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历史>快穿之不是人> 第57章 非常短小的二更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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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非常短小的二更 (2)(2 / 2)

刚刚的事情过于突然,打得他一个措手不及,如今随着清茶入喉,心还在急促地跳动,情绪却渐渐冷静下来。


闻溪原本回客栈洗漱完了准备就寝,如今突然过来,还穿着净白色的寝衣,平日里竖起的长发披散下来,因为刚刚有些受惊,低头捧着茶盏喝水,在楚澜眼里就像一只怂怂的小松鼠,平日里狡黠可爱,如今却抱着毛茸茸的尾巴怯怯地地偷看他。


楚澜忍不住将人拉进怀里,一只手放在他背后,有意无意地摩挲着闻溪背后顺滑的乌发,掌心温暖的温度也从闻溪背后慢慢延伸进他心中,原本跳得过于急促的心脏也逐渐恢复正常频率的跳动。


闻溪的角度恰好能看见雕花木窗打开一小半,新月皎皎,从窗子里洒进一片如水清辉。


窗外传来窸窣的虫鸣声,楚澜缓缓开口,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喑哑,仿佛一挼轻羽拂过脸颊耳稍,静默而温柔。


“怎么又回来了?”


晚风吹进来,吹得闻溪鼻尖微痒,他的手环抱着楚澜,被楚澜抱着他的手压住动不了,鼻尖痒得难受,只好低下头,鼻尖在楚澜肩膀上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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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已经替换了。


今天很多事情,白天比较忙,我继续写更新,不知道能不能写完t^t不用等。


☆、陛下的龙床09


“回来就不许走了。”


闻溪从他怀里出来,两人面对着面, 楚澜忍不住伸手捏住闻溪蹭得微微发红的鼻子。


闻溪一张脸顿时皱了起来, 往后仰躲开他的手:“不是有软玉温香等着你吗?”


楚澜笑道:“是我不好, 给你赔礼道歉, 明天就把她送走。”


他不等闻溪说话, 又补上一句:“不许生气。”


这是给人道歉的态度吗?


然而闻溪却顿时没了脾气, 楚澜刚处理完朝事回来,风尘仆仆, 眼中还能清晰看见红色的血丝, 他一身亲王制度的朝服, 威严而英俊, 闻溪眼珠子乱转看着四周摆设, 怕看他几眼自己就把持不住了。


烦他的时候恨不得揪他的耳朵,喜欢他的时候又忍不住想抱他想亲他。


以前没有喜欢的人, 觉得自己又酷又清醒, 而找到那个人的时候,才明白这种酸甜中带着点傻的感觉。


楚澜瞧了一眼房内的乱状, 无奈道:“你俩是在这里打了一架吗?”


他过去收拾床铺,将纱幔放下来, 枕头掉在地上了, 让人去拿两个进来, 低头时却无意间瞧见地上露出一点床脚印,床明显挪动过。


楚澜不禁纳闷起来,他床边又没什么暗道暗格, 动他的床做什么?


他向来睡不好觉,自从睡了这张沉香木床后失眠的症状好了许多,这几日在宫中榻上小憩也不习惯,想起闻溪身上的味道,心中一动,问他:“我记得你之前说有个香囊?”


闻溪抬头,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点头称是。


楚澜:“可以带过来给我看看吗?”


他按香囊里的香料配一副一模一样的,放在身上,也好安神宁心。


闻溪只好答应下来,楚澜不知道他要的香囊就是闻溪本人,其实想要有效果直接将人带在身边就好。


老皇帝年纪大了,经不起病痛的折腾,自从那日之后便一病不起,朝中许多事务也搁置下来。


闻溪乐得清闲,楚澜却每日因朝中之事□□乏术,累得每次一回来挨着枕头便睡了,但如果闻溪不在的话,楚澜一定要亲自出去把他找回来,抱在怀里一起睡。


闻溪的日子过得很惆怅。


待在王府里看到游记里精妙的一句话,吃到的糕点出乎意料的好吃,看到天边的一朵云形状奇妙可爱,都想告诉楚澜。


结果人太忙,不在。


闻溪很想去给楚澜请个假,可惜楚澜现在没有领导。


要是有的话,闻溪就亲自去说:“楚澜的家具坏了,需要紧急维修,不然他就没地方睡觉了。”


系统窥见他天马行空般的想象,问:“什么坏了?”


