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接着就很苦逼的发现刚才都光想着要在事发的第一时间逃离战场避免殃及池鱼,离得实在是远了点儿
的确很好,因为迹部甚至默许了他的这个叫法。大爷优雅的立在场边,眼睛盯着场内道:“啊嗯,你的观察力还算不错。”
忍足心中第无数次吐槽,什么叫观察力不错?就算是睡眼惺忪的慈郎也能看出你上挑了三十多度的嘴角吧?不过,他轻轻地扶了扶眼睛,暗暗露出个赢定了的微笑,哼哼,听听这华丽丽的声线吧!这种只有比赛赢了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可与咏叹调相媲美的语调!
“啊咧啊咧,今天的迹部靠起来格外舒服呢。”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慈郎又往迹部身上蹭了蹭,然后,呼呼睡去。
迹部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讲过的关心的话,额角抽动的看着身上的大型挂件,“桦地。”
“wushi。”
嗯,果然是景吾,忍足在心中点点头,就算是心情好也不允许自己完美的形象被破坏么?说起来,忍足噗嗤一乐,刚才慈郎挂在他身上还真是滑稽呢。
“你真的是很闲,是不是?”对着他挑挑眉,迹部大爷表示就算是自己心情好也不会放任部员明目张胆的偷懒的。
忍足直接忽视,十分不怕死的又往前蹭蹭,“呐,小景,告诉我吧,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好事了,对不对?”见对方无动于衷,又继续诱惑道,“听过一个传说么?美妙的事情啊,一旦告诉了挚友,那么它所带来的影响力就会翻倍呦~!时效也会大大拉长呢。”
迹部嗤笑一声,不屑道:“侑士,你以为自己是在骗小孩子么?本大爷怎么可能相信你这种不靠谱的传言。”说罢转身要走,肩膀上面披的冰帝正选队服也跟着画出道优美的波浪。
时刻关心着事态发展的正选们不由得在心中大呼可惜,哎哎,竟然要失败了吗。
忍足在他背后幽幽一叹,摊手:“唉,算了,小景就是这样,总是不相信人家的好心,啊啊,我的心,好痛啊~!”他双手抚胸,用一种仿佛在演舞台剧的姿态感慨道。那一头深蓝色的头发仿佛也在阳光下诉说,此刻它主人的心情也是同样的blue啊。
迹部的脚步顿了下,貌似没有丝毫破绽的嘴硬道:“切,侑士,你是知道的,本大爷不会上当的,啊嗯?”
“哦,当然,前提是这非谎言。”忍足发誓他就算是跟上一个长腿美女搭讪的时候也没有将表情放的这么真诚。
不着痕迹地往回退了几步,迹部继续死要面子:“咳,侑士,看在你一向还算是华丽的份上,本大爷就勉强承认你是挚友,不,暂时而已,嗯哼?”
苦逼的忍足童鞋嘴角一抽,本想要再说点儿啥的,但是想想自己马上要听到的迹部独家小秘密,就瞬间觉得自己所受的苦难完全就是值得的!撒,景吾,将你的秘密告诉我吧!哈哈,来吧,立于中学部顶端的男人的秘密,来吧!
“咳,”迹部清清嗓子,似乎在酝酿。
嗯嗯,来吧,来吧!忍足心中的小恶魔已经在跃跃欲试,十指扭动,耳朵伸长,准备迎接这激动人心的时刻。
“嗯哼,”迹部面上一抹可疑的红晕,干巴巴的道,“呐,重要的人希望你不要离开,哈哈,当然,这种美妙的感受你是无法体会的是吧,啊哈哈,对,就是这样嗯哼,哈哈~~”似乎是受了某种刺激,迹部有些失态的大笑着离开,徒留原地风化的忍足。
我,我废了这么大劲就得了这么一答案?!迹部,你是耍我的吧啊?是吧?!
“喂喂喂,长太郎!”一颗球顺利的砸到自己头上,宍户亮僵硬道,“你觉不觉得,迹部,好像有点不大对劲?”
