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大婚第?二日就去上了早朝, 在整个京城都是堪称忠君的典范。但?也因为这事,引起了一?些议论声,说是摄政王与王妃关系不好。
有理有据, 哪家刚成?婚的夫妻会互相躲避,等婚事一?结束,裴枕和霍枝连说句话的功夫都没有。
就好像摄政王成?的这门婚事,那是非常的心不甘情不愿。甚至是, 他们互相都看不顺眼?,才?会连想见一?面的心思都没有。
连岭南王都催她:“枝枝, 你是不是惹了摄政王生气了?他怎么连着几日都睡在书房。”
霍枝嘴角微笑,心平气和:“爹爹不是让我宽厚些, 王爷便是不回府里,我也是不会说半句闲话。”
隔了一?日,宫里来人让霍枝同裴枕一?道进?宫面生, 为的是到圣上的跟前领旨谢恩。
说是见圣上,倒不如?说是燕婉拿乔, 她想要见一?见这位刚进?门的摄政王妃。
燕婉盼了这么多年, 想了这么多年, 可倒头来, 裴枕的一?片衣角都没有抓住。白白给人做了上青云路的梯子。
对?裴枕和燕婉的前尘往事, 霍枝多少是有些知道的:“小怜,我们进?宫的时候,你去花房找一?盆开得最好的兰花。”
“怎么说那花房里的都是王爷的东西?。”小怜看她一?眼?:“我们随意?的动了,怕是不太好。”
倒是白芷的性子更为耿直些, 听?了她要入宫见皇太后, 挑选了两盆绥江的美人兰:“本就是王妃大婚之日燕家送来膈应人的,民女可不想伺候了。”
想是那日白芷替霍枝去见嘉敏县主, 为了不值得臭男人燕临,两人结下了梁子。
“王妃别怕,如?今你已经是摄政王明媒正娶的妻子。”白芷握住她的手?:“天塌下来有摄政王顶着!”
有着这么一?句话。霍枝她便坐上了马车,一?路上摇摇晃晃的进?了宫。
圣上还在和李太傅上课,果不其然霍枝就被带到了皇太后这里。
“这次摄政王大婚只?请了几位小聚家宴,王爷不喜欢这位新夫人的事,那可不就是摆在台面上的。”宫人脚步匆匆,也琢磨出个大概:“岭南王府这不是挟恩要挟么?那岭南县主可是怀了身孕的,王爷也能?忍得了?”
若不是万不得已,裴枕如?何会与自己成?亲?
这宫里头都能?传成?这样,可见岭南县主母老虎的人设已经深入人心。霍枝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宝宝乖。”
宝宝心疼娘亲,听?不得这些污言秽语,方才?宝宝将小脚丫用力的顶了一?下。
“王妃,他们这群人什么都不知道。”小怜听?了气愤之极,想要上前理论。
霍枝拉住小怜:“管这些人做什么?别听?就好了。”她扶着进?了皇太后寝宫的大门,身后来的人却是燕临。
燕临上前行了礼:“燕临见过岭南县主。”
“好久不见,燕郎风采依旧。”有几位看热闹的宫女藏在暗处指指点点,但?霍枝即便是听?到这些话,她也表现的若无其事。
燕临是老远就见到了这娇艳的女人,自岭南一?别之后,他便是对?她魂牵梦萦,“县主,今日可是来向皇太后请安?”
看过去,就是水灵灵的一?双眼?,霍枝道,“能?在此处,也不会为了旁的事。”
他打起一?万分的精神,安静的跟在这女人身边。她如?今摇身一?变成?了摄政王妃,如?今他与她身份悬殊终归是错过了。
霍枝同他说得这一?句话,却在他的内心激起波涛。
一?低眸,小怜扶着她,“王妃,可是觉得身子不舒服?”
她拢紧身上的狐狸毛斗篷,手?压在小腹,“不碍事。”
燕临下意?识的就去看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世人皆传他与岭南县主有染。唯有裴枕知道霍枝在他的心目中,一?直是冰清玉洁神女般的存在。
两人并肩往着里头走?。
这事传到裴枕耳朵里,就是燕婉故意?添油加醋,极是刻薄的说:“王爷,快看那处。”
冬日的夜总来的有些早,皇太后的宫殿外种着一?株红梅。
女人身上披着白狐狸毛的斗篷,那眼?望到了他,嘴角动了动,大抵是想对?他笑的。霍枝被丫鬟一?路的扶进?来,她的容色比那红梅更艳丽三分,让这夜暮都逐渐温暖起来。
“当真是可惜了一?对?璧人,想当初燕弟心心念念记着的就是岭南县主。”
若不是她提了,他才?不会注意?还有旁的人在。
“啊!哀家倒是糊涂了,岭南县主如?今已经再嫁。”
再嫁,像是一?根刺要卡住男人的喉咙。裴枕看着燕婉的矫揉造作,他也没什么好脸色。不免就皱了皱眉:“那当初,若真是情真意?切,燕临为何不下定决心娶她?”
燕婉可没想过裴枕会这么堂而皇之的问她。
这里头的事说来也简单,不过就是燕临想齐人之美占尽好处,他要将嘉敏县主和霍枝一?同娶进?门。可偏偏岭南王不干啊!
“王爷还不知道岭南县主的脾性?”她笑:“一?般的男人哪里拿得住她。”
话说不破,他也不会好意?思再提。
便是婚都成?了两次,她那肚子里的孩子生父是谁地还未可知。说到这里,正好霍枝和燕临一?同进?了宫殿的大门。