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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睡觉(2 / 2)

秦纵湿热的舔着他后颈,拽开他的手腕,按在墙壁。疾风骤雨般的chōu_chā 来袭,秦纵插得他不断地往前,最终被抵在床头,无处可逃。


“超级喜欢你。”秦纵竟然还他妈用卖萌的语气说,“超级。”


阮肆转回头,秦纵就吻他。


“别他妈……卖萌……嘶……啊……”阮肆断断续续地说,被他吻得几乎喘不过气。


“我还记得福音战士。”秦纵吻掉他颈边的汗珠,“念一遍嘛。”


阮肆不说话,直到被插射了也没说话。整个人贴在床头,被这抛出来还未落下的巨大快感操得声音发哑。秦纵同学再接再厉,他靠在床头,曲腿分开阮肆的腿,扶着粗硬,一点点挺进湿润紧缩的穴口。坐式直击到底,阮肆还没射干净的马口颓然地又吐出来点东西,渐滴在秦纵腹肌上。秦纵就着这湿漉漉的滑腻液体,一边顶弄一边套弄。


阮肆扶着他肩头,在颠簸中被含住了舌头,可怜的通红着眼角。最后被他黏得不行,头抵在他颈窝。


“超……卧槽……啊……超酷……超……强……”阮肆生理眼泪挤滑出来,他一边恶狠狠地擦着眼睛,一边对秦纵道,“穿射……射……”


“好啊。”秦纵拽紧他,不要命地chōu_chā 。阮肆在起伏中跟秦纵胡乱亲吻,秦纵摩挲着他的眼角,不大的房间里都是交合的声音。


最后秦纵射出来,阮肆穴口已经一片狼藉。秦纵没有立刻抽出来,而是跟他持续地吻了一会儿,才松来人。随着秦纵的退出,jīng_yè 紧跟着滑滴下来,淌过被啪红的地方,滴打在秦纵小腹上。


“生日快乐。”阮肆气息未定地说。


秦纵又吻他一下,“这只小对象吃得还行吗?”


阮肆没回话,照他后脑勺轻拍一把。


“新疆?”黑暗里的余热跟气味还没散,秦纵撑起身,有点委屈道,“好远啊。”


“远点你好考试。”阮肆闷头在枕头,抬手摸了摸他脑袋。


“近点也会好好考试。”秦纵被摸了头,索性蹭他颊边,“……飞过去看你。”


“考完有了手机,记得给我回声话。”阮肆还闷在枕头,潮红没褪,“好歹能视频。”


“不用等考完也有手机。”秦纵说,“之前没要,是因为等你考。”


阮肆:“……”


“原来是这样?”阮肆抬起头,用脑门撞他,“卧槽,哥还苦情地想了你那么久!”


秦纵被撞得眼前冒星,“让你多想想我啊。”


“滚犊子。”阮肆说。


“才操完就滚犊子?”秦纵震惊地挤向他,“你好薄情啊大对象!”


“热死了。”阮肆又趴倒。


两个人黏一块,秦纵说,“你去新疆这事没跟我商量我有点生气。”


“那怎么办?”阮肆懒洋洋地问,“你想再操一顿是吗?做梦去吧。”


秦纵:“……”


“亲一下。”秦纵说。


阮肆冷笑两声,转过头不理他。


“孤苦伶仃小青年秦纵。”秦纵说,“生日献出自己,却惨遭嫌弃,连个么么哒也讨不……”


阮肆回头么了小青年一口,“惯得你。”


“没毛病。”秦纵笑。


两个人又放松地闲聊了半个小时,阮肆渐渐体力不支,睡过去了。秦纵把人重新拉进怀里,像抱被子似的抱着睡了。


闲适的天数太短了,毕业的欣喜才过去,陈麟就要离开了。


他走的那天,天气不是很好,沉沉的阴云下囚禁着烦躁。陈麟行李非常少,背着的吉他是最大的物件。大家前一天晚上才在小酒吧聚过,这会儿天还没亮,他已经到了高铁站。


耳机里的歌声轰鸣,陈麟独身坐在座位上,没叫任何人送行。他的刚寸头依然如故,只是眼睛里的阴郁早已冰融。候车厅的红字不断地飘,时间逼近,天下起了小雨。


陈麟的手机忽然震动,来电显示是阮肆,他滑开接了,那头却先传来孔家宝的声音。


“麟子!”孔家宝有些喘,蹲下在街头的石沿,“操!不是晚点的车吗!这会儿没车,哥几个一路跑着去高铁站,你等等我们!”


“下雨了,别来了。”陈麟起身,开始排队检票,他说,“别送了,烦不烦啊,这儿也来不及了。”


“你怎么回事?”阮肆拽起孔家宝,几个人在雨里跑起来,时间太早连出租车也没见几辆,“我们马上到了!”


