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谢冷冷一笑,派出了发狂的秦九, 么么啾!
凤璋淡着脸进屋, 脚步却越走越快, 直至谢归床边。
“殿下。”
见他来了, 归一起身,将位置让给他。
凤璋也不避讳, 亲自试了他额头,皱眉:“怎么还这么烫?”
归一叹气:“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谢公子连日劳累,可不是很快能好的。”
凤璋怫然不悦, 见归一刚刚拿起冰敷的帕子, 便在他额头试了一阵,觉得烫手。
这么下去, 会热傻了。
“……谢念之,你快快醒。”
谢归安安静静躺着, 眉头紧皱,睡得很不安稳。
凤璋也跟着紧紧皱眉,对归一道:“他任性也就罢了,你怎不告诉我?”
“属下失职,请殿下责罚。”
凤璋深深叹气:“责罚就不必了, 念之醒来, 肯定要怪我顾此失彼, 失了人心。”
归一心里一暖, 低头不言。
凤璋给他掖好被褥,稍稍按着玉扳指。
“对了,念之在城外做的那些,你找几个人,接着做。方才那个老大夫,也可以接着用。”
归一颔首听命。
谢归的药都是天罡卫亲手去熬,凤璋暂时不想走,便留在他房里,预备等他醒来。
谢归这病来得突然,却也在情理之中。早晨得知这个消息时,他二话不说,三两步赶到这里。
那时天罡卫已经把人扶去床上了,归一说谢归被发现时,已经伏在桌上,怎么叫都不醒。
长途跋涉,又应付一群豺狼虎豹,谢归有多久没好好休息了?
凤璋也不愿算他下药的帐了,见他半死不活的样子,心里隐隐浮出愧疚。
谢归毕竟只有十八岁,已经做得够多了。
他望向院子里。这间院子是他挑的,内里花草葱郁,正合谢归的心意。燕地转暖,院子里终于有些浅淡清香。
书桌边开了扇窗,吹得桌上文书翻动。
凤璋走到桌边,关窗整理文书。
谢归素来细心,桌上陈设一丝不苟,各种消息分门别类地放着。换了凤璋,要找到文书也很容易。
他稍稍翻看,一点秘密消息都没有,也不知藏在哪里。
这一坐就坐到下午。
期间归一来送过两次药和膳食,凤璋吃了两口,觉得平常爱吃的菜品都索然无味。
归一看在眼里,劝道:“殿下好歹吃点,别到时候谢公子好转,您又累着了。”
凤璋琢磨着问他:“你说说,这厨子今天是没睡醒么?”
行了,急上头,又开始拿厨子说事。
归一知道他只是随口说说,便不急着回答。
果真见凤璋自顾自起身,到谢归身边看看,又试试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