闻溪:“我。”


系统:“……”很有道理。


系统:“饿坏了吗?”


闻溪翻了翻书,倚在靠椅,纯洁的他表示自己一点也不懂系统的意思:“想吃紫金楼的煎饺了。”


系统:“那出去浪。”


闻溪:“不行,楚澜回来找不到我会着急的。”


系统:“……我看到有负责攻略的恋爱系统,我觉得以后我可以转行做那个。”


每天看这两人秀恩爱,在一起秀就算了,不在一起还得秀。


没有呼吸器官的系统表示他真实的窒息了。


他最近看了一些鸡汤文学,告诉自己要把人生中的困难当做宝贵的经验,那是以后成功路上的垫脚石。


灵活的系统233活学活用,觉得自己转行做恋爱系统会非常有前途。


已经开始畅想登上系统巅峰迎娶男神111了!


闻溪:“你先有勇气和男神111搭讪再说。”


系统:“……”


他开始努力地想怎么回怼闻溪,外边突然响起九声像是黑云压城般沉闷的钟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按大楚的规定,只有皇帝驾崩时才会敲响九声景央钟,闻溪眉头微蹙,放下书打开门往外走,倚着门听着钟声一声声敲完。


楚澜的父皇,驾崩了。


按照他的遗诏,楚澜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新皇,待老皇帝后事处理完之后,王府上下也准备搬入皇宫,楚澜忙了一阵子,终于稍微清闲了下来。


楚澜素来不爱那些繁琐的礼节折腾,等大楚的国丧过后,他的及位典礼一切从简,王府中众人也做好了搬去皇宫的准备。


国丧期间一切朝事暂停,闻溪也闲得很,楚澜进门的时候便发现,他坐在房里盯着那张床发呆。


闻溪见楚澜进来了,忙问道:“如果你去宫里住了,这张床怎么办?”


楚澜思索了片刻:“按惯例是封存入库房。”


闻溪想象了一下黑压压把守严实的库房,一张大床要自己迈开腿逃出来好像很费劲,而且非常容易被人发现,要是被当成妖怪烧掉就完了。


他叹了口气,他要是还像以前一样本体是小小一只就好了,到处乱跑也没人发现。


闻溪开口道:“那这张床不要了的话,可以给我吗?我搬到我的小院子里去。”


楚澜挑眉看他,沉吟了一会儿:“为什么?”


因为这张床是我本人。


闻溪当然不好直接说出来,只好拐了个弯:“因为……和你第一次见面在这儿,想留下来做纪念。”


楚澜心里一动,笑道:“我也觉得这张床很有意义。”


他顿了顿:“那就把它搬到我寝宫里去吧,你既然喜欢的话,欢迎来宫里睡。”


闻溪:“……”


他试图挣扎:“龙床上雕着喜鹊梅花怎么行?”


楚澜悠闲道:“我可以让人重刻。”


听他这么一说闻溪都觉得疼,连忙阻止道:“别别别,喜鹊梅花挺好看的。”


楚澜笑了一声:“你心疼什么,难道床还会觉得痛?”


闻溪嗫嚅着:“万一会呢……”


闻溪仰头看他,继续努力道:“我真的很喜欢这张床。”


楚澜:“巧了,我也喜欢。”


楚澜板着一张脸:“我说过了,你喜欢就来宫里睡。”


莫名荣升为龙床的闻溪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最后变成了这种结果,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王府的人抬到皇宫中楚澜的寝殿里,感觉自己的床生到达了一个巅峰……


以后也算是一人之下,万床之上了。


楚悦的任务进度也突飞猛进,从此别说去和亲,她就算一辈子不成亲我行我素,也没人敢说她一声。


而楚悦也没变,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平日里请请安,回去喂喂麻雀,还有闲情给小麻雀做了几件可爱的小衣服,她手巧得很,绣了一顶精致漂亮的帽子,给小麻雀戴上,很是好看。


戴着粉红色小帽子的麻雀已经麻木了,生无可恋地让楚悦折腾他。


他不再是以前那只威武高大霸气侧漏的麻雀了。


连以前跟着他混口饭吃的小麻雀飞进皇宫来探亲,他都没脸见雀了。


楚悦又给他换了一顶淡紫色的帽子,瞧见小麻雀豆大的圆眼黑亮可爱,笑道:“好看吗,你喜不喜欢。”


