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郦沧山和关氏走进来,郦芜蘅察觉到关氏脸上的笑容似乎多了一点,再看她爹,也笑意盈盈,她捂着嘴巴偷笑,看来,夫妻两的感情很不错啊!
这天晚上,郦芜蘅毫无意外,子时又被吓醒了,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双眼无神的望着窗户外,屋外星空很高很远,镶嵌在夜幕之上,点点星光和屋角那一轮朦胧的月光交相辉映,她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一片湿冷。
她侧着头看身边的女孩儿,她双手抱着双膝,头深深的埋进去。
如果不是关氏的关心和疼爱,如果不是大哥二哥的爱护和姐姐的爱惜,以及父亲那不善言辞的父爱,郦芜蘅不止一次想,她应该早就忍不住去尝试各种自杀的方法,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她该怎么生存下来?
在梦里,她又梦到那个可怜的女人被人生生打死,尸体被丢在乱葬岗,最后被乌鸦和野狗吃光了,就连剩下的骨头,也被那些畜生弄得东一块西一块,那种深入骨髓的怨恨,让她醒来之后依然心有余悸。
甩甩头,不想了不想了,这具身体据说八岁以后就总是做噩梦,不知道看了多少大夫,吃了多少药,不管是什么偏方,只要听到有人说这个有效,他们就尝试。
可惜,两年了,每天晚上这个可怜的小姑娘都要忍受被噩梦惊醒的恐怖!
还好她郦芜蘅被折腾了这么几次,今晚终于习惯了那血腥的场面,没有哭着醒过来。
郦芜萍呼吸均匀,月光打在她脸上,温凉的月华,衬得她小脸白皙光洁,不难想象,将来长大了,肯定是一个小美人儿!
深吸了一口气,郦芜蘅偷偷下床,穿好鞋子,打开门走了出去。
此刻,小小的梅花村安静极了,除了田地里传来的蛙声和不远处草丛传来的虫鸣声交织在一起,没有别的声音,她站在屋檐下,回头看了看关氏和郦沧山的屋子,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发现没有动静,才微微一笑,凭空消失在郦家的屋檐下。
要是这会儿有人看到,肯定会吓疯过去,又不是鬼,哪有人凭空消失的?
灵田空间里,绿芜刚刚放了一张嫩嫩的草叶子进嘴里,一边缓缓蠕动肉呼呼的身体,嘚瑟的哼着什么,突然感觉到空间里多出一抹熟悉的气息,吓得它嘴角叼着的菜叶“啪嗒”一声落在地上,它扬天“嗷呜”一声,太坑爹了有没有啊?
郦芜蘅身影一闪,就进入了空间,她美滋滋的把空间打量了一番,暗道:以后,姐也是资产阶级了有木有,这第还能长大,将来自己就能作用良田万顷,光是想想就美得不行。
她还没美完呢,就看到绿芜身下的几块菜叶子,给它啃得各种形状的都有,她大步走过来,一手拎着绿芜的肉肉软软的身板,“绿芜,我怎么跟你说的?你看看你看看,总共七八颗白菜,你看看还剩下多少?我看你是皮痒,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