心,但是沈清音他是绝对不会的,毕竟临淄是个要面子的,当初沈清音在京城做的那些事,谁也不可能说可以丝毫不在乎的。”


这点,周盼的想法跟苏云君却是一样的,与其说换了别人,那还真的不如就是沈清音。毕竟知根知底,现在可以留着它,以后也随时能除了她。


只是她们都是旁观者,瞧得清,赵莺莺就未必能看的清。


两个人坐在凉亭里说着话,就见着苏邦彦取了披风过来,给周盼披上。


瞧着周盼也并未有什么惊讶的,显然两个人之间这也是常事。


苏云君看着苏邦彦和周盼如此,想着屋子里赵莺莺和临淄王,即便临淄王是个多情之人,但是对赵莺莺的心却是真的,不由想起苏子衿现如今。心中忍不住叹息,自己的两个闺中密友,如今都各自幸福,最期盼的亲姐姐,现如今却是没了笑颜。


听着苏思妍说的,苏云君自然看的出来,如今苏子衿过的并不是很好。


即便卢家待她如亲生女儿般对待,可是卢远谨的心不在她身上,清明打听来的消息,卢远谨搬出了苏子衿的院子,搬到旁边的临水居去住了。这般的日子,想必苏子衿心中是苦的吧。


周盼见着苏云君出神,不由好奇的问道:“云君怎么了?”


闻言苏云君回过神来,见着哥哥嫂嫂正忘着自己,忙笑了笑道:“没事,不过是想起一些事罢了。”


等临淄王和赵莺莺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三个人迎上去,就见着赵莺莺面颊绯红,临淄王衣衫被泪水打湿的有些惨不忍睹。看见苏云君,也不在意,只是双手抱拳:“这段时间有劳乡君费心了。”


闻言苏云君笑着还礼:“临淄王客气了,王妃与云君本就是姐妹,不过是来小住些日子而已,哪里有什么费心不费心的。”


陈隆基见此也不客气,只是说道:“既然如此,那本王也不跟乡君客气,本王还有一事,烦请乡君帮么?”


苏云君看了眼赵莺莺会意道:“临淄王可是要云君将莺莺送去赵家,让赵家再送回临淄王府?”


陈隆基没想到苏云君竟然这般聪慧,还没开口她便想好了,当即笑着道:“正是正是,有劳乡君了。”


苏云君闻言点点头:“这是应该的,临淄王放心便是,云君定会将此事办好。”


说完陈隆基,回身替赵莺莺拢了拢耳边的碎发,随后嘱咐了两句,不得不先离开。


此次进京因为心急赵莺莺,他是偷偷进城的,毕竟现在他跟苏家有过多的来往并非好事。所以在苏家也是不能久待的,既然见到赵莺莺,那便也该离开了。


等送走临淄王,苏云君看着赵莺莺眉眼都是笑,忍不住戳了她的手心:“日后你可还敢这么闹了,让临淄王这般担心,你就得意了。”


赵莺莺被说也不还口,反而看着苏云君:“现如今我和盼儿都有了归宿,子衿也嫁给卢远谨了,云君你何时考虑你的事情呢?”


闻言苏云君猛地想起陈景恒,算着时间,他估摸着这个时候,怕也是要回来了。


不由得有一瞬失神。


落在周盼和赵莺莺眼中,顿时笑得意味深长,赵莺莺何等最快立马说道:“我还担心我家云君能不能嫁出去,却没想到已经是少女怀春了,赶紧的告诉姐姐,是哪家的公子,姐姐去给你保个媒。”


一百五十二章: 翊圣皇后五彩祥…


苏云君听着赵莺莺故作老气横秋的说话,顿时哭笑不得,笑闹着便安排人悄悄的将赵莺莺送去赵家。


等赵家接到人,后面的事情就顺利起来了。临淄王怒气冲冲的提前回了京城,一打听才知道,因为收了一个美人,王妃一赌气竟然回了娘家。而赵家人见到赵莺莺,顿时气的,狠狠的责骂了赵莺莺一顿,当天就把人送去临淄王府了。


苏云君听着清明从外面听来的消息,点点头,随后看向清明:“郡王到哪了?”


闻言清明嘴角微扬,现如今乡君也开始关心起郡王了,但是脸色却是没变:“郡王现在已经快到京城了,估摸着能赶在腊八之前回到京城。”


苏云君心中却想着陈景恒当初在信中说的,他在蒲州的事情,现在也不知道办完没办完。


原本说过年要祭拜祖庙,外放的宗室并非要全部回京的,现如今韦后却让中宗下旨,招所有的宗室回京,苏云君隐约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想必陈景恒定然也觉得此事有问题,这般想着,突然一个念头出现在苏云君的脑子里:怕不是中宗的身子骨不行了?


