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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忙碌 (6)(1 / 2)

“林居然呢?”


“我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既然晕船,说不定待会儿会晕车。所以,我还是离她远点。”柏峻言说,“放心,胡青会照顾她。”


何左示意两个助理下车,让他们联系出租车公司,在九寨沟外的酒店汇合。柏峻言坐在后排,车子继续前行,一个小时后抵达黄龙景点,初阳在景点大门外没见到林居然,打电话给她,才知道林居然没来黄龙,而是直接去了九寨沟。


黄龙在机场以北,而九寨沟,在机场以南。


柏峻言懒洋洋地插话:“你朋友那样的体质,还是在酒店好好休息,明天才有力气去九寨沟。”


初阳已经站在黄龙景区大门口,没有不上山的道理。/


司机在景区外等他们,行李等物放在车上,初阳整理出一个不大的背包,柏峻言和何左也拿了背包,包比初阳的大多了,初阳问何左:“你包里装的什么?”


何左回答:“衣服,药品,保温壶,氧气瓶……”


“氧气瓶?”


何左说:“我是专职保镖,得保障你们的安全。”


初阳又看看柏峻言:“那你呢?到底有多少东西要拿?”


柏峻言:“水,雨衣,御寒衣服,包括你的。”


初阳:“你还带了我的?”


柏峻言:“听说这里气温变化很大,你带衣服了吗?”


这次出行,初阳原本是打算去南方赌城,那里常年温暖,她的行李里哪有什么厚衣服?最厚的一件已经穿在她身上,针织衫加卫衣外套。此时是下午两点多,天气不错,薄薄阳光晒在身上,初阳不觉得冷。


柏峻言从包里翻出羽绒服,递给她:“穿上,听说四点钟以后气温会降得很快。”


“谢谢。”初阳接过来。


柏峻言又从包里拿出鞋子:“这个也是你的,你的鞋子不适合爬山。”


初阳脚上穿着平底板鞋,爬山的话,不算太合适。初阳再次道谢,在车厢内坐下,正准备换上时想起什么,目光警惕地看柏峻言:“你给我的东西一共多少钱?”


别是什么限量版天价羽绒服,定制运动鞋,初阳穿过后,柏峻言就找她算账。


“不贵,一共就两千多。”柏峻言回答。


在初阳的承受范围内,看了看牌子,衣服是国内品牌服装,做工不错,款式也好看。初阳把包放在一旁,穿上衣服,换上鞋,正准备拿背包,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柏峻言说:“我帮你拿。”


“不用。”初阳拒绝。


柏峻言:“爬山很累。”


何左也劝道:“给柏总吧。重的东西都在我背上,你不用心疼他。”


初阳不是心疼他,只是不想太麻烦他,她懒得辩解,抓过自己的包转身上山。


何左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


因为已经是下午,为了节省时间,他们选择乘坐缆车,下车之后继续爬山,向着几个颇具盛名的景点进发,爬山真的很累,哪怕美景在前,也无法消除这种疲惫,走了不到一个小时,初阳气喘吁吁,坐在石阶上歇气,何左查看地图,道:“前面有酒店,今晚住那儿。”


初阳意外:“不是傍晚下山,乘车去九寨沟,和林居然汇合吗?”


何左打击她:“你不行。”


“我还走得动。”


“黄龙山有一定的海拔,我们是乘飞机来的,没给身体缓冲时间,你如果再往上爬,会产生高原反应。”


初阳一愣:“高原反应?”


她以为她只是很累。


初阳来九寨沟是临时决定,没有提前搜索攻略,早上还在海滨小城吃早餐,现在已经在海拔两三千米的地方。初阳似信非信,看柏峻言,他的情况还不错,初阳纳闷:“他怎么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


柏峻言道:“我身体素质比你好。”


“本就是因人而异。”何左说的是实话,他没说的是,柏峻言为来此地提前做过准备。


何左提醒初阳:“看你的状况,不能再进行剧烈运动,把你的包给柏总,我们慢慢地走到酒店,订房间休息一晚,如果明天,你和柏总的身体状况都不错,我们再继续。”


“如果产生了高原反应,那接下来几天我们就不要想着旅行,我以前的服役地点就在高原,高原反应闹得严重的,会要命。”


