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身回去的日程没有来时那么拖拉。
余辜低头索然无味的慢慢撕扯手上的倒刺,皮肉撕开的同时是有那么点的刺疼。他小心翼翼的想扯下一段,还是不可避免的剥弄出了血肉。
来这十几天,余辜安安分分的恍若一个大家闺秀足不出户。这过于的乖巧让余渊臻疑惑的忍不住去问,被对方懒洋洋的一句没力气给打发走。
余渊臻眉头略挑,难得对方那么按捺得住。
以往从来都是恨不得一天到晚都在外面,厮混个昏天黑地被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拉拽回家。现在乍然变得那么安静,避免不了余渊臻爱多想一些。
上了车,一片的安静,只有车窗被缓缓关上的声音。余辜低着头老老实实的玩弄手上的倒刺,倘若他此刻抬头的话,大概不会错过余鸩朝他看望过来的眼神。
那眼神也被逐渐遮挡,消失不见。
老司机仍旧稳稳的开着他的车。
余渊臻忽然道:“我记得你说过,你想去海边。”
这话是贴近余辜的耳畔,轻轻的说出,后者状似若有所思的说,“好像是。”
得了回应的余渊臻还没准备说出他的打算,就听余辜反问道,“我为什么想去海边?”
这出人意料的反问是漫不经心的口吻,一股随意极了的不经意。
余渊臻好整以暇的看那在他眼里称得上完美无缺的侧脸,不出意外的话他觉得对方身上的一片小指甲盖都是完美的弧度跟形状。
像极了这个人的独一无二。
他思衬了下,“你想去看海。”
“不对。”
“想捡贝壳。”
“也不对。”
“……”
余辜不紧不慢的道,“我想去海边捉螃蟹。”
余渊臻夸赞道,“阿辜还是那么喜欢小动物。”
“捉过来,烤着吃。”
“……”
余辜轻笑了下,“在海边烤东西吃,有意境。”
“这很好。”余渊臻道。
不分好坏不论对错只一味宠溺的纵容。
茫然了。
茫然了。
余辜好似一朵枯萎的花,病恹恹的无精打采是来的那么的猝不及防。极少有多余的情绪波动,脆弱而颓废的即将凋零。
偶尔漫不经心的轻笑,是昙花一现。
怎么会这样呢。
余渊臻认真思考,依然找不出任何头绪。如果把对方想要的跟不想要的都捧给他的话,是不是能博取到一些别的情绪呢?
最起码不要是这样的毫无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