按着时间算,中宗最起码还有半年可活的,但是这也不敢保证,指不定她的重生导致了一些变化。


若说中宗的身子真的已经快挺不住了,到是能解释,为何现在韦皇后这般心急。


苏云君想着要真的如此,现在可是最好的时机了,当即让清明亲自去找陈景恒,让她给陈景恒带个话:“时机成熟,祥瑞可献!”


清明得了令,忙悄悄的换了身装束,便去找陈景恒。


等清明回到苏家的时候,苏云君瞧着她面色微微有些古怪,不由问道:“怎么了?没见到郡王么?”


闻言清明想了想还是开口了:“回乡君,并非没见到郡王,而是郡王身边多了一个傅姑娘。”


听到清明的话,不过瞬息苏云君便反应过来,陈景恒乃是相王之子,虽然说韦后还不至于忌惮他,但是因着相王的缘故,难免会提防他的。既然陈隆基身边都安排了沈清音,想比来说,曾经当过皇太子的陈景恒身边,韦皇后断不会说不安排自己的眼线,只怕这傅姑娘便也是韦皇后的人吧。


这么想着苏云君便也不觉得什么,到是清明心中却为苏云君有些抱不平了,虽然陈景恒身为郡王,三妻四妾乃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这边刚许了乡君,那边待着傅姑娘温柔如水的模样,让她没来由的替乡君生气。


苏云君却是不在意,只是让清明盯着韦后和京城的异样。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宫里传出了消息,说是早上有宫女去给韦皇后取衣服之时,看见皇后娘娘的衣箱冒出五彩霞光。


但是却只有两个老宫女瞧见了,韦皇后站在衣箱前面,恍若王母娘娘下凡一般,顿时惊吓的跪在地上。


消息立马就传开了,中宗闻言大喜过望,吩咐宫中的画工张萱照着老宫女描述的,做了一副《翊圣皇后五彩祥云图》,在上朝的时候,让百官相互传看。


宗楚客和季延都是韦皇后的亲信,看到此画,当即跪倒在地:“此乃天降祥瑞,恭祝皇上,恭贺皇后。”


中宗闻言更是大悦,只有太平年间才是祥瑞出现的时候,祥瑞乃是上天对皇上的认可和嘉奖,如今在中宗在位的时候出现祥瑞,这让中宗如何不欣喜。很是高兴的说道:“天降祥瑞,辅佐朕之福祉,这是大喜的事情,爱卿平身。今日便就将这画挂出去,叫世人都看看,这是上天给与的认可,是天降祥瑞啊。”


中宗话音刚落,这边宗楚客笑着道:“不仅如此,皇上今日得见祥瑞,其实已经是早有征兆了。”


闻言中宗不由问道:“爱卿此话怎讲?”


文武百官顿时都看着宗楚客,就见着宗楚客高举护板:“前段时间,臣在乡间寻访的时候,就见着老百姓争相传唱着一首歌谣,其中有这么一句,桑条韦也,女时韦也。当时臣并未在意,现在看到这祥瑞不由想起来,昔日神尧皇帝未受命之时,天下便争相传唱《桃李子》,太宗皇帝未受命之时,天下尽相传唱《秦王破阵乐》,先皇未受命之时,天下皆唱《唐唐》,而先太后未受命之时,天下都在唱《武媚娘》。现如今百姓都在唱《桑韦歌》,而翊胜皇后的衣箱又现五彩霞光,这不是在昭示着皇后宜为国母,主桑蚕之事。”


中宗闻之大悦。


季延也开口:“陛下陈唐一统符命同归,现如今祥瑞频现,此为大吉大利之征兆啊,此为国泰民安之征兆,此为上天在赞颂陛下的勤政治国,表彰陛下的功业啊。”


说着二人又跪倒在地上。


中宗看着宗楚客和季延,顿时高兴的连声道:“好好好,好一个祥瑞现世,朕能得今日天降祥瑞,也是多亏了二位爱卿的辅佐,不过朕也不能独封你们二位。吏部尚书听命,封百官之母、妻加封号,并大赦天下。”


苏云君听到刘幽求将朝上的事情说了一遍之后,顿时哑然。


她以为陈景恒会像当初唐同泰献洛书一般,送个什么东西上去,便说是祥瑞,却没想到竟然是在韦皇后的身边动手。这般大胆,若是韦皇后身边没有人替他动手,或者说没有说动韦皇后此事便是根本不可能。


