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自地解说着,看见对家出了一张放杠牌,肖逸开心地笑起来:“杠。”一伸手把那张牌抓过来,不忘指着牌屁股对谢春生说:“大佬,杠了牌要在屁股后面摸一张回来。”
这个规则谢春生还是知道的,按照肖逸的意思,在后面摸了一张牌。
是个二饼:“有用吗?”
肖逸摇摇头:“这个没用,我们现在要摸条子。”
在老司机肖逸的指导下胡了两把,谢春生约莫掌握了打麻将的规则,之后打牌就不需要再问肖逸的意见,他都是自己做主。
甚至有时候肖逸不同意他做牌,因为胡牌的几率太小,他还是会坚持做。
总体下来输多赢少,倒是白梅赢了,笑得合不拢嘴。
“……”肖逸在那抱着胳膊,看牌的神情有点严肃。他自己打牌的风格一直偏向于保守,什么牌的几率大就做什么牌,从来不嫌弃牌小。
而谢春生就跟他相反,总喜欢做大牌。明明看着几率很小,却还是喜欢冒险。
“你嘟什么嘴?”谢春生眼梢上翘,睨着他道:“打麻将只是玩乐,难不成你还指望我靠打麻将给你买汽车?”
“我没这么想。”肖逸见他囔囔出来,觉得略丢脸,好像显得自己小气似的。
白梅说:“你们想买车啊?想要什么价位的,我帮你们联系联系?”
肖逸闭着嘴巴不说话,这个事情还是谢春生自己说了算。
“人问你。”谢春生手指灵活地砌着牌,转头看着毫无动静的肖逸。
“钱又不在我手上,问我干什么?谁出钱谁说话。”肖逸干坐着,看了几局觉得没兴趣,起身想到旁边喝茶吃瓜子。
“走什么?”谢春生把人拉住,让他坐回自己身边来,他要是不坐这儿了,打牌还有什么意思:“我的钱不就是你的钱?”那双桃花眼要笑不笑地,直勾勾地冲着肖逸。
弄得肖逸脸红耳赤,不由唾弃。
这个人是什么德行,他心里面清清楚楚,那是一点就着的畜生体质,没准现在裤裆里正硬着呢。
“我去喝杯茶!”
白梅:“是不是我眼瞎啊,感觉你俩在打情骂俏?”
“噗嗤!”朱丽和廖雪红笑得不行,只当白梅在开玩笑:“白梅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呀?人家俩个都是男孩子,你以为肖逸是姑娘呀?”明明是两个男孩子,其中一个还毛没长齐呢。
不管别人怎么样,总之肖逸特别尴尬,不可能再过去看他们打牌。
下午五点出头,牌局结束。
等人都走了,白梅拿着钱包和一沓钱,扭着腰肢走过来:“肖逸小弟弟,今天来找我什么事?”她拉了张椅子在肖逸对面坐下来,开始数钱。
“不是我找你,我大佬找你。”肖逸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刚才还小睡了一觉。
谢春生下半场手气好,赢回了一堆小面额票子,和背包一起拿过来,交给肖逸整理:“我想去打拳。”他挨着肖逸坐下来。
“什么?”白梅惊讶,都忘了自己数到哪:“你不是说最讨厌赌拳吗?”怎么突然又说要去打拳,难道是缺钱了?
对了,他们刚才说想买汽车。
不管谢春生是出于什么目的想去打拳,白梅都挺欢迎的。因为那个场子是洪爷的产业,近两个月以来,场子里没有出现任何有潜力的新鲜血液,这时候谢春生的加入值得期待。
他问道:“赢一场多少钱?”
白梅瞬间了然,谢春生果然是为了钱:“这要看你赢的是谁,能不能连续赢。”
肖逸听到这儿,连忙坐直身体,表情严肃:“你要去打拳?”这是高危职业,他看电影没少看,印象中场面总是血腥的。
“没什么好担心的。”谢春生漫不经心地道,像是在安慰谁。
肖逸心想也是,如果谢春生下场的话,该担心的人不是谢春生,而是谢春生的对手……
“晚上八点才开场,我们先去吃饭吧。”白梅心里头在想,是先带他们见见洪爷,还是先捂着,给洪爷一个惊喜。
最后到底是没有去见洪爷,白梅开着车,直接把肖逸和谢春生带到场子里。
六月初的天气,广城这边够热的,即便是晚上也没凉快起来。
场子里面人挤人,大声喧哗,空气中飘着男人的汗味,烟味。谢春生一进来就受不了,皱着眉头调节自己的嗅觉,否则他就要吐了。
“真臭。”肖逸的嗅觉不发达,但是同样被熏得受不了。他捂着鼻子,加快脚步跟上白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