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过晚饭,季春山送吴婶儿和胡大夫回家,到了胡大夫家的时候,胡大夫却把他叫进了屋里。
季春山有些莫名,等跟着进了屋,就见胡大夫从一架摆满瓶瓶罐罐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圆肚儿瓷瓶,塞到了他手里。
“这个给你。”胡大夫道,
“胡伯,这是什么?”瓶身上没写字,季春山晃了晃,也听不出什么,便拔了瓶塞一看,发现里面装着的是浅棕色的半透明膏体,还散发着淡淡的馨香。
“这是香膏。”胡大夫答道。
还没等季春山想明白香膏是个什么东西,就听胡大夫接着说道:“岚哥儿的身子如今虽比过去强了些,但到底不如常人,你以后行房事的时候要多注意些,别太莽撞只顾着自己快活。次数也不能太多,六七日一回,一回一两次即可,一切要以岚哥儿的身子为重,万不可勉强于他。”
“岚哥儿是双儿,到底不如女子方便,初时也更难受些,你要多些耐心。这香膏是我自己制的,除了润滑,助兴外,还加了滋补保养的药材,双儿用着正好。还有一点你也要切记,孕子对母体消耗极大,岚哥儿此时万万不到可以受孕的时候,你一定要注意些,决不能泄在里头,若是一个没控制住,那一定要马上来和我说,记住了吗?”
见季春山神色有些不自然,胡大夫又安抚道:“我知道你年轻,火力盛,暂且先忍一忍,等岚哥儿大好了,有你尽性的时候。”
胡大夫说第一句的时候,季春山就懵了,随着胡大夫的话越发直白露骨,他也越发的尴尬不自在起来,脸上的笑都快挂不住了。
等胡大夫总算说完了,他忙不迭地点头道:“是是,我记住了胡伯,您放心吧。时辰不早了,不打扰您休息了,我先回去了。”说完也不等胡大夫再说什么,转身就往外走。
刚走出屋门,就听到身后传来胡大夫的打趣声,“真是个猴儿急的小子!”
季春山脚下一空,身子一歪,差点没摔个四脚朝天。
进家前,季春山将瓷瓶塞进了怀里,而后才神色自然的进了屋。
叶清岚的被子早已铺好,季宁煦都已经脱了衣服躺进去睡了,在帮季春山铺他的被子,见人回来,便问道:“怎么这么久?”
“和胡伯说了几句话,耽误了一会儿。我来吧。”季春山笑着回道,说着便往自己的位置走去。
叶清岚点点头,没再问什么,他退后两步,然后解开腰带,开始脱衣服准备休息了。
季春山下意识地扫了一眼,然后便猛地扭头看向别处,动作大的叶清岚想不注意都难。
“怎么了?”叶清岚已经脱去了外衣,正在解袄上的盘扣,见状问道。
“没,没什么,我以为有虫子,看错了。”季春山尽量保持语气的自然随意,可眼睛却一点不敢往叶清岚那边看去。
他低着头三两下铺好被子,又麻利地脱了衣服往炕尾一扔,余光扫到叶清岚穿着一身贴身的纯白里衣正掀开被子躺进去,便一口气把油灯吹息,自己也钻进了被子里。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下午睡得太多了,还是身边多了两个人不习惯的缘故,季春山躺下半响却是生不出一点睡意。
忍不住翻了个身,却觉得枕着的地方硬邦邦的,他伸手一摸,摸出来的却是铺床时随手被他塞到枕头底下,胡大夫给他的装着香膏的白瓷瓶。
季春山看了一眼,马上就又塞了回去。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思绪,就像是被架在柴火上的油锅,被白瓷瓶引燃了柴火烧的又翻滚起来。
房事,快活,发泄,受孕,这些词一个接一个的蹦出来,脑海中不受控制的又出现叶清岚的身影,他虚弱冷淡的模样,沉默倔强的模样,展颜而笑的模样,新衣及身的模样,还有记忆中残留的‘他’与叶清岚亲密时赤身裸体的模样……
季春山猛地坐起身来,看着腿间有些鼓起的部位,他苦笑着在心中骂了自己一句:真是个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