看来不止是韦皇后在他们身边安插了眼线,韦皇后身边也不少陈景恒的亲信呢。


当然能这样做,相比献东西要好许多。


那就是这是韦皇后亲口承认的祥瑞,就算文武百官心中不信,谁敢敢去跟韦皇后争个对错,跟中宗辨个不是。


如此一来,按照韦皇后的性子,她现在要举行的怕就不是祭祀大典了。要想立威扬名,韦皇后定是要举行封禅大典的。


封禅大典不似说普通的祭奠,这是向天地封禅,当初武太后在世的时候,便就同先皇举行过一次封禅大典。


一百五十三章: 学会要挟了


原本是由皇上登上泰山,在泰山顶上向上天捧上祭品,而由公卿在山下充当亚献向地奉上祭品。当初武太后便是这般,利用在封禅之时充当亚献奉上祭品,那便就是在天下扬名,她乃是上天认可的皇后。如今韦皇后有了机会,又怎么能放过如此一个效仿武太后扬名天下的机会。


可是封禅一事,并非轻易可以做成的,就单单一个准备的时间,就要最少半年的时间,而这半年时间,陈景恒和临淄王这些陈唐皇室自然是不用再去外地,因为随时可能出发去泰山举行封禅大典。


果不其然,就在陈景恒刚进京的时候,宫里传出了消息,韦皇后和中宗决意天降祥瑞是在嘉奖他们的功绩,所以打算举行封禅大典,来让上天看看如今陈唐的万里河山。


听到宫里传来的消息,苏云君和陈景恒坐在永安寺内失笑不语。


半晌陈景恒才开口道:“看样子本王这位皇婶当真是事事被你算中了,还真的打算要学皇祖母封禅泰山。”


闻言苏云君却是笑了起来:“其实不然,换做是谁都是一样的想法,皇上想必也是想要效仿先皇封禅的,只不过对他来说亚献是公卿还是自己的皇后并不重要而已罢了。如若说换成郡王,你又会作何想法呢?”


陈景恒笑着看着苏云君:“自然也想封禅泰山,只不过本王断不会用江山社稷去赌。”


“是啊,封禅那是大典,从长安到泰山,光一路过去便需月余。如今天下未定四方未安,皇后想要封禅基本上是难以实行的。一意孤行,必须倾巢而出,到时候空留京城无人防守,很有可能这一走便丢失了京都。沿路若是派兵严加保护銮驾,边关兵力便会薄弱。到时候皇上皇后泰山祭天,边疆却被外敌攻破,这封禅便就成了个笑话。”苏云君说着看向陈景恒。


想了想到:“我听韦安石说,姚崇宋璟张悦三位老臣也已回京,郡王不见见?”


闻言陈景恒摇了摇头:“本王现如今见他们一面难于登天,今日能得来永安寺也是找了时机,皇婶派到本王身边的傅姑娘若说聪慧怕是能有你三分,想躲开她也是不容易的。唉,想想本王便觉得日后的日子怕是要很精彩,傅姑娘不过你三分聪慧,等你进府以后,本王估计要出去喝个花酒都没机会了。谁让本王未来的王妃是这般的聪慧,也真是本王眼光独到啊。”


陈景恒说着竟是洋洋得意起来,说着朝苏云君挑了挑了眉。


见此苏云君就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一样,顾左右而言他:“现如今朝中纷争不断,若不趁着现在最好的时机去准备,怕是要晚了的。”


“不是还有你么。”陈景恒笑的如沐春风,单手托腮看着苏云君:“我相信,云君定然能将这些事情办好的,一切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看着陈景恒这般无赖,苏云君也是哑然,今日本事想与他商量对策,却没想到陈景恒是半句有用的话都没说。


见此苏云君摇了摇头:“既然如此,那郡王还请好好休息,欣赏云舒云卷,云中还要去为了陈唐江山奔波劳累。”


说着便站起身来。


陈景恒早就知道苏云君用云中之名在京城中运作,今日出门她也是一身男装,陈景恒看着苏云君站起来,作势要走,只是轻声问道:“云中兄现在是要去韦大人府上么?”


闻言苏云君点点头:“姚崇宋璟张悦,都是陈唐老臣,在先皇先太后时期的股肱之臣,既然此次都回京,想是有必要见一见的。”


“也好,不过乡君,过几日吐蕃来使就要进京,乡君怕是要准备一二的。”


听着陈景恒的话,苏云君猛地站住脚,回身看着陈景恒,眸光锐利:“吐蕃来使?”


