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夏云猝不及防!
乔大小姐虽然有点三脚猫的功夫,但对上艮山这样的高手却是小巫见大巫——就算她切菜的手速再快,却也毕竟不是腿功。
乔安月只来得及挪了两步,那飞刀却同游蛇般圈了她的脖子,刀尖直直地对准脖颈上的大动脉!
而原本慢悠悠的艮山闪电一般地贴着飞刀凑到乔安月身边,凑在她的耳边轻声骗道,“我是来帮你的,配合点,嗯?”
“该死!”夏云随后而至,暗骂道。
她没想到艮山竟然如此不择手段——竟然连不相干的人都牵扯进来——手里拿着兵符,“你不要这东西了吗?”
“想啊,”艮山阴测测的一笑,“只是不想那么大费周章罢了,你如果舍得让你的朋友因你而死,你大可试试。”
夏云眼皮一跳,故意笑道,“朋友?……不好意思,这位可是我的债主,你杀了我刚好不用还欠她的一大笔银子。”
“债主?”艮山的刀尖贴上了乔安月的皮肤,“那我真杀了?”
生命受到的威胁,让乔安月本能地内力运转想要挣脱,却被艮山的另一只手狠狠一压,意识到自己正在“打配合”。
……最终一动不动。
夏云盯着乔安月,对着她无声说了句“抱歉”,紧接着后退了几步,看上去真的要逃的架势!
艮山有些诧异,刀尖划破了乔安月的皮肤,割开一道血痕。
就在双方僵持的瞬间,夏云的脚步突然快了起来。
“想要这东西,去拿啊!”
她突然改道,连连往前逼近着,左手上的斧头蓄势待发,然后右手的兵符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往外一扬!
凌空被扔往身后那丛山密林的野道之中!竟是挂在了一棵高枝之上!
接着,夏云吹了声口哨,脚底的追风步被她发挥到了极致!眨眼间就凑到了艮山面前,左手的斧头狠狠往下一劈!右手作势就要把架在乔安月脖子上的飞刀弹开!
然而艮山单袖一挥,绑在飞刀上的银丝在空中划开一道凌厉的弧线,另一端的飞刀照着斧头硬接下去!
斧头应声被切开一道细小的裂纹。
——利刃和生锈的凡铁想比,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不过夏云也并不指望着这柄斧头能撑多久,她的右手飞快握住飞刀的刀柄,照着后面的银线一划——
却没有断开!
夏云神色凝重——她没有想到这后面缀着的银丝这么坚固。
艮山单膝一曲,对着夏云的下肋踢去,夏云连忙绕着乔安月闪开,轻咬了下舌尖,左手的斧子顺着银丝朝艮山双手砍去。第三、四柄飞刀接连迸出,把冲来的斧子切开第二道切口。
夏云突然把下盘的功夫一撤,整个人贴着地面躲开,这绕着乔安月转圈的功夫竟然把缠在她脖子上的银丝给解开了。
“快跑!”
夏云猛地把乔安月往外一推,手里的斧头往艮山的脚尖一递,就在艮山往后挪步的当口,夏云一个鲤鱼打挺,左手斧子凌空甩到右手手心。
——之前竟是做了一个假动作!
“咦,双手?”艮山奇道,收回的飞刀再次脱手,竟是往斧柄绕了过去。
夏云把手一松,运尽全部的气力往把手一推,斧头瞬间以势不可挡之势直劈艮山的面门。
艮山的一柄飞刀竟然愣生生被劈开——落在了几丈远的地面上。
夏云突然嘬了声长哨!竟然发出了啁啾的鸟鸣声!
林子的飞鸟顿时接连飞起,盘旋在那棵大树的枝丫上。登时,一只飞鸟竟是腾空叼起了树枝上挂着的兵符,往不远处的山崖飞去。
“还愣着干什么?”艮山眼看场面就要失控,猛地朝乔安月的方向大喊!
夏云一愣,不可置信地朝乔安月看去——
只见刚刚脱离虎爪的乔安月捡起刚刚被撞飞的飞刀,抿着嘴唇,不知何时已经冲到了夏云面前。
“你……”
不等夏云说完,乔安月却是掠过了夏云,飞刀猛然往艮山面门前一送!
艮山阴狠的笑容瞬间凝固——乔安月的手速快的惊人,尽管艮山竭力往后重新掌控飞刀的控制权,但还是慢了一拍。
只见那刀刃贴着他的面皮划开了一道微不可见的口子。
“你!”艮山盯着乔安月的眼睛,迎面只觉得一片寒冰,他万万没想到乔安月竟然在关键的时候反水了。
乔安月沉默。
飞鸟带着兵符来到了悬崖之上,爪子蓦然一送!那青布包裹着的兵符空中落叶般坠了下去。
“走!”夏云此时拉起乔安月的手就往野路狂奔——刚好是悬崖的方向。
“有本事你就下去拿!”夏云还不忘回头做了个鬼脸,逃跑的时候还顺道在一家屋子前捡了两把镰刀。
一甩手,镰刀就飞了出去,打掉艮山追在后边的飞刃。
她是算好了艮山不会耽搁找兵符的时间为难范家村的人,干脆以兵符做诱饵,引开了艮山!
就这一眨眼的功夫,就足够她拉着乔安月遁入密林之中。
艮山的脸色变得着实难看,他冷哼一声,从怀里掏出一粒解毒丹吞入腹中,蛇蝎般地盯了范达一眼,最终还是惦记着那坠入山崖的兵符——唯恐夏云先一步找到,飞身朝山崖追了过去。
而勉强躲过一劫的夏云此时正躲在灌木丛中大口地喘着气,“好险好险!”
“……他在追什么?”乔大小姐依旧不忘演戏,“你……不去捡回来吗?”
“啊,那是幌子。”夏云摆摆手,“东西你就别管了,我比较好奇的是——”
她忽的凑到乔安月面前,伸手触上了乔安月的脖颈,笑意泛着几分冰冷,“为什么……”
夏云猛然把那把镰刀逼在乔安月的喉咙上,眯着眼睛,“艮山,会同你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狸墨的地雷*1……以及……前方高能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