“哎呀,这个不太好说呢,”凤有些为难的摸摸头,“怎么说呢,哎,不过好像他真的从没有这么笑过呢,不不也不是@##……#¥”
刚高高跳起准备来个大截击的向日脚底一滑,差点就脸先着地,惊魂未定的喊:“喂,迹部到底说没说啊,忍嗷嗷嗷,忍足!!忍足风化了!!!”
就见场边的蓝发少年早已变得雪白,微风袭来,碎掉了,掉了,了
心情愉快的迹部君的直接表现就是回来之后对着百般看不顺眼的比附也相当的和颜悦色起来,还破天荒的主动打了个招呼,虽然有点怪怪的:“嗯哼,离家出走的狼狈少年呦~!”
比附满脸便秘的表情,一把拉过同样脸部抽搐的明吾,交头接耳道:“喂,明吾,那个弟控今天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虽然明吾内心某处也隐隐这么觉得,但是本着坚决维持自己兄长大人完美形象的基本点,他还是很严肃的道:“什么弟控,真是太不华丽了!”末了又小声嘟囔道,“他受没受什么刺激我怎么知道?!”
“嗯?什么?”
“啊,没你的事儿,准备吃饭,吃饭!”
鉴于冰帝的网球队和剑道社都很顺利的打进了关东大赛,晚餐后的谈话会也就不可避免的将此作为了小主题。
剑道比赛正式参赛人五人,替补两人,按照出场顺序称为:先锋、次锋、中坚、副将、大将。一般是三分制,先得两分者为胜。
五局三胜,也就是说第三局至关重要。以前的剑道部基本都是靠着中二流和正则钦在撑场子,撑死了也就能弄个二比三,总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家队伍一次次的止步于差一场的比分,坑爹到吐血。
“唔,”翻了翻赛事表,剑道比赛的时间比网球比赛提前一天,明吾偷偷的瞥了眼老神在在喝红茶的迹部,没说话。
比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这俩货是要墨迹死啊?!看得我这着急上火的。“哼,明吾,”他恶意的挑挑眉毛,长臂一伸揽着明吾的肩膀,“到时候我一定会去给你加油的!”
“谢谢啊。”明吾又看看迹部,哼,开个口会死啊?说着也很配合的把胳膊架在比附肩上,一副哥俩好的模范架势,“好兄弟么!不然,比附,咱俩今晚”
“嗯哼!”还没等说完的,迹部就重重地一声,转头对着大厅对面看热闹的管家道,“准备好那天的车子!”说完还示威一样得瑟的瞥了比附一眼。
明吾和比附小小的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露出个诡计得逞的小微笑,恶魔的小角在脑袋顶上忽悠悠忽悠悠~~
夜深人静,比附把自己弄的跟个球儿一样,在大大的床上咕噜噜的滚来又滚去。好容易止住了,他呆呆的看着床角放着的手机,毫无动静。
半晌,比附猛地从床上弹起来,抓起手边的枕头使劲砸过去,恶狠狠地指着把枕头弹飞的手机低吼:“混蛋!凭什么要我等你啊?!小爷我不伺候了!混蛋维亚斯,你完蛋了哼!”说着,他一个猛子扑过去,将手机死死地抓在手里,飞快的翻开电话簿,点开黑名单,抬起手来,然后停住,咬咬牙,再伸手,然后再次停住。比附的手有些抖,可是下一秒仿佛就像是又想起什么来一样,用力地按住拖了进去!
看着门缝里透出来的隐隐灯光,迹部不请自入,拧起了眉头有些不满的道:“还不睡?”
“啊。”明吾从桌前抬起头来,挥挥手,“马上。”
被他这个赶小狗一样随意的动作刺激到的迹部走过来,扫一眼明吾肘下的纸张,“啊嗯,出场顺序?”
明吾有些烦躁的揉揉太阳穴,其他的对手都可以忽视,最大的威胁就是青学了。不知为什么,他只要想起笑吟吟的樱井野就觉得浑身不舒服,而且那个人所带领的剑道部也的确是蛮有实力。
不过么,明吾狡黠的勾勾嘴角,我们也不会很差就是了,冠军,我要定了!