陈景恒依旧是单手托腮看着苏云君:“恩,今天早上上朝,说是吐蕃的元谨王子,和卫矛公主前来和亲,已经快到京城了。现如今陈唐已无适龄的公主若说郡主到还有几个,乡君如今也年岁相仿,只是怕韦皇后会动什么念头。乡君可要相好对策啊。”


苏云君看着陈景恒一脸促狭的笑,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回瞪了一个眼神:“若是真要想什么对策,怕也是郡王需要想吧,云君在陈唐贵为乡君,若是和亲即便皇后再不愿意,为了大国的名誉也会封云君一个公主的封诰。这么一来的话,说不定是福不是祸。”


说完转身看都不看身后的陈景恒,直接扬长而去。


留着陈景恒在身后失声大笑:“小丫头竟然学会要挟了。”


清明跟在苏云君身边,等上了马车终于是担心开口问道:“乡君难道就不担心么?若是韦皇后真的要乡君去和亲那又该如何是好,吐蕃毕竟是异域番邦。”


闻言苏云君笑着摇摇头:“吐蕃前来和亲若是没猜错的话,是想要跟陈唐结盟去攻打西突厥。陈塘边疆一直是由郭元振镇守,这些年来与突厥相安无事,而在一旁的吐蕃看着突厥与陈唐交好,自己无法从中分一杯羹,所以想要跟陈唐联姻。这般看来,皇上会不会答应下嫁公主和亲还是一码事,又何必现在操心这些。”


苏云君说着看向车外,其实即便说韦皇后真有这个心思,想必第一个不会同意将她嫁给吐蕃和亲的就是陈景恒吧。


马车一路行至韦安石的府邸。


韦家门房见着苏云君,立马进去禀报,不过片刻大管家出来恭敬相迎:“云公子这边请,老爷已经恭候多时了。”


苏云君双手合礼,跟着管家进去。


韦安石正在偏厅喝茶,看见苏云君进来,吩咐伺候的下人出去,这才开口:“世侄女来了。”


苏云君恭恭敬敬的给韦大人行了礼:“韦伯父。”


还不待二人话音落,就听着管家说道:“老爷,姚崇宋璟张悦,三位大人来了,现在人在外面大厅。”


韦安石闻言点点头,对着苏云君道:“走吧,去给你引见一下三位大人。”


一百五十四章: 四老臣会面


“有劳伯父了。”苏云君点头应声,跟着韦安石出门,直接去了前厅。


昨日韦安石派人给清明送信,说今日姚崇宋璟张说会登门拜访,问苏云君是否要一见。


姚崇宋璟早在先太后时期便是官拜宰相,自先太后被移出皇宫迁至上阳宫之时,姚崇颇为感念,因而被发配至外地任刺史至今。若不是因着年节中宗与韦后要大兴祭祀,怕还不得机会回京。宋璟和张说也是当初官拜宰相与,苏岩砚韦安石同朝为官。若是能得一见,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所以在听到韦安石的话,苏云君当即便回信,今日必将登门到访。


等他们到前厅,姚崇三人已经坐在前厅内。


三人以姚崇为首,坐在大厅之中喝着茶,见着韦安石带着一位小公子进来,忙站起身来:“韦公一别数月近来可好?”


韦安石示意众人坐下,这才说道:“今日你们三人一同来我府上,似是提前约好一般,姚公现在常州,广平又在杭州你们回一趟京也实属不易了,今日却一同前来可是有事?”


闻言姚崇笑着道:“我与广平前日回京,刚巧遇到道济,得知韦公官职有变,一直想来探望,正好今日得以一同,便过来了。若是打扰了韦公,还请见谅啊。”


若要按年龄算,韦安石比姚崇还要小上一岁,四人都曾在先太后时期官拜宰相,后来姚崇宋璟被外放刺史,张说回家丁母忧。原本老臣的班子便就只剩韦安石和苏岩砚了,苏岩砚因遭受韦后猜忌,加之韦玄贞的事情,姚崇就是想去探望也唯恐会被牵连而再出什么乱子。


所以韦安石便就成了这些人心中的领袖人物。


现如今全部回京,除了要看望一下韦安石,还就是想打听一下如今朝中局势,看韦安石怎么说,也好有个准备。


闻言韦安石摆摆手,不过是跟小侄说话不碍事的,说着对着苏云君说道:“云中,还不快见过几位相公。”


苏云君闻言站起身来,分别给三位大人见礼:“云中拜见姚公,宋公,张大人。”


