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芜蘅满脸黑线,自己这个姐姐实在是不太暴力了,动不动就要宰人。
“姐,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就算不是他们,爹要是要上山去的?我们也知道,家里的情况,其实压根没有那么好,家里欠了那么多债,这些银子,过年前,肯定要还了。还有大哥那里,大哥虽然不说,但我们起码要把他应该花的银子攒下来。奶奶,只是个导火线,不过,你说的没错,因为他们,这些年,我们压根攒不下钱来!”
郦芜萍眨巴眨巴眼睛,有些震惊的望着郦芜蘅,“蘅儿,这个你也知道啊?”
“家里的情况我们不是都看到了吗?欠了四两银子,还有奶奶这里,差不多十两银子,姐,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你想过没有?爹和娘上哪儿去找这十两银子,还是在我们这个地方,总不能让爹去干坏事吧?”
郦芜萍摇摇头,确实,十两银子,太多了。
“所以啊,爹要去山上打猎,是被情况所迫。当然,这其中奶奶也有很大一部分因素,他们肆无忌惮的将我们家当做是钱庄,缺钱了就来这里拿,丝毫不为我们着想,长此下去,我担心爹娘……”
说到这里,姐妹两同时沉默了。
傍晚,郦恒安兴高采烈的回来,郦芜萍和郦芜蘅在厨房昨晚,关氏头疼,不舒服,在屋子睡觉,郦沧山去后院劈柴,屋子里静悄悄的,除了灶膛里燃烧的噼里啪啦的柴火声,再就是锅里沸水冒泡的声音,再无其他。
“嘿,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两个都不说话?蘅儿,你猜我今天听到什么了?萍儿,你的花样子没有画好吗?怎么一个个都不说话呢?”
看到郦恒安,郦芜萍丢下受伤的锅铲,朝郦恒安扑了过去。
郦芜蘅无奈的摇摇头,到底是个小丫头,打小就被郦沧山疼着宠着,这还是第一次郦沧山凶她,她就有些受不了。
郦恒安抱着郦芜萍,也觉得有些好笑又疑惑,眼神看向郦芜蘅,郦芜蘅摊开手,郦芜萍已经开始大声的控诉气韩氏和郦沧海来。
听完,郦恒安怒了,一把推开郦芜萍。“老子去找他们算账!臭不要脸的,四两银子,他们怎么不去抢?逼爹上山去打猎?看老子不去把郦沧海打残了,我让他们逼!”
郦恒安生气极了,已经有些口不择言,可他的理智还在,他知道,韩氏是他们的奶奶,自己要是把韩氏也扯进去,今天自己肯定挨打。
郦芜蘅一把抓住郦恒安的手,“二哥,你干啥啊?”
“我去找他们算账!要钱没有,有本事,来拿我的命啊!”
郦芜蘅无奈极了,这股子倔劲,像极了郦沧山,又爱发脾气,真是……
“二哥,你要是去了,你信不信,爹肯定揍你?”郦芜蘅死死的拽着他的手,“我知道你不怕爹打,你想过没有,你要打的人,是我们的小叔,大哥还在念书,明年马上就要下场了,这要是传出去,你觉得他还能好好考试吗?要收拾他们,这是肯定的,不然总把我们家当成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钱庄,我们家还有大哥要供呢,只是,办法不是这个,你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