小麻雀忍辱负重地点点头,在她手心里蹭了蹭。


正巧楚澜让人送来给楚悦挑选夫君的册子,楚悦也到了定下婚约的年岁,虽然他心里还是觉得楚悦太小了,不太情愿,所以就把适龄的世家子弟整理成册,让楚悦自己慢慢选,不喜欢就算了。


宫女将册子拿来给楚悦挑,楚悦一翻开看见里面的画像,小麻雀就炸毛了,跳起来在殿内飞来飞去,楚悦连忙把册子一扔去追他。


小麻雀扑腾着翅膀往外飞,楚悦赶紧追出去,那本册子从木桌上滑落在地,随侍宫女只好将册子捡起来收好,也追了出去。


自古以来长辈们都操心着年轻人的婚姻,在现代要饱受“有对象了吗”“你这个年纪该结婚了”的痛苦,大楚也不例外。


不仅楚悦的婚事被宫中太后催得紧,楚澜被催得更厉害,连礼部也过来询问什么时候举行秀女选举。


不过楚澜脸一黑,兢兢战战说到一半的大臣便不敢再提,这位新皇的脾性谁也摸不清楚,虽然他平素处理事情都算宽厚,但众臣都处于试探的状态,谁也不想因为这件事丢了性命,于是提过几次都互相有了默契,你也不提,我也不提。


众人都达成了一种共识,皇上你爱娶不娶吧,反正其实也不关我们什么事。


妃子太多对身体也不好,只要他勤政就好。


你看那个五皇子府中美人如云,今天这个闹上吊明天那个到处哭,都沦为京中笑柄,影响多不好,而我们陛下虽然看上去凶了点,但是勤政爱民,丝毫不沉溺于女色。


……


可是他沉迷于男色啊。


楚澜在第十七次诱拐闻溪来宫里住又失败的时候,暗卫带来了他查探到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好累,说好的双更又没日出来哭唧唧。这种忙碌状态要维持到周末结束,真实地窒息了……室友催我洗澡睡觉了拜拜~


☆、陛下的龙床10


自从楚澜即位以后,其他几位有野心的皇子私下势力都被他调查出来, 做出了适当的打压, 甚至连原本他觉得守的固若金汤的王府内, 也查到了少数几个探子的真实身份。


可是闻溪的身份查不到。


本来楚澜以为他是二皇子派来的刺客, 虽然有点蠢, 可是按他的身份查下去, 却是清清白白的举人出身,以前从未到过琼都, 干净得像一张白纸。


他倒不是担心闻溪会对他做什么危险的事, 只是怕他如今投靠了自己, 他曾经的主子会对他施加报复, 自己明白那个人是谁心里更踏实些。


暗卫禀报道:“属下从未查到他与什么人有过暗中联系, 于是便去了一趟他的家乡,据那儿的人说文曦此人向来木讷文弱, 资质平平, 侥幸得了个举人,没想到还能夺得探花之位。”


木讷文弱, 资质平平?


楚澜皱起眉,这真是一个人吗?


他接触到的文曦显然身手不凡, 能避开王府所有侍卫的把守, 几乎来去自如, 只是明明有一身好功夫,也不知道悄悄来宫中看他。


楚澜想着想着就想偏了,又开始莫名吃起醋来。


他已经独守龙床很久了, 在宫里不比从前,他既不方便找借口将人留下,也没办法让人留宿在寝殿,闻溪自己还不来。


当朝皇帝的日子不好过啊。


好不容易等到休沐,楚澜借口说带楚悦出去游玩,却径直往闻溪住的书玉街走,楚悦戳戳肩膀上小麻雀的头,暗地里给兄长安上一个“心口不一”的名号。


其实闻溪也纠结得很,系统一度无法理解:“老夫老夫了有什么好纠结的?”


闻溪脸色严肃:“你知道情侣在一起喜欢做什么吗?”


系统很单纯:“如果按现在的背景来说,游湖,赏花,踏雪,品美食?”


闻溪:“不,没有时代背景分别,都是□□做的事。”


系统:“……”他竟无法反驳。


不过好像又学到了一条新道理,系统掏出恋爱攻略小本本记了下来。


他托着腮看窗外繁茂的绿植:“我真的不想在自己的本体上做那种事,我怕我腿一软床就塌了。”


系统:“看起来确实是个很严峻的问题!”


