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劳太尉,率领八万大军,前往渔阳、上郡方向,伺机而动,借以威慑匈奴。”
“是其不敢妄动。”
韩安国叹息一声,拜道:“臣遵旨。”
…
出了宫门,韩安国只觉得烦躁异常,心中如堵。虽然自己是太尉不假,可始终有周亚夫暗中牵绊。
让自己时刻有种危机感。
这次陛下,恐怕又要重用他周亚夫。不但采纳其言,还留为后招。
浑邪王、休屠王二王之地,不用想肯定还是他周亚夫挂帅出征。
再让他建下功勋,自己如何自处?
身为太尉,战功却远不如大将军。这,简直就是耻辱!
想到这,韩安国更加烦躁。
“太尉,请上车吧。”
见韩安国怔怔立在车前,迟迟不肯上车,随行车夫胡同拱手一拜。
“天气沉闷,车厢里怕是更使人喘不过气来。胡同,你下来,本太尉要亲自驾车。”
“太尉,这可使不得!”
胡同一听韩安国要亲自驾车,立刻急了,赶忙劝阻:“太尉千金之躯,关系重大,怎能亲自驾车?”
一个小小的车夫,也敢与老夫争执,简直气煞我也!
黑着脸,没好气对他说:“君子六艺,御为其一。驾车而已,有何不可?”
“走开!”
“再敢聒噪,家法处置!”
胡同执拗再劝:“夫子曾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太尉万一有个好歹,如何是好?”
“您,三思啊!”
韩安国怒火中烧,多日来积下的愤怒瞬间爆发。啪的一声,打在胡同脸上。
一个清晰无比的手指印,立刻显现出来。
“走开!老夫如何行事,岂容你指手画脚!”韩安国厉声斥责,全然没了往日的沉稳。
胡同嘴角鲜血直流,心中悲凉无比。默不作声让开路来,闪将一边。
韩安国冷哼一声上了马车,一抖缰绳,马车缓缓而行。手里握着的缰绳越握越紧,韩安国不住催促马匹前行。
马车,越赶越快。
“驾~”
“驾~”
酣畅淋漓的感觉源源不断传来,韩安国心中烦闷消去不少。
马车出了西安门,行驶在新建的大道上,车轮滚滚。
新建的大道不同于普通夯土路段,平坦无比,马车不知不觉间,便风驰电掣。
在大道上肆意驰骋。
“前方军报,八百里加急!”
“闲杂人等,速速闪开!”
一骑绝尘而来,不住大声叫喊。
韩安国正心无旁骛,驾着马车驰骋,红翎急使突然出现,将他吓了一跳。
情急之下赶忙避让,却不想马车一下脱离大道,撞在路旁一棵树上。
登时,人仰马翻。
紧跟其后的几个随行校尉见此,吓得亡魂大冒。一拉缰绳,赶紧跳下马来,推车救人。
待几人合力将马车推倒,登时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