三人在酒店住了下来,初阳疲累不堪,酒店里果然有出现高原反应的游客,被困在黄龙,无力下山。初阳更加慌张,她觉得气短、胸闷、呼吸困难,到第二天仍未好转,但也没有恶化,何左建议原地休息,多给身体适应环境的时间,三人继续在山上住。


初阳是自由职业者,柏峻言是老板,容易规划自己的时间。但林居然等不起,她只有几天假期,不能一直在酒店等初阳,林居然和胡青等人先行进入九寨沟游玩,初阳第三天结束黄龙之旅,傍晚前往九寨沟,林居然已经登上前往黄龙机场的汽车,开始返程。


胡青送她走的,林居然玩得很开心,因为所有费用都是柏峻言的,住星级酒店,吃特色美食,专车司机接送,初阳给她打电话时,她的声音听起来挺开心,但仍埋怨初阳不够意思,把她一个人丢在九寨沟。


林居然走了,剩下初阳和柏峻言。


初阳暗叹:林居然啊,我又跟柏峻言扯上关系,全是因为你。


权益


九寨沟一带有不少住宿集散地,酒店也多,柏峻言订了当地最好的,车子在酒店大堂前停下,初阳下车,瞄了一眼金碧辉煌的大堂,犹犹豫豫对柏峻言道:“我还是去别的地方住。”


柏峻言明知故问:“为什么?”


“这里太贵了。”初阳不想再花柏峻言的钱,这几天,她把每一笔都算得清清楚楚,初阳承担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前两天在山上住宿花费不低,再这样继续下去,初阳有点吃不消。


柏峻言盯着她,良久,妥协道:“你想住哪一家?”


“我去找找。”初阳说,街上有不少酒店,应该能找到一家经济实惠的。


柏峻言:“我陪你去。”


初阳摇头:“不用。”


“人生地不熟,万一你出了什么意外,我说不清楚。”柏峻言不冷不热道,“你那个提前走掉的闺蜜一定会把责任推到我头上。”


这一带酒店不少,但目前是九寨沟的旅游旺季,游人如织,初阳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家合适的酒店,订房,交钱,初阳拿到房卡。柏峻言掏出身份证递给客房人员:“帮我也订一间。”


初阳愣了一下。


“难道我不能住这里吗?”柏峻言问。


初阳无所适从地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柏峻言清清淡淡道:“我想保障你的安全。”


柏峻言住这里,何左等人也一并搬过来,那家五星级酒店已经付过钱,等于打了水漂,何左把行李提过来时看了初阳一眼,初阳觉得他似乎在说:就你事儿最多!


初阳赶紧躲进房间。


翌日,几人早早进入风景区,胡青没有来,他昨晚送过林居然,回到酒店已经是是半夜,而且,九寨沟他已经游览过,如今在酒店休息。另两名助理虽然也进过沟,但此次一并同行,男人多,有人干力气活,何左背着不锈钢暖水壶,沟里气温不高,热水喝到胃里,温暖舒服。


九寨沟有人间仙境的美誉,景色如诗如画,初阳的心灵仿佛都被洗涤,和柏峻言也不太见外,有难行处,柏峻言朝她伸出手,初阳会把手搭过去,让他拉自己一把,然后说声“谢谢”。


两天后,初阳恋恋不舍地踏上返程旅途,柏峻言没订头等舱的位置,和初阳一起坐在经济舱,偶尔聊上几句。中途再次转机,时间已经是晚上,外面黑漆漆一片,航班即将抵达东津市时,初阳问柏峻言:“你有让人来接机吗?”


