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重大,必须要尽快告知大单于才行。
想到这,楚燕有些坐不住了。
连同棋路,也开始飘忽不定。
“楚兄要是如此对弈,可是要落败了呀。”黑子落在棋盘,发出一声脆响,赵婴齐应声捡起几枚白子。
嬉笑说道。
楚燕看了眼棋盘,只见棋盘上白子棋势颓然,棋路好似狗啃似的,惨不忍睹。
这局,断无翻盘可能。
楚燕自嘲道:“赵兄棋艺渐长,为兄黔驴技穷喽。”
说罢,拱手一拜:“甘拜下风。”
赵婴齐难得赢了一局,开心极了。边收拾棋子,边热切说道:“这局小弟侥幸获胜,再来再来。”
楚燕恨不得朝发夕至,立刻回到匈奴禀报伊稚斜,哪里还有下棋的心思?
摆摆手:“为兄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须得立刻前往。赵兄见谅,失陪了。”
说着,起身离榻,拱手一拜。
下的好好的,他竟突然要走,赵婴齐心中不禁有些烦闷。不过,大家不过一面之缘,不好强求。
赵婴齐只好起身回礼,拱手真挚看向他:“楚兄改日若有闲暇,还请多多指教小弟。”
“小弟就在这六艺棋院,恭候楚兄大驾。”
“好说,好说。”楚燕敷衍点点头,告辞离开。
出了门,楚燕直奔马车:“快,回府。”
“诺。”
车夫不敢耽搁,一扬马鞭,车头两匹骏马,缓缓而行。
…
“禀大单于,长安密使来报。”
正低头沉思的伊稚斜听到这话,眉头一皱抬起头:“递上来。”
中行说默不作声站起身,接过密件,拆开后双手奉上。
看完后,将密件搁在一旁,伊稚斜释然笑道:“汉军骑兵进步神速,缕缕偷袭我军。”
“本单于还百思不得其解,今日方知,原来这其中存有猫腻。”
中行说眸中闪过一丝精光,谦卑询问:“大单于所指,不知为何?”
伊稚斜将密件递给他,道:“你一看便知。”
接过密件看了良久,中行说沉吟道:“原来,是我匈奴人从中调教,怪不得。”
中行说略微思索,似乎想到了什么,笑道:“仆有一个主意,不知当说不当说?”
伊稚斜自顾自倒了杯马奶酒,一饮而尽:“你中行说有话,直说就是,用不着绕弯子。”
“你知道,本单于向来不喜汉朝人那一套。”
中行说拱手一拜,眼中透着玩味:“仆听说,阿胡儿投降汉朝人之前,曾与阿伊妹相爱。”
瞅了他一眼,继续说道:“阿胡儿因为某些原因,族人被杀投降了汉朝人。”
“两人因此作罢。”
“可仆听说,这么多年过去了,阿伊妹始终无法忘记阿胡儿。每日,郁郁寡欢。”
“以泪洗面。”
亲自为他倒了杯马奶酒,中行说沉声道:“密报里说,阿胡儿投降汉朝人之后,并未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