系统诚恳建议道:“所以你自己招了吧。”


闻溪长叹一声:“我会说的,但是总觉得很……难以启齿。”


如果他和以前一样是含羞草精,苹果精,小猫精,他早就自己招了,但是……床精,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的妖精!


闻溪盯着窗外,却见攀着浅绿色藤蔓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露出一截浅蓝色衣袖,闻溪凝神一看,楚澜笑意盈盈地站在门口。


身后还跟着也一个小跟班和一只小麻雀。


楚盈一身鹅黄色衣衫娉娉婷婷,见到闻溪出门去迎他们,咧开嘴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笑着无比自然地唤了一声:“见过皇嫂。”


闻溪被她这一声愣了一下,楚澜也被他逗笑了:“不必这样叫,怪别扭的。”、


他顿了顿,对楚悦说:“叫君后吧。”


这俩兄妹都不正经,闻溪算是看出来了,进屋给他俩倒了两杯茶,还特意寻了个小杯子,给小麻雀倒了点清水喝。


楚盈抬袖遮住朱唇,小口细品着,三人坐在院中的石桌旁,楚澜径直伸手过去握住闻溪的手,闻溪抬眸看了他一眼,却见他唇角噙着浅浅的笑意,手上稍稍使力,教人无法挣脱开来。


楚澜拉他去内间说话,楚悦趴在院子上的石桌上对小麻雀说:“你说他们为什么要躲着我,我又不是不明白。”


小麻雀:“叽叽叽叽叽。”


不知道楚澜对他说了什么,出来的时候几人便准备去街上晃一圈,楚悦用眼神的余光偷瞄了几眼闻溪,心想兄长肯定说了很让人害羞的话,不然闻溪嘴唇怎么比刚刚红了几分,脸颊也微微泛红。


“这家的小馄饨好吃。”


前方有家小摊,夫妻俩一人手指飞舞地包着馄饨,扔进锅里煮,一人将煮好干撩的馄饨放入热锅中,被那锅中的油一炒,馄饨原本的白皮顿时变成了晶莹的金黄色,还散发出令人食指大动的香气,均匀地撒上一层葱花,再稳妥地将馄饨铲起来放入细白的小盘中,随着盘子一颠儿一颠儿地,送去一旁客人坐着的干净木桌上。


几人闻到香气肚子也有些饿了,便干脆坐下来,每人要了一碗煮馄饨,一盘炒馄饨,一壶清酒,稍稍垫下肚子。


小麻雀按捺不住了,扑腾着小翅膀绕着楚悦飞,楚悦叫了好几声他也不理。


闻溪耳朵动了动,笑道:“他说他也想吃。”


这小麻雀还挺馋的,楚悦听了却噗嗤一笑,戳戳他洁白而鼓起的小肚子:“三个馄饨都要比你大了。”


不过楚悦到底是宠着他,夹起一个小馄饨吹凉了些,本想逗他玩玩,浅啄两口馄饨皮应该也无事,谁想小麻雀清脆地叫了一声,迅速将那馄饨咽了下去。


噎着了。


小麻雀半死不活地躺在桌子上挣扎,感觉自己的一世英名就这样被小馄饨毁于一旦,楚悦眼眶都红了,看着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却见小麻雀又忽的飞起来,往紫金楼的方向飞去。


楚澜和闻溪对视一眼,连忙拉着楚悦追了上去,它从窗中飞入几人常去的那个雅间中,闻溪推开门,却见屋子里小麻雀到处乱飞,最后啪的一下落地变成一个脸涨得通红的圆脸少年,倚着窗台咳嗽着,楚悦倒了一杯茶过去,他咕噜咕噜将茶水灌下去才好了些。


楚悦揪着帕子,内心焦灼,按捺住内心的惊恐,走上前去同他说话。


圆脸少年眨着黑溜溜的眼睛看向她,回答道:“叽叽叽叽叽叽。”


他一开口,原本惊慌的楚悦又忍不住笑了。


人言和鸟语果然无法沟通。


楚澜皱着眉,却见闻溪替两人翻译道:“他说他能听懂我们的话,不过暂时不知道怎么说。”


楚澜问:“你能听得懂?”


闻溪点头。


楚澜追问:“你怎么听懂的?”