话语出口,姚崇宋璟张说便就听出来了,什么小侄,此乃一个女子。


只是大家都是久经官场,老谋深算的,知道既然韦安石会带着她出来,定然会有原因的。韦安石断然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便都点点头。


等苏云君见完礼之后,宋璟看着韦安石道:“韦公,今日我等前来一为了看望韦公,二也是想问问韦公如今这朝中局势当如何是好。”


闻言韦安石道:“如今之事其实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谓避祸为安吧。其实现在姚公跟广平就很好,你们偏居东南,从京城行到那里都需要许久,若说什么事情,也算不到你们的头上。至于道济现在丁忧家中,遇到这种情况,多少人想着朝廷能起复,且以此为荣,倒是道济接到吏部起复书,却是三番五次推辞,这便是最好的。如今朝堂上为官者不是趋炎附势之人,便就是力求自保者,现如今我等要做的便就是保全自身才是关键。”


韦安石这话的意思很明确了,如今朝廷在韦皇后的手中,形式混乱不说,且多是奸邪之风,这些忠直且想有作为的人,并不适合趟这趟浑水。


在坐之人除苏云君外最为年轻的便就是张说,听完点头,随后问道:“韦公,这几日我曾在朱雀门看见那副皇后五色云彩图,这幅画难道真的是皇上所挂么?”


韦安石闻言点点头:“不错,正是皇上命人所挂的。”


姚崇闻言却是乐了:“我们这皇上还真是有趣的紧呢,皇后的祥瑞又与朝廷扯得上什么干系,竟然如此大动干戈,还要天下百姓瞻仰。”


闻言韦安石笑着看向苏云君:“贤侄,既然几位大人问起祥瑞图的事情,那你就跟几位大人说说吧。”


姚崇等人一听韦安石让苏云君开口,顿时来了兴趣,毕竟苏云君自打进来见了礼之后,一直默不作声,他们也是拿不清楚韦安石带苏云君过来的心思。


闻言苏云君恭敬的起身:“是,伯父。”


“三位大人,自年前以来,韦皇后将万骑,飞骑以及千骑羽林军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中。随后将安乐公主下嫁给武延秀,从而让武家投靠韦后,京城附近的府兵则是在武家的掌控之中,等于说韦皇后如今已经将京城附近所有的jūn_duì 全部掌握在手上。现如今出现天降祥瑞,先不说这祥瑞降世是否可笑,各位大人可觉得这举动有些似曾相识。”苏云君说着看着三位老臣。


姚崇宋璟张说,谁不是从武太后在位时期一路走过来的,顿时都反应过来:“那现在就任由她这般?”


宋璟本就是耿直之人,当即愠怒道:“这天下断不能再落在女人的手中了,只有陈唐主持这江山,才是最好的。”


苏云君闻言点点头,却是面色严肃的说道:“宋公之言天下皆认可,只是今日出了这个院子,就万万不要再说了。”


姚崇见此也是笑道:“看来广平外放数年,这性子却是半点没有磨钝啊,看样子广平你还需多磨练一番才是。”


说着转眼看向韦安石:“那现如今来看,皇上昏庸为何不请相王出来住持?”


韦安石闻言长叹一口气:“现如今相王已经被韦皇后压制的不得作为,每日也都只能是在府中吟诗作乐,闭门不出。如今多事之秋干脆连话也不说了,相王的性子别人不知道,姚公你还会不知道么,当初你我二人在相王府上共事,便就清楚相王平素就是性子恬淡之人。相王无声无息只求自保,现如今想要改变现状,怕是不能求相王了。”


闻言众人嗟叹,若是相王都无力,那还有谁能改变如今的局势。再照这么下去,这陈唐江山,迟早要成了韦氏江山,天下必定会大乱的。


苏云君看着众如此,却是笑说道:“几位大人莫要太过于担心,现如今相王被韦皇后给完全把控住,但是相王之子,四位郡王和临淄王尚在府外,也并非全然没有机会。”


一百五十五章: 从龙功臣不宜辅…


姚崇最为聪慧,当即反应过来。


他们之所以想让相王出头,不过是相王曾也是任过皇帝,后为皇嗣。名正言顺不说,手上还是有着不少势力,基本上如他们这般老臣都是拥立相王的。


可现如今相王被韦后控制,但是相王的儿子却是自由之身,他们完全可以打着相王的旗号去推翻韦后。


“可是即便如此也要师出有名啊。”姚崇反应过来,看向苏云君。


就见着苏云君微微颔首:“现在最重要的是等待时机,如今皇上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怕是过不了明年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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