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家如今也算是进入上层社会,关氏作为一家的当家主母,有些东西哪怕是她不愿意,也必须懂一点。
尽管如今郦芜蘅不当家了,但对于郦家那些下人,她清楚得很,清欢让门房去外面打听消息的事情,她怎么不知道?
清欢的脸瞬间就白了,随后一脸怨毒的望着小彩,小彩微微挑眉:“哎哟,看你的样子,我说了吗?尊卑不分,就你刚才的作为,你信不信我把你送官?当下人却一点当下人的样子都没有,你还以为自己的千金小姐吗?真是不知所谓,在我们小姐面前,你啊我的,像什么样子?”
郦芜蘅见小彩说起来没完没了,压根没有就此打住的意思,急忙扯了扯她的衣袖:“好了小彩,别说了!”说完,她看向清欢,站起身来,小彩马上转身扶着郦芜蘅的手:“清欢,我上次就说过,收起你那点小心思,我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管我!”
清欢咬着嘴唇,低头敛眉,收起那副怨毒的表情,轻声说道:“是,是奴婢错了,请小姐责罚!”
清欢又羞又恨,当众被小姐和丫鬟训斥,她的自尊仿佛被她们两个从身上扒下来放在地上踩一样,恨意如同野草,蔓延到全身,她恨极了小彩和郦芜蘅,在她看来,他们两个就是故意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羞辱她!
“清欢,我先前就跟你说过,你私底下去打听消息,怎么着?长公主宴会,你也想去不曾?”郦芜蘅丝毫不给清欢面子,这个女人很会隐忍,她陪着澹台俞明这么多年,如今在自己面前也忍受那么多委屈,可见她心里对澹台俞明的执念有多深,一个时时刻刻觊觎自己男人的女人,郦芜蘅怎么也无法对她好不起来!
清欢霎时脸色苍白,郦芜蘅居然都知道,她私底下悄悄买通了门房,让门房去曾经自己收集情报的地方,没想到郦芜蘅这都知道,一时间清欢的心千回百转!
郦芜蘅看都没再看清欢,和小彩带着月云走向前面不远处的凉亭,里面摆了一套五子棋,郦芜蘅坐下来,招呼小彩坐下来,小彩一屁股坐在郦芜蘅对面,拿起棋子就先落下去,然后才对郦芜蘅说道:“主人,这次我们还是来打赌,你要是输了,你要带小彩去皇宫!”
郦芜蘅翻了一记白眼,从南方回来,她就一直担心皇上会因为小彩做出什么动作来,但很奇怪,他没有,他像个正人君子一样,什么也没做。
可郦芜蘅不敢放松警惕,毕竟那是九五之尊,他若是想要一个女人,赵国境内,谁能阻拦?
因此她这一年多以来,从未带小彩出去过,哪怕是去王家拜年,她也从来没有,不是她不想带小彩出去,而是她不敢赌。
因此,当她听到小彩给出这个条件,想都没想,摇摇头:“小彩,主人怎么跟你说的?你又忘记了不成?好好呆在家里,看着珏儿,不让他乱来,我很快就回来,下次我们带你去爬山,好不好?”
小彩不高兴,撅着嘴巴,郦芜蘅见她不高兴,说道:“小彩,要不这样,你进里面去,我带你去看看!”
“在里面能干什么?那我还是不去了!”小彩隐隐知道郦芜蘅为什么不让她出去,她想了想,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