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看不到正文那也做不了友好读者了,你跳着看能看懂吗
前朝帝驾崩后,皇后奉旨登基称帝, 改国号为同, 换朝臣立帝君,废旧号永熙, 启用新年号建元,已二十三年。
二十三年来, 洪泽上下十三州,不满皇后改元另建新朝而起兵谋反的前朝旧党, 被她一一剪除, 所剩不多。勾结前朝旧党在凉州猖獗一时的神风教,也在她的铁腕军政下撤出十三州,不敢明目张胆犯境作乱。
新朝国泰民安,大同的盛世之相初显。
三月初,春风回暖, 积雪消融。
白雪褪去后,露出了昭阳宫原本的红墙琉璃瓦, 宫内的树木抽新芽, 为宫墙琉璃瓦缀上点点嫩绿。
昭阳宫的杏花开了。
回廊那端走来一位传信使,手执余温尚未散尽的两封信件,匆匆行来,对杏树下站着的紫衣人说道:“太子殿下,凉州火铳制造处和云州青云营来的消息。”
紫衣人将落满杏花的油纸伞缓缓移开,花雨中纸伞下,露出一双如弯月的笑眼,他偏过头,轻轻吹去袖口落花,道:“念。”
信使站在回廊下,抖开第一封信念道:“凉州火铳制造处,向京叩首问安。目前所余钱款铜铁,预计可制新批火铳三百件,制造处可正常运转至今年秋。下批新件样式,制火铳所需的铜铁材料,急需朝廷批示,何时入……”
紫衣人打断他:“凉州火铳制造办的事,报给军机处傅尚书便是。你念云州那封,青云营不会越级向昭阳京发信,我猜,这封信,应该是封荣发来的。
当今圣上奉前朝末帝圣旨登基称帝后,立大学士柳书名为帝君,建元三年春,生下一双儿女。
封策,封荣。
前年,长子封策封了储君。女儿封荣因性子散漫,对朝堂政务不上心,只想寄情山水。去年末,在封荣的软磨硬泡下,柳帝君终于答应放她出京。这之后,封荣以微服体察民情为由,‘奉旨’到云州游山玩水去了。
信使展信,见信内署名为南柳,高兴道:“正是公主殿下的来信!”
封策舒眉浅笑:“你念吧。”
这时,一个披着红斗篷,约莫四五岁,圆脸洋溢着明媚笑容的小女孩从回廊那头跑来,见到杏树下的紫衣人,立刻甩掉身后跟从的宫人,小短腿越过花园小径扑来。
她声甜如蜜,撒娇般说道:“父王,去看母妃吗?”
封策轻轻将伞搁在桌上,弯下腰去迎接女儿:“你姑姑来信,我们听听她说什么。”
他示意念信人继续,念信人展信道:“致兄长北舟,妹替兄做千里眼,至云州体察民情已三月有余。云州风景秀丽百泰民安,兄可放心。唯云州玉带林一事,妹放心不下,遂于年初入云州岚城的青云营,替兄察看我封同边境军军况。另附一封平安信,请兄替我转交母皇父君。祝兄康健,政务繁忙,你们切勿分心挂念我。南柳,建元二十三年二月二十七日。”
小姑娘听完信,半懂不懂的问:“姑姑什么时候回来?”
封策越看越觉得女儿可爱,轻轻嗤笑一声,抬手刮了刮女儿的鼻头,“父王也不知。你姑姑贪玩,一放她出京去,她那心就再收不回来了。我们不管她,阿泽你饿吗?”
小红团摇了摇头,却笑着说馋。
听到她说馋,旁边的细眼白肤,长相温婉的奶娘接过宫人递来的点心盘,温声道:“小殿下要吃哪个?”
“阿袖奶娘,我要莲子糕。”
奶娘笑盈盈举起盘子,小红团挽起袖子拿了一块,却是把糕点先喂给封策:“父王先吃,好吃吗?”
“嗯。”女儿喂来的东西,封策看也没看,垂下眼,就着她的小手笑着吃了,顺带着揉了揉女儿的头发,小姑娘抱着父亲的脖子,甜甜的笑着:“父王我想南柳姑姑了。”
南柳是公主的乳名,储君封策则为北舟。
“想她做什么。”封北舟笑着亲了亲女儿的额头,“父王带你去给皇祖母问安。”
云州地处西南,气候湿热,只有春夏无秋冬。
公主封南柳所在的青云营驻扎在云州岚城东郊,东近碧湖,西临玉带林,既是朝廷驻扎在云州的军营,也是大同赫赫有名的青年将士训练营。
惊蛰后的第一个休沐日。
因无训练,南柳起得晚,随手从枕头底下翻出根发带随意扎了发,撩帘出来,站在操练场旁边的绿草地上,她身上还残留着沉木香的味道,那味道跟她的人似的,慢悠悠懒洋洋的,很温吞。
南柳伸了个懒腰,懒懒看向教场,教场中,同营帐的宋瑜正与东营帐的姚检斗嘴,她百无聊赖,拽了几根狗尾巴草叼着口中,斜倚着门眯着眼听他俩争执。
东营帐住的都是男人,青云营操练不分男女,但住宿却不能不分男女。
分了男女后,操练中划分对战组也简单粗暴起来,直接东西营男女一对一操练,一来二去的,这些未来的年轻将军们便分了两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