柏峻言点头:“有。”


有人接机就好,初阳说:“那待会儿我自己去打车,这几天谢谢你的照顾。”


“待会儿我送你回去。”柏峻言不容置疑道。


初阳拒绝:“谢谢,但真的不用。”


“现在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外面又下雨,你一个人打车我不放心。”柏峻言不给她反驳的机会,“如果我没有记错,你还要做我一个月的女朋友,我得保障自己的权益,如果你出了事,那这几天我就是白忙活。”


初阳说不过他。


柏峻言依旧走的是vvip通道,通道外,有他的司机在等候。


司机开来的车依旧是柏峻言常用的那辆劳斯莱斯,放下隔音板,狭小的空间就剩下两个人,彼此的呼吸都能听到。初阳觉得尴尬,想打开车窗,哪怕漏点声音进来也行。


初阳按下开窗键。


“外面在下雨。”柏峻言提醒她。


雨点飘落车内,初阳赶紧关上,真蠢。


初阳回过头,目光正好撞进柏峻言的眸子里,他眼神清澈而幽深,仿佛吸人一般。


初阳赶紧别开脸。


柏峻言半侧着身子,声音温润:“初阳,有件事我一直想做。”


“什么?”初阳问。


柏峻言微微一笑,猝不及防地将初阳摁在位置上,劈头盖脸地吻过去,他的唇瓣落在脸上,初阳仿佛被烫到,含混出声:“不……”后面的声音被柏峻言掠夺,车里空间太小,初阳躲不开,柏峻言压制着她,在她的唇瓣、脸侧落下一串串热吻,他誓要挑起她的热情,痒痒的气息吹在初阳耳边:“今晚去我家。”


初阳胸膛起伏不定:“你想提前行驶你的权利?”


“我要你。”柏峻言声音含混。


他对着她的唇再次吻下去,初阳无所适从,她答应了他,何不早点结束这一切?愣神间柏峻言的舌头灵活地钻了进来,shǔn xī ,挑-逗,初阳慢慢放松下来,她伸出手搂住柏峻言脖子,开始回应他。


柏峻言几乎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开始胡乱撕扯初阳的衣服,初阳赶紧推开他。柏峻言呼吸粗重,他打开通讯器,吩咐前排司机:“去江山苑。”


初阳脸上一片霞红。


这模样真是诱人。柏峻言抓住她的手,初阳赶紧甩开他,柏峻言不满:“你答应我了。”


是的,初阳答应他了。


柏峻言又凑过来继续吻她,舌头触过初阳的肌肤,一阵阵的酥-痒,初阳头昏脑涨,反正她都答应他了,不如让自己感受更好一点,等等,她答应他什么了?


无论发生何种情况,明年三月中旬至四月中旬,她都会做柏峻言的女朋友。


初阳忽然觉得不对劲:“柏峻言,你现在是想提前行使你的权利,对不对?”


柏峻言不回答,凑过来继续吻她:“专心点。”


初阳推他:“你得说清楚。”


柏峻言没说话,只把她搂得更紧。


无论发生何种情况……初阳回味过来,这是个陷阱,就算她跟柏峻言在一起,恐怕到了明年三月,他依旧会要求初阳履行自己的诺言。


柏峻言在跟她玩文字游戏。


“你又在算计我!”初阳把他推开,拍打汽车,“停车,我要下车。”


再不下车,她又会落入柏峻言的圈套中。


这个人太危险,初阳必须和他保持距离,初阳不再听取任何建议,下车后,叫了出租车回家。柏峻言站在路边看着她上出租车,初阳朝他挥了挥手:“明年三月再见。”


三月之前,不要再来纠缠她。


这次旅行,初阳没拍到什么东西,钱倒是花了不少,回家之后初阳没有休整,第二天就扛着相机出门,蹲点时百无聊奈,手机响起,是王贺打来的,隐晦地向她透露有明星入住酒店。


初阳带着相机立即前往柏汀大酒店,她在大堂守株待兔,没过多久就拍到影星杨姿和丈夫一起挽着手进入酒店的照片。


这笔钱赚得真轻松。


王贺也正好下班,初阳和他一起走向停车场:“你帮我好多次,我也没什么能帮你的,一起去吃个饭。”


王贺摆手: “女朋友烧好了菜在家等我,不然,我肯定在酒店吃过饭再回家。”他笑得爽朗:“老校友,客气什么?” /


初阳打趣:“你跟你女朋友谈了一年了吧,什么时候请喝喜酒?”