见他这个样子迹部就知道没什么大问题了,十分高贵冷艳的轻哼一声:“决定好了就立刻睡觉,不要弄出什么不华丽的黑眼圈来。”
“呐,景吾。”自书桌前站起身来,少年欣长的身影在柔和的灯光照耀下显得格外赏心悦目,凤眼上调,语带笑意道,“要不要比赛?”
“嗯?”迹部转过身来,斜眼看着似乎胸有成竹的小家伙,左手习惯性地抚上了泪痣。
明吾歪歪头,上前几步,几乎与迹部额头相贴,好吧好吧,某人心中暗骂一声可恨的身高差!咳咳,几乎与迹部脸贴脸,“比一比,我们谁能问鼎全国?”
如果傲娇别扭卖萌是门学问的话,迹部兄弟无疑是各中翘楚,要是来场考试的话说不定会比迹部的德语明吾的汉语成绩还要高
迹部景吾大爷从来就不是会不战而败的人,面对小家伙得瑟劲儿十足的挑衅,大爷他自然是欣然应下。
“啊嗯,好。”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迹部又往前挪了一咪咪,这么一来两人几乎就是贴在一起了,甚至都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呃,明吾有些不自在的扭了下,试图往后退。
“呐,”眼疾手快的哥哥大人笑吟吟的往前一凑,把脸偏过去,“晚安吻~~”
22关东大赛(剑道一)
身穿黑色剑道服,明吾跪坐在软垫上最后一次调整着心态。
呼~~幽幽的长出一口气,明吾睁开的眼中一片坚毅,此战,必胜!
“小少爷,要出发了。”田中管家轻轻的敲敲门提醒道。
“嗯。”站起身来,明吾像是个要上战场的将军,以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走了出去。
坐进加长林肯的明吾就像是穿越了时空的武士,引得对面的比附不住的啧啧称奇:“呵呵,真是好久没见明吾这么穿了,唔,感觉比以前的都要正式。”
旁边的迹部不住的向着比附发射眼刀子,这妖孽怎么还不快华丽丽的从日本滚走?维亚斯那小家伙也真是够慢的,哼,连个女人都搞不定。又瞥一眼前途未卜的比附,这小子更没出息,竟然连夜逃窜?!明吾跟这些不着调的家伙在一块真的没问题么?
其实真的不能怪迹部对比附这么不待见,甚至到了不顾自己迹部家继承人脸面的程度跟一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孩子斗气。想想吧,吃饭的时候想跟自家亲亲弟弟来几次深入交流时猛然瞥到旁边一脸傻笑的电灯泡、睡觉前索要晚安吻却碰到一头金毛、某日清晨叫人起床发现卧室里有两个人等等,估计任谁这么持续了几天后也不能表现的比迹部景吾大爷更淡定了。
话说自打迹部从意大利各家大小媒体杂志露出来的蛛丝马迹中推断出了维亚斯面临的被逼婚窘境后,是打定了主意要看笑话了。又看看还死赖着不走没事儿人一样扯东聊西的比附,迹部大爷露出一个阴风阵阵的微笑,哼哼,当电灯泡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剑道比赛不比其他球类运动,会场的气氛比较严肃,很少会有什么观众大声加油喝彩的声音,就算是有也是在某位选手得分后双方喘气的几秒钟。而对于参赛选手的要求则更是苛刻,别的比赛要是胜了,大声欢呼之类的是少不了的,可是剑道不行,必须要谦逊,最好是表情有多严肃就板多严肃,即便是戴着面罩别人看不清。如果你赢了之后一个没忍住在会场得意忘形了,好么,估计你马上就能体验一把到手的烤鸭子飞了的巨大落差感。
参赛队伍分几个区域,对于实力飞涨的冰帝而言,第一个对手并不足为惧,没等到最后一个压阵的明吾出场的冰帝就以三比一顺利进入下一轮。第二轮么,该怎么说呢?老对手,庆金中学。当初的地区选拔赛被冰帝虐了个体无完肤后竟然也凭在众对手中杀出一条血路以地区季军的成绩打进了关东大赛,而现在,两家又遇上了。
双方在裁判的引导下进行赛前小碰面仪式。这会儿两队人马隔得很近,因此大泽很轻易的看清了明吾脸上别有深意的过分热情的微笑和中二正则等人毫不掩饰的挑眉:呵呵,手下败将!
