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宁安郡主……郦芜蘅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她,趾高气扬,光彩照人,去年假怀孕那件事,对她影响很大,以至于一向对她宠爱有加的太后娘娘都不待见她,今年下半年才开始渐渐恢复过来,不过,还是不怎么长记性,看来吃得亏还是不够!
今天长公主宴会,宁安郡主不过是澹台家后院一个小妾罢了,压根没有可能来到这里,但是宁安郡主的身份就不一样了,可几天能得到长公主邀请帖子的人,又岂是一般人,宁安却一点也不收敛,真是……
郦芜蘅不禁想起一句话:第一次被一块石头绊倒,很正常,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第二次再被同一块石头绊倒,可以说成不小心,若是第三次第四次……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智商有问题!
郦芜蘅掀开车帘子看,哪知道那婆子正跟宁安郡主告状,宁安掀开车帘子,从马车脸走出来,她一袭华贵的淡紫色及踝长裙,高贵又华丽,长长的头发挽成一个复杂的发髻,头上插满了各种奢华的首饰,脖子上挂着那一挂沉甸甸的项链,郦芜蘅见了生怕脖子承担不起。
“奶娘,你看前面这么多人都候着,你别就催了,不打紧!”
郦芜蘅瞪大了眼睛,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宁安郡主吗?居然知道谦让,真是惊讶啊,再看她的脸,褪去了曾经的青涩,多了几分平和和妩媚。
刚好宁安的视线也看到了郦芜蘅,她微微一愣,郦芜蘅下意识想放下车帘子,可转念一想,这样似乎也不大好,她们都是郡主,身份地位都一样,自己放下帘子,宁安要么觉得自己怕了,要么就觉得自己不给她面子,所以,她选择对上宁安的视线。
宁安郡主楞完,提着裙子,在奶娘的搀扶下,“原来是安康郡主,不知道方不方便,我小坐一会儿?”
你都站在我面前了,我能说不愿意吗?
郦芜蘅暗暗在心里想,不过面上却笑着说道:“有何不可,只要宁安不嫌弃我这马车简陋即可!月荷,下去请宁安郡主上来!”
自从去年澹台俞明从南方回来没多久,澹台修德亲自上书,将世子之位决定下来,澹台俞明搬回定国公府,于是乎,定国公府那边的帖子很多,但郦芜蘅从来没去过,随便找个借口就打发了,可这位宁安郡主,她还是听说了。
要说宁安,她真的是受了她家族的庇佑,皇上念着她那战死沙场的父亲,从小交给太后娘娘抚养长大,说是郡主,其实和公主的待遇差不多,哪怕去年她给澹台修德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最后被逼着打了孩子,依旧好端端在澹台修德的后院里,今天长公主寿辰,她还能大大方方前来参加宴会,要是换成别人,遇到这样的事情,早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算了,哪里还会招摇?
不管如何,郦芜蘅都不愿意和她打交道,她不愿意,不代表别人不愿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