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你尽情的骂啊,其实我很想看看,瘫痪的你,小叔还会不会要你!你尽管骂,使劲骂,等你骂完了,我就回去折腾小叔,你从小就最心疼小叔,仿佛他才是你的亲生儿子,而我爹压根就不是一样。反正都没关系了,我都记在心里,你骂完我,我就去找小叔算账,所以,你狠狠的骂吧。”
郦芜蘅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回头朝小彩眨眨眼,小彩会意一笑,两人出了门,郦芜蘅一边走一边跟小彩说道:“等下有贵人来,你听话点,别犯错了,知道吗?”
小彩乖巧的点点头,郦芜蘅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她心里其实在打鼓,小彩的变化太大了,这里除了她就是澹台俞明知道,可小彩和她一起回来,自己也没有办法隐瞒她的存在,当初皇上就曾经问过她,小彩可有家人,可有什么亲戚,她通通都给否定了,如今,要说小彩去了什么地方,谁会相信?
屋子里的韩氏听了这话,眼睛一转,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
郦芜蘅和张清树来到村口,张清树搓着手,不安的望着几架马车,从他们来到村口,大家也不下马车,他知道肯定是在等郦芜蘅。
郦芜蘅和澹台俞明上前,坐在外面的赶车的居然是丁贵义,郦芜蘅微笑着上前:“老爷到了?”
丁贵义点点头,前一次受伤,对他的伤害很大,整个人瘦了一圈,他掀开车帘子,里面露出皇上的脸来,澹台俞明拿来马镫,“老爷,下来吧。”
马车内的皇上一眼就看到了郦芜蘅身后那一抹耀眼的亮色,七彩的颜色,这个世上,从来没人能够把这么多颜色穿在身上还如此和谐,更没有人能穿出绝色来。
这一刻,他的眼里,只有那一抹耀眼的颜色,除她之外,再无他认。
“蘅儿!”
这时,从马车最后一辆下来一个妇人,她抱着一个孩子,牵着一个孩子,见到郦芜蘅就冲了过来。
几年没见,孙玉娘不再是郦芜蘅曾经见到的那个姑娘,短短几年的时间,她就完完全全像一个妇人,一个差不多二十五六岁的妇人,不过,她身上穿得不错,一身百花穿蝶的及踝长裙,头上插着好几支金银的簪子,还有步摇等,她怀里抱着的孩子,才半岁的样子,手中牵着的孩子有两岁的样子,穿得也不错。
“哎哟蘅儿,你知道你奶奶上哪儿去了吗?说是回乡下了,可这都一两天了,还不见回去,你小叔被你关起来了,你奶要是再不出现,我真的没有办法带孩子了,我现在肚子里又揣着一个,这让我怎么办啊?你奶呢?”
孙玉娘声音不大不小,可也够大家听清楚了。
这时,马车上的皇上有动静了,他从下马车到站定身体,视线一直不曾离开过小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