“早着呐,房子都没搞定,还是你厉害,赚了几笔大钱,狠了狠心把房子买了,你看今年房价涨了多少。”王贺倒苦水,“我呐,还在老老实实存钱阶段。”


说话间他女朋友打电话过来,王贺嘴角掩不住笑意,女朋友有点事想和他商量,王贺直点头:“你拿主意就行。”


初阳隐约听到他们似乎在谈论拍写真什么的,等王贺挂了电话,初阳问:“你女朋友想拍写真照?”


“对,你们女人不就爱这个吗?”王贺把手机收起,“她说在网上看到一个情侣写真团购,她打电话去问了,觉得价格挺实惠的,问我什么时候有时间,她想订一套。”


王贺摊了摊手,自嘲笑道:“这不在存钱买房吗?所以,她就只能团购了。”


“拍写真为什么不找我?”初阳一直想感谢王贺,终于逮到个机会,赶紧做自我推销:“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我可是专业摄影师,婚纱摄影,情侣写真对我来说都是小case,主要看你想拍什么风格,街拍就简单,小清新、自然风之类也容易,其他的嘛,主要是服装问题……”


“她就喜欢自然一点的。”王贺说。


“那这个就简单了,我帮你拍,拍出来的照片全是你的,如果你想做相册之类,我也能排版,然后直接发给工厂,他们做好了会直接寄过来,收费不高。”


王贺有点不好意思:“那也太麻烦你了。”


初阳脸一垮:“刚才还说是老校友,客气什么?转过身就跟我说麻烦,是不是没把我当朋友?”


王贺嘿嘿地笑:“听说你技术很好?”


“那当然,以前在影楼,客人对我的满意度一直都排在前列。”初阳一点也不谦虚,“你回去问问你女朋友,要拍就赶紧,这个季节还能穿裙子拍几张,再过半个月恐怕就不行了,定好时间给我打个电话。”


“那我回去问问她。”


翌日,王贺给初阳回了电话,问她下周六有没有时间,初阳时间灵活,就订在下周六。


周六那天天气不错,阳光明媚,初阳决定先拍外景,拍摄地点就在王贺上班的临启新区,那边有一个湖滨公园,绿树成荫,碧波荡漾。随后,两人去洗手间换了套衣服,初阳给他们来了一套街拍。


外景拍完,再拍内景。内景是在初阳家里拍,她把次卧改成了摄影棚,背景布、柔光箱等器材一应俱全,原本计划是下午拍内景,但时间拖得太长,来到初阳住处已经是五点。


化妆时,王贺女友突然贼兮兮地问初阳:“我可不可以和王贺拍那种,那种……”


她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初阳问:“哪种?”


“就是那种有点性感,看起来很羞涩的……”


“我明白了,你就是想要那种暧昧照,衣服穿得很少,激情四射的照片。”


“对对,”王贺女友狂点头,又羞涩:“趁着王贺现在年轻没发福,身材还耐看,我想拍点有回忆价值的东西。”


“没问题,这种最适合拍黑白照。不过,你带衣服了吗?”初阳问她,“纯色内衣,或者黑色抹胸,另外王贺需要一条泳裤。”


“我这就回家拿,坐地铁很快。”王贺女友看了看时间,“你们去吃饭好不好?我不能吃了,不然待会儿拍照会显肚子,王贺,你快请初阳吃饭,要吃大餐。”


拍写真是个力气活,初阳的确有点饿了。王贺请她在小区附近的餐厅吃饭,他的女友风风火火回家找衣服。


吃过饭,王贺女友也回来了,化妆,初阳给他们拍了几张,想了想,道:“这样子,王贺,你去冲个澡,头发随便擦两下,身上不要擦,有水珠拍出来特别带感。”


“赶紧的,”王贺女友把人往浴室推。


初阳说:“我去楼下买把干花,放在旁边当背景。”


“不,不,我去买,麻烦你这么多,我怎么好意思再让你跑腿?”王贺女友三下五除二套上衣服,抓起钱包就往外冲,“是不是小区门口那家花店?要什么样的?”