看着咬牙切齿几乎是恨不得扑过来咬自己队员几口的大泽,明吾笑眯眯的冲他挥了挥手,显示了良好的风度。
道行明显不够的大泽少年登时就是一股热血上头,脑子一热就要挥舞着拳头跟眼前这小狐狸的脸蛋儿来个亲密接触。
“白方注意!”裁判很轻易的就发现了大泽的动作,表情严肃的进行了次口头警告。
像是被兜头兜脑的泼了盆凉水,大泽猛地冷静下来,看着同样一脸不满的自己队友和眉头紧皱的长田,咬咬牙,猛地一躬:“对不起!”
要知道,如果在剑道比赛中被判定为蓄意滋事、恶意挑衅对手,将会被直接剥夺比赛资格,而对手则会被判定不战而胜,因为一个内心龌龊的人本就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
明吾十分大度的微笑,内心小小的失落了下,唔,其实他并不反对使点小小的手段让自己这边不战而胜,尤其是占绝对优势的时候。不过么,他耸耸肩,对方已经乱了方寸了,不是么?
离赛场最近的一排座位上,比附乐的猛拍大腿,他顺手将胳膊搭在迹部肩上:“喂,明吾的哥哥,你有没有发现,你们两个还真是像啊。”他们曾经一起看过迹部邮寄到意大利的录像,因此对这位大爷的行事作风并不陌生。
“咳”,迹部轻咳一声,一脸嫌弃的用两根手指将比附的爪子从自己肩上捏下去,顺手接过桦地递过来的真丝手帕擦了擦手,然后更加嫌弃的丢到了前方的垃圾桶。做完这一切后,迹部少年看着满脸抑郁气鼓鼓的比附,心满意足的挑挑眉,“自然。”
比附的胸膛剧烈的起伏了几下,终于是凭借十几年的修养控制住了自己的火气,颤抖着手指着迹部道:“一个两个都是这么欠揍!”大的小的都是狐狸!还是爱挑衅的狐狸!“明吾绝对是被你带坏了!”想当初在意大利的时候绝对没这么嚣张,啊啊,比附瞬间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那时的明吾,还是个略带羞涩的温润美少年啊!当然,他拒绝回忆自己伪调戏不成反被揍的部分。
迹部大爷在稍嫌不够华丽的座位上舒展下身体,在修长完美的身段俘获周围一干大姑娘小媳妇甚至是骚年的视线后才施施然道:“啊嗯,挽救的还算是及时。”言外之意就是,啊,我家的弟弟在被你们弄得堕落了几年之后终于还是悬崖勒马最终坚定不移的向着本大爷的华丽主义靠拢了。
悲催的发现自己的道行真的不太够,比附满腔的悲愤都化作一声诅咒:“嗷嗷嗷,得瑟一定会遭报应的!”
