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等他主动。但歌利安似乎也没有主动的意思,虽然我知道他硬得要命,但他非常沉得住气,甚至还一下一下轻轻安抚我的后背,像对宠物的鼓励。
这种认知让我除了恼怒之外还感到羞耻。
今晚歌利安给我的羞辱已经够多了。
我有点恼怒地看着他,给了他一巴掌。
我用的力量很小,并没打算真的打疼他,只是想表达我今晚对他已经够配合了,并且我的耐心要用尽了。
歌利安的手停止了抚摸的动作,缓缓回过头。
他的眼神变了。
我觉得连空气的温度都降低了。
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人在感知危险的时候,本能地想要后退,而我也这样做了。
歌利安看着我,抬起手腕,将锁链缓缓收紧,把我又扯了回去。
“自己动。” 嘴唇贴在我耳边,不管是低沉的嗓音还是他呼吸的热气都让我浑身颤抖,身体无法抗拒。
我扬起脖颈,开始缓缓按他的命令主动。
在和他相遇之后,我慢慢改变了。
失去了什么,也得到了什么。
我好像一直生活在一团迷雾中,既看不清别人的心,也没有透彻地审视过自己。
这不只是欲望和性爱过程。
是我尝试接纳别人,也接纳我自己。
十指交扣,口中发出甜腻的呻吟,模糊的视线里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安迪密斯说,艾利克斯和歌利安在天平上令我犹豫。
其实他错了。
这早已不是一道选择题。
缠在他腰间的大腿,紧紧抱住他肩膀的手臂,高潮时迷离的视线,向后扬起的脖颈。张开嘴唇大口呼吸,我觉得缺氧。紧紧地攀附在他身上,将胸膛中所有空气全都挤压出去。
高潮的时候他扣住我的腰,我本能地想逃离,但最终只能伏在他肩膀,像只被锁链锁住的绿咬鹃。
“你鞭笞我的时候,我没生气,克里斯。我只是在想,下一秒钟,就把你操成这副失神的模样。你的眼神,你的体温,你的大腿,你的呻吟,你的一切都在请求我,要我狠狠操你,让你高潮,别拔出去,在里面射精。”
是啊。我承认,我都承认。我明明喜欢那只鸟,又假装自己不在意。我只能放了它,因为安迪密斯告诉我它会死。
最终会破裂的泡沫。
最终会消散的灰烬。
我害怕失去,也不知怎样表达爱意。
我只会笨拙地用拒绝试探,再假装自己对结果毫不在意。
空荡荡的笼子里,只剩半块生涩的石榴果实。
小苍兰,杜鹃,百合和柔弱的铃兰爬满贴着金箔的镜框。
我讨厌这种后入式或犬交式,尤其我讨厌现在脖子上的锁链。
纤细美丽的手指捏住我的脸,强迫我看着镜子。
“这就是妓女的脸,克里斯。”
镜子里的脸带着旖旎声色,被从后面撞击,只能伏在被蒸汽模糊的镜面上。
我遮不住镜子里的脸,只能遮住自己的眼睛。
“当然,你比她们高贵。”
命运与转轮向我提问。
“妓女做这种事,会收钱。”
你现在,有心爱的人吗?
他扶住我的脸,让我张开嘴唇。
我有。
jīng_yè 落在脸上,他慢慢把jīng_yè 抹到我的嘴唇上。
他叫歌利安。
有点苦涩。
是个温柔的人。
第八十二场
“佩罗大人,您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您需要清点一下吗?”法芙尔笑容可掬,完全不屑于压抑他此刻的喜悦。
珍妮站在法芙尔身后,麻花辫垂在胸前,脸上没有表情。
我扫了一眼,其实我没有行李,我只是在清点我要带走的人。
艾利克斯朝我点了点头,让巴德赫老板带着人先上了马车。
“这段时间希望您过得愉快。歌利安大人已经开始找工匠恢复从前的装潢,毕竟最近的一些风格和歌利安大人本人非常不相配。”灰发少年眼睛露出无辜的眼神,“哦,抱歉,大人,我绝对没有冒犯您的意思。”
“马车够吗?”我问艾利克斯。
艾利克斯点头:“过了峡谷还会有人接应。”
法芙尔应该习惯了受宠爱的生活,这种漫不经心的无视立刻让他变了脸色。
“大人!我这边准备好了!”一个女孩从一辆马车里探出头来,看见我露出欣喜的表情,“嗨,佩罗大人,我们又见面了。”
我一时没想起来这个女孩是谁,微微皱起眉。
“爱丽丝!记得吗?我是会剪头发的爱丽丝!”
我想起来了,那个刺客。
“咦?”爱丽丝利落地跳下马车,走到艾利克斯身边,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法芙尔,“你是……”爱丽丝眯起眼睛,似乎在回忆什么,却被艾利克斯打断。
“爱丽丝,你负责克里斯的安全。”
“是的,大人!”爱丽丝立刻站好,挺起胸膛,就差向艾利克斯行个军礼。
“不向歌利安大人道个别吗?”法芙尔笑眯眯看着我,“歌利安大人虽然公务繁忙,但是如果您提出来,歌利安大人一定会抽出时间见您。”
“不必了,克里斯昨晚没睡好。”艾利克斯打断法芙尔的话。
其实我昨晚睡得还可以,安眠药的药效很强,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快到傍晚了。
法芙尔露出了然的表情,点了点头:“也对,佩罗大人昨晚一定累坏了。连剧团的演出也只看了一场。我想您一定非常欣赏歌利安大人给《夜莺与玫瑰》亲自改写的剧本。本来是场悲剧,但歌利安大人太过仁慈,竟然让骑士放过了他曾经的情人。不过比起原来的结局,有点缺乏戏剧性。”
我愣了愣。
“你怎么了?”艾利克斯问我。
我顿了顿,回答:“没事。”
已经不重要了。
艾利克斯将我扶上马车,拜戈和爱丽丝已经坐好,爱丽丝在教拜戈玩一种数字游戏,看得出拜戈刚刚学会,动作有点笨拙。
艾利克斯也坐进车里,在我旁边坐下:“真的不用再和他说点什么?”
“不用。”我道过别了。
爱丽丝掀开马车后方的刺绣窗帘,向后张望:“那个法芙尔,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你记错了。”艾利克斯声音淡淡。
爱丽丝耸了耸肩,放下车帘,看见游戏盘里的局势哀嚎一声:“天呐!你真的是第一次玩这个游戏吗?”
艾利克斯微微勾起唇角看着爱丽丝:“比起格斗你更应该多训练一下大脑。”
马车开始向前,爱丽丝将棋子扔回游戏盘,气鼓鼓坐在一边不理拜戈:“你这种太过聪明的小孩是不讨人喜欢的。”
拜戈挑了挑眉,露出一副轻松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