初阳:“干的小雏菊,或者满天星。”


“好。”王贺女友一溜小跑消失在门口。


过了一会儿,门铃响起,初阳以为她回来了,没从猫眼中看人,直接开门。


初阳愣住。


门外,站着的赫然是柏峻言。


“你怎么来了?”初阳警惕地盯着她。


“有点想你。”柏峻言说。


初阳疏离道:“我认为没有必要。”/


她冷漠的语气刺痛柏峻言,柏峻言理直气壮:“有必要,毕竟我们之间有约定。”


“可,可……”初阳吞吐。


正逢这时,浴室门被打开,王贺出来:“初阳,这样行了吗?”


王贺只穿了一条泳裤,上身赤-裸,他的头发湿漉漉的,水珠顺着肌肤往下流。柏峻言眼中燃起火苗,盯着初阳口气不善道:“我给你一分钟时间解释。”


初阳看看柏峻言,又回头看看王贺,顿时明白,柏峻言误会了。


“他是……”初阳转念一想,她为什么要解释?他是她什么人?顶多算个炮-友,成天给她下套!还击的时刻终于到了,初阳不解释,她倚着门框对柏峻言投以挑衅的目光,不慌不忙道:“我们约好的时间是明年三月,现在嘛,我是自由的。”


遇袭


“自由?”柏峻言双眸直喷火,“你当初来招惹我,也是你的自由?”


他厉声责问,每个字都带着厚重的火药味。


初阳恍悟:“你一直记恨这件事,是不是?”


“我不是记恨,我只是……”柏峻言无力,他只是陷进去了拔不出来而已。


明明无仇无怨,为什么要找上他?招惹他?三番五次,最后告诉他这只是一场迫不得已的欺骗。柏峻言懊恼,心底有猛火在烧。


“砰——”他一只手捶在门上。


声响巨大,初阳心胆都颤了一下。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引起王贺的注意,王贺三两步走过来,看看火冒三丈的柏峻言,王贺担忧又警惕,问初阳:“他是谁?”


初阳不吭声。


柏峻言盯着王贺,眸色不善。


空气中浮动着诡异而紧张的气氛,剑拔弩张。仿佛只需要秒针再移动一步,爆炸声就会响起,火光冲天,把周遭一切燃成灰烬。


“怎么都站在门口?”幸好王贺女友回来了,她手上抱着一大束满天星:“初阳,你看这个行吗?门口那家店没有小雏菊。”她看看柏峻言,咦,大帅哥,就是脸色不太好看,她试探着打招呼:“你好,你是……初阳的朋友?”


柏峻言没出声,他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控制住自己不打人。


“王贺,怎么了?”女友小心翼翼地从二人身边溜过,迈进门内,抓了抓王贺的手。


王贺哪里搞得清楚状况,用目光询问初阳。


“没事。”初阳不想在外人面前闹笑话,轻描淡写道:“我的……朋友。”她向柏峻言解释:“我在给他们拍情侣照,内景,在屋里的摄影棚拍。”


柏峻言眸中火焰消减大半,但仍有火烟余烬。


初阳挪开眼:“你看我还有事要忙,不然你回去?有什么事改天再说。”


柏峻言不置可否,浑身上下寒气外冒,拨开初阳大步进屋,直直走进客厅,在沙发上坐下,不冷不热丢下一句:“你们先忙。”


这么一闹,王贺和女友变得拘谨,拍了几张,两人便匆匆告辞。初阳送他们出门,寒暄几句,电梯很快来了,两人迈入电梯,朝初阳挥挥手。


电梯门关上,只留初阳在原地。


她吸了一口气,返回自己的屋子。


推开门,柏峻言站在客厅,身板直直的,一双眸子似狼,冒着森冷幽光;又像是猎人的目光,锁住了猎物。


初阳忍不住瑟缩一下。


“以后不准把人带到家里来拍照。”柏峻言几乎是命令她,声音冷冷。


初阳鼓起勇气与他抗衡:“这是我的家,由我做主。”


“这样不安全。”


“我有分辨能力。”初阳毫不退步,“而且,你没有资格管我的事。”


柏峻言字字如坚冰:“我没有资格?”


初阳不与他争辩,把门完全推开:“你可以走了。”


柏峻言朝她步步逼近,高大的身体带着强烈的威压,初阳脊背开始冒汗,柏峻言靠得更近,初阳猛地一下子跳开,几乎逃似的跑到门外,她站在门外,手上捏着手机向柏峻言示意:“你再不走,我就报警。”


柏峻言瞪她:“有必要吗?”


