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芜蘅走出去,叫大夫进来,韩氏依旧在屋子里骂骂咧咧,不肯喝药,将大夫端去的药全部撒在地上,大夫哭着一张脸,出来的时候,脸颊都被抓出一条血痕。
这样泼辣的性子,郦芜蘅有些无力,澹台俞明带着几个人回来,见郦芜蘅黑着脸,就闻了几句,身边的小彩将事情说了一遍,在无力忙碌的人包括洗衣服的春花,都尴尬极了。
“你担心过几天被人看到?”澹台俞明口中的人,可不是别人,正是皇上。
郦芜蘅先是摇摇头,随即又摇摇头,拉着澹台俞明,走到院子边缘,轻轻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澹台俞明沉吟片刻,才缓缓说道:“你这想法确实不错,只有千日做贼,可没有千日防贼,与其今后被动,不如一次性做好!那么你的意思是,就让她这样?”
郦芜蘅摇摇头,“刚刚大夫都被她伤到了,我是担心她伤到贵人!澹台,这件事交给我吧,你放心,你去派人去看看,他们到什么地方了?”
“西康县!”
郦芜蘅不惊讶,他们回来两天,算算时间,怕是明天或者后天就到了。
翌日傍晚,郦芜蘅刚给澹台家送去被子和床单,晒了一整天的床单被子,上面满满都是阳光的味道。
张清树弓着背一脸谄媚的跑了进来,“郡主,郡主,几架马车到我们村口了,是不是贵人到了?”
郦芜蘅一听,不由得点点头,“那你先别在这里站着啊,去村口候着,我马上就来!”
张清树一听就跑了出去,郦芜蘅回到屋子,也没怎么收拾整理,穿了一件酱褐色的素色麻衣,头发随便挽了一个发髻,一根银簪就算完事,也没做多的打扮。
小彩更是不用打扮,这丫头永远一阵七彩的衣裙,如今长大了,更是如此。
郦芜蘅进屋,短短一天的时间,韩氏整张脸都瘦下去了,露出两条眉毛和鼻子,眼窝深深的陷阱去,整个人先起来很狰狞恐怖,看到郦芜蘅,韩氏毫不留情骂道:“郦芜蘅,你这个小贱人,你还进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