“哼哼,”四两拨千斤的大爷笑眯眯的看着场上冲自己打招呼的明吾,动作优雅的挥了挥手,“报应么,这种不华丽的事情是不会对本大爷构成任何干扰的,不过么,”他微微眯起眼睛,慵懒的瞥一眼比附,瞬间转移话题,“不知道托里斯家族的联姻进行的怎么样了?”托里斯,维亚斯的姓氏。
饶是抵抗力已经不错的比附也是被大爷的姿态给迷了一会儿,不由自主的暗自感慨,啊啊,明吾的哥哥真是个倍于他的妖孽啊!然后就在对方说出后面的话后瞬间僵硬。“托,托里斯家族联不联姻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喂?!我我我,我只是来游玩的,游玩!”说着还下意识的捂了捂自己装手机的口袋。
了然的挑挑眉,迹部正了正身子,“呐。”
“嗯嗯嗯?!干嘛?!”比附警惕的往后挪了挪身体,“都说了跟我没关系我”
“肃静。”
“@¥@#%”胸闷出血的比附只能将怒气撒到眼前的比赛中,心中无数次的诅咒明吾的对手干脆立刻输掉比赛好了。
也许是比附的诅咒真的有效,又或许是最近剑道部众人的训练成效显著,总之庆金中学输的比上一次还要惨,前三场直接被剃了光头,干脆利落。最后跟中二流对上的大泽直接是连手中的主刀都给飞了出去,对于一个练习剑道的人来说还真是没有比这更令人感到羞辱的了。
出场的中二、正则跟广野司难掩激动地向着明吾行礼:“大人,幸不辱命。”
“嗯,做的不错。”明吾笑眯眯的点头,毫不吝啬自己的笑容,“去休息吧。”的确不错,这一场的胜利就决定了他们关东大赛至少是前两名,当然,亚军什么的还是不要的好。
“多谢指教!辛苦了!”俩队人马相互行礼。
“迹部君!”长田突然出声。
“嗯?”中二和正则在明吾背后一脸警惕。
长田的脸抽了抽,无奈道:“我没别的意思。”
“唔,”明吾一脸赞同的点头,没等对方缓过来的又放出句能把人噎死的话,“想有也得有那个本事。”
苦逼的长田顿时原地吐血三升倒地不起,连带着赶过来的大泽也是瞬间风化。不带这么不谦逊的!你们还是搞剑道的吗!?
“咳,”长田充分显示了他绝佳的抗击打能力,清清嗓子,“迹部君,加油吧!请一定”
“冠军自然是冰帝。”明吾骄傲的抬起了小下巴,又瞥瞥对方,“这样你们也会舒服点,不是么?”
万年关东第二全国第五的青学剑道部部长有些尴尬的点点头,输给冠军总比输给亚军好听一点吧。
“不过,”一直沉默的中二很不厚道的摸摸下巴,扯嘴一笑,“季军听着也不错么,哈哈!”
“我,我跟你拼了!”终于爆发的大泽少年双眼血红,拼命往这边扑来。
“啊啊前辈!”他身后的几个队员七手八脚的拉住他,“请,请忍耐下啊!”嘤嘤,这样下去真的连季军也没有了,一定会被直接除名的吧!
“浑蛋!”大泽拼命地冲着一脸奸笑的中二张牙舞爪,“那个混蛋一定是故意的啊!”地区选拔赛的时候就故意挑人的面部击打,这次竟然打掉我的竹刀嗷嗷嗷!当然这种事情之所以能发生主要还是因为自己技不如人,但是每次看到对方一脸的欠揍大泽还是忍不住想要行凶。
“给我差不多一点!”忍无可忍的长田终于在裁判看过来之前一拳砸在大泽脑袋上,成功制暴之后拖着头顶大包的大泽歉意道,“给大家添麻烦了,还请加油。”说着便把人事不省的大泽拖到下一场比赛的场地,然后又是一拳把人弄醒,粗鲁的晃了晃,劈头盖脸的训起来。
遥遥望着跟抖破布一样教导队员的长田,以中二为首的众人不由自主的打个寒战。真,真是没想到看上去一脸和气的长田部长竟然是如此铁血手腕的人!
23关东大赛:剑道(二)
关东大赛冠亚军之战绝对是很引人注目的,而事实上也的确是比想象中更加激烈。
青学对战冰帝,双方的前四位参赛队员将比分战成了二比二平,而比赛规则是五局三胜,因此第五局的结果就将直接决定最终成绩。
明吾和樱野井都是今天第一次出场,这两个人也就代表了各学校的最高水平。随着双方在场上站定,赛场的气氛也骤然紧张起来,饶是一直安静的观众们也开始低声议论起来:
“喂,突然好紧张啊。”
“不要说出来啊混蛋,弄得我也紧张起来了。”
“你觉得谁会赢?”