“我觉得你需要冷静一下。”初阳说。


柏峻言盯着初阳,目光复杂,痴缠,他缓缓扯出一抹嘲弄的笑:“我需要的不是冷静。”


只是需要你,而已。


他大步离开,身影消失在电梯。


初阳闭上眼,又睁开,战斗的勇气一抽离,只留下抽空的皮囊,初阳浑身脱力。


柏峻言还会来,不用等明年三月,这一点,初阳比谁都清楚。


初阳出去跑新闻,故意蹲点到深夜,如是几日,她精神不济,静下心来想想,躲避根本不是办法。


过自己的日子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这晚收工较早,初阳好好地洗了个澡,穿好睡衣,该睡了,她关了电视朝卧室走去。


门铃响起。


初阳心头咯噔一下,该来的总归会来。


初阳愁闷,不情不愿地走向房门,从猫眼中看了一眼,咦,不是柏峻言,是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陌生男人,初阳问:“谁啊?”


一人回答:“物业。”


“有事吗?”


“楼下反映你家漏水,麻烦你开一下门,我们要检查。”


隔着门板,初阳听得不是太清楚,她把门开了一条缝,问来人:“漏水?”


对方没有回答她,而是一把推开门,欺身而入。初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进屋中,另一人拖了个大行李箱进屋,快速将门反锁。


“你们……”


初阳话都没说完,就被大力推倒在地,她“啊”地叫出声,刚想喊救命,对方一把将她摁住,冰冷的刀锋贴在她脸上:“不许叫,给我老实点。”


初阳顿时噤声。


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初阳紧张到极点,小心翼翼地问:“你们……想……干什么?”


来人身着保安服,帽子压得很低,声音如鬼似魔:“你叫初阳?”


初阳每根汗毛都立起,心脏急促跳动,她尚有理智:“不,不,我是她朋友……”


“我们找的就是你,都盯着你好几天了。”来人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照片,他十分确定就是眼前这个女人,朝同伴示意:“把她绑了。”


同伴拿出胶带,利落地把初阳嘴巴封上;又拿出准备好的绳索,正捆绑初阳,忽然,叮铃铃——


门铃响起。屋中人俱是一怔。


两个歹徒对视一眼。


持刀男人站起,一步一步走向房门,他从猫眼里瞧了瞧,外面是一个男人。


“初阳,开门。”柏峻言有点不耐烦,再次摁门铃。


等了一会儿,门仍旧没开,柏峻言拿出手机,拨打初阳电话。


手机开的是震动,在桌上发出沉闷的震动音,初阳仿佛看到一丝希望,心提到了嗓子眼。


两个歹徒的呼吸也变得沉重而急促,他们似乎也紧张。


手机的响动终于停歇。


柏峻言在门外喊:“初阳,不要惹火我。”/


屋内没有任何声音回应他。


柏峻言倚着墙壁,等待。


“要不要把他放进来?”歹徒征询同伴意见,“一起干掉?”


“再等等。”站在门前的歹徒从猫眼中凝神着对方,“他走了。”


初阳如坠冰窖。


柏峻言没走远,他转入楼道中,握着手机给何左打电话:“初阳家客厅是亮着灯的,对不对?”


何左就在楼下,他抬头看了看,初阳家在十二楼,阳台朝中庭,作为一名专业保镖,他早就摸清楚是哪一家,回复:“是的。”


“她没有开门,我隐约听到手机震动的声音,但她没有接电话,也没在屋内答应一声,这太反常了。我有点担心。”


毕竟,初阳埋过一颗炸弹,柏峻言隐隐觉得不安。


何左仰头看了看:“她家楼上有人,我可以从阳台翻进她家,或者跳上空调台,从窗户里看看情况,当然我得先上楼看过地势,才知道具体怎么做。”


“去试试。”


何左从后备箱里拿出安全绳,找了物业人员陪同上楼。


屋内,初阳抖动不止,对方利落地将她捆绑,歹徒面无表情,似乎只是做着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有人让我带话给你,说你毁了他,他也要毁了你。”


初阳大骇,这不是入室抢劫,也不是见色起意,这是蓄意报复,她毁了谁?她一直老老实实做事,毁了谁?


