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凌目不转睛地盯着狄初,两人靠得极近,双方呼吸拂面。
狄初情动潋滟的模样好似给祁凌膨胀的血脉中撒进一把强劲销魂的春药,浑身狼血叫嚣。
祁凌性感的舌尖一点点绕着自己的上唇慢慢滑过,狄初看着他被津液润地透亮的嘴唇,不由自主地滑动喉结。
祁凌猛地欺身上前,捉住狄初的嘴唇。
狄初被死死地压在床头,后背靠着柔软的皮革,像是深嵌进去。
压抑已久的渴望化作一阵又一阵澎湃不息的掠夺狠狠碾压过彼此的双唇。祁凌用力shǔn xī 勾引着狄初的舌尖,这是他最爱的地方,只要清浅一尝便能燃起滔天欲火。
“你……干什么你……”
狄初退无可退,想弓起双腿又被祁凌狠狠压下。整个人瘫软在祁凌的怀里,承受着这放肆又粗野的狂吻。
“初……宝贝儿……”
祁凌不安分地将手滑进狄初的睡衣里,细腻而充满弹性的触感简直让他想吼出声儿来!祁凌的舌尖直抵狄初从未被人开拓的角落,激起一重复一重,越来越激荡越来越撩人越来越冲动的情欲。
简直受不了。
“你……放开……”
狄初被吻得说不出话来,细碎的话语从齿间溢出竟带着欲迎还拒的诱惑。
祁凌一颗颗挑开狄初的扣子,双唇跟着往下滑动。漫过脖子,趟过锁骨,磨过胸膛,舔上小腹。狄初忍不住松了劲儿,酥软成一滩水。
“初初……想要么……”
“祁凌……你混蛋!”
“是是是,我混蛋。”祁凌将腿挤入狄初的双腿之间,抵上两人坚硬的炽热。狄初猛然一震,理智渐渐被拉离轨道。
祁凌一把握上去,自制力瞬间吹灯拔蜡。狄初再也忍不住从喉咙里滑出一声饥渴难耐沙哑无比的呻吟。
“嗯——啊……”
最后的音调被狄初死死咬在齿间,悠扬如琴音。对祁凌来说却是如雷贯耳!他疯狂抱住狄初的窄腰,用一条火热的舌头细细描摹对方完美的身体。
狄初的喘息蓦地加重,深深感到自己被祁凌握在手里不能自拔。
止不住地想要更多,想要颤抖,想要发泄。
狄初的声音越来越哑:“你快点……”
祁凌抬头看着他,强忍渴望:“初初……叫我的名字。”
“别闹……”狄初压抑的声音好似包着一汪糖水,腻地祁凌心痒。
两人相抵,又硬几分。
“乖,叫我名字。”
“你不快点就出去!”
狄初抬手遮住眼睛,头往后仰,拉长着颈线大口喘息。太诱人。
祁凌伸手拉开他的手腕扣在头顶,通红的眸子里情潮汹涌:“叫我名字。”
狄初再也忍不住,全身鲜血沸腾紧紧咬着下唇,颤抖而又委屈地叫了声:“凌哥……”
“操。”疯了!疯了疯了疯了!简直疯魔!
那两字如同一把快刀利落地斩断祁凌最后一点清醒,猛地将狄初拉下来,双双滚落在床。祁凌贪婪地在对方身上撕咬,狄初不由自主地扭动着窄腰挺动碾磨。
祁凌颤抖着将两人相握,狄初眼神迷离,乌黑透亮的瞳仁里尽是性感,嘴角挂着晶莹的津液,舒服地高扬起脖子将自己交付。
那一刻,全身的感官统统失灵,只剩两手间如涨潮般的快感。
两人从喉咙里发出沉重的呻吟,狄初随着波涛情不自禁地颤抖,双手攀上祁凌的脖子。
一切言语都化在这深吻之中。
“宝贝儿……”
祁凌一声声地吟着,情潮惊涛拍岸如海啸席卷而来。漫过两人身体中的每一寸,好似灭顶之灾。
“哈……嗯……”
狄初猛地一个翻身,跨坐在祁凌的大腿上,齐肩的黑发在昏黄的灯光中摇曳。
摇得人心神荡漾。
狄初带着细碎如稀沥小雨的呜咽声下意识配合,电石火光间的爽意如久旱逢甘露,如酷暑遇凉冰。让人濒临崩溃的瞬间,脑子里空白一片,只剩下绵延至天际的快感。
祁凌把守住关口,一寸寸地厮磨着延长这蚀骨的潮意。狄初埋在他的胸膛前颤抖,坐在祁凌的大腿上浑身酸软。祁凌有意顶弄狄初臀缝,后者酥麻地差点叫出声来。
房间里弥漫着两人撒欢后的味道,渐渐平复的喘息在夜里格外清晰。
狄初软在祁凌怀中的样子特别乖,不吵不闹紧紧抱着祁凌的腰。令人心疼,简直想捧在手里。
干雪松混着木质芬芳的气息在属于狄初的床上格外浓郁,祁凌伸手轻梳狄初的头发,两人涣散的目光渐渐聚焦。
狄初轻声呓语,像块甜腻腻的牛皮糖般粘在心尖上不愿甩掉。
“凌哥……”
祁凌的腰再次一软。
今夜过后,人间再无柳下惠。
祁凌想,食髓知味。
真他妈尝过才知道,狄初的一切,都是毒药。
两人静静呆了会儿,直到热汗变凉,一身湿滑弄得彼此都不舒服。
祁凌伸手去拿卫生纸,另一只手抱着狄初不肯松。
“放开,去洗。”狄初沙哑的声音中带着情动的后劲,比烈酒醉人。
祁凌侧头在狄初耳边吻了一下:“嗯,你先去。”
狄初从祁凌身上坐起来,穿好睡衣下床。结果前脚刚迈进浴室,祁凌后脚就跟了进来。没开灯,仅凭窗外洒进的霓虹灯将浴室内照得朦胧又暧昧。
“你他妈干什么呢!”
