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吓一跳,“什么?!给、给谁?”
谢归稍稍眯眼,“我不会说第二次。”
秦九玩心再重,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腿都有些软了,神情却是兴奋和惊惧交杂。
谢归知道他担心什么,把药粉按在他掌心。
“放心,这不是□□。只是喝下去后,会有中毒的症状。”
“吓死我了……”秦九稍稍松了一口气,“可小公子为什么要这样做?”
“恭王手脚不利索,事没办好。平王挪用银钱太多,陛下会起疑,不会急着动平王。陛下只会一边查平王,一边查背后针对平王的人,”谢归稍稍垂眼,“也正是殿下和我。”
这么说来,倒很有道理。
秦九点头,可还是忍不住:“那也没必要做到这份上……”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错过这一次,让平王得了空闲,就会夜长梦多。你只要下过去,平王那里,我自有办法让他入局。”谢归再次安抚他,“大可放心,真不是□□。”
秦九总算平静下来,点头,“也对,小公子不会做连累殿下的事。”
他今日就是变装进宫的,已经扮做了个丑陋少年,随时可以动手。
秦九一只手刚扒在墙上,谢归又叮嘱他:“这事谁也不能说,否则,不是杀身之祸那么简单。包括殿下和闵公公,都不能说。”
“好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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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绵延至深夜,直至结束前片刻,谢归才缓缓出来。
谢雍等了多时,旁敲侧击地提点道:“宫禁重地,可不能乱走。”
谢归低低应了声是,就坐回位置上。
他脸色苍白,时不时出神。谢雍以为他遭遇了什么,低声问道:“可是冲撞了哪位贵人?”
谢归摇头,“不曾,让父亲担心了。我只是有些透不过气,多走了一阵,可能着凉了。”
这倒有可能,尤其他幼时底子不好,时常着凉。
谢雍顿时放心了,叮嘱他多多注意身体。
这边的交流被凤璋看在眼里,凤璋稍稍皱眉,又转开视线。
宫宴结束后,臣子们纷纷告退回府。皇帝留一众皇子在席,又多说了两句,一派和乐。
回到燕王府已是深更半夜,皇帝之前也下过旨,次日停朝一天。他便亮了灯火,逮回四处乱窜的猫儿,坐在桌前,一封封地,看谢归给他的信。
谢归的字飘逸清瘦,正应了“字如其人”的说法。凤璋看入了迷,想起今夜假山后的纠/缠,更是心痒难耐。
他贵为燕王,要是换做别人,下手还不简单。
可偏偏是谢归啊。
是他费尽心思逮过来,让他小心翼翼对待的念之啊。
这一看就看到丑时二刻,再拖下去,天际都要翻白了。
可邪/火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消的,凤璋喝完整整一壶莽山雪,才勉强缓过来。
茶壶见了底,凤璋扬声唤道:“来人!”
外头没声音,稍迟片刻,归一惨白着脸跑进来,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茶壶落地,应声而碎。
“备马,本王即刻进宫。”凤璋起身,声音冷冷,忽又想起宴席上谢归惨白的脸色,脚步顿时停住了。
“去把秦九看紧了,不许他出府门一步。待本王从宫里回来,本王要亲自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