“我已经过票了。”陈麟突然笑起来,“就送到这儿吧,我挺开心的。”


“就知道你这臭毛病!”谢凡在雨里喊,“昨晚我们一人在你包里塞了点东西,你路上拿好!”


“老子就说今天提起来怎么这么重!”陈麟不爽地说,“我上车了。”


“麟子!”李修拼命挤到话筒边,“到地方打电话!”


“那就这样。”陈麟说,“再见了大家。”


挂了电话坐下来,他打开包,里边有新的拨片、一张合照、一本稼轩词集、一罐老干妈以及一张他昨晚给大家的银行卡。他拿起合照,翻过来看见一句写得潦草的歌词。


“我们都是自由的。”


陈麟倏地红了眼眶,他抬起眼,看向窗外。耳机里正唱到这一句,他看见熟悉的墙沿飞快后退。照片是最后一次演出时照的,穿着不太合身的衬衫,戴着装逼的领带,每个人带着笑容,还乱入了一个穿着毛衣的阮肆。


所有的倔强终于找到宣泄,这是他跨入新征途的内心支柱。


阮肆把萨克斯送秦纵学校去了,假期已经过半,剩下的时间没多少了。秦纵已经开始上课,阮肆每天上午打工,晚上赶稿,下午就蹬着自行车晃他学校门口,见着人就载走,一起吃饭。舒馨大都中午来,阮肆就下午到,没说藏起来,只是避而不见。


“你要是还住家里。”阮肆踩在杠沿,“这车就是你的私家车了。”


秦纵骑着车,还有二十多分钟就上晚自习了,两个人就在学校边遛风。他说,“不住家里这车也不能卖,搁地下室,以后说不准还能用。”


“还想我以后也蹬自行车,”阮肆探出头,“用不着吧。”


“老年人的生活也需要点活力。”秦纵说,“留到你八十岁,咱俩还能绕城转一圈。”


“行不行啊。”阮肆笑出声,“八十岁那会儿你还能蹬动车?”


“不长记性。”秦纵转了个弯,“上回问行不行的教训没做到位是吧?”


“你行。”阮肆用力晃了晃腿,“左转小卖部,买个雪糕,哥就送你回去上课。好好学习,别还老想着上回。”


每天只有这半个小时的见面时间,但谁也没嫌少,因为都知道过几天连半个小时也凑不到。阮肆的行李已经备好了,日程本上时间箭一般滑得飞快,秦纵觉得还没看他几眼,人就要走了。


阮肆走得比孔家宝早,不是因为学校开学早,而是路上时间久,将近四十个小时的火车。他没给秦纵说具体几号,最后那一天,他提前在校门口等了半个小时,心里翻滚着各种告别词,但在看见秦纵走出来的那一瞬间却又打消主意。


这天吃完饭,两个人把车停校墙边的树荫底下,一起伸着腿喝了奶茶。黄昏的斜阳照在车头,这角安静,两个人如常的扯淡。最后阮肆把垃圾丢了,在秦纵起身前,捧住他脑袋,俯首吻了他一下。


“每天好好吃饭。”阮肆轻松地说,“好好学习,好好想我。”


“最后这条不好做。”秦纵望着他,眼睛里沉淀着温柔的星光。


“到时候给你奖励。”阮肆揉揉他脑袋,“哥……走了。”


“明天见。”秦纵侧头吻了阮肆的指尖,低声说,“明天见……软软。”


第二天送行的时候李沁阳难过了一路,攥着他的手不肯松,“我后悔了……咱们不去了……太远了……真的太远了。”


“嗖地一下就过去了。”阮肆揽了揽她的肩膀,“嗖地。”


“骗鬼,”李沁阳失落道,“是嗖嗖嗖地。”


“行吧。阮城同志。”阮肆把他妈轻推回去,“组织就把阮家一枝花交给你了。”


“到地方打电话。”阮城拍了他肩膀,“放假了就回来。地方远,多给你妈打电话。”


阮肆点了头,就拖着行李箱进站。他腿跨出去,后边李沁阳突然就不愿意了,哭出声来喊他的名字。阮肆没回头,只抬了手挥一挥,大步走进去。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秦纵发的消息一条一条疯了般往外跳。


五千公里的距离开始发挥它的概念,让原本贴得很近的人陡然隔了大半个中国。时间不能熬,它会很慢地黏稠起来,让每一分每一秒都变成艰难地搅动,从此真正地天各一方,隔网相望。


胸口太沉重了,阮肆忍不住抬头呼出一口气。他没敢点开手机,只是感受着它一次次的震动,跨上了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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