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知道裴枕脾性的。若真是论起为人猜忌,还有那不信任人的毛病,裴枕比起驾崩的先皇更是不遑多让。
他与霍枝在一?起才?多久,谈不了什么情分。她一?想起岭南王府挟恩逼迫裴枕娶妻,万分的难过。
“还请王爷不要怪罪县主。”燕婉是故意?找茬,她就是想看着这这对?夫妻不和睦。
“本王的王妃如?何品性,没有比本王更清楚不过的,”裴枕已经上前一?步,扶过霍枝到身侧,语气不容置疑道:“还请燕侍郎记着礼仪尊卑,需得把称呼改一?改。”
她拖着男人的手?臂,一?时不知道他为何动怒。只?是他看她的这一?眼?,可称得上是意?味深长,她隐约就猜到了什么。
“王爷说的是,我与燕侍郎虽是认识,但?却不熟。”霍枝早早的撇清干系。
等女人贴上来,裴枕身体里的那种熟悉感就上来了。
鼻翼间,裴枕似是闻到些红梅的清香,本该是傲雪凌霜的清冷,沾上这女人的腰肢,气息也变得多情起来。
怕是燕婉在硬生生的要把沙子揉进?裴枕的眼?睛里,做出今日这场戏来。她非常柔顺的贴到男人的怀里:“我也不知为何会在门口遇上燕侍郎。”
裴枕表面看不出什么异样,扶着她的手?腕却是一?紧:“是么?”
霍枝的表情越发的无辜:“枝枝虽然有些爱玩儿?,但?胆子小,也是真的怕死的很。”
岭南之地性情直爽,岭南县主她的身上也有一?种不服输的劲头,在旁人跟前是恨不得拿一?锤子比处个胜负。但?在裴枕跟前却是乖巧的像只?小猫。
燕临却记着前几日被裴枕罚跪冰面的事,他又?对?霍枝行了礼:“见过摄政王妃。”
“王爷,不过是一?个称呼,这些都是小事。您也不用让燕弟如?此的难堪吧?”燕婉心疼的说。
裴枕的眼?神一?冷,让霍枝她打了个寒战。
手?却牢牢的被牵在他的掌心之中,是不容她有一?丝退缩的念头。
“先皇驾崩,百废待兴,裴某见着圣上年纪小才?是一?忍再忍。”
“这宫里,但?凡要想尊贵的活下去,这脸面都是自己给自己挣出来的。你们绥江燕家既然做的出来,那就别怕旁人会议论。”裴枕的神情肃穆的说:“人心不足蛇吞象,这恨不得要了全天下的贪婪那才?是极大的问题!”
他可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一?股少年人才?有的热血。
“您已贵为皇太后,怎的这样的道理都不懂。”
霍枝一?眨不眨的盯着裴枕。当真是让人倾慕的少年将军!
燕临有点慌张的说:“这事的确是臣有错在先。”
“摄政王,今日的话说的也是太重了。”燕婉还要再说几句,却是被燕临拉下来。
他所说的话已经是含蓄的给了警告,再听?不懂,就是愚昧无知。
这饭索性也不用吃了,裴枕他带着她直接出了皇太后的宫殿。
“王爷,您走?慢些。”
霍枝被拖着不断往前走?,听?不见裴枕的答复,她也变得心情不美了。把手?臂往外一?甩,将两人的手?分了,
那男人的眼?神无比的锐利,“你难道不知本王在生气?”
她嘴角一?笑,肆无忌惮的说,“我知道的啊!你是在吃燕临的醋,可那是你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眼?见着玄色的身影大步走?至她跟前。
那清冷的眼?皮之下当真是藏着熊熊燃烧的地狱业火,顷刻间足以将她灰飞烟灭。
“这个模样倒是要吓唬谁?”霍枝仰起脖子,“你和皇太后孤男寡女在一?处,我还没来得及找你算账。”
“不可放肆!”
霍枝却道,“我哪句话谁错了?自始至终,你也从未说过是因为喜欢而娶我。”
裴枕绷紧了下颌,“摄政王妃只?此你一?人,还觉得不够么?”
“那我的往日的相好里,也不止你裴枕一?人。那也是事实。”霍枝呛道。
“霍枝,你再说一?遍?”
“裴枕,你我并无夫妻之实,别用你那套三纲五常来约束我!”
那男人果真没有吱一?声。但?霍枝她却倒吸一?口冷气,低头去看小腹,方才?宝宝好像又?动了……
裴枕掐着她的腰肢,在那一?刻却感受到肚皮之下的跳动。隔着厚厚的衣料,就在他手?指尖快速的划走?。
他却笑了,“看来,孩子也不想听?到你我之间的争吵。”
视线交汇。霍枝挫败的别开眼?,咬碎后糟牙,当真是一?对?感人至深的好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