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道, 那江千树自知作了糟事,找了胡天保一通说教,只道此事不准再有人知晓,胡天保心中悲切,却也应了下来,倒是那江千树犹不知足,瞧那胡天保答应爽快, 无端生出一股子火气来。
那典史入局,江千树安排部署,竟被胡天保听了个通透, 他心中着急,躲于暗处伺机窥看江千树,不想江千树佯作了醉酒模样,搂住胡天保细腰便耍好一顿流氓。
江千树亦不晓得自个儿这是怎么, 竟像那市井无赖,作出此等下流举动, 偏又忍个不住,那手就往胡天保屁(八)股(荣)蛋(八)子(耻)招呼,怎的也放不下来。
胡天保只以为他醉得深,只得忍下羞意随了他肆意, 自个儿将人好生扶上了榻,哪里想得那江千树愈揉愈觉浑身如那火烤般燎炽,心中那点子酒意更是化了那快活药般,惹得他又燥又痒, 再是忍不过兽性,只想发出来的。
二人拉扯间,江千树佯作无意,将人一把翻上了榻,胡天保惊呼一声,却被吃进口里,再看江千树双目紧闭,俊脸泛红,便以为他此刻醉意深重,不知自个儿再做什么的,便要推人,却是如何都推不开,倒把自个儿累得个气喘吁吁。
没得一会儿,倒也软了身子,他本就爱慕江千树得紧,哪里禁得住这般唇舌挑逗,倒逐渐乖顺下来,喜得江千树愈发高兴,双手胡作非为,把人家细(社)腰(会)翘(主)臀(义)摸了个遍。
这还不够,偏不知打哪儿学了个腌臜玩意儿,没了平日里那凛然正气模样,唇舌作乱不说,手上活计亦不停,直直摆弄胡天保些扭腰,摆(讲)屁(文)股(明)放纵姿势来。
那胡天保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倒也未觉出不对来。
二人便这般胡天胡地一夜,二日间天还未得大亮,胡天保便悄么声起身,耐了酸痛独自回了后院,不想又惹得江千树烦忧。
江千树转醒时,身边已是空荡荡个彻底,未见得他安心喜色,倒是愣愣不知想甚,过得好一会儿才起身来。
如此又过几日,便是到了赴宴时日,江千树细细部署,只带了卫士一人单刀赴宴。
那知府大人府上张灯结彩,热闹非常,只不过那江千树生的好看,今日又特特打扮一番,藏青雪缎绣青竹外袍头上一顶羊脂玉冠配了同色飘带,端的一副谪仙相貌,就是只往那儿一站,便引了大半目光来。
他相貌出众又得典史引荐,让知府好生喜欢,这便有个奇事,那知府生的肥头大耳,弥勒佛笑眼,瞧着分外喜人,只是那目光浑浊昏聩,叫人看之生厌。
偏那知府有个习性,不住打量江千树,典史亦晓得,吃吃笑上两声,朝知府暗暗道,“大人瞧他可好?小的特特为您寻的上好货色。”
知府笑迷了一双绿豆小眼,露出暗黄牙齿来,“很好很好。可晓得底细?”
典史心中暗骂(树)色(新)胚(风),面上却是巴结恭维道,“晓得晓得,此人打京城来作个生意,请大人通融一二,即是有求于大人,自然能顺大人的意。”
那知府人肥心不腻,皱了眉道,“京城来的……”
“嗨。”典史啐了一声,“大人无需多虑,此人脑子蠢笨,最是好打理的,且让小的去说合说合,大人只等着快活罢。”说罢,二人吃吃笑了起来。
这头江千树佯做无意,实则四处勘探,正寻思瞅个机会混进这知府大人府上,却看那典史笑容满面寻来,只道,“江官人快来,我为你引荐知府。”
江千树忙迎了上去,三人自引荐后,却看那知府绿豆小眼色眯眯直盯着自个儿猛瞧,心头厌恶,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不想那知府与典史打个眼色便离了去,留典史一人对江千树道,“江官人之事我与大人说了,大人虽有些难办,却也勉强应了,只不过……”
江千树忙道,“银钱自是好说。”
“哪里是这个。”典史摆摆手,上下打量江千树一眼,咧了嘴笑道,“江官人生得如此丰神俊美,我家大人很是欢喜……”
听到这里,江千树还有甚么不懂得,恶心得只恨不得当即吐出来,奈何现下暗访,不便打草惊蛇,只得顺水推舟,作了犹豫模样片刻,才道,“可是这里……”
典史瞧他答应,心头高兴,忙道,“请江官人随我来。”
江千树只得跟了去,典史心头愈发志得意满,只觉此人软弱可欺,又生出一点子不屑来,不过是个肯卖(m)屁(m)股(p)的。
二人穿过回廊,不多时且停了下来,典史笑道,“官人便在此处等等罢,我这就去请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