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郦芜蘅靠澹台俞明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只不过问道了空气中那一抹熟悉的清香,他才耐住了性子,继续装作沉睡。
郦芜蘅站在床边,绸缎被下澹台睡得像个孩子,就是那双嘴唇,太苍白了,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健康的人。
她无声的叹息,拿出竹筒放在旁边,竹筒触碰木桌发出轻轻的声音,床上的澹台睁开了眼睛。
郦芜蘅没想到他会突然间睁开眼睛,吓得张大了嘴巴,怔怔的望着床上的澹台。
澹台的眼睛在看到郦芜蘅的那一刹那,霎时有了神采,特别是在看到她微微张开的嘴巴,可爱得紧,他情不自禁的扬起嘴角的一抹弧度。
两双眼睛对视着,郦芜蘅的脸颊不知何时浮现出两团红晕,但却不自知,尴尬了好一会儿。
这一幕落在澹台俞明的眼里,小丫头已经初长成,亭亭玉立,肌肤塞雪,唇红齿白,那高高扎起来的像极了男子的马尾,显得清俏皮。
郦芜蘅有种自己醉了坏事被抓包的感觉,她急忙指了指旁边的竹筒,讪讪的笑着解释:“那个,我是来送东西的,管家说你生病了,我就来看看,对了,那个,管家说你有东西送给县城的夫子是吧?我们过两天就去县城,你准备好了就送到我们家,到时候给你带去。”
澹台盯着那张小嘴一开一合,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就因为莫老,她就这么多天不来,还断了圣水……
其实,他这里还有,每次这丫头就像是不要钱似的一个劲往他这里塞,所以,圣水起码还足够他喝上十天半月,只是,好几天不见她了,心中不禁有些想念,又害怕她真的闹脾气,从此都不来了,因此才相处这招,看到她从门口过,就带她进来。
这几天确实身体不舒服,都是因为喝了莫老研究出来的解药,实质性的作用却没有。
他撑起身体,郦芜蘅见了,急忙过来帮忙,“你怎么……不是好了很多吗?”
“莫老说自己研究出来的解药,谁想……”
郦芜蘅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一边将他扶起来,一边说道:“他给你就吃啊?你又不是脑子有问题,再说了,就他那半吊子,还不如他徒弟呢。你也真是,太笨了,万一他给你吃的是毒药呢?没有临床经验就往人身上试验,这简直就是庸医做的事,庸医!”
郦芜蘅咬着牙,“以后他做的药,你别傻乎乎的什么都往肚子里塞啊,万一吃死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