“当然是青学啊,毕竟那可是去年的全国亚军啊。”
“是哦,而且那个可是三年级,对方再怎么厉害也才是一年级,两年的经验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呀。”
“可是我觉得冰帝今年也很厉害啊,而且据说那个小子还是某位大人物的亲传弟子啊。”
“是么?那这么说来的话,还真是胜负难料啊。”
迹部的双手也在别人看不见的角落紧紧地捏在一起,他甚至觉得比自己的比赛还要紧张!
“喂,你不担心吗?”饶是粗神经的比附也被周围骤然紧张的氛围所感染,掏出手绢来拭了拭额头。
“啊嗯,”迹部轻抚眼角,语气轻松道,“那个家伙是不会输的,嗯哼,这不过是小意思罢了,哈哈,就是这样,不错。”
比附无言的偷眼看了看他有些僵硬的身体,是是是,死要面子就是这个意思来的吧?不紧张,不紧张的迹部景吾是死都不会这么语无伦次的。喂,你的华丽主义呢?
明吾和樱井野两人面对面,竹刀紧紧地扛在一起,一触即发!
“呵呵,迹部君,要去了呦~”即便是隔着厚重的面罩,明吾还是清晰的看到了对方脸上那令人浑身不舒服的笑容。
“啪啪!”几乎只在一瞬间,两人的竹刀就已经从空气中划过,在另一个地方猛地击打在一起。
好快!观众们屛住了呼吸,目不转睛的看着,不想要放过任何一个哪怕是最细微的动作。
“哇哦哦,好快!”
“这,这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全国水准了吧?!”
现在明吾已经完全收起了开始的轻视,缓缓的往后退了小半步,重新调整了下攻击的角度。看的人可能不是那么清楚,可是他自己却是明白得很。就在刚才的一瞬间,对方的气势完全变了!自己从未失过手的一击必杀第一次落了空,仅差半公分,明吾的竹刀就可以击到对方面部的有效部位了。可是他的竹刀竟然在那一刻被从下方猛然架住!
同样的,樱井野也已经完全收起了一贯的温柔假面,面容严肃的盯着明吾,试图寻找一丝破绽。
两人都如同蓄势待发的豹子,彼此间打量着,在自己脑海中计算着,可是却迟迟不肯出手。不是他们故意要拖时间,而是真的不能失误。剑道比赛中,先得两分的为胜,而一般情况下,先得分的人基本上就可以说是有□成的希望获胜了,因为要从势均力敌的对手那里连取两分简直是难如登天。
“喝!”
“喝!”
又是一个交锋,两人闪电般的一个错身,在进行了属于自己的攻击的同时也挡住了对方的攻势。没有人得分。
眼见着五分钟马上就要到了,可是比赛双方却还是零比零,赛场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哇哦哦~!”比附紧张的抓着旁边人的手,仿佛是丧失了语言能力。
桦地默默地看一眼已经被捏红的手,又看看浑然不知的比附,又默默地扭过了头去。
你问迹部,哦,不好意思,他现在听不到,维持住脸上标志性的骄傲表情就已经是极限了啊喂。
最后半分钟!双方你来我往,竹刀击打在一起的噼啪声不绝于耳,周围的人甚至只能看见一片残影!尤其是双方队员,都已经看直眼了!
“哇哦哦,简直是”简直到一半中二流就已经像是被人掐住嗓子一样消了音,拼命的抓住正则钦的胳膊,嘴巴越张越大。
被捏住的正则钦根本就是浑然不觉,他的内心已经完全被眼前的比赛给占据了。
“时间到!”裁判高举小旗,示意比赛结束,“双方休息十分钟,稍后进行加时赛!”
比赛的两人回到各自阵营的时候无疑是受到了英雄般的待遇!一众队员扇风的扇风递水的递水,要不是影响不太好,估计要有人冲上来帮忙擦汗啦!