闻溪眨眨眼:“天赋异禀。”


他又说道:“不如就把他留我那儿,我教他怎么说话,你再给他安排个身份。”


楚澜摇头:“不行,就回宫里去,你也一起去。”


闻溪试图挣扎:“我就不去了吧。”


楚澜:“你不去谁能听懂他的话?”


他拉着闻溪一同回了宫,心中震惊尚存,如此匪夷所思之事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也不会相信,楚悦又明显一副舍不得那只麻雀的样子,只好将他暂时留下来。


只是,楚澜牵着闻溪的手,心想倘若麻雀都能成精,他身边这人身份神秘莫测,有没有可能也是一样的?


他摇摇头,又将这这个想法甩出脑海,这般匪夷所思的事情,怎么可能还会出现第二次?


说好的去宫里给小麻雀和小公主架起沟通的桥梁,楚澜却悄悄将人带回了自己宫中,殿内侍从皆是他的心腹,知道守住一张嘴,楚澜让侍从都不许跟着他,拉着闻溪往寝殿后的一条小路走去。


傍晚时分,余霞散成绮,平湖静如镜。


已至初夏,御花园的湖面上荷叶亭亭,翠绿色的荷叶簇拥着粉白的荷花,旁人站在岸上,绝瞧不见那荷叶间还藏着一叶扁舟,划开映照着绮丽晚霞的湖水,从荷叶荷花间悄然游过。


闻溪倚在船头,见楚澜手中的船桨在湖水中划出一道道水痕,前方一支荷花苞正好打了过来,径直在他额头是打了一下,闻溪一个愣怔,才见楚澜放下船桨,任小舟随着湖水在荷叶间漂流,过来给他揉了揉额头。


小船虽然小,但精致而五脏俱全,显然是楚澜特意命人定做的,中间的船舱放着一张床,床上甚至垫着软软的垫子,还放了两个抱枕一床薄被,可供人小憩,一旁摆着小桌,桌内可放置东西,也可于桌上沏茶对弈,船舱两侧以浅色纱帘隔开,舱外放着一盏橘黄色的宫灯。


这样都条件,即使是在这里住上一夜也够了。


楚澜轻声道:“若是清早来要更好看些,芙蕖都盛着晨露开了,映着朝霞煞是好看,晨风吹过来,清香满袖,还能听见荷叶上的露水滑落在湖面的叮咚声。”


闻溪伸手拨弄着船两旁的荷花苞,笑道:“怎么会想到带我来这儿?”


楚澜抱住他,闷闷道:“我的意思是,宫里好玩,你常来。”


闻溪被他逗得忍俊不禁,笑完之后心中又描绘着楚澜每天处理完公务,一身疲惫地回去,委委屈屈地抱着空荡荡的龙床,寂寞难眠的悲惨画面。


他心中顿时升起几分愧疚,点头应了下来,听楚澜刚刚一番话又有了兴致,说道:“我们就在这儿待一夜,明日早上不就能看见了?”


楚澜扣住他的腰:“等夜深了这儿可冷得很。”


闻溪兴致勃勃道:“你抱着我就不冷了。”


他是一张恒温的床,不怕冷。


却不料腰上的手灵活地解开他的腰带,然后伸入上衫旁边的系带处,稍稍一扯便松散开来,上衫松松地垂下来,晚风拂过他光.裸的肩膀,微微有些发痒。


楚澜低声道:“这样更热些。”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啪啪啪掉马甲噜。我真的不想卡这儿的,本来这章要掉马甲了,但是真的挺晚了ヘ(_ _ヘ)昨天写完更新浑身都疼,今天起来就生病了,请假昏昏沉沉躺了一天,晚上爬起来写的更新……脑子还是蒙的,可能很多地方处理不好请谅解qaq


等黑暗周末熬过去给你们发红包qaq


☆、陛下的龙床11


两人不知道谁拉着谁往船舱里走去,一只翠鸟掠过碧绿的荷叶停在船头, 歪着头看了眼船舱外被掀起后缓缓落下的浅绿色纱幔。


明霞如锦, 映照在芙蕖之上, 绿茎亭亭立于水面上, 也有细碎浮萍集聚在木船两侧, 随着水波缓缓摇晃, 一晃,一荡, 无意间还带着节奏。


忽然那节奏好像被打乱, 原本缓慢摇动的小船开始晃荡得急促了些, 挂在船舱外的灯笼也左右摇晃, 灯笼下方的流苏缠绕在一起, 任它晃来晃去却再也散不开。


船摇晃得厉害,水面也掀起波光粼粼, 烟霞成绮, 一匹匹在水面上绚烂地散开,傍晚时分, 湖中的鱼也跃出水面,恰好风吹开一小半遮掩着船舱的纱幔, 鲤鱼还未看清楚却又落入湖中, 待它再次奋力跃起时, 纱幔却早已落下,将里面遮得严严实实的,什么也瞧不见了。


