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顿时惊住,以为自己看错了,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上面红线绣着的两个字并没有因为初三的难以置信而发生任何变化。
“天安……法师?”初九凑过来看看一眼,同样有些吃惊,“你去追一下,他步行走不了多远的。”
初三将锦囊交给南嘉,提起轻功就朝着和尚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是天安师叔给的?”南嘉手指摸了摸那两个字,激动的对初九说道:“他说我的姻缘是他给我求的,当初我被赐婚给楚栖,就是因为天安师叔说她身上戾气重,而我是个有福气的……所以,刚才那个人一定是天安师叔。”
南嘉揣宝贝似得将锦囊揣进怀里,捂着胸口呼着气说道:“这可能是用来救命的。”
两人在街上站了一会儿就看见初三回来了,她冲着两人摇了摇头,说道:“那条路上并没有发现任何人。”
初九叹息一声,对于这个结果显然也是意料之内,“天安法师行踪向来诡秘,如果真是他,追不到也实属正常。”
初三眉头紧皱,“如果刚才那个真是天安法师,那么他说的话十有八九便是真的,不管如何,咱们明早尽快赶路,等到了边疆,便会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的,就说明王爷会有生命危险,但若是假的,那他的目的在哪儿?小王君见王爷没事,肯定不会见面就给她吃药丸,如此他借用王君的手毒害王爷的计谋也不会得逞……
初三觉得自己想不通,只能先做休息,养好精神尽快赶路。
三个人因此一出,路上更是不敢耽搁,紧赶慢赶之下,小王君的生辰还是耽搁在了路上。没在及笄那天见着楚栖,南嘉虽然有点小遗憾,但觉得楚栖就是他及笄后最好的礼物,不管早见晚见都是他的,便说让初三赶路吧。
几人路上一直跟初二有联系,眼见着就要到了沧州边疆之地,初二也没说过王爷有事,初三不由得更是怀疑那和尚的身份。
他们三人是临傍晚时到的沧州城内,依据初二的安排,他们一进城便直接住进了王爷在城中的院子里。
下人们听说是王君过来,赶紧来伺候。南嘉问了问才知道楚栖一向和将士们住在军营的帐篷里,很少回城中住。
初二的意思是让南嘉他们先好好休息一晚上,等明天让王爷再过来见王君。
可南嘉想楚栖,如今人都到了沧州,离他心心念念的妻主还只有几十公里的路,没来由要干等着。
南嘉在府里洗漱后,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让初三给他找件小兵的衣服换上,就准备夜探将军帐篷,给楚栖一个惊喜了。
初二没拦得住南嘉,只能偷偷派自己的侍卫过来接他们。
那侍卫来到之时先行了礼,才恭敬的说道:“王君,王爷今晚有事可能不在帐篷里,副将说让我带您先去王爷的帐篷里等着。”她嘴里的副将指的就是初二。
原来今晚楚栖跟将士们商量一下,准备趁着夜晚偷袭一下大金粮仓。大金粮草近日刚刚送来,楚栖便准备带着一小队精英抄小路过去,把粮草给她们端了。
初二作为她手边的副将自然要跟着过去,所以只能派自己的侍卫过来接南嘉进军营。
南嘉听了这话时心猛的跳了一下,本来拿在手里还没戴在头上的兜鍪“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他不安的摸了摸自己身上的甲胄,在袖子里摸索着东西。
“我怎么忘了,我差点忘了把这个带着。”南嘉跑进房间里,从自己的衣服堆中找到天安师叔给的那只锦囊,握在手心里才觉得安心了不少。
初九捡起他的兜鍪走过来,担忧的问道:“王君,怎么了?”
南嘉摸着胸口说道:“我总觉得心里不安,好像、好像楚栖会出事。”
初九闻言心头也是一突,稳住心神柔声安抚道,“王爷既然去了那就必然有十足的把握能回来,再说王爷带的都是精英,武将军和初二也在她身边,一定不会有事的,您别自己吓自己。”
南嘉有些恍惚的嗯了一声,被初九搀扶着胳膊走出去。
他们入城时就已经是傍晚了,又收拾了一通此时已经深夜。那侍卫拿着初二的令牌带着南嘉他们三人一关关的进入军营到了楚栖的那个帐篷。
只是他们才刚接近帐篷,就看见夜色中燃着火把传来嘈杂纷乱的声音。
“传军医!快传军医!”
仔细听了听才发现是初二的声音,她和武将军扶着一个身着黑色铠甲的人往帐篷里走,被扶着的人胸口中了一箭。
周围开路保护的人立马将站在帐篷门口的南嘉他们拨开,掀开帐篷的帘子让初二她们进去,跟在她们身后的是一个被绳子捆住的女人,正被压着跪在帐篷外。
南嘉在看见那个黑色铠甲时脑子轰的一下就炸了,头脑一片空白,手脚瞬间冰凉。
“楚栖……楚栖!”南嘉伸手拨开拦路的人就往帐篷里钻,初三和那侍卫见有人对南嘉拔刀,立马过去拦住。
初二此时正扶着意识越来越模糊的楚栖坐在床上,就听着外面有人直呼王爷的名讳。
楚栖即使受了重伤,也依旧保持着清醒不让自己彻底昏迷过去,而撑了一路此时意识已是强弩之末,即将昏迷时,迷迷糊糊之间似乎看见了她的嘉宝正拼命朝她跑来,却被她手下的人拿刀拦住。
南嘉一身小兵服,却闷着头硬要往帐篷里闯,守在帐篷里的侍卫以为来者对将军意图不轨,下意识的拔刀护主。
眼见着那侍卫的刀就要落在南嘉身上,楚栖不知道突然从哪里来的力气,拿起床头的书站起来对着那人的刀就扔了过去,怒道:“不许碰他!”
这句话刚说完,她就吐出一口黑血,朝前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