歹徒也不知道,他们只是收钱办事,行李箱是用来装初阳的,歹徒要把初阳迷晕带走,拿出迷药正准备使用,忽然从卧室里窜出来一个人,歹徒还没看清人影,对方一个踢腿,直接掀翻歹徒;另一名歹徒刚反应过来,从地上站起,沙包大的拳头就打了过来。


初阳双眼放光,何左啊,你真是世上最可爱的人。


何左毫不留情,出手又快又狠,几下就把两人打得爬不起来,确定对方丧失战斗力之后,何左跑到门边,拧开门锁,柏峻言跑进屋,面上尽是慌乱,扶着初阳:“你还好吗?”


柏峻言将初阳上上下下一番打量,拿过匕首划开初阳的绳子,嘴上胶布一撕开,初阳立即就哭了出来,她全身发软,无力地靠在柏峻言身上,泪水如泉水般涌出,落在柏峻言的西服上。


柏峻言将她搂进怀中:“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初阳哭个不停,身子抖得厉害,她从来没有害怕成这样,全身发冷,整个人似乎跌落在另一个世界。


柏峻言紧紧地搂住她,他跟她一样,也紧张到极点。


柏峻言细声安抚初阳,何左一声不吭地把两个歹徒捆了,柏峻言转过身,对着两人拳打脚踢,还是何左把他制住:“别打死了,警察那里不好交待。”


柏峻言恶狠狠地看着二人:“谁主使的?”


二人只唉哟叫痛,不回答。柏峻言拉开抽屉,找出电熨斗,插上插头,烧烫之后直接摁在歹徒大腿上,那人被五花大绑,又被何左摁着,哎哟直叫唤,另一人见状,胆儿都吓破,全部坦白:“我们真不知道,只跟对方电话联系过两次,他出两百万,要弄死这个狗仔。”


柏峻言:“对方知道她是狗仔?”


“应该是吧。”


“还说什么?”


“他没说别的,就让我们带句话。”


……


柏峻言面如寒霜,吩咐何左:“马上查廖子凡在哪里。”


不多会儿警察来了,做笔录时,问了相关问题,两个歹徒真不知道对方名姓,对方一直是在网络上联系,出手十分阔绰。


歹徒被警察带回警察局,廖子凡第二天就被抓捕拘留,在警察的轮番审问下,心理防线崩溃,承认自己买-凶-杀人。


酒驾,嫖-娼,两个新闻接连爆出,廖子凡的形象被毁得一塌糊涂,从拘留所出来后,剧组纷纷把他踢开,他没有一个通告,反而有一堆债务,广告商告他违约,要求赔钱,法院传单如雪花般飞来;他曾是最红的艺人,一部戏片酬八千万,但现在,哪怕只要八十万,也没人找他拍片。


举报,为什么要举报他?什么仇什么怨?


没仇没怨,只是一个狗仔想捞个新闻。


就为了拍点新闻,接连举报他,璀璨星途化为乌有,廖子凡如何不恨?


初阳被柏峻言接到江山苑,出事的晚上,她受到了极大惊吓,太需要安全与陪伴。柏峻言搂着她下楼,上车,一路上初阳没有拒绝。


案子也查清楚,警察来江山苑再次来找初阳做笔录,顺便把事情告诉了她。


初阳恍惚。


柏峻言握紧她的手:“警察说会保护受害人的权益,不会公开你的信息,放心,你不会声名远扬。”


柏峻言的工作做得很好,新闻早就登上各大媒体头条,只用某记者概括初阳的身份。


警察也强调:“举报犯罪行为是应该的,这没什么不对,我们有自己的职业操守,保密工作你可以放心。没其他事我们就走了。”


初阳点点头,和柏峻言一起将警察送出别墅院门。


警车消失在远方,初阳仍怔怔地站在门口,一阵风吹过来,带着透心的凉意,初阳忍不住打个寒颤,同时,神志却清醒许多。


柏峻言拍了拍她的肩:“进屋吧,这两天降温。”


初阳没动,她的声音也似这深秋的冷风:“是你放消息给廖子凡,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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