透过荷叶间隙, 能窥见宫墙外的余晖一点一点落下去,漫天的晚霞也随着夜间的风悄然散去,原本盛满金光的水面逐渐暗淡下来,逐渐和夜幕融为一体,依稀能从水面上寻出几点星光,却还没教人握住水中的那颗星,闪烁了几下,又从手中的那汪水中溜走。


闻溪原本束着头发的玉冠被扔在船舱中,他坐在船头,乌发全部垂下,还稍显凌乱,披着一件稍大的浅蓝色广袖衫,伸手去捞湖面上的星星。


船舱里热得很,他出来清醒一会儿。他记得自己进去的时候余霞尚满天,还能瞧见半个烧得红烫的落日,如今出来的时候却已经是湖中星光摇晃,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


都说愉悦的时候时间过得很快,果然如此。


楚澜将船舱内收拾好,理着竹青色外衫掀开帘子出来,见闻溪坐在船头,伸手舀起一汪水又洒出去,一边走过去一边笑着说:“在做什么?”


闻溪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捞星星。”


其实是他身体内的灼热温度尚未散去,只好借着夜间凉凉的水教自己冷静下来。


楚澜在他旁边坐下来,伸手抚上他刚刚被自己舔咬过,不小心留下一道小口子的嘴唇,闻溪感觉微痒中带着点疼,忍不住偏过头,楚澜手上却又稍稍使力,不让他动。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盒未用过的药膏,夜色昏暗,只点着一盏橘黄色的灯笼,闻溪没仔细看清,只知道楚澜伸手蘸了蘸那清香的药膏,小心地往他唇抹了些。


唇上药膏的清香逸入闻溪鼻中,他嗅了嗅,感觉味道很是熟悉。


突然他脸一黑,伸手握住楚澜的手腕教他不能再动作:“这不是刚刚用的脂膏吗?”


楚澜挣开他的手,无辜道:“是一样的,伤口也能用。”


他趁着闻溪还没炸毛,补充道:“不过这盒是新的,不是同一盒。”


说话能不大喘气吗?


楚澜一边给他抹药,见他手还在湖水中晃,便逗他笑:“捞星星做什么,又没我好看。”


闻溪果然被他逗笑,忍不住嘴角上扬,楚澜又用手掌轻轻按住他的脸颊:“别动。”然后接着给他抹药。


闻溪抿着唇,含糊道:“捞起来送给你。”


两人正是浓情蜜意之时,纵容一句话不说,只笑意盈盈地看着对方,虽然今日无满月,只有漫天星辰,湖面上探入船中的芙蕖也收敛起花瓣,心中也觉得此时月圆花好,并蒂莲开。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两人拉着手躺在船面上,天空是带着一点墨蓝的黑,没有月亮,只能望见缥缈的繁星,似乎遥不可及,却又仿佛伸出手就能将抓住散落的星辰,浮云散尽,星光哗的一声泻在他们身上。


两人本来静静地仰卧着看漫天的星辰,闻溪感觉到耳边有炙热的呼吸声,扭过头才发现楚澜侧过身转向他这边,呼出的温热气息正好喷洒在他脖子上。


闻溪勾起嘴角,也转过去看他。


他和他鼻尖靠在一起,静默无言。


过了一会儿,楚澜却突然说道:“你没发现衣服穿错了吗?”