冲田宅。
趁着短暂的休息时间,老头儿紧张的抓过一边的毛巾,胡乱的往脸上抹几把,咕咚咕咚的灌几大口茶,喃喃道:“臭小子,区区关东大赛竟然也搞得这么紧张!”
“老爷,有人”纸扇门外一个恭敬地声音响起。
“不见不见!”冲田老头儿烦躁的摆摆手,“不是说我病了吗?!病了,发着烧呢!”
“呃,是。”犹豫了两三秒,通报人员还是依言下去了。
“哦哦哦,要开始了开始了!”活像是年轻了十几岁,老头的一双眼睛猛地睁大,身体拼命的往正在直播的电视机前凑去。
“冲田!!”一个底气十足的苍老声音响起,没等里面的人反应过来的就已经来到纸扇门前,紧接着就是嘭的一声,纸门应声而倒!
“半藏!!”自己心爱的门被毁坏,冲田老头冲着来着吹胡子瞪眼的吼,“你个混蛋!”
半藏跟冲田差不多年纪,甚至比冲田还要精神,一颗光溜溜的脑袋在太阳底下反射着璀璨的光!他直接无视对方的音波攻击,泰然自若的推开冲田来到电视机前坐下,毫无征兆的猛一拍桌子,“还敢说我?!上周是谁说一定要我过来看直播的,嗯?!混蛋!”
“呃?!”冲田一愣,随即猛地往自己脑门上拍去,忙不迭的点头,“忘了忘了,呀呀呀,快快快!开始了!”
“双方队员上场!”裁判示意加时赛开始。
明吾站起身来,拿起了竹刀,缓步上前。迈出两步之后,他猛地回过头去,向着观众席上的人露出个灿烂的笑容,比了个胜利的手势,然后头也不回的站到了裁判示意的位置。
明明隔得有些远,明明就是还挡着一层面罩,可是迹部就是清晰的看到了明吾对自己绽放的笑容,独独属于自己的笑容,他的神经猛然轻松下来。是啊,如果输在这里,那也就不是迹部明吾了。
比附绝不承认他之所以觉得迹部脸上的笑容有些傻是因为自己嫉妒了。哼!有什么了不起的?!都比赛了还眉来眼去的!大庭广众之下秀甜蜜神马的最可恶了!当然,我们都知道人在极度激动的时候会有些无法自持,咳咳,因此,比附童鞋就这么顺着嘴将本应是内心独白的话给原封不动的说出来了
“嗯哼。”早已经恢复常态的迹部大爷此刻就如同一个发光体,硬生生的将周围衬成了背景。迹部只是发了这么两个简单的音节,可是他浑身上下都在明晃晃的流露出一个意思:本大爷就是秀了,怎么着吧?!嫉妒么,哼哼,嫉妒你就立刻飞回意大利啊!
“开始!一分定胜负!”
缓缓的将竹刀伸出去,明吾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开玩笑,怎么可能在这里输掉?!明明就跟那个家伙说好了一起去全国大赛的,亚军也不可以!即便是不在同一个战场,我们也要达到同一个高度!
双眼猛地睁开,一种前所未有的摄人神采猛地迸发出来,甚至樱井野也有一瞬间的失神!
就是现在!明吾身体猛地向前一蹿,高高的举起了竹刀!樱井野的反应也确实很快,几乎是下一秒他的竹刀就已经挥到了明吾竹刀的“必经之路”。
呵呵,冠军,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明吾的嘴角微微一勾,樱井野的心中已是觉察到不好,可是要补救已经是来不及了!就见明吾手中的竹刀仿佛是长了眼睛一样,灵蛇一般猛地自空中撤回,从一个相当刁钻的角度钻到了下方,电光火石一般击在了他的手腕上!
“有效!”裁判猛地举起了代表冰帝的红色旗子,“胜者,冰帝迹部明吾!”