狄初站在洗漱台前回过身来,如今不管祁凌怎么听,都觉得狄初骂人又像发火又像撒娇,挠得心痒痒。
祁凌二话没说上前一步,压着狄初靠着洗漱台又吻了个通透。吻到狄初站都站不住,双臂挂在祁凌身上。
祁凌紧紧抱着狄初,脑袋埋在狄初的肩窝里蹭了蹭。
像只完全丧失攻击力的狮子,大型野生动物秒变家猫。
狄初有些好笑地揉揉他头发:“好了,快收拾,一会儿回去睡。”
“再抱会儿。”祁凌嘟囔,一米九的个子弯着脊背,每一寸线条都在叫嚣。
狄初伸手在祁凌腰上揉捏,力道适中:“明天还要坐车。”
祁凌特舒服地嘤咛一声,死倔:“我不。”
结果,当晚两人完全没有纵欲后的困倦疲乏,收拾之后回到床上,盯着天花板,意识清醒地能背出中华上下五千年。
“算了,不睡了。”狄初猛地坐起来,看了眼垃圾桶里那一大团可耻又不可描述的卫生纸。“走,收拾东西。”
祁凌没有任何异议,反正这么跟傻逼似的躺着也没啥用。
“我去把登山包拿来。”
“登山服,登山鞋,登山杖,手套,帽子,口罩,围巾,唇膏……”狄初挨着挨着念必备物品。
祁凌在家里找了一圈:“初,登山杖在神山附近的村子里有卖的吧?家里没有。”
“嗯,还有出租的。登山杖到时候再说,你有没有多余的登山服?”
“有,你要什么颜色?”
狄初看了摆在眼床上的三套登山服,纯黑、深蓝、大红。
“深蓝吧。”狄初说,“那红得跟喜服一样的衣服是祁迟买的吧。”
“嗯,以前出去登山的时候买的。”祁凌把辣眼睛的衣服收进衣柜,“他说万一失踪好寻找,深山里一坨红艳艳。”
狄初把两人的洗漱用品装在袋子里,再细细密封好:“你没高反吧?”
“没有,不过安全起见还是带点红景天上,家里有。”祁凌从客厅把家备药箱提过来,“你带不带胃药,万一过去饮食不合胃口?”
“不用,我去过一次,没什么问题。”
狄初摇头,将床头的充电器扯下来,“数据线和充电宝带上。”
“要不要带相机?”祁凌收拾地差不多了。
狄初有些惊讶,从没见祁凌用过:“你家有?”
“有啊,机身有佳能1d4,5d3,还有尼康全画幅d610,”祁凌歪着头仔细回想,“镜头有中长变焦,好像是……70300vr,三脚架在祁迟房间里。”
狄初挑眉:“哦哟,老法师啊?”
祁凌笑着摆手:“全是我弟在倒腾,他喜欢。我没事跟着看看而已,这些器材都买了两年多了。”
“也是,你们家有这个钱折腾。”狄初坐在书桌前,“要带相机的话,你背。”
“那么重,”祁凌摆手,“我背单反你背三脚架!”
狄初想了想,这样分配还算合理:“成交。”
东西规整完毕,天已经蒙蒙亮。狄初看了眼时间,六点。
两人没有半点睡意,又跑到祁迟房间里把傻逼二哈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