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是不是又认错人了……”萧祸九僵着身体带着一点垂死挣扎的渺茫希望,勉强牵起嘴角语气玩笑道。
从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叫出那个名字开始,他的脑袋里就被搅成了浆糊,混混沌沌不知所措,连舌头都有些打结了。
对于萧祸九的话仿佛充耳未闻,唐奕衡站直了身体,仍旧单手把人压制着;另一只手像是把玩什么精致的饰物,从容轻缓地摸到了萧祸九身前的腰间去。
金属腰扣啪嗒一声被男人解开,白色的衬衫被拽了出来,然后那只手便顺着松垮的衣间抚了进去。
瓷滑玉润的触感引得男人眸色一沉,薄薄的肌肉覆盖的身段带着年轻人独有的魅力和蛊惑。近在咫尺间的镜子里,年轻人白皙的面庞上浮起来一点粉痕,连带那双墨色的眸子似乎都染上了些水意。
年轻人用力地咬住了下唇,不肯在男人加重的力度下发出一点声音。
对于年轻人的“负隅顽抗”,唐奕衡或许是有些恼了,伸进了衬衫间的那只手不再安分于只在年轻人的腰间流连,径直上行,然后捏住了年轻人身前突起的一点。
“唔——”
那不留情面的力度和从未有人碰触的猝不及防让萧祸九情不自禁地闷哼了一声,他带着恼怒和恨意扬起莹白的颈子狠狠地看向镜中的男人。
男人像是把玩一般揉捏着,镜子里看去面色虽然不复之前暴戾狞恶,但那沉着冷然的眼神却更叫萧祸九觉得心慌——因为那人的眼神里是一种带着毁灭气息的沉寂、是一种疯狂到尽头的平静。
——眼前这个人他一点都不熟悉,不是他记忆里的哥哥也不是他了解的唐奕衡。
萧祸九心底几乎升起了告饶的心思,却被自己那点自尊咬着牙压了下去。
“你实在太不乖了,小宸。”男人的语调都称得上柔和,动作却相反,“我舍不得碰你,你却来伤我。——你明明知道,我容忍不了任何人对你的亲近。今晚你却想瞒着我向那个女人求婚?若我今天晚上没有接到下面传来的消息,你是不是还会把那个女人带到床上去?……你是不是以为,生米煮成熟饭,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萧祸九咬牙切齿地看着镜子里的男人:“你放开我——”
没有理会他的挣扎,男人的手仍旧在他的身上流连,“小宸……你说,我把这副模样的你,带到那女人面前去……好不好?”
说话间唐奕衡俯身下去,亲吻着年轻人雪白的后颈,在上面留下泛红的印痕。
连成串的湿濡的亲吻与那人在他身前揉捏的力度让萧祸九几近崩溃:“你疯了么唐奕——”
男人手下的力度猛地一加,疼痛的刺激感几乎在瞬间喑哑了年轻人的声音。
“再穿个乳环好了,总得有什么标记才行。……今天回去之后便把你锁在本家的主宅里,不只是那个女人,我会让唐家本家和九部的所有人都看见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从头到脚一根头发丝一根毫毛都是我的,谁也不能碰。”男人语气轻松而亲昵,像是说着情人间的私语,疯狂的凶戾在他的眼底熠熠,“小宸,你说……那个乳环上该刻什么字,才能叫所有看见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呢?……刻我的名字怎么——”
“——哥哥!”
年轻人像是再也承受不住这身心双重的煎熬,悲鸣了一声将脸垂了下去,露出来的那段瓷白的颈子微微颤栗,像是濒死的天鹅那般脆弱无助。
“……”男人的眼眸一栗,像是从某种情绪里醒神,懊恼划过了他深蓝的眸子,他慌忙松开了双手退了小半步将身体软下去的年轻人正面抱在了怀里——
转过身来的年轻人却是颤着手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这耳光用力得很,甩得男人都侧开脸去。
出手之后年轻人似乎便有些后悔了,忙缩回了瓷白间泛了红的巴掌,带着点谨慎,睁着一双黑得透亮的眼睛微微缩了缩身体观察男人的神情。
——显然生怕再把之前那个可怕的陌生的魔鬼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