一瞬间的怅然若失过后,樱井野摘下面罩,有些沮丧的耸耸肩,微笑着向明枝伸出手:“很精彩的一场比赛。”
赢了比赛的明吾在看他已经是觉得顺眼多了,挑挑眉,回握:“彼此彼此。”
定下了庆功宴的时间后,明吾让中二流等人先把奖杯带回学校,自己直接登上了回家的车子。
“唔唔,累!”不管比附还在场,一上车的明吾就像是没了骨头一样靠在了迹部肩膀上。
“不错。”看着软趴趴靠在自己身上的明吾,弟控大人心情很好的揉了揉对方跟自己一样发色的小脑袋。努力维持着万年不变小贵族表情的迹部大爷坚决不会承认其实现在他的心情实在是爽呆了!被小家伙这么全心全意信赖着靠过来神马的,感觉不要太美妙哦!
“累累累!”耍赖一样把对方的衣服蹭的一团糟,明吾又往那边钻了钻,“要吃好吃的!”
“嗯哼。”迹部骄傲的扬起了下巴,华丽如斯的迹部家想吃什么吃不到?
“要吃中国菜!中国菜!”
“”迹部华丽丽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缝,“嗯哼,掉头,去中华街。”说完还漫不经心的扫了眼从刚才开始就缩到角落种蘑菇的比附。
嘤嘤,比附内心的小人早就开始咬手绢了!都说了卖弄甜蜜神马的其罪当诛啊混蛋!维亚斯你个绝世大混蛋!最讨厌你了啊啊!晒甜蜜什么的都拖出去枪毙十五分钟啊混蛋!维亚斯你个混蛋,都怪你都怪你嗷嗷!
“啊切!”刚坐上直升机的某人猛地打了个喷嚏,眼泪都要出来了。
24跟我回意大利
“怎样,半藏!”冲田老头斜眼看着自己大半辈子的好基友,满脸的得瑟。
“哼,”半藏有些恋恋不舍的将视线从电视屏幕上撤下来,鄙视的瞥眼为老不尊的老头儿,“得了吧!我要是说上一句坏话的话,你非得抄起刀来跟我拼命不可。”
“嘿嘿,”冲田搓搓手,一张老菊花脸上没有半点被识破的尴尬,“这小子不错吧,哎呀,老子这一辈子是值啦!哈哈,哎呀真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后继有人!哈哈!”冲田毫无形象的咧着嘴大笑,这要是被那些记者什么的看见了非吓得眼珠子掉满地!这还是那个无论何时都一本正经严肃到死的冲田大师么?!
虽然很想要将这张看了几十年的老脸狠狠地踩在脚底下碾几下,但是考虑到双方武力值不成正比,半藏也只得无奈的放弃了这个萦绕在自己心头多年的想法。
“呸!”输人不输阵,半藏不屑道,“又不是你自己,得瑟什么?!”说真的,他还真是嫉妒的很,对到他们这个高度的人来讲,能够在有生之年找到一个可以完美继承自己衣钵的人简直是太难了。这简直就可以说是他们后半辈子放在首位的一大任务。
“无所谓啦,”冲田满不在乎的摆摆手,感慨着拍拍膝盖,“我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说不准今晚躺下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再好也得要有人能传下去啊。”
看着老友眼中满满的郑重,半藏满腹的话也只得化作一声长叹。略略思考了一会儿,他站起身来踩着破成几片的纸门出去。
冲田止住了笑,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老友仍旧挺直的背影。
半晌。
“找个时间让那小子到我那里去一趟。”只有彻底了解一个人之后才能够为他量身打造一把独一无二的宝刀。
“谢谢啦。”冲田如释重负的道谢,刚才的戏谑完全没了踪迹。
“哼!”日本仅存的铸刀大师半藏微微侧下头,随即大踏步走了出去,留下断断续续的几句话,“算那小子运气,天赋不错,不然你就算是求我我也不会答应的。”
笑眯眯的冲着老友的背影挥挥手,冲田低声道:“听见了么,臭小子,那老家伙对你的评价高着哩!哼哼,若不是他看过眼去的人,跪穿地板他也不会答应的。”
心事已了,冲田老头儿扶着膝盖站起来,哼着小调儿晃晃悠悠的往后院儿去了:“呵呵,后继有人啦,后继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