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他略有些疑惑地挑起眉梢,“脸红什么?”
朱槿心头一惊,急中生智道:“方才送姜姑娘回去时,她忽然说想和我结拜,还脱了衣服给我看她胸前的胎记。”朱槿说的是事实,但姜容这个决定并不突然,而是考虑了好几天才做出的,不过让朱槿拒绝了。
临诀闻言笑了,“好歹是只千年的花妖,看个女子的身体就脸红成这样?”
朱槿抿着唇,头垂得更低。
临诀不再逗他,他跟廉贞打的那一架虽然做戏的成分颇多,但也耗费了太多精力,尤其是沐浴完后,更加觉得困倦,他打了个哈欠,道:“我先去睡一会儿。”
朱槿立刻道:“可须我助主人入眠?”
临诀摆摆手,径自绕过屏风躺到了床上。
见临诀摘了面具,没过多久就安然入眠。朱槿目光一暗,脑中不由浮起廉贞星君那张脸。心道,今日已经十三了,以前这个时候,主人一连数日都无法安睡。可这次只不过在那人身边待了几天,从前不易入眠的主人今日这么轻易就能睡过去。他果然是主人的药!若是十五那天也能将那个人绑在主人身边……主人一定不会像以往那般辛苦。
可惜那个人是天界神君,即使是主人亲自出手,也没法短时间内就将人骗到手。
思及此,朱槿清澈的双目中陡然闪过一丝血色。她又看了临诀一眼,才转身离开……
临诀这一觉睡得黑沉,他回山庄时天才刚亮,这一觉醒来却已经是黄昏。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照亮了傅绥那张满是担忧的脸。
临诀一睁开眼刚好对上他的视线,他按了按眉心,掀开被子起身,“什么时候回来的?”
临诀凌晨回来时傅绥外出巡视产业去了,因而并没有见到他。
傅绥坐在床边,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发涩,“半个时辰前回来的。义父,是谁伤的你?”
临诀对上他的视线,微微一顿,道:“也算不上伤,就是我和那位道长在途中起了些争执,动起了手。”
竟然是他!他怎么敢对义父动手?还伤了义父!傅绥压下那股怒气的同时,心里又不禁升起一阵隐蔽的喜悦,出了此事,义父应该不会再念着那个道士了吧!至于那个不知好歹的道士……等义父伤好,他就花重金请杀手暗杀,一个不行就十个!那人武功再高也决计撑不下去!
在傅绥心里,天下就没有哪个人的武功能比得上临诀,那个道士能伤到临诀,必定是他仗着临诀的喜爱暗中偷袭,简直卑鄙至极!
傅绥心中谋算,却听临诀轻声一笑,道:“不过那位道长也实在有意思的紧,长得好看,脾气更好,真要是能将他娶进山庄,要我天天待家里也愿意。”
闻言,傅绥的脸色顿时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