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月收回自己刚才“作恶”的手,盯着夏云,似笑非笑。
夏云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寒颤。
“……所以赫连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夏云硬气地移开视线,冲着赫连秋转移话题,“这也就一年多的时间你就这样了……哎,不对……程柘呢?你准备把程柘怎么办?”
想着一年前在机关城赫连秋提到程柘时的样子,夏云打死也不相信这人这么快就能移情别恋。
但若没有移情的话,这两个团子又解释不了。
——更何况生父一直到现在都没露面。
夏云的思绪越想越歪,差点把那句“不会孩子生父去了吧”这种话都给说了出来。
乔安月光是看表情就知道夏云在往哪方面误解,忍无可忍冲赫连秋递了个眼神——示意她快点解释,否则她也没办法控制夏云这天马行空的思绪。
“程柘的。”
事已至此,赫连秋也不藏着捏着,反而大大方方地说了出来,“一年多前,你们前脚离开了机关城,程柘后脚就回来了一趟。”
“啊?”夏云诧异地应了声,“这么巧?”
“那个时候的事?”乔安月的注意力可没有夏云这么偏,单刀直入直切问题关键。
“嗯。”赫连秋轻轻点头。
门外。
程柘伸出去搭在门把上正准备推门的手就这样僵在半空中。
从沈公泽嘴中听到是一回事,但是这样听见赫连秋自己承认却又是另一回事。
即便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再次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仍然不免浑身上下哆嗦了一阵。
一年多前……机关城……
程柘绞尽脑汁地想着自己一年前做了什么。
……他记得当初是带着从乔家暗室里找到的天涯海角的线索同初一一起去找赫连秋解读密信。
他确实在那里待了一夜,不过第二天就走了。
那晚上……发生了什么?
对了,酒。
程柘突然想起自己那晚似乎被赫连秋灌了好几轮酒——他酒量差,几杯就不省人事了。
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似乎咬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
吻,唇,舌。
醉人的熏香?不,或者是女子的体香?
……他记得第二日清晨自己确实衣衫完好,赫连过来叫他的时候他还在担心自己做了什么孟浪之事,但确实赫连亲口否认了猜测。
程柘喝醉断片,自然是赫连说什么信什么——更何况他确实没想到赫连秋会在这种事情上瞒着他,于是当赫连秋说两人的关系只止步于那个深吻,他便也毫不犹豫的信了。
本以为那些若有若无缠绵悱恻的印象只是自己喝醉之后的梦境,可如今赫连秋说是那个时候……
不是梦……吗
程柘哑口无言,敲门的手伸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为什么当初做了也不承认?
为什么这种事情也要瞒着他?
为什么……
千愁万绪瞬间涌上了程柘的心头,他干着嗓子,发现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喂,得了啊。”
木门突然从里面被拉开。
夏云皱着眉看着一脸茫然的程柘,恨铁不成钢地骂道:“看你待这门前都待着恨不得半柱香的功夫了,能不能有点担当敲门进来?”
说着便把程柘的四轮车往里边一推,直接挪到软塌上面。
“喏!你的种!难不成你还想不负责不成?”
夏云粗暴地把团子垂在一侧的小手搭在程柘的手心,一脸嫌弃地絮絮叨叨。
“也没见你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啊,怎么现在这里就怂了呢?”
柔弱无骨的触感,仿佛捏的紧一些就会彻底碎掉。
就像现在一样不真实。
程柘从外面风尘仆仆赶回来还没有净面整理,下巴上甚至还有许久未清理的胡茬。
他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只小手,天然的血脉亲情让他整个心都颤动了一下。
鼻子有些发酸。
乔安月和夏云对视一眼,干脆带着袁华袁冲两人从房里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这一家四口。
木门轻轻从外面被扣上。
良久,程柘转过头,盯着赫连秋,眼眶微红,“抱歉……”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果然没码出存稿:)
不记得的可以返回第二卷最后一章看一看,嗯
这点程度讲道理,我觉得一点都不虐……
谢谢摩兮的西营养液*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