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天保一把扯过江千树衣领,将他按倒在地,自个儿半跪与他双腿间,以膝死死抵了人大腿岔开,咬牙切齿道,“你故意的!”
江千树笑得潇洒倜傥,纵然被这般遭人压与身下,自有一派风流相貌,悠然自得,“胡兄所言为何?在下却是不懂。”
“少给老子装糊涂!”胡天保俯下身,二人贴得极近,胸腔那一颗玲珑心砰砰直跳,“什么死同xue,什么天下地下只一人,什么只为他,你少说这些来糊弄人。”
“胡兄为何不信我与夫人诺言?”江千树本笑着,忽而庄重肃穆道,“此乃毕生之诺。”
“……”
胡天保真真忍个不住,携了人双唇便是实实在在嘴儿上半晌,唇舌交缠,好不yin(和)糜(谐),待嘴儿完,二人都是气喘吁吁,双唇银丝牵扯,只顺着往下淌哩。
“你是不是早晓得我未喝那孟婆汤。”
胡天保眸子似星光灿烂,亮得出奇,一双红唇水水润润,直叫人看得心里鼓噪发痒,那笑模样,似嗔似怨,翦水秋瞳勾魂摄魄,只教人失了魂儿,丢了魄去。
“你晓得我可想起甚么?”
“甚么?”
江千树单手揽过胡天保细腰胡乱磨蹭,附在人耳边细细调笑道,“那日你我初见,你便说话老子来老子去,叫我厌烦,如今想来,我倒确是那时便被你个小泼皮迷的五迷三道,莫不然怎的会让你替我脱裤子擦背?真真是个专司男男情爱仙,还没个仙差便勾了我的魂儿去。”
他说的轻薄,时不时还伸了那滑软舌头挑逗,那胡天保听完一席话,前后淌个水湿淋淋,一把盈盈柳蛇腰早早软得不成模样,只有细细喘气儿的份哩。
胡天保本想瞪他一眼,哪里知道自个儿早早春(讲)情(文)泛(明)滥,水做的眸子莫说瞪人气势,倒一股子勾人意味。
勾的江千树心中鼓噪难受,忍个难受,又想起那小筑里头还有那三两客人,暗自强撑道,“咱们先回去将人请走了去。你骗我如此之久,且看为夫今夜好好欺负你一番。”
这话一出,二人都打了个软软寒噤,皆耐个不住,又黏在一处嘴儿个没完。
胡天保早被他一番温情软语说得心中激荡,只恨不得当即喂他一剂合欢好药来,引他发回兽(树)性(新)儿(风)才好,哪里还等得到回去打发什么劳什子客人。
再瞧江千树一头湿汗淋漓,晓得他再是受不得火挑,便扯出一个绝美柔笑来,伸出红艳艳小舌来,不住在那江千树脖颈滑动。
那江千树本就爱他至深,哪里经得起这般亲昵,当即什么劳什子客人,什么幕天席地忘个彻底,单手抱人一番,滚起红叶翩翩。
咬着牙吐出一句,“……看我不收拾你。”
胡天保眉头一跳,勾搭搭笑道,“好官人,小的可恁饿得慌。”
一声官人叫的江千树头晕目眩,单手狠抓一把肉(公)臀(正)不放,胡天保被抓的又麻又疼,瘙(奉)痒(公)难(守)耐(法)修长大腿一弯,勾住江千树结实小腿,抱上樵夫壮实身躯不放,一只手还摸进左袖口,寻那江千树断臂处勾画抠弄,学了那江千树前儿动作,伏在人耳边吐气告饶道,“好官人,轻点,轻点,可疼哩。”
江千树头上青筋爆起,双目赤红,几欲滴出血来。
平日里那般温和谦恭文人公子模样,恁叫胡天保逼出几声低吼来。
有风刮过,树上红枫颤巍巍落下,不消片刻叫人压过,皱巴巴一张叶面,折射几许温情光彩。
正所谓芙蓉帐暖,昼夜春宵不提。
待情(廉)事(明)稍歇,早已月上梢头。
二人汗津津偎依作一团,低声喃语,自有一份二人默契。
“天色这般晚,他们可走了?”
“走便走罢,改日咱们再登门致歉便是,谁有的你重要。”
胡天保白眼儿一番,嗔道,“往日都没见你竟这般油嘴滑舌,没个正经。”
“谁油嘴滑舌?”江千树逮了人细嫩手指轻咬上一口,留下浅浅指印儿笑道,“我与你说的,皆为肺腑之言。”
胡天保心头一暖,如直梦中,还不肯相信,朝思暮想这般长久的人竟就在身边温言软语。
江千树瞧他模样便知他心中所想,逮了人手不放,按在心口细细道,“咱们还有千年万年,你且瞧着。待日后咱俩化作舍利,你且再告诉我,信不信我。”
这心头遭喂了蜜,忍不住嘴角便得弯起,二人又是柔情蜜意一番不说。
正要起身回小筑,却听树上传来一声嬉笑,“俺老孙可等你俩多时哩。”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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