闻溪发出了一声疑惑的声音,夜里光线昏暗,他在船舱里胡乱套了件衣服便出来了,此时抬袖借着橘黄色的灯光才注意到自己外衫的颜色。


浅蓝色的。


今日楚澜穿着这件外衫扣响了他家的木门。


刹那间他脸颊变得微烫,心中庆幸着幸好光线太暗,楚澜应该发现不了。


楚澜低低笑了一阵,见闻溪转头恢复成仰卧的姿势,便撑起身子半坐起来,又低头下去凑近他的唇,两人鼻尖似有似无地挨在一起,随着小船的摇动有一下没一下的撞在一起。


很轻,却像是撩过人心上的羽毛。


楚澜终于还是忍不住,又凑近了些,两唇只差一丝缝隙便可挨在一起。


霎那间水面上掠过一只白鹭,从船边的荷叶上飞过,不小心撞上了荷叶旁的卷儿,翠盖上水露顿时倾泻下来。


泼了楚澜一脸。


意乱情迷中被泼了一脸凉水,楚澜先是一懵,然后深吸一口气,用袖子擦去脸上的水。


他差点要指着那片荷叶说它以下犯上,让人将它拔了扔出去。


闻溪闷声笑起来,抬袖给他擦干净脸颊和发鬓上的水珠,笑道:“还是回去吧。”


茫茫湖面,四周的芙蕖红裳翠盖,教人分不清回去的路,闻溪也不知道楚澜怎么判断的方向,不一会儿就回了两人最初乘船的地方,他将小船以原来的方式系好,从船舱里捡起仍在角落里的玉冠,拉着闻溪重新踏上地面。


两人顺着来时的小路回了楚澜的寝宫,寝殿内侍奉的宫人们见两人发鬓凌乱,连外衫也换着穿了,也都低着头,没发出什么不该有的声音,楚澜命他们都下去,殿内便只留他们二人了。


两人都沐浴了一番,俗话说有一必有二,一日复一日,闻溪心里明白晚上楚澜还要干什么,看着殿内的那张床,心中还有些变扭。


他皱着眉:“今晚不睡这行吗?”


楚澜有些惊讶地望向他:“我以为你很喜欢这张床。”


他思索了片刻:“偏殿还没收拾好,我让人去收拾出来,你坐这休息一会儿。”


楚澜拉着闻溪在床边坐下来,他心想着闻溪如今身体可能不适,床榻要软些,更舒服一点。


却没料到两人一坐下来,就啪嗒一下和床一起落在地上。


原本坚硬的床脚变得绵软无力,四只脚都往外叉开,原本立得好好的床此时宛如罢工了般躺在地上,楚澜惊疑不定地看着突然倒下的床。


这是什么新的刺杀方法吗?


却听见身边的闻溪支支吾吾道:“我……可能是我腿软。”


楚澜一愣,道:“怎么了,腿软难受吗?”


闻溪深吸一口气,开口却似乎答非所问:“根本没有什么香囊。”


他继续道:“我现在穿着你的衣服,身上是不是还有那股香气?”


他顿了顿,没等楚澜回答:“因为,我就是它。”


楚澜最初没听懂他的话,刚想开口问,脑海中却仿佛捕捉住了什么信息,静下心来细细回想,才发现似乎每一条都对得上。


他和香气的根源是一样的,而那股味道,正是这张沉香木床的气味。


自己沉睡时他突然出现在他床榻之上,那天正是自己枕着沉香木床入睡的第二天。


那日木床莫名移动,说起来还真是它自己长腿跑的……


楚澜许久没说话,却突伸出手指在木床上用力一按,闻溪便捂着腰叫了一声,缓了好一会儿才坐稳。


楚澜看着他瞪过来的眼神,眼中含笑,突然知道了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心中却像放下了一块大石,甚至莫名有些开心。


原来他每天都枕着心上人入眠啊。


想一想便像是含着一块最甜的糖,起初自己没有发觉,等最后知道之后,那颗糖的甜度顿时翻了一百倍,教人开心得眉眼弯弯,连呼出的气也带着浅浅的甜味。


门外响起楚澜的贴身内侍周德全的声音:“陛下。”


楚澜应了一声,他便继续道:“陛下,偏殿已经收拾好了。”


楚澜拉起闻溪往外走,吩咐他不许让人进去,便往偏殿放向走,周德全低头跟着:“陛下,老奴多嘴一句,为何要突然去偏殿?是正殿的摆设哪里不合心意吗?”


楚澜瞥了闻溪一眼:“因为龙床说他腰酸腿疼,得让他歇一晚。”


周德全将人送去偏殿后一头雾水地离开了,嘴中还念叨着,圣意果然难测。


折腾了一天,两人终于安安稳稳地坐下来,楚澜握着闻溪的手,双眸明亮而温柔。


他说:“你叫什么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全勤赶上了!不多说什么了么么哒,有空了捉虫。


☆、陛下的龙床12


“闻溪。”


楚澜手心微痒,他摊开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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